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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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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选。

又是这句话,跟当年迫使她离开海安的契机真是有异曲同工。

看似给了选择,实则答案已定。

前一个是她道貌岸然的好父亲,后一个是她不分皂白朝她乱发脾气的……

深秋黑夜风寒,温了月脊背发冷,她快要分不清凉意是到底空气中的,还是她心底的。

周渟渊手持头盔她们中间未动分毫,显然在等她的回答。

“周渟渊——”温了月接过头盔,扣上脑袋,后脑的一字夹被压,夹片戳进肉里泛出些疼痛。她眼皮微动,不在意地扣实头盔继续说:“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听我给你解释;第二,我陪你发完疯,之后我们俩玩完。”

她和宋景川又没发生什么,难不成她仅是和宋景川聊天,他就会迁怒于她。

那她之后还要跟这个人共事。同个办公地方,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种关系周渟渊要是都接受不了,控制不好他自己的情绪,隔三岔五跑来找她耍脾气,这谁能吃得消。

温了月其实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周渟渊面前从不妥协,从不惯他坏毛病,是有个很简单的底层逻辑——

周渟渊给了她机会,纵容她的肆无忌惮。

但他现在学会了,对待自己想要的人,言听计从没有用,威逼利诱反而能更轻易抓在手里。

周渟渊乜眼二楼露台望着他们这处的男人。

他强硬地反手用虎口包裹温了月的下巴,抬高。不顾她的挣扎抗拒,轻而易举控制她捶打他的手腕,低头吻上她。

舌头灵活撬开她的齿间,勾她的舌底肉往外吸。

温了月瞪眼唔叫,头皮一阵酥麻,跌到周渟渊怀里。

她控制不住的举动,更加方便作恶的人。

周渟渊按着她的后背,紧紧贴着自己,喉咙发出如同干涸许久的人狂饮甘泉时的吞咽声。

温了月倏然紧闭眼睛,眼尾痣晃得仿佛是天上的星星。

她虚环周渟渊背后的手指压住他的衬衫,掐入他坚实的背肌,似乎这样能给他施压,让他停止他不分场合的过分行为。

可惜没能如愿,周渟渊玩腻她的舌头,转而又返回舔她的上颚。

舌尖像毛笔仔仔细细地描绘内壁曲折的线条。

结束时,他依然像她们平时经常做的那样,舔舐干净她唇上带有化学香味的口红,露出温了月潋滟嫣红的唇色。

“你试试看。”周渟渊亲吻温了月脸颊,让她躺在怀里恢复呼吸。

他掀眼看远方已经无人的露台,手指揉捻温了月滚烫的嘴唇,粗喘着气说:“看看是我们俩玩完,还是你和宋景川玩完。”

温了月憋着火,回了些力气后猛然推开他。

她一言不发,目光移开看向远处忽闪忽闪的路灯。

周渟渊给她合上摩托车头盔的挡风镜片,西装外套系在她腰上,衣摆挡住等会岔开腿可能会露出的地方。然后又把大衣外套给她穿好,扣子一颗颗扣整齐。

温了月像个木偶,随他摆弄,直到被抱坐上摩托,腰板儿也挺得笔直。

看样子是不像跟前座司机有任何肢体接触。

周渟渊跨坐上前座,稍微带了下油门,温了月就因惯性直挺挺倒靠在前方人的后背。

她刚要起,就听到一声冷冰冰的命令。

“抱好。摔了我不负责。”

温了月气归气,但她不想拿自己命开玩笑,于是双手扭个扣,圈在周渟渊腹部处。

摩托车再次发动,温了月觉得自己身子像是火箭般发射冲了出去,她犟着远离周渟渊的脑袋只能老老实实地贴靠在他的肩膀,像一块磁性很强的吸铁石,想分也分不开。

温了月隔着头盔,也能感知到耳边刮过呼啸的风声和发动机的嗡鸣。

她注视如风一般飘过的夜景,清冷的风灵活地钻进结实的头盔,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以前看过的电影。

是一部很老的港片,电影末尾女主穿婚纱和男主私奔,最后男主死了。

其实她很替女主不值,因为她往后有大好人生,而男主是□□。男主对她的爱是有私心的,他以为给了女主承诺,却从没想过他死后女主大概会记他一辈子。

她当时看着坐在男主摩托车后座的女主,想不通她当时幸福的笑和不舍。

现在她坐在同样的位置,她似乎突然间明白她的想法了。

摩托车驶上跨江大桥,桥边路灯嗖嗖地掠过眼前,此刻前座的驾驶员是她唯一的依仗。

全世界仿佛都在被甩在身后,只剩孤独两个人紧紧相拥。

-

摩托车不知道停在了什么地方。

温了月被抱下来站好,手被周渟渊握住,发现是热乎的又迅速松开。

她的头盔早被取下,视野变得开阔。只是周围的灯光很昏暗,只能看清离她最近的低矮平房,时不时还能听到周围草丛里野猫发出凄厉的喊声。

不过这里离闹市应当不算远,左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霓虹灯闪烁。

陌生的地方,人的警惕性也会提高。

温了月手腕被拽住,她条件反射地回拉一下,两对目光交汇一瞬。

周渟渊不由分说拉着她推开铁门,走进平房内。

锁头“哐当”敲在铁皮,像极她跳慢半拍的心脏。

房内内有股似有若无的奇怪味道。

温了月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都让她的体温迅速下降。她用尽全力扯停周渟渊,不愿再往内踏进。

平房很大,说是仓库也不为过。

十几个铁架靠墙放置,在这些架子前面,自天花板往下挂了五个沙袋模样的东西。

荡荡悠悠的排成一溜,像是屠宰场的挂着的猪肉。

她终于找到刚进来哪股诡异难闻气味的来源。

是血腥味。

挂在天花板上的“沙袋”不是猪——他们都是人!

是一个个被绑着绳结,挂在天花板上,伤痕累累的人。

屋子里还坐了四个男人,看见门口的两人,全从座位上面起身。

其中一个,温了月认识,是常循。

他本来手上玩把可以左右晃动的蝴蝶刀,看见温了月也是一愣,把刀收起,背手在后。

她脸色唰白,“我要回家。”

“回哪个家?”

温了月抿紧嘴唇,死盯着周渟渊。

周渟渊不屑嗤笑,声音如烟一挥就散,“回你和宋景川的家?”

想到那个温馨的场景,他就忍不住想毁了宋景川。

可惜不行,毁了有人会哭,他不愿意她哭。

温了月掐自己右侧大腿肉,逼自己思考解决方法。

周渟渊现在不正常,他像是失去了理智。这仓库的作用她不清楚,恐慌之间,勾勒出的皆是违法犯罪的事情。

她脑袋很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为什么对上他,自己游刃有余的专业知识统统没了用处。

她不再选择跟他硬碰硬,只踮脚揽上他的脖子。再不在乎有没有人看。

温了月亲他下巴,吻他嘴角,“回我们家……好不好?回家吧,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周渟渊微弯腰,躬着脖子,一眨不眨垂眼看温了月。

他既没有动作,也不回应她的亲近示好。

她大概是忘得干净,以前她就是这样哄着他,许给他承诺。他满心欢喜的期待,可最后她走了。

为了宋景川,她毫不犹豫的丢弃他,像丢一根用完的笔芯。

不对,笔芯都比他有价值。她至少还会握紧它甩了又甩,直至芯里无墨只剩油。

而对他呢,她只狠心留下一条“我走了,别找我。对不起。”

短短九个字,单方面结束他们的关系。

你真好,温了月。

我就像是个对你摇尾乞怜的狗,总是在求你别离开我。

温了月眼睁睁见到与她对视的眼珠越来越冷漠,像深不见底的黑洞般要把她全部吸进去。

她眨眨眼,松手转身想跑——

很快,腰间便被一只手臂缠上,宽大的手掌死死地按在她的腰侧。

周渟渊单手捆抱着她朝挂着“猪肉”的地方走去。

“周渟渊!!放开我!!你个混蛋!!!我不要过去!!!”

温了月一路拼命扑棱拍打,脚上的高跟全都被她甩飞。

“放开我!!”

她在被带至“沙袋”近前,才听清楚他们嘴巴里传出的虚弱呻..吟。

就算扭头躲着他们,也还是多多少少少能看到他们伤口处往外滋滋冒的血水。

周渟渊把她光着的脚放在自己皮鞋上,从后面往前拢住她,脑袋隔放在她的颈窝,脸贴脸,手掌虎口掌控她的下半张脸,强制她面向那些面孔可怖的“沙袋”。

“看看,我要把宋景川打成这样,你肯定会心疼死吧。”

他低声在她耳畔说的话,像是恶鬼来索命。

温了月咬紧牙关,半合上眼睛,稳住哆嗦的呼吸,重复前面的要求:“我要回家!”

她不敢完全闭上,闭上后就会有她更恐惧的画面浮现于脑海。

“急什么。”周渟渊对常循伸出手,“你还没玩呢。”

“周——”

常循注意温了月的反常,想要出声调和,但立马被周渟渊的眼神噤声。

他叹口气,把刀交给周渟渊后,退至一旁。

温了月凭触感感知到手里光滑的刀把,想要脱手,却被另一双更大的手掌裹得严严实实,不给她任何逃脱的可能。

“上次看你掐别人,留了力气。”

周渟渊含着她的耳廓,语调缓慢阴翳,“知不知道到哪儿里能直接致死?”

她眼里失了光芒,随身后人带着自己手握刀尖来回在前面这一排“沙袋”身上游走,干涩艰难地吐出生硬的字节,“不要……我好怕,求你,周渟渊……求你放我走。”

哪怕她顺从恳求,在现在的周渟渊耳朵里似乎一点用也没有。

他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好玩吗?”

什么好不好玩?!

这是犯罪!

这些人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她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致人伤残是重罪。

她如果能离开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温了月红了眼眶,问他:“我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周渟渊像听到了笑话,低低地笑了两声,“他无辜?”

“他无辜就不会在出现这儿。你想不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边说着,边用刀尖对准对方的喉结处。

挂着的“沙袋”突然抬头,瞳孔周围布满血丝,怒目圆睁地盯着温了月,他口中的血水随他的动作一滴滴淌出嘴角。

一时间,雨天、血水、麻绳、男人、女孩、女人所有的碎片化成钢钉刺入她的眼眶。

她的泪水喷涌而出,砸向周渟渊裸露在外的皮肤。

周渟渊呼吸凝滞一秒。

温了月借这个他松懈机会,使劲全力转身,回身时,她的手肘撞击在周渟渊脸上的硬物。

两双手里的刀掉在地上,紧接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发出冰雹砸窗的清脆响声。

她颤抖着身体大吼:“你闹够没有!!!”

“你……呜……”

还想控诉的语句堵在喉咙,她眼里不间断滚出滚烫的液体,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她击撞得歪头掩鼻的人。

“哥!”常循着急满仓库乱窜,指挥其他已经呆傻的三人,“找纸啊!愣着干吗!”

“哦哦——好的。”

“快找快找。”

周渟渊鼻子血流如注,重重地滴落到滚在他脚边的珍珠表面。

圆润光亮的珍珠迅速染了层血衣,好像要把它脆弱的外皮全部烤化。

温了月僵直地看他,身子打颤,呼吸变得重且快速,肩膀随呼吸一抽一抽。

“对、不、起。”

“没事。”周渟渊抹了抹鼻子,朝她走进一步,安抚,“没事……跟你没关系。”

他想抓住她,却被她躲开。

“别碰我。”

温了月说完这句,就踉跄狼狈地跑了出去。

周渟渊视线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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