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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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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沅和周鲤一路南下,途中避开了城镇,只在野外扎营,除了遇到几波山匪之外,倒也算是有惊无险。

真一大师的马车一直在车队中,在众人看来他也都一直在队伍中。

但是有几次玉沅都发现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又悄无声息的回来。开始时她跟踪过几次,只不过都被发现了,再后来她也就不好奇了。

在车队行进到周国与韩国的边境时,真一大师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玉沅和周鲤也隐约察觉了一丝丝不舒服的气息。

在马车踏进韩国疆域的一瞬间,玉沅感觉空气都变得潮湿阴暗了,不只是空气,就连太阳都让她觉得不舒服,这太阳也不知怎地,十分晦暗,好似被什么遮蔽着的似的。

说来也奇怪,她以前当丧尸的时候是最不喜欢大太阳的,现在反倒是开始喜欢了,她越来越贪恋温暖。

有太阳的。

也有身边人的。

玉沅怏怏地放下马车的车帘,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指甲钳开始给周鲤剪指甲,这个指甲钳是她路上闲来无事用自己的指甲打磨的。

周鲤的指甲长得很快,但是长到一定程度也就不长了,其实是可剪可不剪的。但是玉沅最近喜欢上了给周鲤剪指甲这件事,一无聊了,或者一烦闷了她就拿出指甲钳给他剪指甲。

听着指甲断裂的咔嚓声,玉沅心里格外满足,那种愉悦就像是搞破坏的小孩子被满足了一样。

周鲤看到她拿指甲钳,就很自然的把左手放到她的腿上,右手仍然拿着书在看。

在玉沅剪完左手后,他放下书就势把玉沅一扯,然后揽在自己怀里,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头,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剪指甲。

“哪里不开心吗?”

“还是饿了?”

“都没有。”玉沅语气闷闷的,不太想说话。

周鲤也没追问。

过了一会儿后,她歪头看了周鲤一眼,见他一直温和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丝不耐,她似是察觉出自己刚才那样冷淡很不好,于是主动开口了。

“我就是觉得韩国这地方让人不舒服。”

周鲤欣慰,当初的小画皮脸儿慢慢也有人间烟火气了,现在都知道顾忌他的情绪了,是很大的进步了,他很不要脸的把这些进步都归到了自己身上。

他像一个登徒子一样,突然咬了一下玉沅的耳朵,说是咬,其实也不是,玉沅没感觉到疼,都是酥麻,车厢里一下子热了起来。

玉沅觉得不自在,瞪了他一眼,然后赌气的将余下的三个指甲咔嚓咔嚓一口气都剪了,而且剪的格外秃,多一分都会剪到肉的那种。

玉沅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她很得意的对着周鲤哼了一声。

周鲤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更心动了,这张脸上出现的每一个愉悦的表情都让他新生喜欢,他倾身便吻了上去。就在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时候,耳畔传来了真一大师的传音。

“阿弥陀佛,今日诸事不宜。不妥,不妥。”

他怎么那么烦?

在多次被他打扰好事之后,周鲤已经无力吐槽了。玉沅羞恼得想亮出指甲和老和尚打一架,不死不休的那种。

这惹人嫌的怎么和系统一样,想出声就出声,想消失就消失。

系统是个智能,他是个啥,神怪小说里眼睛能透视的怪物吗?

车队前行了千余米后,周鲤和玉沅就明白国师说的不妥是因为什么了。

玄一来禀说前方发现韩军的斥候,那人自称是使臣,还带着韩皇口谕,邀请真一大师和长乐王夫妇到皇宫小住。

周鲤和玉沅听了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队伍里有内奸。

毕竟他们这一路未经城镇,只在乡野,行踪很是保密。虽然队伍目标大,但是他们伪装的好,应该不会被韩国发现才对。

再有,这人能在国师和玉沅两人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得有多厉害,而且当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答案是没有。

排除了队伍。

也不能是长乐王府,留手府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行程,包括兰嬷嬷和桂嬷嬷。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暗中一直盯着他们,且是从出府时就开始盯着了。这人很谨慎,极善侦察。

周国皇宫里,八皇子靠在床头,怀里拥着珍珠。他这几日以担心乾元帝身体为由每日都进宫,不仅博得了孝顺的好名声,还得了一个大消息。

他心中计算着消息传回韩国的时日,想来就是这几日了,这一回他有把握把老九夫妻的性命都留在韩国。

太子已经不足为虑,剩下的一个嫡皇子也马上就要死了,虽然他一直没把老九当做威胁,但是谁让他占了一个嫡呢!

他这辈子最恨嫡数二字!

没有了嫡皇子,倒时皇位一定是他的。

论才华他不输其他几人,论子嗣,他也马上就有了,八皇子想到这儿很是期待的摸了摸珍珠的肚子。

他这一日可是很努力的。

珍珠自然懂他的意思,当初美人选择她,除了因为她貌美,还有就是太医说她身体康健好生养。

“您放心,妾一定为您生一个健壮聪慧的小皇孙。”

八皇子听了,心中更是大悦,出宫的时间都比往日晚了许多,好在有张美人为其遮掩。

不过在他身形远去之后,守门的侍卫依旧尽责地记录下了时间。

玉沅和周鲤推测出大概之后就不管了,告诉玄一一切交由国师决断。

他们对国师的身份好奇,但是对他这个人还是信任的。

真一大师早就知道韩国人会拦路,那条尾巴他也是故意视而不见的。尾巴滑得很,在韩国人到的时候就立马逃远了。

国师又想到了此时应该在皇宫里上窜小跳小八,尾巴这么能干的人当真是忠心小八的吗?

作为一个看客,他觉得小八蠢的好笑,但是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德高僧,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国师也不怕他们使什么手段,在眼前这个世界,他才是主宰。所以在周鲤和玉沅看过来的时候,他对着韩国使者淡淡地念了句佛号,说了句有劳施主。

韩国使者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很谄媚地领路去了。

一行人跟着韩国的使臣继续启程。

和之前不一样,他们现在只在大城镇停留。有行宫的地方住行宫,没有行宫地方也给安排了豪华的院子。

不管韩国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玉沅和周鲤倒是先享受了一番韩国的美食美景,当然最多的还是美人。

越靠近韩国都城,街上的女子越多,越美。

周鲤和玉沅甚至还听到儿童们在争相传唱一首童谣:

“韩皇国内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生女当如苏时舞,自在高处凤鸣啼。”

玉沅觉得有趣,跟着念了一句“生女当如苏时舞”,她之前没注意,这会儿听了童谣才留意到,马车驶过的街道上,妙龄少女居然占了大多数。

有衣着朴素但容貌清丽的农家少女在摆摊卖蔬果;

有衣着华贵且气质端庄的大家闺秀在茶馆和首饰店小坐闲聊;

还有的少女甚至摆了擂台,当街比试起了才艺,引得围观众人好生喝彩。

周鲤也是第一次出门对韩国的民风不了解,谢安然很有眼色的趁人不注意去人群中打探了一番,然后又默默回到了玉沅马车边。

玉沅这边的马车帘半合着,周鲤靠在她身后和她一起看。谢安然回来的时候还给玉沅带了两包糕点和一盘洗过的果子。

玉沅意外,这谢安然也太贴心了,都快比上兰嬷嬷了。她知道谢安然喜欢金子,就赏了她一个小巧的金锭。

“谢谢主子!”谢安然果然很开心,很宝贝的收到腰间的香囊里。

“主子,我打听到了一些事,您们想听吗?”

玉沅吃着糕点,给了她一个快说的眼神。

谢安然当即竹筒倒豆子,把听到的一一说了。

原来,这韩国皇帝极为贪恋美色,但宫中的宫妃只有十一人,这十一人还是韩皇在娶现在的苏皇后之前收的。

这位苏皇后就是乾元帝宫里韩妃娘娘的母亲。玉沅回忆了一下韩妃的美貌,对这位苏皇后的美貌心中也大致有底了。

传说,这位苏皇后独宠后宫十年。

十年间,韩国皇宫只诞生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皆由中宫嫡出。这位公主就是韩国长公主,也是和亲周国的韩妃,而两位皇子分别是韩国的太子和信王。

又过了五年,苏皇后仍然盛宠不绝。徐娘半老,但容颜依旧,周身的风华气度隐隐更胜少年。

宫内宫外也有过传言,说苏皇后容颜永驻,实是妖物,但很快就被平息了。

韩皇爱重,太子和信王孝顺,公主虽远嫁,但也是乾元帝宠妃。朝内大臣们都明白,苏皇后的地位他们撼动不了。

但是他们不甘心呐,只看着苏皇后母族的兴盛,他们就嫉妒的不行,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压都压不住。那句生女当如苏时舞就是这时传出来的。

大臣们多次以皇家子嗣单薄为由,劝韩皇纳妃,韩皇忍无可忍,大怒,当朝直言他与皇后情比金坚,永不纳妃。

苏皇后深感韩皇天恩,又苦于因为自己而使皇家子嗣不丰,遂陈情上天,她愿于佛堂素衣斋戒七七四十九日,为韩皇和韩国子民祈福,愿韩皇福寿绵延,愿韩国国运昌隆,愿自己能再为韩皇诞下子嗣。

韩皇想着苏皇后祈福也能避一避风头,于名声也好,就允了。

可就在第五十日,佛堂门开时,韩皇却没有等到苏皇后。

蒲团上飘着一页纸,是苏皇后的亲笔书,她言自己得到佛祖点化,已随使者远赴海外仙山,在佛祖身边继续为韩皇祈福。

“韩皇自是不信,派了很多批人去找,可是都没找到,后来就有近侍劝韩皇,说苏皇后一直内疚因为自己使得皇上子嗣不丰,皇上何不广纳后妃,兴许子嗣多了,苏皇后功德圆满就回来了。韩皇一开始不信,但是一直找不到皇后,慢慢就也信了。”

谢安然说完很是感叹的哎了一声。

“那后来找到苏皇后了吗?”玉沅吃完果盘子里的最后一瓣橘子,好奇地问。

“没有。”谢安然唏嘘摇头。

“所以苏皇后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玉沅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玉沅看着满街的五彩衣裙,她真是没想到原来风流浪荡的韩皇以前竟是一个深情的人。

周鲤轻嗤了一声,“这些流传出来的,也只是有心人想让我们知道的罢了。”经历了一些事的周鲤,对权力中心的这些事也能看透一些了。

一日后,队伍进了韩国都城,使者安排他们们住在了城内靠近皇宫的一处大宅院里。使者离开前之说让他们安心休息,然后一连几日都没了动静。

院子很美,典型的韩国风格,精致婉约。亭台楼阁,一步一景。玉沅新鲜了两天就逛腻了,周鲤因为身体的变异不能见人,整天闷在屋子里,还时不时就大半天见不到玉沅,也有些不耐烦了。

问玉沅干嘛去了,当然是逛园子,听戏,逛街,带着谢安然吃吃喝喝。

两人都呆不住了,早饭过后问国师什么时候走,国师放下粥碗,神在在地说了一句,“来了”。

玉沅无语,周鲤吐槽,人问你什么时候走,你说来了,听听自己说的是啥。

庭外玄一大步走来。

玉沅和周鲤默契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被老和尚装到了。

迎着自家主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眼神,玄一躬身回到,“韩皇和太子来了,说是求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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