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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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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之被人放进一个木桶里,周身全是药材的味道。

接着,他百会穴刺痛了一下,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神志瞬间清明。

他的五感都回来了!

许衍之无声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超大的浴桶,而他正泡在浴桶之中。

原来是药浴。

“小子别乱动,平心静气。”

旁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沈淮安的师父,无名叟。

许衍之依言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心绪平复。

“老夫正在为你施针,这套针法扎完,你便可恢复如初,但也只能维持两日。”

许衍之静静听着,没有问两日之后如何。

大仇已报,如果没有沈淮安,他这条命留与不留,根本没人在乎,他自己也不在乎。

“承澜这孩子,从小就重情重义。”无名叟似乎看穿了许衍之的想法,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许衍之的风池穴,“他既已认定你,你也该好好爱惜自己,莫要辜负了他才好。”

许衍之睁开眼,这才看清无名叟的模样,银眉白须,鹤发童颜,称得上一句“道骨仙风”。

他勾起唇角:“多谢前辈。”

“诶!”无名叟捋着自己的白须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承澜是我的亲徒儿,你既是他心爱之人,称呼上又何必这么客气呢?叫声师父来听听。”

许衍之从善如流:“谢谢师父。”

沈淮安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如今让他跟着喊一声“师父”,有什么不能的?

“好孩子!”无名叟仔细打量了许衍之一番:“怪不得承澜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啊?”许衍之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十分诧异,“师父您……”

“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当称得上一句‘美男子’!仅次于老夫当年啊。”

许衍之:“……”

好吧,沈淮安有个自恋的师父。

许衍之在药浴桶里泡了足足有八个时辰,被准许出来的时候,全身就像被水浸湿又晒干的书画一样,皱皱巴巴,惨不忍睹。

“你体内毒素未解之前,千万不要动用内力。”无名叟突然出声:“否则针白扎,药也白泡了,你也会即刻毙命。”

许衍之刚提起的一口气,立马咽了下去:“是。”

此时,房门突然打开,沈淮安出现在了门口。

“月白!”

沈淮安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将许衍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将人抱进怀里。

“你醒了可太好了!太好了!”

无名叟实在没眼看:“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毒还解不解了?”

沈淮安又用了抱了一下,才松开手,转身的时候还摸了一把眼睛:

“师父,那几个玩意儿我都找来了,您快开始吧。”

“不就中个毒吗?瞧你那点出息。”无名叟摇着头叹着气,拎起地上的东西就往外走:“唉,真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师父啊……”

无名叟走后,许衍之才从沈淮安怀里挣扎出来。

“你这是……”

此时的沈淮安比泡了一天药浴的许衍之更加狼狈。只见他的衣衫破败,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肯定经历了一场恶斗。

沈淮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毫不在乎地道:”嗐,我没事儿,就是抓了几个活物,还采了几株草药,这血是那几个畜生的,衣服上也是树枝蹭破的,我一点伤都没有,不信你摸。”

说着,他抓着许衍之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许衍之不敢用力,沈淮安身上有没有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承澜,你忘了我是谁是不是?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是是是,你可是乌衣卫指挥使呢,我哪里敢骗你。”沈淮安瞬间泄了气,倚在许衍之肩膀上:“可是月白,为了你,别说去险地抓几个活物,就是刀山油锅我都敢去,我只要你好好的。”

“对不起。”许衍之将沈淮安紧紧抱在怀里,又重复了一句:“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谁要你的‘对不起’?”沈淮安在许衍之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吃了满嘴的药味儿:“我只要你对我说……”

“我爱你。”许衍之突然开口打断他:“沈承澜,我爱你,至死不渝。”

沈淮安的脸埋在许衍之颈间,直接僵在那里,他猛地抬起头,双手捧着许衍之的脸,拇指在他唇角无意识的摩挲着。

“许月白,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沈淮安低头吻上来的时候,许衍之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想的柔软触感并未如期而至,屋外突然有人喊他们:“行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抓紧时间来喝药!”

许衍之睁开眼睛,与离他极近的沈淮安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沈淮安负气似的在许衍之唇上啄了一下:“哼,我就要亲。”

突然又郑重地道:“许月白,既然爱我,就要为了我好好活下去,知不知道?”

不等许衍之回答,他拉着许衍之便向外走去,“就这么说定了。”

“你的伤?”许衍之缓了脚步,“先让师傅给你上点药吧?”

“心疼我啊?”沈淮安上来搂着许衍之向外走:“这么点小伤,还没上完药就愈合了,给你解毒要紧。”

两人来到药庐,无名叟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汤药。

“月白小子体内有两种毒,一种新中的毒,我已经用药浴的法子帮你解了;还有一种毒素,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我已经用银针帮你暂时压制,想要彻底解此毒,只有一种方法。”

无名叟指了指他二人面前的药碗:“你们先把此药喝了。”

沈淮安拿起面前的药碗,一饮而尽,许衍之想阻止都来不及。

他急忙看向无名叟:“师父,此药可有毒?”

无名叟眯着眼睛捋着胡子:“是药三分毒。”

许衍之忙抓过沈淮安的手,按在他的中脘穴上:“快,你快吐出来!”

沈淮安反手按住许衍之,看也没看师父,拿起许衍之的碗,将药汁全部倒进嘴里,然后按着许衍之的头吻了上去。许衍之被迫张嘴,苦涩难闻的药汁尽数被沈淮安喂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那边无名叟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没眼看啊!”

许衍之重重的推开沈淮安,脸都憋红了:“沈承澜!”

沈淮安倒乐了:“放心,师父只说‘是药三分毒’,又没说这药有毒。”

“咳咳!”

“你们在我这个老人家面前收敛一点,现在解毒呢。”无名叟转了回来:“等毒彻底解了,你们俩想入洞房都没事儿。”

许衍之:“……”

沈淮安这师父不但自恋,还不正经!

“师父,能不能请您告诉我,这毒要如何解?我之前听您说对承澜的寿命有损,可是真的?”

“哦,那是我吓唬他的,看他意志见不坚定,这个解毒的法子对你们的寿命没有损伤。”无名叟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在他二人面前打开:“这是阴阳蛊,世上仅此一对。”

“蛊?”许衍之看着盒子中的两只软体动物。

“对,”沈淮安拉过许衍之的手,解释道:“师父曾经是苗疆的大祭司,擅蛊医。”

原来是蛊医。

无名叟将两只蛊虫倒入沈淮安带回来的袋子里,袋子里一阵乱滚,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里装的是栾树叶、朱木果,蛊雕、虎鲛和玄蛇。”无名叟看着蠕动的袋子慢慢平静下来,“这些东西虽不是世间罕见,却也不好找,承澜小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寻找齐全,可见吃了不少苦头。”

“师父,我的本事都是您教的,您还不了解我吗?哪里会吃什么苦头。”

沈淮安怕许衍之担心,笑着打起了哈哈。

可是无名叟可不吃他这一套:“哼,真是跟你爹一个样是个痴情的种!”

沈淮安摸摸鼻子,便不再说话了。

无名叟取了一个玉盘,放在地上,解开袋子后,两只蛊虫自行爬了进去,便一直在盘子转圈。

“阴阳蛊,又叫夫妻蛊。此蛊加上栾树叶和朱木果的汁水,再配以蛊雕、虎鲛和玄蛇鲜血,可解世间百毒。”

无名叟看着他二人,郑重道:“中阴阳蛊的二人需是心意相通的至亲至爱之人,若其中一方生出异心,阴阳蛊便会立即毙命于体内,你二人也会同时暴毙。”

“且此蛊一旦中下,你二人便会真正的生死相依,一伤俱伤,一陨具陨。那真叫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会同年同月同日死。”

无名叟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如果你们决定了,便将手伸过来。”

许衍之犹豫了,他真的要将沈淮安的命运跟自己绑在一起吗?如今中原局势不明,他真的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沈淮安吗?

可是还不等许衍之理清楚,沈淮安便握住了许衍之的手,伸了出去。

无名叟动作很迅速,几乎是在他们伸出手的同时,手起刀落,两人的血便顺着手腕滴进了盘子里。

许衍之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沈淮安抗议:“嘶——师父,你老人家倒是提前说一声啊,这怪疼的。”

“疼?”无名叟拧着眉毛看他:“你那一身伤都不嫌疼,我就划了这么一个小口子就嫌疼了?”

沈淮安无语,赶紧否认卖乖:“不疼不疼,师父你划的刚刚好,一点都不疼。”

沈淮安一通插科打诨,只是想打断许衍之的胡思乱想,谁知道师傅还能提手上这茬呢。

但求师父可别再说了,一会儿月白该心疼了。

许衍之的视线一直盯着玉盘中的蛊虫,只见他和沈淮安的血一起滴落进玉盘之后,尽数被两只蛊虫吸食,毫无痕迹。

直到许衍之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提早毒发身亡的时候,就听旁边的无名叟说了一句:“时候到了。”

然后他将二人的手按进玉盘里,两只蛊虫像是收到什么召唤一样,并排着围着玉盘转了两圈,最后同时爬上了沈淮安和许衍之的手臂,顺着血流的方向,逆流而上,挤进伤口里,隐没在带着血的皮肉之间。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许衍之身体本就虚弱又加上失血过多,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让蛊虫钻进了自己和沈淮安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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