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忘皆空！”

“除你武器！”哈利的反应比艾瑟琳还快半拍，洛哈特却被地上湿滑的水渍狠狠绊了一跤摔在地上，躲过了哈利的攻击。

“火焰熊熊！”洛哈特居然真的会用除了遗忘咒以外的咒语，艾瑟琳举起魔杖在这种时候居然在想这种事。

“清泉如水！”一道巨大的浪浇在石头上，把洛哈特的火焰全部扑灭，甚至给他浇成了落汤鸡。

“束缚…”艾瑟琳的咒语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隧道发出巨大的轰隆声，抬头一看，密室通道顶上本就有裂痕的巨石被烈火和凉水冷热交替搞得摇摇欲坠。

艾瑟琳只来得及往自己脑袋上扔一个护盾咒。结果洛哈特在巨石落下的前一秒也扑到艾瑟琳这边，借着护盾咒躲过了掉下来的巨石。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巫在哈利躲避石头时掉落的日记本从最远端的石柱投下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出现在密室，冷笑着看那些砖块石块轰隆隆地倒下来，只是看着。

艾瑟琳被埋在废墟里，尽力想把压在自己身上已经被砸昏的洛哈特推开，并一点点摸掉在手边的魔杖。这个过程真的很艰难，艾瑟琳屏住呼吸，但洛哈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简直要把她熏吐了。

天啊，她真的要快一点出去，否则真的会被洛哈特的味道腌入味，斯内普一定不会允许她再进地窖了。

艾瑟琳终于摸到魔杖。

“Wingardium Leviosa！”随着咒语出口，洛哈特的身体飘起来，艾瑟琳终于能松口气了，不过洛哈特刚飞到不到一米就撞到了本来就不稳的石头上。

该死，狭窄的通道全被挡上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艾瑟琳恶狠狠剜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洛哈特。

她忍着恶心扯住洛哈特能攥出水的领带，拽过他的身体挡在前面：“Reducto！”

前面的石头小小的炸开，飞溅的碎石全打在洛哈特的身上。外面不算明亮的光终于从炸开的地方透出来。一起能看见的还有一条巨大的、活着的蛇。

艾瑟琳刚想把洛哈特推出去，但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爆炸，洛哈特居然醒了，并且也看见那条转着圈的蛇尾。

坍塌的墙壁堆成的狭窄通道，湿哒哒的洛哈特死死地堵在通往密室的唯一出口，艾瑟琳死命推他，但洛哈特脸色苍白地使劲儿往回挤。

艾瑟琳咬着牙使劲，闷声骂他：“出去啊！哈利一个人在外面！你是教授！你怎么能让学生一个人面对蛇怪！”

洛哈特一言不发还是一脸惊恐地往回挤。艾瑟琳完全出不去，只能扒着洛哈特的肩膀冲哈利大喊，“想办法把蛇怪的牙弄下来！”

艾瑟琳用力在洛哈特的脑袋上凿了一个爆栗，希望他能消停一小会儿。

哈利也大喊：“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想直接弄死它！”

洛哈特使劲把艾瑟琳的脑袋往石头上推，妄图把艾瑟琳挤扁来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艾瑟琳的脸颊被擦出血痕，她受不了了！艰难地掏出魔杖，对准洛哈特的眼睛：“清泉如水！”

没办法，在这个不稳定的通道里用粉碎咒什么的很容易出现二次坍塌。

强劲的水流狠狠打进洛哈特的眼睛，他凄厉地大叫，不得不收回按住艾瑟琳的手，用力捂住自己的眼睛：“天啊我要瞎了！你这个贱…”

趁着这个机会，艾瑟琳微微往后退了一点，抬起腿一脚蹬在洛哈特的肚子上，把他顺着缝隙踹出去，顺便扔过去一个束缚咒，这才拼命跑向日记。

哈利看着艾瑟琳跑过来拼命摆手：“回去！他是伏地魔！里德尔是伏地魔！你回去！艾瑟琳！”

“什么人？谁？谁是伏地魔？”话一出口艾瑟琳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因为那行闪着岩浆一样的光芒的文字还在大咧咧地闪烁。

“我是伏地魔。”

是汤姆.里德尔。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艾瑟琳朝着哈利的方向狂奔，不管有多不自量力，但起码自己的魔杖还在手里，万一伏地魔也怕清泉如水呢？艾瑟琳苦中作乐地想。

蛇怪向哈利张开血盆大口，眼见着毒牙就要咬到哈利的胳膊。艾瑟琳扑到地上一把抓起日记扔向哈利：“挡着蛇怪！”

他果然是天生的找球手。

哈利接过日记以后用它狠狠挡住蛇怪的牙。

“不！！！”本来一直在用一种带着戏谑表情看戏的里德尔脸色骤变，像个鬼飞球似的往哈利那儿扑过去。

可惜他跟哈利之间的这次战争已经尘埃落定。

里德尔跟日记一起开始变得虚无，他发出痛苦的嘶吼，但只能慢慢消散在空气里。但显然事情还没结束，蛇怪的嘶嘶声还回荡在他们头顶。

两个人死命低着头，艾瑟琳微微侧过脸：“蛇佬腔，哈利，里德尔已经死了。跟它好好聊聊怎么样？”

哈利笑得非常难看，但这显然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他的嘴唇翕动，一张一合地吐出嘶嘶声。

也许过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哈利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希望艾瑟琳的小挎包里能有点水喝。艾瑟琳也不好受，她的腰已经弯得要断掉了。

“停下，哈利。”艾瑟琳轻声说。

哈利等待这个指令已经很久了，他迫不及待地咽了口唾沫。周围的环境无比安静，哈利试探性地抬头，蛇怪早已经无影无踪。

哈利和艾瑟琳一下子松懈下来，两个人瘫坐在地上，没人想起身上大大小小的划伤，也完全把身后洛哈特的尖叫当成伴奏，安静地靠在一起。他们感觉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直到身后出现了除了洛哈特以外的声音。

“波特，沙菲克！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叫我和…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带着浓郁关心导致听起来有点严肃，麦格教授的声音一直这么有辨识力。

哈利把沉重的脑袋从艾瑟琳脑袋上抬起来，艾瑟琳也从哈利的肩膀上抬起头回头往后看。麦格教授仍是她最常穿的深绿色长袍，身后跟着一道高高的黑影，快步走导致披风高高扬起。

麦格教授看着站起来的两个人，抽出自己的手帕给两人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斯内普仍然冷着一张脸，仿佛是在完成一个很不乐意的工作似的。不过大家都默契地没有管被捆在后头哀嚎的洛哈特。

“走吧，我们先回去，金妮.韦斯莱和韦斯莱夫妇也在我的办公室，也许我们要解决一些问题。”

“我想波特一个人就可以复述清楚事情了，对吗？”斯内普开口，三人都回头看他，明明是跟哈利说话，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艾瑟琳。

“西弗勒斯，他们都受了伤，无论你要沙菲克做什么都应该等事情结束。”麦格教授很严肃。

斯内普也不说话，只是不再往前走，看着被哈利扶着的艾瑟琳。

艾瑟琳松开哈利，也停下脚步：“没关系，麦格教授，我没受什么伤。反而是洛哈特教授，他的伤更重一点。还有哈利，我不确定蛇怪的牙有没有擦到他，请您跟庞弗雷夫人提一下。”

麦格教授见艾瑟琳本人都开口了，也不好再拦，只是跟哈利确定了一下他能讲明白所有的事情才带着洛哈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