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抹去。身处此处他并不想冒出风头,可这沣县里面的一团乱遭让他还是被迫卷了进来。
一口气暂时缓回,冯石溪终于颤巍巍地立了身子,简单行了揖,满心被愤怒充斥的他未因使君的到来而感到惶恐。
因为李家庄无辜惨死的村民实在让他……痛心!
“你们……”
“你们图财而来,不远千里冲着我的名头过来,有何不满再冲着我便是,何故要挑无辜村民下手,滥杀暴虐,你们简直是畜牲不如!”
愤力嘶吼一嗓子,冯县令手指付二喷出气声,双眼一黑,后脚跟差点又软了下去。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冯县令保重好身体,为了这些个小匪人不值当,不值当……”
烫嘴的结巴声快行劝出,孙县丞被眼前所见惊到,他从未见过好脾气的冯县令会有这般失态的发飙模样。
这群小匪人到底惹到了冯县令那根筋?
“嘿嘿……”
“活该报应!”
付二阴毒回了两声,大概豁出了命,现在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死也不怕!
这般刺头嚣张模样着实可恨!
按压着的狱卒受不了给了他一记响拳,敲得他脑袋里面彭彭响。
“你……”冯石溪也被付二之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使君在此,他决不能再被这个小人给激得失去理智。
“一群不知脸,不知皮,不知耻的蠢蛋!我与余县令之间清清白白,钱财?哪里来得钱财?沣县富足,那是全凭沣县百姓勤劳的成果,少阳县与沣县相隔千里,大费周章靠这点接济来充沛沣县?你们脑瓜子被驴啃了!”
“这般荒谬之事都会相信,我看你们不是被闵良之灌了迷魂汤,你们这是天生的蠢!又贪又蠢,又毒又痴,脑满肥肠,肚子里面灌得都是狗屎!”
冯石溪提紧了胸口,众人只见他嘴皮子一张,连字儿似的不停歇吐出,无情地朝付二头上骂道。
狱卒小役瞪大了眼睛,孙县丞早就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这还是他熟知的清风蔚然的冯县令么?与人共事三年,这人还有这等粗俗之样?
“少阳县?”
“这群小匪人竟是从少阳县溜过来的?”
一惊未平,二吓又起,孙县丞后知后觉听懂了冯县令口说之言,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