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魔兽猛地张口咬向木盒,霍湫念皱眉,一个后撤急退。
“滚!”
沈沁柠脚步一错,直接挡在了她身前,扬手便是一记火球轰出。
“湫湫你没事吧?!”
爆裂气浪掀得裙角翻飞,霍湫念眯起眼睛。
烟尘中,那魔兽退了几步。
待烟雾散尽——
等等,它在干什么?
*
魔兽缓慢地转过身,庞大的头颅在赫卡斯特面前晃动,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赫卡斯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后背被冷汗浸湿。
“球球?”赫尔尼试探性地开口,“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球球歪歪头,喷出一口热气。
它往前凑了凑,大大的眼睛盯着比它矮的人,似乎在确认。
赫、赫尔尼。
球球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但眼前的人又跟那个人长得不一样,它疑惑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最后认为这就是赫尔尼。
于是弯曲前腿,低下硕大的头颅,向赫卡斯特行了一个臣服礼。
霍湫念看着这一幕,捏着盒子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这个低贱的畜生,竟敢无视她……竟敢对着那个下城贱民俯首称臣。
系统,魔兽不是因为血魔石才认主角为主吗?
血魔石在我手上,那头畜牲为什么不认我为主?
系统,解释。
她声音冷得吓人。
系统畏畏缩缩地回答:“因为……宿主不是主角。”
恶毒炮灰拥有了主角的金手指,那还是炮灰么。
听到系统的话,半晌,霍湫念扯了下嘴角,觉得讽刺。
不是主角,所以不配。
不是主角,所以连头畜生都敢轻贱她。
就因为她是恶毒炮灰。
所以就要被践踏。
所以就注定要对主角俯首称臣。
她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肩膀微微发颤。
好,很好。
*
见魔兽未曾认主,系统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宿主肯归还血魔石,剧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血魔石和魔兽是主角的金手指,除了主角,谁也……”
够了。
霍湫念冷冷地打断了系统的话音。
什么主角?什么天定金手指?
荒谬的说辞,简直可笑!
这世上哪有什么命中注定该属于谁的东西?!
强者夺取,弱者臣服。
这才是永不更改的真理!
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止住,她盯着那头不知死活的畜生。
魔兽挡在赫卡斯特面前,发出一声吼叫。
真是……好得很。
贱畜,你宁愿挡在那个贱民面前,也不肯向我低头……
既然如此。
我会让你明白,违逆我的代价。
系统仍在聒噪个不停:“请宿主归还血魔石,让剧情重回正轨……”
闭嘴。
霍湫念毫不犹豫掐断系统的喋喋不休。
精神力铺展开来。
抬手间,落叶都成了刀刃。
血魔石是我的,魔兽也该是我的。
既然你不肯认主,那就去死吧!
赫尔尼喊道,“不好!小心!”
魔兽猛地立起,庞大的身躯将赫卡斯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吼——!”
震耳欲聋的咆哮掀起气浪。
落叶划过魔兽的身体,擦出火花,却没能真正伤到它分毫。
霍湫念眯起眼睛。
有意思……
她看着魔兽在攻势下寸步不退,那双竖瞳中死死盯着她。
这让她想起霍家地牢里最难驯服的那头影狼——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来着?
啊,是了。
既然外面这么硬…
那就试试从内里撕开好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精神力向周围的枯枝攀附,包裹,这过程需要一点时间。
“沈沁柠!杀了它!”
命令刚出口,沈沁柠就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指尖爆出的火球瞬间缠上魔兽,可刚一接触火焰就从鳞甲上滑开了。
???
不是吧,还能这样?
她又瞄准魔兽唯一长了毛的头,往那圈毛里扔火球。
这总能烧了吧。
魔兽吼叫了一声,粗壮的爪子横扫过,沈沁柠侧身避开,利爪带起的风擦着脸颊划过。
魔兽头顶的毛烧了起来。
但对它似乎也仅仅如此。
沈沁柠皱眉,她在森林里面不能全力施展火系异能。
不然可以直接高温火烧,全力用火烤,她就不信烤不熟这畜生!
“可恶……”沈沁柠咬紧牙关,眼角余光瞥见霍湫念微蹙的眉头。
啊啊啊啊,湫湫不会觉得她很弱吧!
不是啊,她只是在森林没法用强烈火攻!
要是到外面,这种魔兽她可以直接强攻高温烤熟的!!!
不行不行,沈沁柠,不能在湫湫面前丢脸!
霍湫念感觉精神力攀附的差不多了。
骤然暴起。
林间的枯枝像活物般扭曲窜动,眨眼间就将魔兽捆成茧蛹。
“球球!”赫尔尼大喊了一声。
赫卡斯特的瞳孔猛然收缩。
“不要!”
树枝没有停下,绞进魔兽鼻子、嘴巴。
“你为什么要杀它?!”
她不理解,好端端的为什么霍湫念要突然下杀手。
霍湫念看着她笑了一下。
树枝更加狂暴。
赫卡斯特攥紧了手。
她看着眼前,分析。
亲王和霍湫念,两个人都可以碾压她。
她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
难道真的只能看着球球死掉吗?
“唔——吼——”
魔兽的嘶吼声变了调,从凶狠的咆哮变成痛苦的呜咽。
那些钻入体内的树枝在霍湫念的操控下不断生长,撑开它的食道,刺入柔软的内脏。
魔兽疯狂地挣扎着,却让树枝越缠越紧。
一股熟悉的战栗顺着脊椎爬上来。
霍湫念突然想起十岁那年,自己第一次用异能处死一只不听话的雪兔。
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在她掌心里抽搐,温热的血液浸透了白色皮毛……
她就看着一条小生命慢慢死掉。
母亲抚摸着她的头说:
“湫湫做得很好。”
“不听话的东西……”
“就该让它们痛到记住。”
她还记得当时的感觉,那种掌控生死的快感,真的很让人……欲摆不能。
就像现在这样。
更多覆着精神力的树枝扭动着钻进魔兽喉咙深处。
霍湫念歪着头欣赏它痛苦的模样:
“乖,张嘴……让我看看你的喉咙是不是和鳞甲一样硬?”
“呜……”魔兽的瞳孔因剧痛而收缩,涎水混着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
“刚才不是很威风吗?”她指尖一勾,更多的树枝往深处钻去,“再叫给我听听?”
魔兽发出断续的呜咽。
枯枝又深入了一寸。
“现在怎么不叫了?”霍湫念似是困惑地偏了偏头,而后唇角微微扬起,“哦……原来是叫不出来了呀。”
沈沁柠望着密密麻麻的树枝,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某些禁忌的画面。
好、好涩。
霍湫念余光扫到沈沁柠突然涨红的脸和闪烁的眼神,微微蹙眉。
目光扫过那些缠绕的树枝,霍湫念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变态痴女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去了。
“发什么呆?”她冷声呵斥,“往它嘴里扔火球,现在!”
“是、是!”沈沁柠如梦初醒,慌忙调整掌心的火球,脸上红晕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