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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土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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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期间。

玉虚弟子们围在一起吃晚饭。

黄天化扒完最后一口饭,把碗往桌上一拍,“我还是很在意,邓婵玉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也想知道,如果咱们去追她,会怎样?”哪吒瞪着一双猫儿一般的杏眼,满眼好奇。

“要不咱们再去试试?”黄天化不怕死的说。

凤曦吃完了饭正喝水,闻言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了个撕心裂肺。一手指着黄天化,“大黄,真有你的,刚夸了你两句,你又原形毕露了。”

“我也很好奇,小师兄,你说说看,邓婵玉到底会什么?”哪吒帮凤曦拍背。

“邓婵玉有五光石,发手一石,掌中五光,专打人面门。”凤曦止了咳,说道。

“岂有此理,怎么能打人面门!”黄天化大惊,心道还好没追过去,不然就要破相了。

“哈哈哈,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原来就是一石头,咱们龙须虎师弟也会,不知龙师弟会她,谁更厉害些。”哪吒笑道。

“怕是除了杨师兄,没人能招架打在面门上的一石。”金吒笑着说。

“对,杨二哥连闻太师的金鞭都不怕,何况区区一块小石头。”哪吒拉着杨戬,拍手说道,“二哥出马,必定手到擒来。”

杨戬好笑地捏了哪吒鼻尖一下,心道小冤家是惯会夸他的。

“我看明日不如杨师兄去会她一会,待她拔马败走,杨师兄就去追她,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她这石头到底如何,我和哪吒到底能不能躲开?”黄天化一拳锤在手掌心里,跃跃欲试道。

你其实是在意这个吧?凤曦在心里吐槽。扭头看向杨戬,眼神仿佛在说,师兄,你自己看着办吧。

杨戬就被架了起来,看着师弟们殷切的目光,杨戬扶额叹气。

“二哥——”哪吒睁着那双猫儿似的杏眼,看着杨戬。

“好吧,谁叫你说,我是你最最好的二哥呢。”

别人的期盼算什么,都不及哪吒一句“二哥”更有说服力。哪吒一开口,杨戬一张面皮就豁出去了。

哪吒一听,脸上瞬间爆红,捂着脸颊,吃惊道:“你你你,你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你怎么知道,哎呀。”

哪吒更丢脸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跑掉了。

杨戬一脸笑意地跟出去。

木吒默默咬手绢,嘤嘤嘤,痛失二哥名分不说,连最好的二哥也是别人了。

于是第二天邓婵玉阵前搦战,杨戬请缨。

姜子牙很意外,杨戬师侄甚少有主动请缨的时候,允了。

哪吒、黄天化一齐出列,齐声道:“弟子请令给杨戬师兄略阵。”

姜子牙更疑惑,邓婵玉是什么很厉害的角色吗?需要两个人略阵。

不仅哪吒和黄天化,连雷震子、金吒、木吒也纷纷表示,师叔,求观战。

姜子牙心道要不我干脆摆全阵出城,你们一起上吧。姜子牙头大,摆摆手,去吧去吧。

“师叔,我也跟去看看。”凤曦憋着笑,请道。

“……”姜子牙欲言又止,“你们今日这是?”

“师叔放心,我会看好他们,不会乱了军纪的。”

邓婵玉两次失利,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次再不成功,她就承认西岐有本事。邓婵玉看西岐城头上一排脑袋望向这边,出城来却只有一人,白衣白马,提一杆枪,面如冠玉,好不潇洒。

“来者何人?”

“杨戬。”

好大的口气,不报师门不报出处,就一个名字,仿佛听到他的名字,就该知道他是谁一样。

凤曦心想,师兄就是狂。

哪吒心想,二哥比我还狂些。

邓婵玉率先提双刀攻来,杨戬举枪格挡,游刃有余。两相交锋,邓婵玉自然不是杨戬的对手,于是不出三五回合,拔马便走。杨戬等的就是这一刻,追了出去。

三五射地,邓婵玉回首见杨戬追上,回手一石。杨戬不躲不闪,一石正中面门,正打得火星迸出,却是毫发无伤。邓婵玉大惊,眼看杨戬追得更近了些,又是一石发出,还是正中面门,杨戬毫无所觉。邓婵玉受惊不小,加紧赶马回营。杨戬又追了几步,眼看就到成汤营前,勒马回城。

城头上,一群玉虚弟子眼巴巴地瞅着战场上光景。只见邓婵玉回首一石,却是速度奇快,果然专打人面门。又见杨戬被连打两石,却是毫发无伤,直把对方追得狼狈逃回营中,纷纷叫好。

黄天化咋舌,这要是他,还真不一定能躲过。还好还好,脸面保住了。

哪吒给杨戬喝了声彩,还歹是他杨二哥,那邓婵玉被他唬得够呛。

杨戬进城,哪吒立刻奔下城楼,两手在杨戬脸上东摸摸西捏捏,果然毫发无伤。

“二哥,你真厉害。”不禁感叹道。

“哪里哪里,让三弟见笑了。”杨戬谦虚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低头用鼻尖蹭蹭哪吒的鼻尖。

由于这回邓婵玉没有打伤哪吒,所以免了被杨戬放哮天犬咬上一口的罪。但是再三失利,还是让她气恼不已。想她凭五光石,无往不利,却是在西岐连失三阵,回了营中,竟然气得有些想落泪。

到底是女儿家,邓九公看女儿三战都没有讨到便宜,也不忍心苛责,只是心中不愉,心想西岐果然有些本事,没有那么容易拿下。被哪吒打伤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于是更加闷闷不乐。

此时报督粮官土行孙督粮回营,等待交令。

土行孙进帐,见邓九公着伤,邓婵玉脸色也不好,询问缘由后,忙取了一粒金丹为邓九公化开涂上,肩伤立好。邓九公大喜,邓婵玉脸色也有所缓和。

“主帅,末将请战,定能拿下西岐。”

邓婵玉打量土行孙,心道这矮子能有何本事。她见土行孙五短身材,面如土色,很是瞧不上他。

邓九公想起此人是申公豹引荐,又有灵丹妙药,想来也许有些本事的,说不定就能成功,于是改命土行孙为正印先行,着他即刻出营,迎战西岐。

土行孙得令出营,阵前搦战,点名叫哪吒答话。

哪吒今日见杨戬迎战邓婵玉得胜,早就跃跃欲试了,于是姜子牙刚点头,他就登风火轮冲出去了,凤曦一句提醒还没开口,人就不见了。

哪吒来到阵前,只见商营人马,不见主将,往营门往去,正奇怪。

“哎,说你呢,你往哪看,这。”土行孙叫道。

哪吒闻声才低头看去,只见一矮子,身高不过四尺,拖一根比他人还高的宾铁棍。

“哪来的矮子?”哪吒吃惊道。

“吾乃邓元帅麾下,先行官土行孙是也。特来擒你!”土行孙大叫。瞧不起谁呢!

哪吒大笑,心说好大的口气,一枪照土行孙刺过去。

土行孙举棍挡住火尖枪。土行孙只觉得比枪先到面前的是股清冽的莲花香,心道,周营原来也有女将吗?难道哪吒其实是个女孩?

土行孙矮,胜在灵活,前钻后跳。哪吒登风火轮太高,施展不开,直把他舞出一身热汗。哪吒觉得不便,下轮来与土行孙交战。土行孙滑的像条泥鳅,哪吒拿枪戳他,他就钻到哪吒身后,一棍打在哪吒腿上。哪吒再戳,他又角度刁钻地一棍捅在哪吒腰窝。哪吒被打恼了,正取乾坤圈之际,不防一声轻响,然后天旋地转。再睁眼,人已经摔在辕门下,身体被一绳子捆住,任凭他如何挣动,绳子却是越来越紧。

土行孙拿了哪吒,邓九公大喜。

哪吒被缚在中军帐前,邓九公觉得他是西岐大将,意欲斩首,被土行孙制止。

“主帅且慢,这哪吒乃西岐大将,何不把他押往朝歌,让大王裁决,更尊天子之威,亦显我军神勇。”

邓九公心道确实如此,遂命人将哪吒关押在后营。谁知邓婵玉突然出声。

“慢着!他打伤爹爹,此仇还未报,需也要他受我一石,以解心头之恨。”说罢一石打在哪吒肩上。

哪吒吃痛,肩膀顿时青紫一片,好在五光石不比乾坤圈,只是皮肉伤,不至于伤筋动骨。

这一石早晚打在哪吒身上,邓婵玉觉得了结了一大心事,拍拍手,叫人把哪吒丢去后营。

土行孙跟了过去,待兵卒退下,他凑到哪吒跟前,左右打量。

“你确实是个男孩?”土行孙问道。盯着哪吒凝脂一般的面皮,丹朱一般的唇瓣。

“废话,你眼睛是用来喘气的?瞧不出你小爷我是男人!”哪吒啐道。

“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我不信。”

“那你是没见过我小师兄,他才是真漂亮。还有我二哥,他不光好看,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哪吒哼道。

“你说的是天命凤凰和清源妙道真君吧。”土行孙了然。

“你怎么知道?”不光知道,还能叫破他们的身份,“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收拾你们西岐的就好。”土行孙目前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敢跟哪吒多说,“你等着,我多拿几个人来陪你。”说罢赶紧跑了。

哪吒疑惑更甚,看看身上这根怎么也挣脱不开的绳子,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不会是惧留孙师伯的捆仙绳吧?

说来也巧,元始天尊最后一次召集众弟子齐聚玉虚宫的时候,惧留孙未带土行孙前去。主要是土行孙形象欠佳,元始天尊对惧留孙收了这么一个有碍观瞻的徒弟有些不满意,所以惧留孙能少让土行孙在天尊面前露面就少露面。这么一来,西岐这群三代弟子竟然没有一位见过土行孙。

哪吒正想着,就听帐外有人来了,然后……黄天化被捆仙绳捆着,扔进帐里。

黄天化一头栽倒在哪吒旁边,头抢地,屁股朝天,实在不雅观。待他挣扎着翻过身,哪吒才看见,这家伙不仅被捆得结实,一张帅脸更是鼻眼皆平,青青紫紫,好不精彩。

“天化,你这是?”哪吒惊道。

“都是邓婵玉那个贱人,战场上没打到小爷,只会在小爷我被擒后逞能耐。”黄天化气得大叫,扯到脸上伤处,疼得直嗷嗷。

“她也打了我一石,还我打他爹一乾坤圈,也打在我肩上,我看不见,准是青了,现在还有些疼。”哪吒说。

“那个贱人,我不过说她和那个矮子般配,她就下此狠手。”黄天化不忿道。

“……”哪吒无语,这你就是自找的了。

哪吒、黄天化双双被擒,西岐这边,姜子牙大惊,凤曦无语扶额,杨戬有点着急。

“师叔,请允许弟子去对面商营走一遭,探探师弟们的情况。”杨戬请令。

姜子牙点头,杨戬办事他放心,“今日晚了,你且去探探虚实,有可能就带他们回来,如果不能,咱们明日一齐上阵,看看对方到底何人。”

入夜,杨戬化作一只飞虫,飞进了商营。在后营找到了靠在一起,睡得正香的两人。

杨戬现了真身。看着哪吒的睡颜,心塞的想,小冤家,我在家里着急上火,你到睡得踏实。复又笑着摇摇头,他算是栽得彻底。

“哪吒。”杨戬轻唤一声。

哪吒睁开眼,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双漂亮的杏眼眨了眨。

“二哥?”

“是我。”

不是做梦,二哥真的来了!哪吒高兴地坐起身,又倒了回去。捆仙绳被他一连挣动,束得太紧,限制了他的行动不说,还把皮肉勒得几乎渗血。

杨戬看得心疼,伸手去扶,正碰到哪吒肩膀伤处。哪吒痛哼一声,把杨戬吓了一跳。

“伤哪了?”杨戬急忙去翻哪吒肩头的衣服。

“唔,肩膀,被邓婵玉打了一石,一直有点疼。”

哪吒说着,杨戬已经拉开了他的衣领,左肩青紫一片,肩头红肿充血。杨戬指尖轻轻划过,哪吒就疼得颤了颤。杨戬心说,这是有点疼?

杨戬取了伤药,给哪吒敷在肩上。又仔细地给哪吒整理好衣襟。

“杨师兄,也给我擦点药呗。”

黄天化早就醒了,一直装睡不敢啃声。这一看杨戬伤药都拿出来,实在憋不住。脸疼,求擦药。

杨戬好笑地给黄天化脸上擦了药,心说这阵上没挨得,阵下全挨了。看给我们黄大公子打得。

“我带你们离开,这是什么绳子,怎么弄不开?”

“我猜是惧留孙师伯的捆仙绳。”

“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哪吒说,“邓九公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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