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阙·剑魄昭昭》第七章烬渡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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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墟神域·星瞳初睁】**
玄昭的掌心覆在婴孩烬的眼睑上，指缝间渗出熔岩般的金血。云璃的雪绫缠住孩子挥舞的小手，七十二盏魂灯在殿外结成锁灵阵——三日来，每当烬睁开双眼，归墟地脉便崩裂千里。
"他的瞳孔在吞噬星轨。"云璃的指尖抚过烬的眼尾，那里生出一道与初代星主如出一辙的裂痕，"昨夜子时，我听见他在梦中唤九曜的名字。"
玄昭的弑神戟突然钉入地面，戟尖勾出一缕黑雾。雾中浮现的画面让两人瞳孔骤缩：烬的识海深处，初代星主的神魂正与九曜残魂对弈，棋盘上落满星骸雕成的棋子。
"孤的孩子，岂容他人染指？"少年神明割破腕间血脉，金血凝成锁链缠住烬的四肢，"夫人，开星陨剑阵——今日便碎了这归墟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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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霁手中的往生杖突然裂开蛛网纹。
他望着轮回井中浮出的银甲骷髅，额间星髓印明灭不定："阿鸢，你当真要重启十万年前的混沌试炼？"
归鸢的白发浸透忘川血水，脚下踩着九曜残魂拼凑的尸骸："兄长可知，这三日魔渊往生了多少魂魄？"她抬手展开血色卷轴，十万个名字同时发出悲鸣，"每一个被烬吞噬的星轨，都对应一个凡人性命。"
往生杖刺入地面的瞬间，井底浮出初代战神的青铜剑。容霁的指尖刚触到剑柄，剑身突然睁开猩红独目："好徒儿，你终于来取为师这份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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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的利爪穿透书生心脏时，天际坠下一颗血星。
"第十世...你终于肯为我死了..."她舔舐着指尖心血，身后九尾却突然燃起混沌焰。情劫镜的碎片从虚空浮现，映出玄昭冰冷的眸："孽畜，偷换命格该当何罪？"
书生残破的魂魄突然凝成金锁，缠住狐妖咽喉。往生殿的钟声穿透云霄，归鸢的虚影踏着血月降临："不是偷换，是九曜在情劫镜中动了手脚。"她挥杖斩断狐妖因果线，露出皮下森森白骨——那竟是初代混沌兽的指骨！
"找到你了。"玄昭的星陨剑从镜中刺出，穿透白骨瞬间，万里外的归墟传来烬的啼哭。云璃的雪绫卷住剑锋，唇间溢出血色星砂："是调虎离山...九曜的目标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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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的啼哭化作镇魂曲时，归墟七十二盏魂灯尽数炸裂。
玄昭的弑神戟刺入亲子眉心三寸，却被云璃的星陨剑架住："殿下看清了，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戟尖挑破的皮肤下露出青铜色泽，烬的瞳孔裂成双瞳，左眼流转初代星主的星河，右眼沉浮九曜的弑神戟影："父亲母亲，这具身体可还合用？"
云璃腹部的混沌印记突然暴起金光，她徒手挖出跳动的心脏按进烬的胸腔："十万年前你骗我剜心，今日便用这颗混沌心...送你永堕无间！"
归墟在轰鸣中坍塌，初代混沌兽的尸骸拼成棋盘。九曜的残魂从烬的右眼爬出，指尖捏着半颗星骸棋："好师妹，你以为这局棋...只有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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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霁的往生杖刺入九曜后心时，青铜剑突然反噬。
剑柄处的猩红独目淌出血泪："乖徒儿，你当真以为...当年混沌海畔捡到的是孤儿？"初代战神的记忆涌入识海，容霁看见自己从尸堆爬出的画面——那堆尸骸的眉心，皆生着与玄昭同源的星髓印。
"你是本君用混沌族裔血肉捏出的傀儡。"九曜的残魂在剑身狂笑，"连对归鸢的情意，都是本君种下的蛊！"
归鸢的白发突然缠住青铜剑，魔渊往生阵在脚下亮起："那兄长可知...我早将真心换作了弑神刃？"她剖开胸膛，取出跳动的魔心，"十万混沌怨灵，恭请战神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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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的弑神戟与云璃的星陨剑交错成十字，将烬的身躯钉在归墟祭坛。
初代星主的神魂从孩子左眼浮出，掌心托着七十二枚星骸棋："你们当真舍得？"他指尖轻点，棋子在祭坛拼出云璃自戕的画面，"当年若非你为护玄昭跳进化灵池，本座岂会..."
"聒噪。"玄昭徒手捏碎星骸棋，金血渗入祭坛裂缝，"十万年前你输给九曜，十万年后..."他转身吻住云莉染血的唇，"孤便教教你，何为真正的混沌道！"
归墟在轰鸣中重塑，初代星主的神魂被吸入烬的瞳孔。云璃的雪绫缠住孩子脖颈，腕间白玉簪却突然软化："原来你早将半魂藏在了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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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曜的惨叫声响彻三界时，归墟降下血雨。
玄昭抱着昏迷的云璃踏出废墟，身后跟着瞳孔恢复清明的烬。孩子掌心托着缩小的星陨剑与弑神戟，奶声奶气地开口："爹爹，娘亲的心跳...少了一声。"
魔渊方向亮起往生阵的金光，容霁与归鸢的身影在阵中交融。凡间情劫镜重圆，映出书生与狐妖第十一世重逢的画面。玄昭将弑神戟熔成金锁，扣在烬的脚踝："少了的那声心跳..."
他吻住云璃苍白的唇，将最后半颗混沌心渡入她体内："换了你娘亲的永世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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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璃在星砂帐中醒来时，腕间缠着玄昭银发结成的同心结。
烬趴在床边摆弄星骸棋，每落一子，窗外便有一颗归墟星辰亮起。她抚过小腹新生的莲花印，那里跳动着两枚重叠的心脏："殿下用了禁术？"
"是聘礼。"玄昭将弑神戟雕成的玉簪插入她发间，"十万年前混沌星主没送出的，孤来补上。"
窗外突然传来剑鸣，初代混沌兽的尸骸化作流星雨划过永夜。烬指着天际最大的那颗星子欢呼，那光芒中隐约浮出九曜不甘的残影——终究被星轨碾成齑粉，散作情劫镜中的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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