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的甬道里,枪声与金属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红幼语扶着解雨臣冲出暗门,听到黑瞎子的话,抬头看到眼前的场景让她瞳孔骤缩——
黑瞎子背靠着一根断裂的青铜柱,手中双枪点射,子弹精准地穿透两名汪家杀手的眉心。而齐玄之手持一柄短刃,正与三名黑衣人缠斗,刀刃划过空气,带起凌厉的寒光。
地上已倒了七八具尸体,但甬道尽头仍有黑影不断涌来,火力压制得他们几乎抬不起头。
“妈的,汪家这是把老底都掏出来了?”黑瞎子换弹匣的间隙骂了一句,额角被流弹擦出一道血痕。
红幼语迅速将解雨臣安置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后,低声道:“别动,我去帮忙。”
解雨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失血过多的唇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你手里的青铜铃能克制菌群,汪家人现在最想杀的就是你。”
“那正好。”红幼语冷笑,抽出腰间那看似装饰的银鞭——鞭尾“咔”地弹出一截薄如蝉翼的刀刃,“让他们试试红家主的‘鞭术’。”
话音未落,她已闪身冲入战局。
银鞭如毒蛇吐信,瞬间刺穿一名汪家杀手的咽喉。
红幼语的身法诡谲莫测,旗袍下摆翻飞间,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命中要害。但汪家人显然有备而来,其中一名首领模样的男人突然吹响青铜笛,甬道深处顿时传来窸窣的爬行声——
是黑毛蛇群!
“操,他们连蛇都驯化了?!”黑瞎子一枪打爆青铜笛,但为时已晚。蛇群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几人逼到角落。
齐玄之猛地拽过红幼语,一刀斩断扑来的蛇头,对黑瞎子使个眼色沉声道:“不能恋战,往前冲!”
黑瞎子会意,突然从背包摸出三枚烟雾弹,咧嘴一笑:“朋友们,闭眼——”
“嘭!嘭!嘭!”
浓烟瞬间充斥整个甬道,汪家人的咳嗽声与咒骂声乱作一团。黑瞎子趁机背起解雨臣,四人借着烟雾掩护,朝甬道深处疾奔。齐玄之突然甩出八枚铜钱——钱币精准嵌入岩缝,机关触发声如裂帛,整段墓道轰然塌陷!
"走!"齐玄之拽过红幼语,四人踩着坠落的碎石跃入暗河支流。冰冷的地下河水瞬间淹没头顶,红幼语在湍流中死死攥住解雨臣的手腕,直到浮出水面时才发现,他腰间绷带已被血浸透。
暗河出后竟是处天然溶洞,洞壁布满荧光苔藓。齐玄之剖开防水包,取出折叠式辐射检测仪——指针疯狂震颤,直指溶洞深处某条裂缝。
黑暗中的逃亡就如同瞎子抹黑走路,幸亏有黑瞎子前方领路。
前方的路越来越窄,岩壁上的刻痕却逐渐增多——全是汪家与张家的密文。
“他们在怕我们带出石室里的东西。”红幼语喘息着,单手按在渗血的腰侧。方才混战中被流弹擦伤,此刻才觉出疼来。
解雨臣伏在黑瞎子背上,看着目前的情况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说:“瞎子,放我下来,我能走。”
“花儿爷,这情况就别闹了。”黑瞎子撇撇嘴,抬眼示意红幼语,红幼语咬咬牙,“再乱动就把你扔给黑瞎子当拖把。”
黑瞎子在前方探路,闻言回头挑眉:“小柚子,你这偏心偏得明目张胆啊?”
齐玄之突然举手示意停下。前方出现三条岔路,每条路口都摆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竟还在燃烧,幽绿的火光映出地上新鲜的血脚印。
“有人刚来过。”齐玄之蹲下检查脚印,“不是汪家的人……脚印间距均匀,是个练家子。”
解雨臣眸光一沉:“张家人。”
北京,王胖子家中。
吴邪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加密讯息,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茶几。胖子端着泡面凑过来:“天真呀,你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比见鬼麻烦。”吴邪将手机递给他看——
「四人被困墓中,向长白山方向突围。汪家出动‘蛇群’,请求支援。」
发信人:齐玄之。
胖子凑过来看到消息,瞪大眼:“卧槽,这什么情况?花儿爷和瞎子他们被困了,汪家那群狗子还敢围我们的人,要胖爷我去捞人不?”
“不,你按原计划去巴乃。”吴邪快速回复一条信息,眼底阴暗转而拨通另一个号码,“秀秀,是我。新月饭店的‘货’,该启用了。”
电话那头,霍秀秀看到是吴邪打来的电话,声音带着笑意:“就知道你会打来。放心,霍家的直升机已经在长白山外围待命了。”
吴邪挂断电话后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脑子思绪万千。墓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它们会这么急切的行为。
胖子凑过来瞄了眼,泡面汤溅在衣服上:"天真,花儿爷和瞎子肯定算的,但这红小妹妹到底什么人?值得秀秀动用禁飞区的关系?"
吴邪抽走手机,目光扫过墙上泛黄的九门族谱:"她啊……是当年三叔藏在棋盘外的'車'。"
———小花,瞎子,红幼语,齐玄之你们可千万注意此次行动,不仅要成功还要完完整整的都回来。
———红幼语,你…一定要保障安全,你身上的秘密还没揭开,奶奶那边你自己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