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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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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市局一派荒乱。

上到局长下到刑警小组就没停过,全程基本都在奔波,胡姚天先是赶去了锦帆那几位高层管理人士的审讯室里看笔录,又赶去了广越集团人事经理和高层人事的询问现场,还要分点心去了解南阳市局分过来的文件和档案。

"江棋的父母都是警察,13年前死的时间并不一致,他们是在2012年十一月底接的案子,贝薇出事当天是他们正在出任务期间因公殉职,而江据的时间隔得太远了,直径到了2013年5月份多遇到凶手炸弹埋伏因公殉职。"郑景元摸摸下巴,问:"要不去问问江律师?"

陈亦鹤刚想说什么,洛解就先前说出口了:"不用,他13岁之前的记忆都不记得了,问了也没用。"

"……他失忆过吗?″陈亦鹤恍惚地问。

"你不知道?"林慕觉得奇怪,又想起了什么一脸明白,"哦对,他昨天说过这件事,他除了我之外就没告诉过别人,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初一跟他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丧失了13岁以前所有的记忆了,除了勉强记住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陈亦鹤后程像哑巴了一样,基本不说话,其他人说的也没怎么听,资料传到手上的时候也只是随便看了两眼,心不在焉开完了一场会。

"你有什么看法?"洛解观察了陈亦鹤很长一段时间,会议提到江棋的时候勉强打起点精神,不提的时候看上去认真,实际上在走神,并不明显,但在自己眼前明显的多。

陈亦鹤想归想,思路还是没乱的,淡定着说:"身份还是对应不上,如果负责人处至少有两名以上的特殊身份人的话,那么至少受害者里里面也要有五名以上才对,但是现在的受害人却只有仅仅六名,而且里面也提到了这中间的受害人里有一名是被证实了身份为狼巫的,那么说明人数还少了一部分。"

"按照我们现在算,一名通行者,三名平民,狼人方的先不管,至少也有女巫,预言家,猎人,先前江据就占了猎人这个身份,贝薇则有可能是特殊身份人的其中之一,但不可能是通行者,就是选择正义,他就会在第二夜的时候死亡,那么就说明我们还少知道了一名其中的受害者,而他是以自杀的名义死的,至于其他身份暂时还没有凑满。"陈亦鹤把文件收拾在一块叠起来,"我们缺少了一名自杀的通行者以及三名以上的受害人。"

洛解听完之后拿起手机晃了晃:"我得到了南阳市局给我们提供了一小部分相关自杀的人,畏罪自杀的什么都有,以及一小部分25~35之间非自然死亡的人。"

"确定是这个年纪?"季愿问。

"这一场局已经逐渐走向了年轻化,江据和相关负责人员以及受害人平均年龄都在20~40,而转换到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了25~40,更何况这件案子没有闹得很大,基本是内部人员,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年纪段。"洛解歪头看向外面的走廊,向陈亦鹤抬了抬下巴:"有人找你。"

会议室外走廊楼梯尽头处,江棋正站在那,手上拿着几个本子,是他托方书卷找来的,人正在闲逛。

三天前,方书卷打电话小心翼翼问:"……你想起之前的事了?"

"没有,但他们查到当年的东西了。"江棋左手接电话,右手还在打字向对面上传文件,"我需要我父亲之前案件整理的笔记本,帮我找找还在不在。"

"哦……我现在赶回去找一下。"方书卷顿了一下,不可置信问:"你怎么知道你把案件整理的笔记本这回事?我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很久之前我翻开过,现在有点记忆才问你看你知不知道。"江棋无所畏惧,"必要的时候诈一下。"

"……"方书卷可能是翻了个白眼,"你这孩子怎么还长歪了。"

电话那边哐啷几声,还有书砸下来的声音,应该是方书卷在房间的书堆那边找,稀稀索索的声音不断传来,方书卷骂骂咧咧的声音终于传来:"你小子当初翻他笔记本的时候怎么翻到这么下面了?他卡在所有书的最下面了,我要把所有书都给搬开之后才能找到,而且从东涌运到文南也需要时间,你自个儿等吧。"

江棋:"嗯嗯!"

"他们查到之前那件案子了吗?"

"查到了,我爸妈那个时候的案子。"江棋敲键盘的右手突然停下了,"我可能忘记了很重要的,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

"你杨叔在的话可能还方便点,他知道些。"方书卷把一叠比他还高的书移到了旁边,拍了拍最底下积了灰的本子,翻开看了两眼确定事后又放在另外一边去找另外一本,"我记得你读的专业不是警校这些吧?你律师真的要干到这样细节?"

"不是我是我朋友,他是刑警,正好查到这。"江棋细品着自己说的话,确定没有暴露重要信息之后继续说:"他们最近接的案子跟这个有关。"

"……终于查到了啊。"方书卷声音太小,只是嘟囔着这一句话,江棋的电话是外放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能勉强听清他在说什么。

"方叔。"江棋扯了扯居家服的领子,"你顺便也来文南一趟吧。"

方书卷出乎意料没有问为什么要来文南,而是安静的订了飞机票飞来文南是,等见上面已经一天后的事了,江棋在机场亲自接的机,带人去了自己的公寓,陈亦鹤近段时间都来不及回家,偶尔回来只来得及亲几下就急忙走了,大多时间都是打电话联系,方书卷接机的时间正好是江棋刚送走陈亦鹤回市局的时间,确定没错之后把所有笔记本里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第三天才去市局上交。

陈亦鹤跑到自己面前,快要到了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问:"怎么了?"

"我爸之前的案件整理笔记本找到了给你们送过来,我有确定过这里面就有你们要的。"江棋把本子递出去,抬头看陈亦鹤的表情,没想他也一直盯着自己,直勾勾地把人拉近了点抱了一下,江棋全身上下绷直了,僵硬得说不出一句话。

林慕刚拿着文件出来准备去技侦一趟,出来就看见了楼梯口两个人正在拥抱,陈亦鹤睁开眼睛,挑衅般扬起眉毛笑了。

"……"林慕选择转身就走。

江棋完全不知道刚刚引发了多大一场战争,僵硬的抬起手拍了拍他背,陈亦鹤得意洋洋,做完这一切之后,连眼角都是带着笑的,因为怕会议室里面的人怀疑,只好说多几句之后又回去了。

会议室里的人一半以上都不靠窗,除了刚刚全程站在窗那边的洛解,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安静坐回座位了,逐渐变成面瘫。

"继续吧,江律师刚刚把他父亲的案件整理笔记本给了我,证据更加全面……"

洛解从陈亦鹤进来以来一直都盯着他坐着的方向,陈亦鹤转了一下眼珠,洛解又看其他地方了,面无表情思考着刚刚看见了一切。

广越和锦帆小部分高层人员被逮去看守所里了,商茗秋去对接的,季愿留在办公室里面对一件又一件档案查看是否有相关,洪瑶跟几个警察出去追踪陈安影的痕迹了,洛解正在和江棋聊事。

陈亦鹤待在自己的工位上,查看笔记本上的所有记录,上面果然提到了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没有查到的东西。

11.23

接了个新案子好奇怪,整一场下来居然没有什么线索,搞得我还得跑了好几次现场,我老婆都不理我了(哭包)

11.27

这些案子也是越查越奇怪了,前段时间有个人自杀了,我还没搞清他是什么身份呢,领导就约我出去谈话了,行吧,这案子要快点破了(小狗奔跑)

韩素,27岁,在家里自杀,丈夫池期干金融公司的,有个小孩池时12岁,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对

陈亦鹤轻捻纸张,怎么又忽然之间关上这个池家了?

12.14

自杀的那个人是通行者

12.15

狼人对应的身份牌只有四种,狼王那居然还有个狼子,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就是通行者,平民,筹码人,女巫,预言家和执行者

目前狼巫死了,平民死了俩,筹码人和执行者都没找到,执行者又不是我,还有个女巫也不知道是谁,哦对了,还少了个平民,这人哪去了

12.20

小江自己找了个朋友陪,我这个当爸的也没这么多时间管他了,先看着办吧,让杨光先帮我看着

12.23

筹码人这个身份太惊险了,居然能通过自身权利放大其中一个人的两倍权利,那个狼王也是个傻逼,怎么还能公然挑衅呢,真不拿法律当是事

12.24

筹码人竟是我老婆

12.26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老人,结果他居然当着我面自杀了,他手上的信息回复之后都来自境外,还找不到这个人是谁,不对,他提到过他儿子在境内叫他接回来

12.28

我老婆已经半天不见人影了,人呢?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狂哭)

12.29

老婆出事了,因公殉职,小江当天一直都在哭,我这个做丈夫的真没用

陈亦鹤继续往后翻,发现日期直接跳到了五月份,中间有撕过的痕迹,少了两页,但是看痕迹来讲已经被撕掉很久了,不是近期撕的,少的那两页应该就是江据用来整理案件写下的。

5.1

小江不见了

后面就再也没记过了,戛然又止。

"有发现什么重要的吗?"洛解靠过来看着上面的日记,"提到了其他身份?"

"对,查到了之前自杀的通行者,还有两个现在对应不上的身份,这中间两页整理案件分析的被撕掉了。″陈亦鹤简单陈述了一下,门口季愿说有人找他说有案件的消息,起身就出去了。

"平民里面还有一个年轻人,还没找到吗?"洛解问。

"找不到啊,而且广越集团和锦帆这俩儿还没有整完呢。"陈亦鹤皱了皱眉,走出去看见大厅那儿坐着个男人,应该就是找自己说线索的。

"你好,请问……"陈亦鹤话刚说到开头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男人就突然之间站起来,手上拿着一把匕首银光一闪,直向着心脏的方向刺去!

江棋刚出来就看见这一幕:"陈亦鹤!"

陈亦鹤瞳孔放大瞬间散开,但刀尖还是划到了右手胳膊上,血瞬间漫开,他面色不愉,直接抓住了那个人拿着刀的手往后拐,那个男人也是有备而来,几招下来卸掉刀直接一拳打上他的脸,陈亦鹤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开枪,躲开了那个男人给自己的一拳,商茗秋瞄准那个男人的右腿开了一枪,陈亦鹤才终于空出手来,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铐给他带上。

"什么人都放进来了!进来前没检查吗?!"洛解大怒,看着陈亦鹤手上那一条伤痕硬生生憋回去了,指着他的手臂说:"去法医室那边处理一下。"转身看一下后面发愣的实习刑警,"还不把人带走!"

"三天挂一次彩,你也是绝了。"顾蒲在里面物架上找了酒精和绷带,刚想转身继续骂人,顺便把伤口弄了,江棋就已经站在了后面。

刚刚江棋见证了这一场闹戏,心情乱得像烟花四射,问了旁边的刑警才知道刚刚他进法医室处理伤口去了,转身拐弯被洛解拦着聊了几句才脱身去到法医室,那种从未有的焦急后怕涌上心头别有一番滋味,烦的想当场再给陈亦鹤两巴掌。

"你这个傻小子就是什么都信,也不怕他一刀断了你的命,行了你先把你受伤大部分的衣服先脱了下,我进去找酒精……"顾蒲骂骂咧咧进去找东西,江棋这刚好赶到法医室门口跟他大眼瞪小眼。

"江棋……"陈亦鹤还没来得及解释卖惨,他像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绕开自己就走进去,陈亦鹤心中惊起大雷,这下是真的踩着底线蹦迪了。

顾蒲刚想问他来是干什么的,江棋温和地笑笑说:"我来吧,我会。"

"……行吧,小心点。"顾蒲虽然平时是傻了一点,但也能明显看出来这个笑容不对劲,比刚刚那种生气更加浓烈的类型,能跑则跑,跑更远更好。

陈亦鹤就这样看着顾蒲跑出了法医室,后面跟着慢悠悠拿着酒精和绷带的江棋,眼神阴沉。

……狗腿子顾法医好心把门也给关上了,留下两个人彼此看着彼此,陈亦鹤败下阵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扯着他衣角小声说:"我错了……"

江棋边处理伤口边反问:"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轻信的。"陈亦鹤忍着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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