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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书吧 > 穿成男主后反派重生了 > 第5章 代纵

第5章 代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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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纵要被它气死了:“系统也不能作伪证啊!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自己晕过去,会连状况都搞不清楚?”

毛团被他戳中痛处,这才心虚地收了声。

楚纵却不肯放过它,像要报刚刚它造谣的丑似的,语气都阴阳怪气了几分:“怎么?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们系统也是会晕的吗?那你到底是什么成分?”

楚纵把毛团拿在手里,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翻来覆去,不时还拿手戳一下:“生物?灵体?不能是数据吧?数据可不会晕。”

毛团被他捏来捏去的都快哭了:“至少……至少应该不是史莱姆。”

毛团一遍徒劳地扭着试图摆脱楚纵的蹂躏,一边相他解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呜呜呜……好像我和您心神相连,您一晕我就晕过去了。”

毛团一遍卖惨一边偷偷瞄了楚纵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反应过来他恐怕不想听这个,小眼睛滴溜溜地一转,立刻改口:“我错了宿主,您就是当世第一五讲四美好青年,正直阳光守法诚信,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么会犯下如此不堪的大错,嘤。”

楚纵手上的动作停了,毛团泪眼朦胧地偷眼看去,就见他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温和的笑意,满意地在自己身上拍了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毛团:……

它就知道,宿主的脸皮厚度总是没有上限。

……

虞泫看得几乎出神。

明明是在熟悉不过的脸,可是神情动作,又是如此陌生。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少年手中揉捏着一只长毛白团子,不明白这看上去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小东西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怎么就能让他不厌其烦地把玩?

他赏玩了多久?

柔软的长毛在白皙的指尖划过,那人的指腹在小东西的身上轻轻按着,像是逗弄,又似爱抚。

那人眼里噙着浅浅的笑意,是连他本人可能都未发觉的温柔,连带着那抹未加掩饰的恶劣,都似乎成了和亲近之人的捉弄一般,无伤大雅地鲜活着。

虞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好像极其痛恨两人之间相隔着的这明明微不足道的距离,痛恨这再正常不过的旁观视角。

难以自抑地盯着仇人看了这么久,心里的第一感受不是愤恨,不是鄙夷,不是看着他一无所知而涌起的得意和嘲讽。

而是委屈。

他的心脏好像中了什么毒,不知道为什么,不经主人同意地擅自酸涩,像有千丝万缕的细线缠缠裹裹又放肆收紧,以至于在那人停了手上的动作,噙着为散的笑意看来时……

他的心脏仿佛陷入了一场越俎代庖的分崩离析。

……

“你怎么了?”楚纵疑惑地看向那貌美的男孩,他只是分神跟毛团说个话的功夫,再一回头,就见这孩子的眼神更加不对劲儿了。

那道视线近乎偏执地投了过来,让楚纵自叹浅薄,一时也读不出其间究竟蕴含了什么情绪,只觉得心弦仿佛被人轻轻撩起一线,迫不及待地想要替他接住那浓重情绪的妥帖安放,唯恐一个不及就在那双漂亮眼眸中看见它们一片片破碎零落,孤独地散在自己无法触及到地方。

楚纵的笑容无声地敛了起来,他自认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可他经无端地对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陌生人心痛伤神。

……

虞泫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表情在看向自己时一瞬收敛,连为别人残余的笑意都不肯施舍半分。这倒是和前世有了些相似,对着自己这种人永远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为自己的不受控暗自自嘲,垂下长睫让自己避免视线接触,仿佛这样就可以强行冷淡。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对深恨的仇人的无用情绪,只好归咎于这人的难缠。或许只是故意露出破绽来试探,又或者只是表面功夫的伪装。

又或许……虞泫皱了皱眉,不太开心地想,或许是他给这些和自己不一样的好人的优待,施舍几分道貌岸然的温情。

只是早就听闻楚纵出了名的性情淡漠,有人说他目下无尘、太过高傲,也有人说他拒人千里,万分疏离。

今日这么一看,若是他对那些人是这般态度,这些人实在是言过其实。

毕竟他对着自己这种人从来都冷静的像个漠然的木偶。

就连他看见这人的最后一眼,都没在他眼中看见什么战胜对手的欣慰喜色,依旧淡然无波。

讨嫌的和眼前这个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虞泫一想到他这几乎刺眼的区别对待,就懒得回话,只是没想到他垂眼往旁边躲了一下,竟然还招致了这人的格外关怀。

那人似是焦急一般地跟了过来,跟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有分寸到让他有一瞬怀疑这人或许也是会为人考虑的。

他听到楚纵对着他开口,声线的柔和程度让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还躲上了?受伤了吗?”

这个人?楚纵?关系他有没有受伤?

虞泫头歪了一个轻轻的弧度,向他看去时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疑惑和茫然。

……

楚纵看着面前男孩脸上那近乎夸张的不可置信,被他逗乐了一瞬。

刚刚见这孩子一言不合就往一边躲,他还怕他他是什么阴郁怕生的性子。

没想到只是呆呆的,可能反应有一点迟钝。

楚纵克制着自己想揉一揉人家脑袋的冲动,艰难地保持礼貌:“我没有恶意的,当时情况紧急,我被妖兽击落下来,不小心撞到了你,我很抱歉。”

看男孩还呆呆的,面上的疑惑甚至更甚了,楚纵眼眸弯弯,语气放的更加温和了一些:“我叫楚纵,不是坏人。”

楚纵从身上翻找出代表身份的门派令牌:“看,你知道归玄门吗?我是归玄门的弟子,此次出来是为了完成门派的任务。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至此,可能是男孩终于放下了心,楚纵看见他眼里的疑惑散了,终于有了一些笑意。

殊不知男孩在心里嗤笑一声:“哦,你是好人,我又不是。”

自认为沟通有了成效的楚纵再接再厉:“你叫什么名字呀?有没有门派?”

楚纵就看见面前这孩子看它的眼神突然变了一下,似是详细地把他看了一遍,嘴角的笑意倒是令人欣慰地扩大了一些,就是看着似乎有点奇怪。

然后他如愿听到了男孩的回话:“代纵。”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在一刻骤然升起了光华一般,仿佛含着最热切纯粹的期盼。

楚纵被迷了一下眼,条件反射成功夺舍大脑,致使他脱口而出:“夫如何?”

虞泫:?

毛团:……

毛团没忍住在脑中阴阳怪气起来:“我看不是齐鲁青未了,是你男男情未了。还说不是色迷心窍,青不青的不知道,原主后宫真是绿的不得了。”

楚纵:……

九年义务教育害人不浅。他也是受害者好吧!他难道就想脱口而出这么不体面的话吗?

楚纵也想收拾毛团,但眼下还有另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正在和人交流,他不得不咬牙忍了,笑着保持交流仪态:“夫如何之缘分,令你我相逢。”

楚纵一本正经地圆回来:“你我都单名一个纵字,天地之大,怕不是你我缘分匪浅,才能在这人海茫茫中相遇。”

……

虞泫一哂,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人展示自己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有那么一瞬甚至怀疑过自己以为的重生是不是真的存在。

说来可笑,眼前人的表现太过匪夷所思,竟让他怀疑起了自己那如鲠在喉的前世的真实性。

看吧,人就是这么软弱。看见了一丁点粉饰太平一般的和平友好,就像质疑沉重的血海深仇。

虞泫敛下暗沉的眸光,装作真的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真是有缘,楚道友。”

他本意自然是想装作泰然平常的,只是可能心内情绪太复杂,最后一声称呼还是牵带起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然后他就看见,话落之时,楚纵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身形猛地一个踉跄。

虞泫身体比意识要更快几分,下意识地伸手将他扶住,旋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待楚纵站稳撒手,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

……

楚纵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可能在修仙界会被算作唐突的行为害羞,洒脱地笑笑,试图缓解尴尬:“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怕是要摔跤了。”

楚纵看见面前这害羞的代道友脸色几变,最后才故作无事一般地道:“没事,举手之劳。”

然后,也不知道是在想了些什么,又或许是在让自己的关心听起来不那么唐突,过了良久他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楚纵觉得代道友还真是有点别扭,关心而已,还要斟酌这么久才能出口:“掉下来前受的伤,还没来及调息。”

楚纵扯出个笑,怕他担心,还特意解释:“为了保命,我在被击落前吞了很多护体疗愈的丹药,身上带的药能吃的都吃了,可能是有些药起效的慢,现在才开始。我吞的有些多,药力杂,体内灵力有些冲撞,我调息片刻就好。”

代道友点点头,问他:“那你现在要开始吗?需要我回避吗?”

“回避什么。”楚纵不在意地道:“你不嫌我正说着话突然把你晾在一边就行了。”

代道友闻言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地样子,楚纵有些好奇,又怕他吞吞吐吐一番又别扭地不说,索性直接问了:“你想说什么?”

代道友表情更怪了,在他询问的眼神下脸色都不自然了,半晌才道:“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贴心的性格。”

楚纵被他这别扭但格外真诚的话逗的很开心,连进入打坐时都是笑着的。

打坐调息并不影响识海的活动,因此毛团见缝插针地在脑海中跟他交流。

毛团:“别荡漾了,出大事了!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刚刚翻了翻剧情,你知道吗?这本书里根本就没有代纵这个人。”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不是关键剧情人物,只是个路人甲吗?”楚纵顺着毛团的话思索:“但你之前说过我可以OOC,我和npc相处过多应该也不影响什么吧?”

毛团服了它这油盐不进的宿主:“这么好看的npc?你觉得对吗?”

楚纵鄙夷:“你怎么还剥夺npc审美权呢?”

毛团:“这么漂亮又这么来路不明,你就不觉得危险吗?我们要是穿的是西游记,他妥妥的就是妖精。”

“我又不是唐长老,吃了我又不能长生。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人家打我主意干什么?”楚纵下意识地为代纵辩解:“再说了,人家对我也不热情啊?你见过这么冷淡的妖精吗?”

毛团:……

毛团恨铁不成钢:“你那点心思我都懒得说你。你是在说妖精吗?”

楚纵不置可否:“那就你就观察观察,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危险,反正你和我心神相连,时刻不离,我能看到的你也能看到。不信我的话,那你就自己看。”

毛团实在是不理解,他宿主虽然看着不聪明,但这么一段相处下来,他早已经摸清楚了,人不可貌相,此人绝不纯良,暗搓搓地坏得很。怎么这时候就不动他那些歪脑筋了?

毛团语气都带上了几分不平:“你就这么相信他?”

连系统都怀疑的人,竟然对一个陌生人放心得不得了,说出去谁信呐。

就在毛团以为自己问了也是多余,宿主八成会恬不知耻地点点头时,宿主竟然摇了摇头。

楚纵的语气突然正色了许多:“不,我是相信自己。”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危险。”

活了二十多年,倒霉都成了习惯,楚纵对整个世界都没有好感,更别提信任。哪怕穿到这奇奇怪怪的陌生世界,他也依然保留着自己怀疑的本能。

可人依靠怀疑是活不下去的,没有信任的生命就像浮萍一般,飘飘无依,脆弱又迷茫。在处处挤兑他的世界下,在他无数次被霉运光临的生命里,楚纵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就是直觉。

他的直觉会告诉它,什么是安全,什么是隐患,哪怕注定到来的厄运不可避免,可直觉为他辨别的安稳能让他在提防中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或许听来荒谬,但是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能相信,那么还能拥有什么呢。

各中种种总是不足为外人道,所以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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