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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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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晚宴周围的热闹氛围相比,这个角落仿佛一瞬间陷入一阵死寂。

祁野眉眼压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仿佛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阮倾雪眼睫轻颤,怎么也回避不了这种感觉。

而一旁的林琰也没有接话,等她回答。

阮倾雪嗓音卡顿,“我,我的朋友。”

祁野扬眉,那股压迫感才减轻了些。

林琰调整好那微不可查的失落,“祁先生,倾雪这几天感冒已经好多了,您放心。”

像是在缓和之前祁野怪他没照顾好人的情绪。

但这些话,在这种时候,在祁野听来,就是耀武扬威。

他生病,阮倾雪没搭理他的这几天,是在被另一个男人照顾。

几天后,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关心他。

而是跟他介绍,她的“新朋友”。

祁野气笑了。

他抬手碰了下林琰手里的酒杯,“你先过去吧,我跟她说两句话。”

而后轻抿手里的红酒。

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优雅矜贵得不可方物。

林琰见祁野的反应,还以为祁野真的心情好了,答应着给他们让开空间。

阮倾雪看林琰走远,心底不安陡然开始膨胀。

祁野看着她走近一步,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压了下来。

这一片灯光偏暗,只有他们手中的杯子闪烁着微末的光芒。

落入男人眼底,像是平静月夜下暗流涌动的海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掀起一场狂风巨浪,吞噬一切。

祁野看她颤抖的眼睫,“怎么这么紧张?”

“没有,”阮倾雪控制了一下,才让自己不至于后退得太明显,“你好点了吗?”

“你是指什么?”

阮倾雪语塞。

祁野几乎没给她留喘息的余地,漫不经心道,“原来你知道我病了。”

阮倾雪还是第一次从九叔嘴里,听出来对她的怨怪,“对不起,我这两天……”

“你这两天忙着交朋友,”祁野接过话,“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没有怪你。”

阮倾雪并不相信,“你真的没有怪我吗?”

“怪你什么?”祁野看着她,“怪你传染我?”

阮倾雪心里咯噔一下。

这对话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能引到那晚的事情上。

祁野视线扫过她微微开合的唇,贝齿和舌尖,“还是怪你三天不回我消息。”

阮倾雪心下紧张,“你还是生气了。”

“我怎么样不重要。”

阮倾雪脱口而出,“重要。”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着急。

片刻的沉寂之后。

阮倾雪又补道,“你是我九叔,当然重要。”

这补充没有丝毫缓解祁野心底越烧越旺的火气,反倒像是添了一把火。

是叔叔,所以重要。

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祁野筋骨分明的手指,缓缓握住高脚杯,“我其实不是你叔叔,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连亲戚都算不上。我也没有对任何人,任何媒体说过,我是你叔叔,除了你一直在叫我这个称呼。”

我对你来说,应该是个男人。

但这话听在阮倾雪耳朵里,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撇清了他们之间最紧密的关系,冷漠又刺耳。

祁野说完从她身边走过,带过一阵微凉地沉木冷香。

阮倾雪转过身看他。

在无边银河夜色下,落地窗上映出她裙边的珍珠,犹如一颗一颗破碎的泡沫。

阮倾雪垂眸,怎么能这么生气啊。

七年了,她从来没有跟祁野发生过任何争执,导致她现在有些手足无措。

她就说,自己真的很擅长把关系搞得一塌糊涂。

阮倾雪刚想上前拦他,却看见祁野又被人叫住攀谈,他依旧如常游刃有余地混迹在人群中。

只是身上的冷淡和疏离仿若横亘着一堵墙,让人难以触碰。

不远处,卓懿看见阮倾雪独自在这边发呆,立马拉她去圆桌和大家一起。

会场规模宏大,这只是很小的角落。

不论发生什么都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阮倾雪整场晚宴都有些心不在焉,林琰注意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没事。”阮倾雪喝了一口果汁遮掩,“可能是刚刚病好,这几天还有点累。”

林琰了然,“那你今晚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机场。”

阮倾雪一面答应着,一面透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缝隙,看见了祁野的身影。

祁野这会儿已经脱离了人群,独自坐在茶点区沙发上,他旁边的红酒醒酒器都见了底。

不知道是在处理工作,还是在看文件。

阮倾雪偷偷收回视线。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祁野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着六月雪微博发送的收工合照。

祁野缓慢将照片放大,定格在阮倾雪和旁边林琰身上。

郎才女貌,犹如一双璧人。

下面评论接连猜测阮倾雪和她身边人的关系。

不少人声称这是恋情实锤。

祁野瞳孔缩紧,握着酒杯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

细微的“咔嚓”声后,高脚杯应声碎裂。

玻璃碎片七零八落地碎在祁野宽厚手掌中。

掌心纹路浸透零星的血迹和红酒。

掺杂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

酒精刺痛伤口。

他却好像感受不到一样,顺手把玻璃碎片放在了身边的桌台上。

直到一同参加晚宴的安东路过看见,他一阵惊呼,“这是怎么弄的?”

祁野抽手,“小伤。”

“还小伤,你喝多了吧。”

安东连忙去叫服务生拿处理伤口的医疗工具。

给祁野做简单的清理和包扎。

或许是这边有了些动静,阮倾雪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

正好晚宴邻近后半场,酒过三巡,比起刚开场的拘谨,四周更加喧闹了些。

阮倾雪跟梁文苑打了声招呼,说先回去休息,就暂时离场。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安东扶祁野起来。

祁野手掌上简单包着白纱布,这会儿还能看见纱布上浸透的血迹。

安东看见阮倾雪,意外地打了声招呼,“你怎么过来了,这边我处理就行,你去玩。”

阮倾雪看祁野的手,“这是怎么了?”

安东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估计那个杯子质量不好,扎到手了。”

阮倾雪又看向祁野。

发觉祁野眸色光影有些失焦,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晦暗,回避着她的视线。

“没事。”祁野推开安东,正往前走一步,忽而身形晃了一下。

阮倾雪连忙上前扶住他,却发现他的身子重得厉害。

“这还没事。”安东帮衬着阮倾雪扶他,“我先把他送回去休息。”

阮倾雪隐约能感觉到,祁野喝这么多除了应酬外,多少有她的原因,“我跟你一起去,我正好也要早点回去收拾东西。”

安东觉得合理,“行。”

他没怎么喝酒,先下楼开车。

把他们一并送回酒店。

安东把他们送到房门口,才犯了难,“我不知道密码啊,诶,祁野……”

“我知道。”阮倾雪正好记得祁野房间的密码,“我来吧。”

“那正好,”安东把祁野交给阮倾雪,“我去买醒酒汤,你们先进去。”

阮倾雪试着把人扶过来,不成想安东一松手,她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但好在还能撑住,进门应该不成问题。

安东离开,阮倾雪滑亮密码锁,却忽然听到了祁野压在她耳边的沉重气息。

带着酒后的余热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耳侧。

阮倾雪手指微僵,摁错了一个数字,只能再度重来。

搀扶男人的空隙输密码消耗了些时间,连走廊的声控灯都全部熄灭。

一片黑暗中,阮倾雪只能看到亮起的密码蓝光,任由耳边沉稳有力的气息声,折磨着她。

“叮”一声,房门打开,阮倾雪才松了一口气,扶着祁野进门。

她想要开灯,却在伸手时突然间被反扣住手腕。

阮倾雪惊得踉跄几步,混乱之中“砰”地一下,被抵在了门板上!

她的手腕被攥紧,按在身侧。

身前男人压在她身前,微一低头,薄唇就碰到了她额发。

祁野眉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发间的山茶花,此时被碾压到了白皙莹润的花瓣。

看起来有些孱弱。

阮倾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一阵心慌,手指轻轻蜷缩一下就碰到了男人手背上的纱布。

她不太敢动,只下意识叫了他一声,“九叔。”

这个称呼像是触发到了男人痛点,祁野捏着她手腕的力道更重了些。

偏偏他用的是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用力时会渗血。

阮倾雪秀眉轻蹙,“疼。”

祁野还是松了手,顺着她的手腕下滑到手肘,又碰到她的腰线。

鲜血沾染到那件白色珍珠绣旗袍上,弄脏它后,他嗓音嘶哑,“只有你疼吗?”

过于混乱暧昧地摩挲,让阮倾雪很不适应。

不论之前是不是梦,可这一次,她是清醒的。

阮倾雪尾椎被触碰得发麻发软,能感觉到额发间男人温热地呼吸越来越重。

她还充斥着不真实感。

在她印象里,一向沉稳自持的长辈,怎么会把她压在这里,这样碰她。

“九叔你喝多了,”阮倾雪想挪开他的手,“是不是认错……”

阮倾雪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下颚被一只大手强硬地握住抬起。

她径直撞上那双布满红血丝和侵-略欲的深澈黑瞳,近乎被动地与他在黑暗中对视。

阮倾雪还是被他眼底的凶性吓到。

下一瞬,祁野忽然低头,侵入她的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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