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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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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分析出“内鬼”的实情后,旅行者一行人返回赛诺的行动路径搜索痕迹,却是恰巧发现了迪希雅与激进的赤王信徒的对话。

几番激将与心理博弈后,他们允许释放抢夺来的疯学者,时间与地点皆由他们选定。

·

行动集合前,空发现艾尔海森早已倚墙等待。

他抱臂环胸时,曾经瞥见的手腕上的装饰环已然失去踪迹。

他其实早就想询问艾尔海森有关那位璃月少女的情报。

但此前双方信任不足,近日又总是捉不住他的痕迹,直至现在他才撞上艾尔海森闲暇之时。

但交换人质在即,他也只好歇下心思,再做等待。

·

突如其来的地震让双方都失去了抵抗之力。

好在残留于守村人体内的草神力量激发了防护,他们都平安无事,甚至巧合的遇上了一处赤王文明的地宫遗迹。

浓郁的草元素力刺激了宫殿内部的植株生长,这是一处鲜花盛放,藤蔓垂落至地面的生机之境。

道路的尽头,是一座线条古朴的坟墓。

——这一点,是基于石座下的悼念书确认的。

借用赤王文明遗留的仪器,艾尔海森将这份隐藏的信息通过投影分享给众人。

空无意间瞥见了艾尔海森背于身后的手势,又见到赛诺与迪希雅若有所思,他悄悄的接近了派蒙,做好了后续的准备。

【知识之中诞生了文明,而同样,知识也能将文明毁灭】

【灾难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自从赤王将「禁忌的知识」带到这个世界,便如同瘟疫一般散播开来】

……

【若非林中的大慈悲树王伸出援手】

……

【只要禁忌知识存在,便永远是这个世界的「病灶」】

投影即将关闭,拉赫曼尚且处在信仰崩溃的失神状态。迪希雅向他走近,意图安慰。

而就在那一刻,棺木内的骸骨转为齑粉,随后漆黑的淤泥从灰白的骨尘中生出,迅速的增量蔓延,数息间便有浪涛拍岸之势!

来不及说道,迪希雅一把抓过拉赫曼的手臂,扭头便向遗迹外冲去。赛诺早已打开通道,空抱住派蒙直奔殿外!

但是他们没能看见艾尔海森奔跑的身影。

派蒙无意向后张望时,才发现他仍然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艾尔海森!快跑啊!”

她的呼喊声并没有被敏锐的学者捕捉,反倒是她怔然的看到:艾尔海森回身侧目时,彻底猩红的眼眸!

那样的疯狂之色,她曾经见过——正是栈桥前那位失去神智的佣兵团长。

浪潮高高掀起,如高耸的壁垒!直达顶峰时,才一头坠下,彻底淹没了这个神色冷漠、异常平静的学者!

他一步也没有离开原位。

·

“艾尔海森!他,他疯了!”

派蒙惊慌的大喊,将后知后觉提上心头的胆怯与畏惧一一宣泄而出。

所有人都疲于奔命,没有任何停留的喘息时间!

直至最终冲出了凹陷于地下的宫殿通道,他们才心有余悸的甩开那令人恐怖到险些窒息的漆黑浪潮!

没有人知道这浪潮的出现始末,却有一个共同的认知:

那是禁忌知识,投影中提到的污染的源头!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拉赫曼,这位曾经的狂热的赤王信徒,在此刻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早在数百年前,我们这群赤王子民就被草神拯救!”

“现在,又被一个草神的子民,一个最为痛恨的教令院学者拯救……”

“神明啊……这就是你给予的启示吗!?”

“看来你也发现了,艾尔海森那家伙在最后关头发出的预告。”

迪希雅攥紧了拳头,面色沉重:“大家都被他救下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纯粹的学者。没想到……”

赛诺回忆起此前对艾尔海森的认知经历,哀伤惋惜的同时察觉到了异样。

“他为什么一步不离原地?是开启赤王仪器时,必要的步骤吗?”

“…………”

空保持着沉默,他回想起那个璃月少女,那个同样有着星海气息的少女。

作为旅伴,却全程不在身边;作为朋友,却在沙漠之行中从未提及。

她与艾尔海森之间的联系……难道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紧密?

派蒙勉强平复了心情,难过又不知如何形容,只好抱着甜食袋安抚自己:“没事,说不定没有事情呢。”

“他看起来这么聪明,又很厉害的样子。”

“万一我们这么难过,到了须弥城一看,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事情,那我们不就等于被耍了嘛!”

·

清晨之时,艾尔海森端来了两人份的早餐。

他今天格外沉默,显得心神不宁。手中的咖啡放回瓷盘之时,发出的轻响才适时拉回了他的思绪。

我观察着他的面色,没有看到异常的红润,只能确定他没有发烧的症状。

我在昨天才发现,原来数据体确实拥有生理反应。

——那么生病的可能,就不只是停留在表面的猜测。

我凑近他,用指头戳了戳自己的额头,暗示他注意自己的温度。

他的目光莆一触及我的面容,猛地皱起了眉头,手中的咖啡受力翻倒,内里的棕黑色液体泼落桌沿。

杯盏随即滚落坠地,发出“啪——”的脆响!

瓷片碎裂,我却无暇顾及。

茫然又慌张的抓住他下意识挣扎着抱头的两臂。手中的力道几经改变,最终选择将他压倒在地,额头狠狠地磕在他的发前,撞出一片红痕!

这个举动似乎打断了未知的进程。

他的动作一僵,闭目仰躺在我身下,身形不再紧绷。

我收回垫在他脑后的手掌,将他揽抱入怀,又小心避开碎瓷片,将他妥帖安置在就近的沙发上。

·

是沙漠那边出事了!

我立刻反应过来。

“强制休眠,立即传送。”

“我没有回来之前,不准结束休眠!”

我摸了摸他的耳垂,没有触摸到虚空装置的痕迹,只有柔软的肉感与微凉的发丝。

系统的回答却没有以往干脆利落:

“检测到‘艾尔海森’周围的异常污染浓度过高,不建议主人选择传送。”

“闭嘴,传送!”

旋转的漆黑之色将我包裹。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我触摸到了他腕上的装饰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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