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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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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起身下床,看见地上散落着被扯断的电话线。

他的西装外套以及其他衣服都扔在沙发上。

除此之外,没有留下她的任何东西。

窗口薄纱被风吹起,祁野记忆中被自己扯断的珍珠都一颗一颗捡走。

乍一看,谁都不会想到昨天晚上的场面有多么混乱。

但她还是太年轻了点,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

祁野把那片花瓣放在桌上,走进卫生间。

洗漱台镜子映出他棱角分明的面容。

失去镜片遮挡,祁野眉眼间多了几分幽深血性。

镜子里接连出现他肩侧一圈暗红的牙印。

以及分布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背肌之上,几道猫一样的抓痕。

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祁野打开水龙头,沉默地盯着流水,喉结轻滚。

在某一瞬间,他想的是——

做得太轻了。

今早还有力气跑。

*

约么九点钟,喻菡他们才办理好托运和值机手续进入候机大厅。

阮倾雪靠在座椅上,看见他们赶来才撑着起身,“你们来了。”

喻菡走上前,“你怎么来这么早?”

阮倾雪腰撑不住又靠在椅背上,随便找了个理由,“今早堵车,我去找你们汇合可能会迟到,我想还不如直接过来。”

喻菡听了她的理由,不仅没有打消疑虑,反而更加好奇,“你怎么听起来这么虚啊?昨晚没睡?”

“怎么可能。”

“你脸好红啊。”

“有吗?”

“嗓子还哑了。”

阮倾雪:“……”

她生怕被喻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你别看我了。”

喻菡伸手去摸阮倾雪的额头,“你该不会又发烧了?”

然后讪讪地收回手,“这也不烫啊。”

喻菡随口问着,“你昨天跟你九叔走了之后,又去哪里玩了不告诉我们,玩了个通宵吗?”

阮倾雪知道喻菡这语气并没有那种意思。

可这会儿,听起来让她更加无法呼吸。

阮倾雪还贯行着自己的借口,“我把九叔送下就回去睡觉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喻菡也没有怀疑。

阮倾雪看了看喻菡的靠枕,“借我用一下。”

喻菡给她,小声道,“林琰来了。”

阮倾雪刚垫着自己发酸的腰,听到林琰两个字微微一愣。

抬头看见林琰带着行李从不远处走过来,带着黑色口罩,远远地跟他们打招呼。

坏了。

她答应过林琰,今天一起走的。

今早太慌,全都给忘了。

果不其然,林琰直接走到她旁边。

阮倾雪起身道歉,“抱歉……”

“没关系。”林琰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而是问道,“我今早去薄阿姨那找你,她说你昨晚一晚没回来,今早她还没起你就走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喻菡听出来了不对劲。

她刚刚不是说送下她九叔就回去了吗?

阮倾雪手指扣紧,“没有,我昨晚送下九叔就回去了,可能回去得有点晚,我妈已经睡了。”

阮倾雪不擅长撒谎。

可这会儿不得不用一个谎言来圆上一个。

林琰点头,垂眸时瞥见了阮倾雪颈间暗红。

他伸手示意,“你这里,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阮倾雪被他指的地方弄得心口咯噔一下。

黑暗里被压在被子里啃噬的画面突然涌了上来,那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吃入腹的心悸再度浮现。

她还记得自己在混乱中,仿佛看见了森林里捕猎的猛兽,要一口咬到她的致命之处,吓得一直躲。

却被扣住后脑,重重地留下痕迹。

从颈间、锁骨一路向下。

阮倾雪心有余悸地伸手摸了摸,“应该是蚊子咬的。”

“米兰夏天的蚊子还是很厉害的,”林琰伸手递给她一个风油精,“涂上这个会好一点。”

阮倾雪慌忙接过,然后快步去了洗手间。

她的确很没经验。

今早光顾着跑了,没有照镜子,这才看到衬衫领口处出现的暗红。

阮倾雪后悔,怎么就没看见呢。

这样出门之前还能遮一遮,现在再遮就有些欲盖弥彰,可是不遮……

阮倾雪还是简单遮了一下,林琰看不出来,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来。

阮倾雪简单收拾好才离开洗手间,将风油精递给林琰。

伸手时,林琰忽然间看见了阮倾雪手腕上一圈暗红指痕,她肤色偏白,这抹暗红指痕就格外清晰。

他动作顿了下。

阮倾雪还没意识到,不只是领口。

她身上多到各个角落,都残留着男人的痕迹。

林琰停顿的间隙,觉得自己思想过于龌龊。

对一个女孩子想这种事,是一种冒犯。

他是看着她昨晚跟祁野离开的,然后回她妈那,不可能有其他男人接触过她。

或许是撞到的?

总不能是她九叔……这怎么可能。

或许是真的想了不该想的,林琰并没有再问阮倾雪她手腕上是怎么回事。

阮倾雪心事重重,这会儿也没有注意到林琰的异常。

她今天格外累,登机后就睡着了。

但阮倾雪睡得也并不踏实,十几个小时睡得断断续续。

落地下飞机的时候,阮倾雪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这会儿正直北城凌晨。

常叔来接她,阮倾雪这会儿,甚至连看见常叔都有些心慌。

但她既然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让人一看见她就知道是装的。

阮倾雪跟着常叔上了车。

常叔问她,“咱们是回暮云间?”

“那个,”阮倾雪攥紧手里的包,“回祁公馆吧,梁老师说我们明天可以休息,我不着急回去上班。”

她还是无法一回来,就跟九叔共处一室。

常叔也没有怀疑,发动起车子,“好嘞。”

阮倾雪安静了一会儿,旁敲侧击地问道,“九叔什么时候回来啊?”

“先生那边得等合同敲定,估计还有几天。”

阮倾雪松了一口气,她翻了翻手机,也没有祁野发来的消息。

那是不是意味着,九叔应该被她瞒过去了,不然应该来找她了。

阮倾雪这会儿更放心了一点。

就这样,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对他们都好。

车子开到祁公馆时,屋内亮着灯。

冯姨在门口等他们,见车来了,便上前帮阮倾雪拿行李。

阮倾雪回房间,整个人像是被抽掉骨头。

她按着腰,简单洗了个澡钻进了被子里,一觉睡到天亮。

阮倾雪睁开眼睛,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些不真实感。

像是一场脱离轨道的严重事故。

阮倾雪甩开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法,起床洗漱,这回记得遮盖住脖颈锁骨间的痕迹。

却发现自己真是低估了这些痕迹的数量。

脖子肩膀锁骨,甚至手臂手腕。

阮倾雪想着要不要换长袖。

但七月的天气,换长袖着实有些奇怪。

她索性找了几个膏药贴上,才下楼吃饭。

阮倾雪拿着给祁家人带的礼物走下楼梯,远远地听见楼下餐厅很是热闹。

祁明珊问着冯姨,“对了倾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我。”

“那是凌晨三点钟了,叫您起来干什么。”

“这不是想她了,”餐厅里,祁明珊拿出了一本杂志,“你们快看,这里是不是倾雪。”

餐桌上,楚萍抬眼,看见那张照片只是时装秀会场外一张展示照,故意夸大道,“我们倾雪也是走向国际舞台了。”

“没有了,我那就是碰巧入镜。”阮倾雪拿着东西走进餐厅,脚步一重。

她看到餐桌上,不只有祁明珊和楚萍。

祁斯年也坐在那,在她走进来时,与她平静对视。

她没想到祁斯年也在,因为从前只要他在,她在楼上先听到的声音,一定是他。

祁明珊招呼着,热情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倾雪,快坐这边。”

阮倾雪走上前,这才发现这个座位刚巧在祁斯年对面。

祁斯年喝了一口冰美式,看起来比往日要沉默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阮倾雪隐约觉得他有了点祁野的冷沉气。

她记得他从前喝得是可乐,最不爱喝冰美式。

祁明珊问着,“你怎么贴了这么多膏药?”

阮倾雪回神,结结巴巴道,“跳舞容易扭到,会贴膏药的。”

楚萍笑着接话,但笑意不达眼底,“倾雪也是太辛苦了。”

“姑姑,三婶,我在米兰给你们挑了个丝巾,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楚萍惊讶道,“还有我的礼物啊。”

阮倾雪把东西给她们。

“喜欢,当然喜欢。”祁明珊爱不释手,“你刚工作就破费。”

“也没怎么破费。”

祁斯年没吭声,但阮倾雪空了手就意识到,她没有给祁斯年带礼物。

阮倾雪为了避免尴尬,连忙道,“我没想到哥哥也在,你的礼物还在楼上没拿下来。我这就去拿。”

楚萍连忙道,“着什么急啊,他无所谓。”

祁斯年突然开口,“我陪你去拿上吧,我吃完了,一会儿就去公司。”

他说着,反倒先阮倾雪一步起身。

阮倾雪反应过来,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祁斯年在彻底远离餐厅时停下。

阮倾雪看他,“你不然在这里等我吧,我拿上就下来。”她倒是还有几个冰箱贴纪念品。

她说着绕过他,不等走上去,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前两天刚被他九叔捏过的地方被他握住。

阮倾雪手腕酸疼间又夹杂了异样的触感,她抽手却反被拉近。

祁斯年嗓音很低,“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

阮倾雪敛眸。

知道他说的是黑名单。

祁斯年沉默许久,“这就算礼物了,我知道你没给我准备。”

阮倾雪抿唇,也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太过糟糕。

索性拿出手机,把他划出黑名单,“放出来了。”

祁斯年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阮倾雪偷看了他两眼,其实她觉得,她和祁家现在这样的关系挺好的。

只要和祁斯年保持距离,和祁野保持距离,她就还能开开心心地在祁家生活。

在祁家,有家人有朋友。

阮倾雪踟蹰着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好好做朋友了。”

祁斯年没回答。

他们微妙的沉默间隙,听到屋外有人摁门铃。

常叔去看过,回来告知,“有人送倾雪的花。”

常叔身后,跟着送花的工作人员。

大片大片火红的玫瑰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花束包装很是熟悉。

阮倾雪心口一滞。

和她从前收到的玫瑰包装一模一样。

是野兽派的手笔,她记得包装都是定制。

阮倾雪细眉轻蹙,不知怎么地想起了前几次收到花的经历。

她下意识地看向祁斯年,本能地以为又是他。

却发现祁斯年也眉头紧锁地看了过来。

对视中阮倾雪看见了他眼底的意外,她忽然一阵不安。

祁斯年眉头越皱越紧,“谁送你的。”

阮倾雪听着这个说辞,有些茫然,“这家花店我记得你很熟。”

祁斯年看着她,“我没见过。”

没见过?

餐厅里祁明珊出来问,“送倾雪的?谁送的?”

工作人员客气礼貌道,“我们不能透露客户信息,只有阮小姐能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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