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楼,才进大门,便见独孤惑与染夕一行人在大堂等着。
“叔父!您昨晚去了哪儿?怎的同越弟一块儿回来了!”独孤惑问道。
他的面上还带着些许愁容,想来是担心独孤陌出事儿。
独孤陌笑着摇了摇头,道:“请随我来,容我慢慢说。月月也来,还有……越小姐也一同前来吧!”
说着便朝楼上走去。
染月与染夕对视一眼,不曾说话,但染夕心中有数,知晓独孤陌已知染月为穹苍国未来国母之事。
四人入了独孤陌的房门,在桌旁坐下。
独孤惑有些着急,问道:“叔父!到底发生何事?”
独孤陌笑了笑,起身行了半礼。
“皇上!臣今日为您带回了皇后娘娘!”
“甚?”
独孤惑惊的掉了手中的杯子,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来不及对独孤陌在染夕与染月面前称他为皇上而诧异!
“皇上不曾听错,臣带回了皇后娘娘!”
独孤惑此时的内心活动十分的复杂,以致他的神情也极其复杂,使得坐在他身旁的染月有些傻愣。
这是怎的了?知晓自个儿要娶的男后被带回了,要欢喜便欢喜,要厌恶便厌恶,这即欢喜又厌恶是怎的?
其实,独孤惑一边觉着厌恶男后,自己实是不喜男人,更何况还是被迫要娶,而另一边又觉着长痛不如短痛,该来的总会来,不如痛快些!
独孤惑深吸一口气,道:“人呢?”
独孤陌还是笑着道:“正坐在您身旁!”
独孤惑:“……!!!”
染月觉着,独孤惑现下的神情,呃……有趣的紧!
“我与月月之姓氏实为轩辕,皇上赎罪,我等并非有意欺瞒!”染夕道。
虽嘴上说着赎罪,身子却半分未动,未曾行礼,甚至心里还想着,其实,我们还真是故意的!
“皇上?”
染月见独孤惑还愣在原处,不见醒神,便拉了拉独孤惑的衣袖,又开口唤了一声。
独孤惑回神,转头看着染月道:“你……你不姓越!”
染月点点头,道:“我姓轩辕,名为染月!”
“那你为何开始时不同朕说实话?”
“你不也说你自个儿姓霍?”
“……”
“你开始便知要嫁给朕?“
“家中接了天旨,谁是穹苍国皇帝我便嫁谁!”
“你开始便知晓朕的身份?”
“不知!”
傻子才同你说实话!
独孤陌听了也只是挑了挑眉,不曾说话。
“你何时知晓的?”
绝不可能是方才!方才四人中只自己一人震惊,遂,只自己一人被蒙在鼓中么?
想及此,独孤惑心中卷起一阵莫名的狂躁!
“相识不久后我便发现,祭司叔叔对你异常尊敬,哪一家寻常百姓,叔父会对侄子恭恭敬敬的?再者叔叔又会占卜除妖,我便有了猜想!”
“那为何不明言?”
“难道要叫我问‘你是否是皇上呀’,万一你不是,那我岂不是傻得很?你定会以为我癔症了!”
“唉……”独孤惑叹了口气。
当阳穴突突的疼,心中却好受了些,至少轩辕染月并非有意欺瞒自己,也并非要戏耍自己。
其实仔细一想,轩辕染月的身份确实有迹可循。
第一次相见,他说姓越,轩辕染月中,可不便有“越”音么!自己取了“惑”音的霍,却不曾想到他的姓也是如此。他说他来淼城是为了成亲,想来也是为寻自己而来。
独孤惑想着,或许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若是他,自己心中便不是那样厌恶了。比那些个面都不曾见过,不知其形容的,不知好上多少倍,到时便还当兄弟般相处便是!
“那越弟……呃……你的意思呢?可愿嫁朕”
“你还唤我月弟便是,只要你知是哪一个‘月’,我也唤你惑大哥!”
见独孤惑点头,染月才道:“我自是愿意的,若是不愿,我来寻你做甚!”
“皇叔是何时知晓月弟身份的?”
“昨日捉妖途中!”独孤陌坐回椅子上,缓缓道。
“捉妖途中?那妖呢?你们可有受伤?”
“妖已处置了,我们也未曾受伤。”
独孤惑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好!”
独孤陌对染夕道:“不知轩辕小姐可要同我们一道回宫?”
染夕点点头道:“月月是我的弟弟,我想亲眼看着他与皇上大婚。不知皇上可否恩准?”
“月弟是朕的皇后,你是月弟的姐姐,也便是朕的姐姐,朕唤你一声姐姐都应当,还提甚恩准不恩准的?”
“谢皇上!”染夕对自己这个弟婿不禁又满意了一分。
“那大婚等事宜便劳烦皇叔了!”
“诺!”
“初绪,初澋!”
门被推开,两人依旧着了黑色劲装,直挺挺的立在门外。
“传令下去,今日休整,明日一早启程回宫!”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