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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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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停住了,纷纷看向这仿佛明如指掌的李公子。

连婉又惊又喜,点头承认道:“李公子说的没错,我家儿子便叫许策。”

她眼中那深深的担忧现下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些胸有成竹,这李公子能掐会算,果然没有找错人。

两人随着连婉向许策居住的院落走去,白日隐实在好奇,忍不住在身后低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姓名?”

魏思暝左右环顾,见身旁无人注意,才将脑袋微微靠近他,解释道:“说来也巧,你第一次带我来江宁吃螃蟹的时候,便刚好是这许策大婚之日,我在客栈时,偶然听了一嘴,刚才见那牌匾写着许府,便猜到了。”

他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洒在白日隐耳畔,叫他打了一个激灵,他轻咬朱唇,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不知怎的这感觉令他如此上瘾,竟没想着闪避。

魏思暝见他脸色有些异样,以为他旧伤未愈,有些不舒服,轻轻唤他:“阿隐,你没事吧?”

白日隐正了正神,像是做坏事被发现,心虚道:“没...没事。”

连婉带着两人走过弯弯绕绕,才终于停在一拱门前,她拉响了悬挂在一侧的古铜铃铛,讪讪道:“两位公子,请在此等待片刻。”

魏思暝环顾四周,这里种了不少柳树,可现下已经入冬,树叶败落,只留下萧索的干枯柳条随风飘荡,倒是不远处一方清浅的池塘上飘荡着几只绿头鸭,才给这地方添了些许生机。

许是因为并没有多少下人在此的缘故,这里甚至看不出来是处宅院,更像是花园。

没过多久,便见一窈窕女子从深幽的门廊中走了过来。

她年岁不大,穿着得体,只是相貌有些普通,脸上的疲色更为她添了几分阴霾。

连婉道:“两位公子,这便是我的儿媳,褚昭明。”

褚昭明头也不抬,只是微微欠身,算是打过招呼。

连婉见她这样,有些不快,却也无法当着外人的面说些什么,只是勉强一笑,解释道:“她日夜陪伴在我儿身边,太过劳累,还请二位公子见谅。”

白日隐道:“无妨。”

魏思暝仔细端详几眼,忍不住问道:“许府不是江宁首富吗?为何令郎身旁无人服侍,还需要许家少奶奶亲自伺候?”

白日隐注意到褚昭明抬头看了一眼说话之人,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连婉脸上笑容僵住,干巴巴的赔笑几声,道:“李公子哪里的话,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里并不是无人服侍,只不过是留了几个信得过的家仆罢了。”说着拾起了褚昭明的双手轻轻道,“我自然是舍不得儿媳亲自照料,可架不住她二人深情厚谊,怎么劝也劝不住。”

白日隐道:“许夫人,还是先带我们看看令郎如何。”

褚昭明点点头,在前方带路,很快便到了厅堂。

只见厅堂圈椅上,正坐着一位男子,小麦肌肤,浓眼厚唇,相貌虽比不得魏思暝白日隐这般出众,却也是相貌堂堂,走在路边总会叫人多看两眼。

可是他此刻身子瘫软,眼神涣散,口中念念有词,就差这嘴里流涎,方可立即判定此人是呆傻瘫痪。

想必这便是许策了。

他身旁站着一家丁模样的男子,正在替他按摩,见许夫人带人来,弯腰鞠躬行礼,接着便退了下去。

连婉一个眼神递给褚昭明,她便上前几步,将许策的脑袋摆个端正,想叫这两位从外面请来的“大师”们看个仔细。

不摆便罢,这一摆不知是叫许策看见了什么,立即站起身来破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贱货!你臭不要脸!你个贱蹄子!我日你八辈祖宗!”

魏思暝当场呆住,见许策冲着自己这边如泼妇骂街般龇牙咧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与白日隐面面相觑。

连婉在身后忙叫了家丁过来将他稳住。

说来也奇怪,家丁们刚将他压住重新坐在那圈椅中,他便又如同刚进来时的模样。

魏思暝道:“令郎...是在骂我们吗?”

连婉眼眶微红,带着歉意道:“李公子您别多想,他是在骂我。”

白日隐看出些端倪,问道:“他只骂你吗?”

他余光瞥见魏思暝凑上前去,与许策离得更近了些,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可现在许策状态不可控制,也并不知晓究竟着了什么邪祟的道,怕他做出什么不可预测的行径来,拽了他的腕子将他一把拉回。

魏思暝只得老老实实地立在一旁,听白日隐询问情况。

连婉声音有些颤抖,抬手用帕子抹了下眼角,道:“是的公子,若没人拦着,还会上身来打。”

听她问一答二,白日隐再问:“他是何时变成如此的?只要见到你就会这样吗?”

连婉摇摇头道:“ 自从大婚后,第二日便成了如此模样,他只有白日如此,晚上......”

魏思暝问道:“晚上怎么了?”

连婉只顾低头抹泪,旁的什么也不说。

白日隐看了一眼褚昭明,只见她面无表情,十分麻木。

见许策那茫然若失的模样,魏思暝更是着急道:“哎呀你说啊,晚上怎么了?你不说我们怎么处理?”

连婉面色难堪,支支吾吾道:“还请两位公子暂留此处,晚上自己看便是。”

魏思暝发问道:“那他以何来分辨白天还是晚上?”

这倒是把连婉问住了,她转转眼珠,回忆道:“我们也不知晓,只是听日月重光的仙长们提过一嘴:蝙蝠出巢,公鸡鸣叫。”

白日隐道:“戌时阴气盛,寅时阳始生,便是这两个时辰。”他瞧了一眼仍瘫坐在圈椅中的许策,双唇不停地一张一合,“许夫人,你可知他口中念了些什么?”

连婉摇了摇头,一脸惊恐道:“隐公子,我哪敢凑近他啊!”

从刚才便一直沉默不语的褚昭明此时冷不丁出了声,她声音有些沙哑,低声道:“若云。”她抬眼,在魏思暝与白日隐的身上来回流转,又重复了一遍,“他一直在念若云。”

魏思暝从来没见过像褚昭明这样的官家子弟,虽这书中世界与现实世界无法相比,可用脚指头想想,这知州千金定是从小娇生惯养,千人捧万人爱,怎会像她一般普普通通,甚至这眼中满是闪躲,说起话来也是低声细语,好像生怕打扰了旁人一般。

白日隐问道:“若云?像是女子的名字,可是你的小字?”

褚昭明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小字。”

“那你可知这若云是何人?”

连婉此时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面朝白日隐,想要拉他的袖子,却被他不声不响地躲开。

她面色有些尴尬,道:“隐公子,白日里我儿便是如此,不如先去歇息片刻,等用过晚膳再过来察看是否有线索。”

白日隐道:“也好,我们须在你府内转转,不知叫这少奶奶领路是否合适?”

连婉道:“隐公子,这恐怕不太合适。”

白日隐料到会如此,也不再争取,道:“那便罢了,我们自己转转便好。”

说罢便自顾自走出走出厅堂,魏思暝紧跟其后。

待走远了些,见附近无人,魏思暝道:“这连婉,有事相瞒。”

白日隐与他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问道:“你那日是从何处听到许策之名?”

“在客栈里,当时被迎亲队伍吵醒,远远地听围观人群议论了几句。”

“都说了什么?”

魏思暝右手托着下巴,眉头收紧,努力回忆。

片刻后才道:“我听的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句,只是说这许策迎娶了知州千金,强强联合什么的。”

“哦?强强联合?”

“嗯,当时他们说的是这个词。”

白日隐道:“看来许策与褚昭明的婚事,有些别的隐情,我们还需问一问这许府的基本状况,再做定夺。”

两人打定了主意,便沿着许府行走。

半晌后才将这许府逛了个大概。

白日隐问道:“你可看出有何异常?”

魏思暝自然是看不出,只是跟着他瞎走罢了,顺便感慨一下南方园林式建筑的魅力,他摇摇头,一脸无知相:“没有。”

白日隐道:“确实没有,一切都太过正常,这许府除了许策本人,便再也不见邪祟痕迹。”

两人回到许策所在之处,想要再去看看那附近有何线索,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就在毫无进展之际,魏思暝忽然看见在不远处的那汪池塘边,不知何时有个人影。

那人估摸有个二十一二,衣冠楚楚,手中拿着个小碗,席地而坐,原本浮在池塘中间的鸭子见他过来,欢快地游了过去。

魏思暝小跑过去,将那群鸭子吓了一跳,扑棱着两个不会飞的翅膀又游远了。

魏思暝道:“劳驾,这位兄台,可否问询些事情?”

那男子见人打扰他清净,气急败坏,回身嚷道:“不是你他妈谁啊!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我在这喂鸭子?滚滚滚。”

魏思暝哪里受过这等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回骂道:“我是你爹。”

白日隐此时正好也跟了过来,见二人起了争执,唤道:“思暝。”上去将他搁在剑上的手拦了下来,挡在身后,“这位公子,抱歉,我们受许夫人之托…”

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便打断道:“许夫人?哪个许夫人啊?”他上下打量了几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面上带着十分的不屑,蹲下身来再去唤那群鸭子,头也不回道,“噢~是连婉那个狐媚子啊,又是她找来医她那个混账儿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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