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思量再三顾云朗这才点了点头允祈安下船,但还是只允许祈安到晌午之前回来,这对祈安来说也是足够了,白芍搀扶着祈安回屋子里换了身衣服又拿着团扇这才出了门,这些日子没下船来可是把祈安给憋坏了,按耐不住欢喜祈安换了身衣裳便出了屋子,临走前顾云朗还嘱咐着苍怀要看好姑娘的安危。
祈安拿着团扇身后跟着白芍,而后由白芍搀扶着祈安下了船,这才刚下船来祈安欢喜的不行,呆在船上甚是过于久了这才刚下船祈安自然是欢喜极了的,这街上来来往往的,有着带孩子的妇人,玩闹的孩童,叫卖的老翁,还有卖胭脂的小姑娘
祈安穿梭于人群之中,穿着艳丽的红衣裳,身后跟着的都是随从的侍卫这一瞧便知晓祈安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使得有心的商人都想朝着时念那边叫卖,穿过热闹的街道祈安的目光被那鲜亮的糖葫芦所吸引,便叫白芍包一根给她尝尝,向来在家里母亲都是少吃这些个甜腻的吃食怕祈安吃坏了身子,可祈安终究不过还只是个小女娘喜好吃些甜食也是常事。
拿过冰糖葫芦这咬下一口甚是甜,许久未吃祈安都险些忘记这般滋味了,再往前多走两步便瞧见前边有正戏耍的火把,祈安觉着新奇便停下脚步多瞧了两眼,只瞧见戏耍之人嘴里含了一口酒便将那火把举到跟前向那火把喷了一口酒,恍然之间那小小的火苗便化作一大团火四散开来,祈安从未见过只觉得新奇极了便多瞧了好几眼,白芍觉得甚是危险若是姑娘被火烫到这怎么办,才好便拉着祈安匆忙离开了。
穿过一处繁华大道,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极了,走到一处时便瞧见一个姑娘跪在地上披麻戴孝,身后躺着的正是姑娘过世的父亲,小姑娘瘦瘦小小的跟祈安的年纪大不了几岁,泪流满面悲伤至极,瞧着应当是父过世了卖身葬父,祈安站在她身前不远去,瞧着她对着路人磕头卖身,心中很不是滋味,难免带着几分怜悯。
瞧着她不过也才跟祈安相差不大便遭此变故,日后更是难以生存,小姑娘瞧着也是憔悴极了,想来定然也是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的,祈安瞧着她甚是可怜极了,便叫人给了她些银两,多的便给她留着保身,身旁的小斯上前按姑娘的吩咐便给了那姑娘些银两让她葬父,姑娘惊喜的接过银两悲喜交加,冲着祈安磕头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语,祈安冲她点头便离开了。
“姑娘,您也不怕那是个骗术吗?便给了那姑娘那般多”,白芍担忧的问道:“纵使姑娘心善,若是人人都是这般利用您的心善怎办才好”。
祈安轻笑答道:“我也是瞧着那姑娘甚是可怜的很,再说了,即便是个骗子,那也不值几个钱,若不是骗子这些钱足够叫她安顿好的她的父亲,在她眼里这些钱便是她的希望,何必计较这般才是。”
反之祈安这才走了两步便觉着少了些什么东西,摸着腰间大惊失色,低头仔细瞧瞧惊呼道:“这禁步何时不见的。”那可是李元锦从场上给她赢回来的,万不可弄丢了才是,祈安连忙叫人去寻找,下人们连忙从刚刚经过的路段寻找,白芍扶着祈安坐在一处等着下人的消息还出声安抚着祈安道:“姑娘莫要担心,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许是很快便寻回来了”。
祈安神色紧张紧紧握着团扇道:“我怎可不担心,那可是未离京前钰之哥哥赠与我的,若是丢了簪子什么的不打紧,倒是这禁步自是丢不得的,到不知晓是不是被叫花子的捡走了,这可如何是好才是”。
白芍一边安抚着祈安一边派人快快去找,祈安等了好一会发觉有人朝着她们这边来边来,祈安抬头瞧去原先只瞧见一位身着贵气的公子并不上心,谁知,这公子竟真的朝着祈安这边走来,白芍发觉这人不对劲便将祈安护在身后祈安也侧过身去将团扇半遮着面,那贵气的公子前来带着笑意问道:“冒昧请问姑娘可是丢了东西”。
只瞧着那公子的手中正是祈安所丢的禁步,兰时与白芍相看了一眼,想来定然是这位公子过路时恰好捡到了禁步,祈安这才上前来向这位公子行了行福礼道谢道:“多谢这位郎君,还请郎君将此物交还于此,日后若是郎君有何需要只管到扬州城金陵巷的顾家”。
白芍正要接过禁步哪知这位公子竟将手收了回去,祈安正是疑惑之时,那公子竟往前走来一步细细打量着祈安,含笑说道:“原是旁侧的船只顾家的娘子,这些陪行的日子倒是不知晓顾家的娘子竟是生的这般水灵”。
祈安这才发觉原来这就是哥哥说的余家的小公子,瞧着这小公子衣着华丽举止之间多少带着有些轻浮,瞧着别的姑娘的目光似是要讨口脂尝尝一番,祈安如今这才与他第一次见瞧着便是个烟花柳巷的常客,白芍将祈安拉到身后来,祈安用团扇半遮着面干笑道:“我便是当余公子是在夸我了吧,公子想来是个识大体的,你我都尚未婚配叫人瞧去了多有不好,不如公子早些将这禁步归还于我便是”。
白芍再次上前去想要拿回禁步谁知这余家的小公子竟将手伸高了些,祈安瞧了倒是有些恼怒了,便出生制止道:“公子何苦这般为难我一个女娘,您帮我寻得宝物我自当是会谢你的,如今这又是何意,这不是故意为之叫我难堪不成”。
见祈安恼怒了,这余家的小公子谄媚一笑道:“四姑娘何必与我这般置气呢,在下不过是与姑娘说些笑话罢了,这些日子多次求见姑娘都不愿意相见如今这才见到姑娘不得多多瞧上两眼才是。”
余小公子细细端模着祈安的模样,眼底里是不怀好意的笑意,言语间带着轻浮道:“如今这才见得姑娘,姑娘何必这般驱赶人呢,若是有损姑娘的在下定然会为姑娘作打算的,姑娘既然说了你我尚为未婚配,我瞧着姑娘甚是不错,不如等在下回京后便向顾家提亲将姑娘娶了作正室大娘子如何,即全了姑娘的名声,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张口闭口便是婚娶,祈安听着话大惊失色,回怼道:“公子我敬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礼让三分,怎得公子这般不知礼数,张口闭口便是毁人清誉,赶着上就要拉人家姑娘,余家的教养想来也不是如此”。
见祈安恼怒了,这才嬉笑说道:“不过是句玩笑话,姑娘何必当真呢,得罪得罪,为表请罪,不如余某请姑娘去茶楼品茶如何,就当是余某的赔罪了”。
闺阁女子自然是不能够和外男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的,哪怕是没有什么也会被言论唾弃死,祈安这么可能与他同去,可这余小公子是个无赖犯浑的,带着他的小斯硬是堵在跟前不让祈安走,白芍就像是个护着崽子的母鸡一般将祈安护在身后,眼瞧着这余小公子是越向前来二人这般耗下去也是没辙的。
这余小公子真是不要颜面的朝着祈安上前一步来,怎料间竟被人抓住肩膀硬生生的离开了祈安的距离,而后被一脚踹开了,许是这一脚力道太大了将余小公子都踹出两米远,余小公子哀嚎着捂着肚子,这小斯还没反应的功夫自家公子便被人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只瞧着苍怀挡在二人的跟前面色十分的气恼,而后便是侍卫急匆匆得赶来,苍怀厌恶的瞧着躺在地上的余小公子道:“哪里来的登徒子,也敢对我家姑娘凑得这般近,若要敢伤我家姑娘,定然少你一层皮才是”。
苍怀这才走了不到一盏茶得功夫这才刚回来便瞧见这般不要脸面之人,真是气急了一脚便将那人踹开,若是没有保护好姑娘苍怀真是有何颜面向将军复命,瞧着那余小公子还在哀嚎着,苍怀上前去将他手中抓着姑娘的禁步夺了过来,而后交与姑娘护着姑娘离开这市集。
这一回去顾云朗知晓祈安一事真是气急了,这余家的公子可真是不要连面,如今竟敢调戏于祈安,这自然是不能够的,顾云朗立即上书给父亲兄长,以父亲兄长的能耐也能够让这余小公子安定一段时间了,之后的日子顾云朗鲜少让祈安在下船去,直直抵达江南才肯放祈安出来,也吩咐下人多多看着那余家的小公子再来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