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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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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男人开始扯领带,“进来恶作剧之前没想过这些?”

“你他妈是我叔,你疯了吧。”女孩要发作却被领带直接绑住手腕。

“嘘,别怕。”

视频里的法语响彻电梯,阮倾雪脸颊一阵爆红,从没有觉得几秒钟能这么漫长。

还好这段对话是法语,虽然听起来是很暧昧不假,但好在并没有特别露骨的声音和动静。

对于听不懂的人来说,并不会想太多。

阮倾雪手忙脚乱地关上后,刚好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顶层。

祁野很平静地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到了。”

阮倾雪连忙接了一句,“好。”

祁野踏出电梯,朝着顶层套房走过去,房卡刷开房间,示意阮倾雪进门。

阮倾雪扶着玄关换一次性拖鞋,听到了身后男人的关门声响。

“咔哒”一下,将屋外的一切隔绝开。

阮倾雪换鞋的动作慢了下来。

恍惚中有种影片里,被堵到男人卧室的错觉。

祁野随口问着,“最近有什么电影推荐吗?”

阮倾雪心脏噗通跳两下,还是那个说辞,“我在看西洋艺术史,你可能不喜欢。”

祁野点头承认,“我确实不太喜欢。”

阮倾雪自然而然地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混了过去,仿若劫后余生地岔开话题,“九叔,哪个是我的房间?”

祁野走上前,示意隔壁一间,“一会儿我叫他们再送两件衣服上来。”

阮倾雪答应着,稍稍松了一口气,先进了房间。

客厅里,祁野不动声色地脱下外套。

只觉得身上也沾了雨水,连心口都潮湿无比。

阮倾雪并不知道,他其实——

听得懂法语。

阮倾雪先拿了房间里赠送的一次性睡衣,进了浴室洗澡,顺便换下来被雨淋湿的衣服。

出来整理衣服的时候,看见喻菡发消息说,祁野叫来了他们队伍里研究摄影设备的人帮他们修设备。

阮倾雪挂衣服的动作停下来,她记得她并没有专门告诉祁野他们的设备进水了。

只有喻菡在车上小声提了一句,她回去晾一晾看看明天能不能开机。

阮倾雪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如果是从前,她可能会单纯的因为这件事开心,并对祁野的存在感到庆幸。

可这会儿除了这些情绪,她还能感觉到其他情愫。

禁忌情愫。

或许是像她这样敏感多思的人,永远拒绝不了润物细无声般的照拂和周全。

能在她每一次思绪落地之前,接住她。

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

于是阮倾雪故作平静地回复,【真的吗,太好了。】

过了一会儿,喻菡蹦出一句,【替我好好谢谢你九叔。】

阮倾雪越看越觉得这“好好谢谢”带点别的含义。

但又不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直接问喻菡是不是夹带私货。

她索性装看不懂。

阮倾雪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整理淋湿的衣服。

他们穿的衣服是这次参展的国风品牌商特制的,不太能手洗,怕是得干洗。

她摸了摸挂着的衣服,正好她的房门被敲响。

阮倾雪应了一声,“来了。”

她小步跑到门口,开门。

阮倾雪这会儿穿着睡衣,祁野的视线规矩地停留在她锁骨之上,顶着那张岿然不动的沉稳面容,自然地给她递了一个袋子。

里面装着新的换洗衣物。

阮倾雪看见是他,连忙问着,“九叔你知道这边哪里有干洗店吗?”

“知道,有要干洗的衣服可以给我。”

阮倾雪心下一喜,“你等我一下。”

她跑回去,转身之际,头发上未干的水珠甩到了祁野衬衫挽起的手臂上。

冰冰凉凉两颗,顺着他浮动的青筋下滑。

祁野垂眸,不动声色地看着。

阮倾雪没关门,把淋湿的衣裙包起来,放进袋子里送给祁野,“能不能帮我一起送去干洗。”

“好。”祁野接过来,握住纸袋提手。

阮倾雪不由得出声,“谢谢九叔。”

祁野眼帘压低,看着他手臂上的水珠蜿蜒滚落,浸透了牛皮纸,晕开一抹暗色湿痕,倒映在他眼底。

明明才刚洗完澡,被雨水沾染的潮湿感再次涌上心头。

祁野并不想提,但大概是由于她过于真诚,他还是提起,“对了,你妈妈也来秀展了,就住在这里,想不想见见。”

阮倾雪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谓,“我妈她……也在吗,她没跟我说。”

祁野想起他跟薄佩云联系的对话,情绪并不高,但还是帮忙说了句话,“应该是来谈商务,怕你分心。”

阮倾雪无声轻笑了下,“见见也行。”

也不知道是怕她分心,还是压根没想起来。

她爸妈离婚很大一个原因是两人长期分居,她爸在国内做生意,她妈做的是国际商贸。

她妈妈事业心很强,天南海北地跑,还常年在国外,只是偶尔打电话视频看看她。

一直到现在也是。

不过好处大概就是,她妈对她会间歇性地产生愧疚。

愧疚的表现也很直白。

打钱。

频率不算固定,但每一次都很大手笔,五百万保底。

当年她爸离世,薄佩云不是没想过把她接走,但是她当时专攻古典舞,国外不比国内资源多。

除非她放弃古典舞,那不可能。

后来阮倾雪住进祁家后,薄佩云私下跟祁野签了不少合同,大概是怕她寄人篱下吃亏,给她留个底气。

阮倾雪对她这个母亲没太多印象,但每一次巨款打过来,母亲的存在感会变得特别强。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还是得见见的。

阮倾雪晃了晃手机,“那我跟她联系吧。”

她觉得,她妈委托祁野问她,不自己问,事实上是怕她不愿意见。

她妈妈也很爱回避感情问题,曾经一跟她爸吵架就飞国外。

她甚至猜测,今晚吃饭,她妈应该都不好意思单独见她。

怕太久不见,单独吃饭尴尬。

这一点祁野也猜到了。

只不过,他猜到的原因是,薄佩云问了他阮倾雪的近况,以及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他一向对各种信息都格外敏锐,只要薄佩云问一句。

祁野就能感觉到,这个问题背后的想法。

祁野觉得他其实完全可以拿捏住薄佩云和阮倾雪之间疏离的关系,不告诉阮倾雪,随便告诉薄佩云倾雪没有时间,就能阻止她会和其他男人见面认识、发展关系的可能性。

但那到底是她妈。

晚七点,阮倾雪换好祁野送来的衣服,去楼下餐厅。

大雨使然,餐厅里的人格外多。

阮倾雪踏进餐厅,就看到有人朝她招手,“倾雪。”

果然,招手的阿姨她认识,是她妈妈的闺蜜裴露,也算是生意合伙人。

裴露格外热情,不等她过去就起身,“倾雪都长这么高了。”

“你裴阿姨,应该还认识,”薄佩云简单介绍,“这是她儿子,林琰。”

阮倾雪这才注意到,裴露旁边还坐了一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男生。

男生眉目清朗,站起来与她握手。

阮倾雪不知怎么的,恍惚中觉得他的气质干净清爽,有点像祁斯年。

但言行举止却又踏实了很多。

薄佩云把菜单递给她,“你平时也不发朋友圈,你来这我都是从祁野那听到的。”

阮倾雪接过来,“你也不发,也不告诉我。”

裴露视线在她们俩之间打了个来回,立马打圆场,“碰上不就巧了吗。倾雪是来出差的吧,什么任务啊?”

薄佩云觉得把裴露叫来真的是明智之举。

阮倾雪简单点了两个菜,递给薄佩云,“我们就是来拍个宣传片。”

薄佩云默不作声地给阮倾雪加了几个最贵的甜点和饮品。

裴露又追问了几句,把话题引到薄佩云身上,拉近母女关系,“还得是你会生,我就想要个这样的女儿,结果是个臭小子。”

“你们家这个也不错啊,现在创业怎么样了。”

裴露摆摆手,“刚起步,还没谱呢。”

夏天餐厅也不管外面是不是在下雨,冷气开得很足,阮倾雪突然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冷啊?”裴露催了一下身边林琰。

林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递了过去,“这个我没怎么穿,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披上。”

阮倾雪推脱着不冷,还是没推掉,就先挂在了自己这边。

饭桌上裴露阿姨在,气氛就不由自主地和谐很多。

中途,阮倾雪去洗手间时,看见薄佩云跟了过来,“你怎么也来了。”

“来洗手。”

阮倾雪看着她,“其实我们可以单独吃饭,我不会跟你吵架。”

薄佩云洗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慢,并不太相信,“算了吧,动不动挂我电话的不是你吗?”

“那都多少年前了。”

阮倾雪有过时间不长的叛逆期。

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她总要用一些自以为过激的行为,来吸引自己缺失的母爱。

但爸爸离世后,她就再也没那么任性过。

阮倾雪那年明白了。

父母子女都只是生活里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她的生命里,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开,只有她自己永远不会走。

她过好自己的生活,比去纠结谁爱不爱她,谁能留在她身边,更加重要。

阮倾雪的确怪过她,但那是作为小孩子。

现在作为成年人,一个动不动就打几百万的母亲,哪里还能怪得起来。

薄佩云也不擅长聊这些,她转移话题,“都大学毕业了,有男朋友了吗?”

阮倾雪眼睫轻颤,试图抹掉祁斯年的痕迹,“没有。”

薄佩云觉得不应该,“怎么还没有,大学不谈恋爱你干嘛去了,光学习了?”

阮倾雪靠在旁边,从镜子里看她,“所以我现在考上北艺团了。”

薄佩云弯唇轻笑,抽出一张纸巾,“你觉得林琰怎么样?”

“挺好的。”阮倾雪说完,隐约意识到他们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林琰新公司刚上市,总部在伦敦,准备去北城开分公司。”薄佩云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靠谱,长得帅,是你喜欢的类型……”

阮倾雪下意识想拒绝,“可我现在不想……”

薄佩云冷不丁冒出一句,“别惦记祁斯年了。”

阮倾雪蓦的噎住。

薄佩云迎上她的视线,“你前两年微博总是转天文,我还很奇怪你怎么喜欢那个,后来才知道,是有别人喜欢天文。”

“祁家那蹚浑水,妈妈是不想你掺和。他要是真合适,怎么舍得让你等那么久,”薄佩云觉得自己虽然感情方面不算成功,但也是过来人,“你只看他,不试试别人,怎么知道别人不行。”

不论如何,林琰也是她照着阮倾雪的喜好挑的。

干净帅气,热情开朗,但玩性没那么大,有韧劲懂分寸,踏实又上进。

“我照顾不上你是我的错,所以我希望能有个稳妥的人照顾你。从前答应你留在祁家也是因为祁野靠谱,但他如果成家结婚,就顾不上你了。”

阮倾雪并不能赞同她的说法,“我为什么一定需要人照顾呢。”

她说着离开了洗手间。

再回到饭桌上时,薄佩云和裴露找了个去拿东西的借口离开,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阮倾雪并不擅长遮遮掩掩,“对不起啊,我妈擅自安排的,我不知道。”

“我是早就知道的,”林琰接过话,“所以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你跟薄阿姨这么多年才见,的确不适合有外人,我还想跟着来。”

“我妈可能觉得,把你们叫来有话可以说,我们俩是没太多话可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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