恐啰。”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她沉思片刻,说出自以为最吸引人的理由,“上大学很自由的,没人会约束你。”
当然,这是针对张嘉鸣这种无心向学的人来说的。哪间学校都有混日子的人,拿不到文凭的却只有少数,只要不迟到早退缺席考试记大过,修满学分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对了,你原来是哪间学校的?读什么专业?”
“哪间学校?”这个问题还真把他问住了。
他的双眼皮很深,杏眼瞪得圆圆地,瓜子到了嘴边也没有放进去,整个人看上去无辜又呆楞。
他不太确定地问:“好像是跟你同一间?”
魏常盈:“……”
听起来就是在装疯卖傻,她决定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还是回去上学吧,只有高中文凭很难找到工作的。”
话才说出口,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他是富二代,有十栋楼要继承,收租不需要大学文凭,有手就行。
张嘉鸣果然被逗笑,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笑完以后,他反问:“你是读什么专业的?”
被气到的魏常盈虽望着窗外,嘴上还是老实地回答:“汉语言文学。”
她半边的侧脸逆着光,轮廓是淡金色的,能看到上面有细小的绒毛。唇紧抿着,嘴角微微下拉,明显一幅不高兴的样子。
“文科生啊,那你肯定知道《山海经》,多读一下典籍对你有好处。”他看着她因为打点滴而变得淤青的手背,忽然就改了主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转去你班上吧,到时候跟你一起上学也不是不行。”
说得那么轻巧,就跟去市场买根葱一样,不是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是不喜欢他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的样子。
她抿抿嘴:“不要。”
被拒绝,这二世祖也觉得没什么所谓:“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
魏常盈被他一激,鲜有地炸毛了:“你跟着我干嘛,二十岁的人了还老让别人操心,别那么任性好吗?”
被扣了帽子,张嘉鸣索性任性到底:“我就想跟着你,我都说我社恐,谁让我只认识你一个外人。”
这话说得有点奇怪,气在头上的魏常盈却没有听出什么不对:“你敷衍人也要找个更好的理由。”
说一句顶两句,他怎么就那么有能耐?一张嘴就能把别人噎死,还学什么汉语言文学,精髓都被熟练掌握了。气不打一处来的魏常盈再次扭过头看向窗外,不想再看到他那副事不关己的嘴脸。
张嘉鸣也没有生气,继续自顾自地嗑着瓜子,聒噪的声音只消停片刻,他竟又无比认真地丢下一个炸雷。
“那再换个理由——”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