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继续前行,来到了山区的一个村庄,转过一座大山,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唢呐声,紧接着是一阵鞭炮声。这里要举办什么庆典呀,让我们刚好碰上了?
大家一看,前面一条大河边的河滩上,聚集了好多村民,用树木搭起的祭台上坐着一个打扮得非常美艳的小姑娘。
槿香走过去一看,小姑娘眼眸深邃而明亮,面容宛如初绽的莲花,纯洁无瑕。她身着用最细腻的丝绸织就的衣裳,绣着繁复的图案,每一个图案都讲述着古老的故事,既是对河神的敬意,也是村民对未来平安生活的期盼。
就找了一个村民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个村民说,这条流经村庄的大河叫浊水河,经常泛滥,巫师说每三年都要将村里最漂亮的女孩献给河神做媳妇,这样才可以免遭水患。
啊?河神要到人间娶媳妇吗!巫师这么胡说八道不是要害人性命吗!
槿香回来将情况说了,问李白:“给河神送媳妇,怎么送呀?”
李白阴沉着脸说:“一些偏远乡村有这种习俗,就是将女孩绑了放到木排上,木排漂流一段时间后女孩掉落到河里去淹死,就算是……”
“什么给河神娶媳妇,这简直是谋杀呀!”槿香很愤怒,忍不住打断李白的话说。
“是啊,”见多识广的李白说,“可是,偏远的地方的村民愚昧,偏偏就听信巫师的这番鬼话,而巫师就利用这个叫村民们捐钱捐物,害人性命,还诈骗钱财。”
槿香痛心疾首地说:“看来,我们今天正好遇到这谋财害命的鬼把戏了,怎么办?”
小文说:“那我们把那巫师抓起来,狠狠打一顿吧?”
槿香摇了摇头:“哪里能这么简单,你凭什么抓他?”
“他诈骗钱财,谋杀呀。”
“村民信你吗,他们还会认为我们是破坏他们祭神大业的坏人呢。”
“我们给他们讲道理,说服他们呀。”
李白说:“那就请小文给他们上课去吧,马上就去,要他们破除迷信,学习科学。”
槿香说:“要是那样,只怕小文你这小屁孩不但上不成课,还会被他们捆起来丢进浊水河里去喂鱼呢!”
小文赶紧说:“请太白先生去上课总可以吧?太白先生是名人呢,他们不相信太白先生吗。”
李白说:“我去也不好使,他们才不是道太白先生是什么人呢,他们的心里就只有巫师,巫师说的话就是神的旨意,不能违背。”
槿香说:“就是,巫师在村民们的眼里就是神!”
小文还在喃喃叨念:“这里的村民怎么是这样呢,愚昧啊。”
李白深感此事不公,决定出手制止。他知道,这所谓的“河神娶妻”不过是愚昧与恐惧的产物,必须揭露真相,拯救无辜少女。
就说:“不管怎么样,遇到这样的事必须管,必须制止这种野蛮的行为!”
李白随手拿出张梓涵留下的委任状来,显然是想要复制原来制止浸猪笼的那个做法。槿香连连摆手说:“先生收起来吧,这次恐怕不行。”
李白不解:“为什么呀?”
槿香说:“浸猪笼是用刑,存在公私权限的问题,我们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制止私刑,可他们这是民间习俗,还理由充足,说是为了求得河水的平静与村庄的安宁。你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制止啊?”
李白皱着眉说:“难道,我们就看着那无辜的女孩去送死毫无作为吗?”
“当然不是,我也痛恨他们这种野蛮的杀人行为呢,”槿香左手摸了摸耳垂笑了笑说,“别急啊,我有主意了。”
“你有什么主意?”
“我们就用愚昧对愚昧的办法救下那女孩。”
小文瞪着眼:“愚昧对愚昧,那是怎么做呀,槿香姐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李白笑道:“你一个小屁孩不可能什么都懂,以后好好学习吧,听槿香说呀。”
于是,槿香招呼李白他们远远离开那祭台,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将自己的计划说了,要求跟李白、小文一起演一出戏。
小文听说要演戏,乐了:“好啊,我就过一把当演员的瘾。搞死我,戏怎么演呢?”
槿香就告诉李白和小文怎么演出,打算跟他们一起演出一幕“假扮河神”的好戏去糊弄这些愚昧的村民一把。
“真有你的,你真的是古灵精怪啊!”李白听了连连指着她笑道,“好,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办,我也过一把当河神的瘾!”
得到李白的赞扬,槿香心里喝了蜜一样甜,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将小文叫到一棵大树后面,槿香拿出看家的裁剪本领给他装扮起来,一边装扮一边叫他如何表演河神使者,特别告诫要让村民往上游去,以免发现了我们。
小文终于找到展示表现的机会,乐道:“我聪明绝顶,演技上乘,一定演好,不让你们失望,看我表现的吧。”
槿香手巧,一番倒腾,小文就被打扮成一个活脱脱的河神使者形象。
举起手感受一下,发现自己正好处在祭台的上风向,大喜。
槿香马上拿出一些随身携带的天仙子。
《神农本草经》中被认为能“使人健行见鬼”的天仙子,烧成烟雾后,人们吸入其烟雾,药物能够迅速进入人体作用于神经系统,让人产生幻觉,仿佛眼里看见天仙了。
李白笑道,这样呀,村民们吸入了这种烟雾产生了幻觉,那就能保证演出效果了。
赶紧叫强子和二雄生火烧天仙子制造烟雾。
强子和二雄马上找来了干柴和一些枯草生起了火,将天仙子堆放在上面,又盖上一些青草,让柴火不至于充分燃烧,增加烟雾量。
随即,烟雾腾空而起,随着风朝祭台那边飘去,很快就将祭台附近一大片地区给遮蔽了,村民们就进入了云遮雾罩的幻境里。
紧接着,祭台那边传来了村民的惊呼:“啊,起神风了,我看见神仙了。”
槿香知道,是天仙子的药力产生作用了,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