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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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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沉寂得诡异。

颜秋池的眼皮跳了一跳,她神色里难得的浮起了一丝古怪。

美人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语气更加烦闷:“笨东西。”

白寻不自觉撇了撇唇。她觉得有点委屈,明明是颜秋池不说人话,为什么要骂她笨?

少女低着头,绞尽脑汁,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回话。

这幅模样,落在颜秋池眼里,便像极了一只委屈巴巴的白兔子,光知道低头委屈,却不敢作出反应。

面对白寻这副样子,颜秋池更觉头疼了。

将人救回来时,也没想到她这样蠢。一个能勾结极恶门少宫主,屠杀八十内门弟子的恶女,心智水平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

颜秋池不喜欢麻烦。

她虽然名义上执掌玉楼春,被楼内所有人尊称一句阁主,但她惯会当甩手掌柜,楼里一应事务,平时全都分派到松如翠几人身上。

作为一个化神巅峰修士,她随心所欲,从不被凡尘俗务困囿。

故而,颜秋池望着白寻的样子,深深叹一口气,道:“算了,今日也不必侍奉了。”

美人说完顿了顿,想到什么似的,又道:“这七日都不用了。你先在玉楼春住下,我找个人教教你,待学成了,再来见我。”

“……好,好的。”白寻把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吞下去,很乖觉地应承下来。

对于在玉楼春住下这件事,白寻没有任何异议。

住在这里也挺好的。

虽然这里是风月之地,但不知为何,她觉得楼里的头牌姐姐们都很好说话,每次碰见她时,都笑盈盈地和她打招呼。

而且来楼里的客人也全是风情各异的女修们,几日下来,白寻一个雄性生物都没见着过。

这令白寻感觉舒适。

被安排来教授她的头牌姐姐叫作若娆,若娆生得很是娇美柔婉,说话也温温柔柔,几日下来,白寻便彻底和若娆相熟了。

若娆并没有急着教授她,而是更多的带白寻在楼里四处逛,熟悉环境,认识楼里的女修们。

几日下来,白寻基本没学到什么,只顾着在楼里玩了。每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若娆带着去找松如翠打牌。

若娆喜欢找松如翠打牌。

用她的话来说,“钱花光的时候,就找松如翠打牌,打两个时辰,一月的花销就不愁了。”

楼里的其他女修也非常认同这句话,她们甚至会对着西北方向求财,说那是财神位。

——因为松如翠的寝房朝向西北。

但,松如翠的地位,在白寻到来之后,彻底上升了一个档次。

白寻比松如翠更能输。关键在于,她不仅能输,还没钱。

这让白寻十分郁闷。她第一次打就输钱,原本不肯再打了,怕还不起。但松如翠死活不让白寻走,她说白寻输的钱可以记在颜秋池账下,不论多少钱都输得起。

白寻觉得这不太好。

但是,当整个厢房的头牌姐姐都劝她留下来打牌时,白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忍不住打了一晚上。

打了一晚上后,白寻非常后悔。但第二天,白寻又被若娆拉来打。

若娆信誓旦旦对白寻说,有松如翠在,你多打几局,很快就赢回来了。

几天下来,白寻欠债无数。

若娆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也没想到,白寻能输成这个鬼样子,打那么多天,一点没赢。

问题变得非常的大。

住在玉楼春的第五天,白寻和若娆罕见地没有出房打牌。

白寻坐在桌前,拿起桌上摆着的小甜糕,一口一口慢吞吞吃着,但表情呆呆的,显然有些食不知味。

若娆则看着白寻吃糕点的样子,神色里满是愧疚。

“唉,寻寻,是我害了你。”若娆说话的声音有些没底气,“也怪我,我真没见过比松如翠还——”她住了口。

白寻摇头,将最后一块甜糕塞进嘴里:“不怪你,娆姐姐。是我太贪玩,又太笨了。”

或许是看若娆的表情太忧愁,白寻咽下糕点,主动说道:“娆姐姐,别担心,事已至此,你先把要教我的东西教了。钱的事情,我到时候想想办法。”

若娆叹了口气:“不必想了,我替你垫了吧。”

这几日下来,若娆才知道,白寻的骨龄只有十八。年纪这么小,又经脉尽碎,已经不可能再走上修行道途。

知道这事后,若娆也不免生出些怜悯哀伤。

她知道白寻是颜秋池捡回来的人,按颜秋池的脾性,捡回来也不过是玩玩,届时腻味了,白寻的命运会变作如何,她不是很敢想。

若娆想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白寻。

少女脸颜雪白可爱,眸子如琥珀一样剔透晶亮,望着人时,满是澄澈。

纯然无知的样子。

若娆的心口无端一揪。

而白寻显然不知道若娆在想些什么。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若娆,见她沉默不语,唤道:“若娆姐姐?”

“嗯?”若娆回神。

白寻认认真真道:“谢谢你,若娆姐姐。你帮我垫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若娆沉默片刻,才道:“好。”

她虽然应了,但心里并不指望让白寻还。白寻不是修士,在万玄城光是生存就已经举步维艰,又谈何还钱。

假如她回到凡人聚居的地方,倒是能做活赚钱。但白寻在玉楼春欠下的都是灵石,凡俗的钱物,没办法偿还。

若娆的思绪很快就被白寻打断。

白寻说道:“若娆姐姐,可以教我怎么侍奉人了吗?”

距离颜秋池吩咐若娆教授那日起,已经过了四天。现在是第五天了,不论如何,都该教点东西对付过去,否则她俩都没法交代。

面对白寻期盼又亮晶晶的双眼,若娆点头。

但在点头的同时,若娆心中,又泛起一点奇怪的罪恶感。教白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有点难以下手。

况且,颜秋池将白寻托付给她时,也并没有说具体教什么内容。

若娆决定问清楚一点。

“寻寻,阁主说的侍奉,是哪方面的侍奉?是单纯的伺候日常起居,还是包含了别的?”

说完,若娆便见白寻睁着一双眼,非常自然地说道:“她让我和她双修。”

若娆:“……”

说实话,虽然和颜秋池已经相识许久,但她也真的第一次觉得颜秋池太不是人了。

楼里头牌不见她玩,偏逮着小朋友祸害。

若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还没下去,又听见白寻说:“其实也不止双修,她还和我签订了一个滴过血的契约,里面有很多条款,大概也是要我伺候日常起居之类的。”

白寻说完,便见若娆缓缓点燃烟斗,丹唇微张,吐出氤氲烟雾。

这几日下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若娆抽烟。

若娆容貌娇美,本来和这样的吞云吐雾不搭调,但当真看见她氤氲吐息时,白寻又觉得,烟雾的朦胧,在她眉眼间晕开几分怅然。

也非常好看。

她正呆呆地欣赏若娆的美色,便见若娆突然搁下烟斗,狠狠吐出一口气,表情还有些恨恨的味道:“老牛吃嫩草,还要人贴身伺候,真不要脸啊。”

白寻:“……”骂谁?

但最终,若娆还是老老实实开始教她。

要教的东西太多,只剩两天,自然是不够用的。若娆便只挑拣一些关键的与白寻说。

白寻很乖,若娆说什么,她就依着照做。大多时候,若娆和白寻强调的,还是颜秋池的脾性。

“阁主不是一个拘泥规矩的人,但并不代表她好伺候。”若娆耐心地说道。

白寻“嗯嗯”两声,用力点头。

她们二人紧闭房门,在门内交谈学习,全然不知,有人在门口立定,隔着一扇房门,听她们讲话。

门前映下一道修长婀娜的身影。

颜秋池站定在门口,艳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这几日有事,没待在玉楼春。按理说她原本也不必这样早回楼,但一想到白寻已经被若娆教了五天,颜秋池便想来看看,白寻会是一副什么蠢笨样子。

来到若娆门口的时候,颜秋池原本想要直接推开房门。

但就在抬手的时候,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何须如此心急?日子没到就来找人,倒显得她上赶着。

颜秋池的神情变得有些冰冷。她不习惯做这样的事情,也不该做。

心中浮起这个念头时,颜秋池转身便要走。

但是门内传来的声响,让她刚抬起的脚步又顿下。

“阁主脾气很差,因为早年根骨痼疾的原因,容易烦躁。你切记不要主动招惹她,凡事多顺着她,不要多反驳。”

门外,颜秋池漂亮的眉头皱的更深。

……她请若娆过来,就是为了让若娆讲自己坏话的?

若娆的声音继续响起:“阁主此人,风流随心,但实则冷漠。你千万不要对她动感情,她这种人,是没有心的。擅动心思,伤害到的只有你自己。”

颜秋池扯唇,笑意有些发冷。

今夜过后,她便换了若娆。

都教的都什么东西?

“还有,双修一事,我见你也是全然不通晓的。要是你太笨了,阁主恐怕会直接发火。”若娆说道,“你不如先与我试一次,找找感觉,届时也不必太慌张。”

白寻“啊”了一声,嗓音愣愣的:“怎么试?”

若娆笑一下,慢慢张开双臂,语声低低诱哄:“先过来,抱我,我再一点点教你。”

白寻犹豫了一下,她虽然心里有古怪,但转念一想,这也是迟早的事,便卸下心防,上前去抱若娆。

只是她刚环上若娆的腰,身后便传来“咚”的一声轰响。

房门被猛地推开。

美人容色冰冷,表情难看地走上前来。她将白寻从若娆怀中扯出来,语声冷硬。

“滚回来,别学了。”

白寻被拽得一趔趄,她抬头看着颜秋池,有点不明白颜秋池什么意思。

若娆也诧异地抬头,眼神探询。

颜秋池低头,看着若娆,语气冰冷道:“就这种蠢东西,你还想教会她?”

若娆一愣,旋即笑道:“寻寻不蠢呀,很听话。”

颜秋池声音更冷:“我说蠢。我捡的人,你比我更懂?”

若娆面上笑着,心里却想——你捡回来不过看了两日,我和她都相处四日了。

颜秋池没看若娆,她低头,望进白寻的眼睛,话却是跟若娆说的:“我自己教,不劳你了。”

若娆自然没有异议。

白寻却睁着眼睛,诚挚地看着颜秋池:“我觉得若娆姐姐教得很好呀,我想和她学。”

颜秋池:“……”

若娆:“……”

若娆表情都变了。

她不是刚刚才说过,不要违逆颜秋池吗?怎么说完就忘记,还当面表演了个反面例子?

若娆想死的心都有了。颜秋池生气事小,问题是,颜秋池一生气,就爱克扣她月钱。

她要是月钱没了,饭都吃不起了,还怎么垫白寻的帐!

果然,下一刻,颜秋池凉凉道:“若娆,我看白寻挺喜欢你的。”

若娆:“……没有,其实我和白寻也不是很熟,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白寻一听这话就急了。

她急得声音都紧张起来:“哪里不熟了若娆姐姐!我们天天打牌的情谊,你都忘了吗?!”

颜秋池眸光一动,红唇开合,重复了白寻话里的两个字:“打牌?”

白寻自知说漏了口,她略微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被颜秋池的手硬扳了回来,逼她直视着那张秾丽的美人脸。

颜秋池眼眸幽幽地望着她:“你还会打牌?”

她知道玉楼春的女修都爱打牌,却没想到白寻也打。

白寻摇头:“不算会吧,刚开始打的。”

“没输钱?”颜秋池问。

“……输了。”

“输多少?”

“也就——八千灵石?”白寻不确定地说着,目光忍不住朝若娆那边飘。

然后她看见若娆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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