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追求的是你的梦想,可没想到你的梦想是陈冕。”
近乎于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方晴好皱起了眉心,她想要辩解:“我回燕北,是回家,跟任何人都没关系。还有,关于我和陈冕我解释过很多次,我们是朋友,这种关系一辈子都不会发生改变。”
秦诀只听到了一辈子。
他毫不留情的反击,夹杂着嫉恨的话连篇而泄:“哪种朋友?半夜待在一起的朋友,还是没有任何边界感可言的朋友?你们这种名为朋友实则暧昧的关系,让我觉得恶心。”
方晴好倏然抬头,似乎不可置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良久的对视,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
沉默的目光像是隐忍的火山,一触即发。
他看到她眼里的委屈,看到马上要蓄满的眼眶,可还是拧着一股气,生生忍了那股冲动。
他不要再做先低头的人。
方晴好率先做了那个熄火的人,她移开眼睛,脱力般回答:“不需要帮你打车的话我就走了。”
她困于这样的争执,这只会把她拉回那场尖锐的争吵中,她不想破坏曾经的美好。
现如今争执这些,没意义的。
这样的退让被秦诀当做了默认,他唇角的笑容嘲讽又悲戚。
她想要走吗?又像之前那样消失不见吗?
情绪无限翻涌,冲动之下秦诀拉住了她,粗粝的掌心握住腕骨,他感受到那块突出的骨头,像极了过往的一千多天梗在他心里的一道坎。
迈不过去,也铲不下来,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的贴在他的骨缝上。
明显过界的举动让方晴好用力反抗:“秦诀,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有女朋友吗?刚才还斥责我没有边界,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女朋友。
这个抛下一却一走了之的人竟然还敢如此羞辱他。
满心的怒火快要吞噬秦诀的理智,他用了力气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双目对峙,带着愤恨的字句从牙缝里蹦出来:“贼喊捉贼的把戏你玩的很熟练啊。我哪来的女朋友?这五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恨你。”
眼睁睁看到她那一直淡定的眼睛里搅起波澜,秦诀终于松开了手,他后退一步,起伏的胸腔归于平静。
时隔五年,他们再次成为了两条泾渭分明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