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惑闻言厉声道:“我虽为凡人,但他为妻,我为夫,无论如何,我绝不容他人欺了他!”
染月猛地回身瞧他,他有些难以置信,那人方才说了些甚?
他为妻,我为夫……
他为妻,我为夫……
“哈哈哈……帝君!你嫁了这样一个不曾有丝毫法术的凡人,太可惜了些!不如……便跟着老夫……”
“放肆!”
不待鄂图言完,忍冬一个飞身便窜了出去!他的身手极快,且鄂图猝不及防,险些遭了一剑。此般,算是惹怒了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为你们选了如此好的退路,你们倒不领情,!那便休怪老夫手段狠辣!”
染月嗤笑一声,“鄂图!你太过看重了自己!”
“哼!你真当老夫破不了你这结界?不过是老夫不想多花气力罢了!待杀光了你穹苍国的将士,你们还不同样要降?轩辕染月,你虽为轩辕神皇一族,却不过存世一千七百余年,你神力再惊世,也醇厚不了,你竟还妄图挡得住我?笑话!”
“啧!挡住你?呵……本座从未想过要挡住你!”顿了一顿,染月忽的歪着头笑了,“本座只想着……叫你灰飞烟灭!”
语音方落,染月周身灵力暴增,渐渐聚成蓝色球笼,将其笼罩……
鄂图,心下一惊,暗道不好,忙后退了些许!
此些灵力太过惊人,难道真是自己小瞧了这轩辕染月?
“这!月弟!”独孤惑瞧着已然望不见染月身影的蓝色球笼,想要跨步向前,却被彼岸拦下。
“莫要过去!帝君身外的灵力会将你灼伤!我等虽不怎的在意你伤不伤的,但此乃战场,那鄂图也非等闲,你便莫要添乱了!”
狂风骤起,蓝色球笼似是驾驭了那狂风,渐渐飘腾升空,而后,如同细沙,丝丝缕缕,竟随风化去,隐约间,能瞧出了那里边的身影!
风止,独孤惑看着眼前的人儿,良久,他闭了闭眼。
是了!
这才是轩辕染月,独属于他的风华绝代!
身披月华,晕染着苍蓝,柔顺的发,被银冠束起,精致的眉眼,如画艳丽,额间的双翼,平添了英姿飒爽。
便是这样的他,成了他的皇后,而自己,给了他些甚?
伤害,愁苦,担忧,委屈……
是他掩了他的光,折了他的翼,却还不满足一般带给了他伤痛……
“彼岸,忍冬!”
“帝君!”彼岸与忍冬单膝跪下,唤醒神力的帝君叫他们身心一颤,止不住的敬畏。
“带他下去!”
“诺!”
他二人自是知晓帝君所言之人,一人架住独孤惑一边,想要将其带回营帐,却不想独孤惑竟忽然发力将他们推开了。
“我不回去!”独孤惑狠捏着拳头,双眼紧盯着染月,“现如今知晓了你的身份,虽知是我高攀了,但你仍是我的皇后,你于战场上拼杀,我又怎能独留后营安息?”
染月有些惊慌,他才下了决心逃离,为何那人便突然变了?他望着自己的眸中包含了太多,叫他不敢细看。
一旁的忍冬与彼岸还愣于一旁,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他二人方才捉住独孤惑之时为了防止挣脱,用了一半的神力,却不想还是挣脱了,区区一个凡人……
鄂图于不远处贪婪地看着染月,那样的美人儿啊……
可惜了……
“你个凡人倒是情深!既是舍不得离去,老夫便先送你去往酆都,免得你于此碍眼!”
说着便劈了一道魔雷,这道魔雷用了鄂图八成力,除却被结界挡去的五成,还余三成,但这三成也不容小觑!
染月挥手,一道蓝光闪过,便替独孤惑挡了那雷。
独孤惑也是惊了,他八岁便随了军,征战沙场不在少数,但方才的那一瞬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悸!
凡人杀人多用武器,上阵杀敌自是刀枪居主,从未有过法力,此次,也是他首见。
独孤惑稳了稳心神,这才瞧见挡于身前的那道蓝光。
鄂图瞪大了眼,“魅世!”
染月缓身落地,踱至独孤惑身侧,那‘魅世’便绕着二人浮了一圈,而后立于染月身侧。
“你倒懂剑!”
“哼!混沌生三剑,魅世,魅玄,魅幽,毁天灭地,劈苍斩冥。传说这三物早已不知所踪,却不想魅世竟现身于此!”
“这三剑本便是我轩辕神皇一族所有!
鄂图,你欺师灭祖,企图篡位夺权,搅得魔界混乱不堪!虽逐出魔界,却又预谋挑起凡间战争,以致生灵涂炭!
你!该死!”
每一字,染月皆于那之上刻上三分神力,话一出口,便震得鄂图有些目眩。
独孤陌从营地赶来,一登上城楼,便听得染月的话,待站定,望着眼前的情形,他知晓,事态有些严重了!
“皇上!皇后娘娘!”
踱步至染月与独孤惑身后,独孤陌有些无措。方才于营帐中,便听得前边战况危急,如今瞧着,果然。
鄂图,方才听皇后喊了鄂图,别人不晓得鄂图是何人,他这个当祭司的却是知晓的!
好在有皇后啊,不然……
染月不曾转身,仍是死死盯着鄂图,生怕,一不留神,便会有人受伤。
只是轻声道:“叔叔,你来了!现下正有事要交待于你!带着皇上回去,这里呆不得了,回了之后,彼岸与忍冬自会告知与你们破魔之法。”
说着,手中幻化出一枚玉牌,将它交给了彼岸!
“我不回去!月弟!我……”
“惑大哥!”
“……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