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像只小海豹一样扒在泳池边缘，戴着草莓图案的泳帽，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站在池边的两个大人。

"妈咪！妈妈！你们快下来呀！"她扑腾着水花，故意溅到优购的小腿上。

费伊蹲下身，帮宝儿调整游泳圈的肩带。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妈妈"这个称呼，但每次听到心头还是会泛起一阵异样的柔软。

"先做热身运动。"费伊示范着伸展动作，军绿色的泳衣衬得她肤色如蜜。优购站在一旁，白色防晒衣下的比基尼若隐若现，目光却不敢在费伊身上停留太久。

"妈咪羞羞！"宝儿突然指着优购发红的耳尖，"你偷看妈妈！"

优购手忙脚乱地去捂女儿的嘴，差点滑进泳池。费伊下意识伸手去扶，掌心贴上优购的后腰，两人同时僵住了。水温、体温和心跳声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我、我去买饮料！"优购落荒而逃，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宝儿狡黠地眨眨眼，凑到费伊耳边："妈咪的手机屏保是妈妈穿军装的照片哦~"

费伊怔了怔，想起今早优购递给她泳衣时微颤的指尖。

"来，妈妈教你憋气。"费伊转移话题，将宝儿的游泳圈转了个方向。

当优购捧着三杯果汁回来时，看到的是让她心脏停跳的一幕——费伊正托着宝儿的腹部教她浮水，阳光透过水面在两人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宝儿咯咯笑着，而费伊嘴角的弧度温柔得不可思议。

"妈咪！"宝儿发现了她，"快来看我能憋多久！"

优购刚走近池边，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入水中。浮出水面的瞬间，她看见宝儿得意洋洋地举着水枪，而费伊...费伊在笑。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那种让眼尾泛起细纹的、发自内心的笑。

"叛徒。"优购抹了把脸，发现自己的防晒衣不知何时已经敞开，而费伊的目光正落在她锁骨下方的胎记上——和宝儿一模一样的位置。

水花四溅中，宝儿突然扑进优购怀里："妈咪。"

泳池突然安静下来。优购手足无措地看向费伊，却见她伸手将宝儿的泳帽扶正，轻声说："小心着凉。"

回更衣室的路上，宝儿左手牵着费伊，右手拉着优购，湿漉漉的小脚印连成一串。优购鼓起勇气看向费伊，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远处的一对母女身上——那个母亲正在给孩子擦头发。

"我来吧。"费伊突然接过优购手中的毛巾，轻轻包住宝儿滴水的发梢。她的手指偶尔擦过优购的手背，像羽毛拂过湖面。

更衣室门口，宝儿突然拽了拽优购的衣角："妈咪，你手机在震动。"

优购掏手机的动作太急，一张照片从手机背面显现——费伊在军区大院的槐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费伊侧眼看清了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妈妈，"宝儿突然抱住费伊的腿，"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住一起？"

更衣室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费伊看着宝儿期待的眼神，又看向优购紧张到发白的指节，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耶！"宝儿欢呼着冲进更衣室，“作战计划第66条成功。”留下两个大人站在走廊上。

"那个..."优购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你不愿意..."

"宝儿睡中间。"费伊抢先说道。

阳光斜斜地照进走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在尽头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