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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忠顺王逞威荣国府 锦衣官查抄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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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隆恩……”声音带着哭腔,哽咽得厉害。贾政只觉五雷轰顶,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栽倒。

旁边贾赦早吓得面无人色,腿一软,瘫在地上。往日的威风全然不见,嘴唇哆哆嗦嗦,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瞪大了眼,惊恐地瞧着前方。贾珍脸色白得像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身子止不住地抖,双手紧紧攥拳,指节都泛白了。贾蓉更是吓得浑身乱颤,躲在贾珍背后,眼神慌乱,牙齿“咯咯”作响。

胡堂官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贾珍、贾赦那绝望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丝阴鸷的冷笑,好似在欣赏一场好戏。待贾赦那悲戚的呼声稍稍停歇,他猛地断喝一声:“来人!将贾珍、贾赦拿下!”刹那间,数名锦衣番役如饿虎扑食般涌上前来,动作粗暴地擒住贾珍、贾赦。贾赦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扭动身躯,然而在这些如狼似虎的番役面前,他的力量犹如蝼蚁撼树,根本无济于事,只能被死死禁锢住,绝望的哀号声从他喉咙中溢出,在这压抑的空气中回荡 。

彼时,余下的诸番役迅速而有序地四散开来,他们行动间整齐划一,眼神中透着凶狠的光,如狼似虎般将贾府诸人牢牢看住,不许任何人有丝毫反抗。

贾政强忍着心中如刀绞般的悲痛,硬着头皮上前,朝着胡堂官拱手作揖,脸上满是诚恳与哀求之色,言辞恳切地说道:“大人,我贾府虽有罪责,然恳请大人看在贾府祖上昔日功勋卓著的份上,莫要过于严苛行事啊。家中妇孺老幼皆是无辜之人,实实经受不起这等狂风暴雨般的风波啊。”胡堂官却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挑起眉毛,眼神中满是嘲讽,冷冷地说道:“贾政,此乃皇上旨意,岂是我等能够随意篡改的?你们贾府犯下的诸多罪孽,自己心中想必清楚明白,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彼时,府衙众人已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宁国府,开始大肆搬抄财物。只见他们手忙脚乱地将箱笼扛起,绫罗绸缎、金银器物被随意拖拽,一片狼藉。

不多时,大队番役又气势汹汹地涌入贾赦旧园府邸。这些人一到,便迅速且严密地守住各个门户,手持利刃,满脸凶煞。府内之人见状,吓得浑身发软,一步也动弹不得,只能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惧中,等待那未知又可怖的命运降临。

胡堂官面上满是阴森狰狞之色,恰似暗夜厉鬼现世,瞧着着实骇人。他急不可耐地差遣家人,扯着嗓子尖声叫嚷:“快去,把所有司员都给我速速叫来,迟了小心皮肉受苦!”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划破这压抑沉闷的空气。待家人匆匆离去,他又转身,对着身旁那些如狼似虎、凶神恶煞的番役们恶狠狠地一挥手,发号施令道:“都给我听好了!一会儿分成几拨,给我气势汹汹地往各个屋子冲。仔细查抄,账目得一笔一笔登记清楚,少了分毫,仔细你们的皮!”

此话一出,贾政及手下众人瞬间吓得面面相觑。贾政只觉手脚冰凉,仿若被寒冬腊月的坚冰死死裹住,动弹不得。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他偷眼瞧着胡堂官,心里虽满是愤懑,却又不敢多言半句,生怕招来更大灾祸。其余众人也皆是如此,有的呆若木鸡,直愣愣地站着,仿佛被抽去了魂魄;有的浑身哆嗦,好似秋风中的落叶,全然没了主意。

反观那些番役和家人们,恰似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兴奋得两眼放光,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番役,舔了舔嘴唇,低声笑道:“听闻贾府富得流油,这回咱们可算是撞上大运,有享不尽的好处了。”另一个瘦高个番役也在一旁附和道:“正是,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旮旯角落,金银财宝指定都藏着呢。”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凶狠的光芒,迫不及待要去各处尽情搜刮,在他们眼里,这贾府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

且说那番役们好似饿极了的恶狼猛地扑食一般,在宁国府和贾赦的府邸内张牙舞爪、肆意张狂地搜寻着。他们率先闯进书房,那一双双粗糙的手在珍贵无比的字画间肆意翻弄,而后随手将其扔在地上,全然不顾这些字画价值连城。有的番役甚至还嫌不够,抬起那双沾满泥土的沉重靴子,在上面无情地践踏过去,瞬间就留下了一道道令人痛心疾首、惨不忍睹的污损痕迹。那书房之中,原本整齐摆放的书籍也被掀翻在地,纸页纷飞。

接着,他们又冲向摆放瓷器的屋子。那精美的瓷器,本是平日里被众人小心翼翼呵护着的稀罕物件,此刻却在番役们的手中纷纷破碎。他们或是随手一扔,或是故意碰撞,瓷器碰撞破碎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断地传入众人的耳中。这声音仿若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让人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此时,东平王爷身着华丽服饰,衣袂飘飘,身姿挺拔如松,神色沉稳坚毅地端坐在厅中。他那深邃目光仿若能看穿世间虚妄,静静地看着眼前乱象。稍顷,只听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雄浑,仿若洪钟鸣响:“本王听闻赦老与政老虽是同处一府,却各自操持生活。依皇上旨意,当下先查贾赦财产,其余部分暂且封锁,切不可随意翻动。待如实回禀皇上后,再候进一步指示。行事务必谨慎,不可乱了分寸,以免滋生事端。”

那赵堂官一直偷偷观察王爷脸色,见王爷开口,赶忙从座位上站起身,哈着腰,脸上堆满谄媚笑容,忙不迭应和道:“王爷,据下官所知,贾赦与贾政并未正式分家。他侄子贾琏掌管诸多家族事务,经济往来繁杂,牵扯甚广,所以对他也不能不查抄。为保查抄顺利,下官已预先派人前往贾琏和贾赦住处,先行查抄,如此方能万无一失,不致走漏风声,错失良机啊。”

东平王爷听了这番话,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明显不悦与深深思索。他抬手轻抚胡须,静静地沉思片刻,继而开口说道:“也罢,只是行动之前,理当派人知会后宅女眷,让她们回避,再行查抄之事。切不可莽撞,若惊吓到女眷,本王唯你是问!”赵堂官听了,连连点头,额头上却渗出细密汗珠,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

当下,贾政心急如焚,忙扯过身旁一个伶俐小厮,拽至无人角落,神色慌张且带着几分严厉,急切吩咐道:“小子,你给我脚底生风,火速往后宅去!迟了片刻,仔细你的皮!”小厮吓得浑身一哆嗦,哪敢有半分耽搁,撒腿如飞般跑去。

小厮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冲进内院。恰见王熙凤正站于廊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丫鬟婆子们整理物件,维持着后宅最后的秩序。小厮顾不上诸多礼数,几步上前,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二奶奶,大事不好啦!外头锦衣府的人奉了圣旨,气势汹汹地来抄家,王爷特意吩咐,要先让女眷们回避呢!”

王熙凤听闻,只觉五雷轰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子晃了几晃,手中的帕子险些掉落。她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待小厮离去,她强压着内心的惊惶,转身去召集一众女眷。

这消息,恰似晴天霹雳,瞬间在后宅炸开了锅。王夫人听闻,“哎哟”一声,瘫倒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悲戚哭诉道:“这可如何是好哟,贾府世受皇恩,竟落得这般田地!老天爷啊,这是要断了咱们的活路啊!”李纨默默垂泪,将贾兰紧紧护在身后,满心皆是对未来的惶恐与无助。赵姨娘、惜春等,亦是花容失色,平日里的活泼劲儿全然不见,只是强忍着满心恐惧。因抄家尚未波及大观园,黛玉独在潇湘馆内,静静等待消息,暗自垂泪,那泪水浸湿了手中的帕子。

唯有鸳鸯,性子刚烈,此刻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怒火中烧道:“咱们贾府,平日里备受敬重,府里的爷们儿也都在朝为官,如今却遭这般羞辱!那些人不过是仗着圣旨狐假虎威罢了!我倒要出去会会他们,看他们能怎样!”说罢,转身便要往外冲,欲找那些人理论。众人见状,赶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她拦下 。

这边后宅乱作一团,前院的查抄已然热火朝天地展开。番役们仿若饿狼扑食,一窝蜂冲进贾赦的屋子。为首的一脚踢开箱笼橱柜,只听“哗啦”一声,一时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散落一地。他们一边哄抢,一边大声叫嚷:“这贾府果然富得流油!今儿个可算发了!”

前院的嘈杂声愈发响亮,番役们的哄抢行为愈发肆无忌惮。有人将珍贵的古玩字画随意丢掷在地,只为争抢那箱中更为值钱的金银器物;有人撕扯着绫罗绸缎,仿佛在进行一场疯狂的掠夺竞赛。

此时,贾琏心急如焚,他瞅准一个空隙,偷偷溜到王熙凤身边,低声说道:“凤辣子,东跨所藏着的那些房地契和借票怕是要被搜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王熙凤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慌什么!咱们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想法子稳住局面。”

而后院的混乱中,凤姐强自镇定,她挺身而出,对着一众女眷说道:“姐妹们莫要惊慌,咱们虽为女流,但也不能乱了分寸。如今贾府遭此大难,咱们更要齐心。”说罢,她又转向李纨,“大嫂子,咱们先将姐妹们安置到一处,也好相互照应。”李纨抹了抹眼泪,点头应下。

就在众人稍作安顿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喊声。原来是贾母身边的琥珀,她跌跌撞撞地跑来,哭喊道:“老太太听闻抄家之事,晕过去了!”众人听闻,皆是大惊失色。王夫人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喊道:“这可如何是好,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如何是好!”

王熙凤当机立断,说道:“快,咱们赶紧去看看老太太。”众人簇拥着往贾母的住处赶去。此时的贾府,前院是番役们的疯狂掠夺,后院是女眷们的慌乱悲戚,而贾母的安危,更是如巨石般压在众人的心头,让贾府上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恐慌之中,不知这场劫难将如何收场,贾府的未来又在何方。

这边东平王正在和胡堂官说话的当口,只见一名锦衣卫的官员神色慌张地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朝着王爷恭恭敬敬地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我们在贾府里面搜出了好几件御用的衣裙,还有一些违禁的物品。这些物件所涉及的干系十分重大,下官实在是不敢擅自进行处置,所以特地回来请示王爷您来定夺,还望王爷您能够明示,下官现在真的是诚惶诚恐,心中万分焦急啊。”

东平王闻言,脸色一沉,厉声说道:“本王料这些物品原是贤德妃贵妃娘娘用品,应封存保管,切不可乱来!

没过一会儿,又有一群人神色匆匆地来到了胡堂官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有一个人急切地汇报道:“王爷,我们在东跨所查获了两箱房地契,还有一箱借票。经过仔细的查验,这些都是违规谋利的证据,确凿无疑啊。”

胡堂官闻听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光,咬牙切齿道:“这些人竟如此胆大包天,行这重利盘剥之事!当将其财产尽数没收,以儆效尤!王爷且在此稍作歇息,下官这便亲自去将这些财物抄没,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后再回来听候王爷吩咐,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让王爷放心。”

胡堂官领命而去,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奔赴东跨所。一到那儿,便指挥众人如恶狼般四处翻找。只见他亲自打开箱子,看到房地契和借票,眼中贪婪的光一闪而过,偷偷将几张珍贵地契往袖中塞了塞,低声嘟囔:“这贾府真是肥得流油,我也不能白跑一趟。”

这边厢,东平郡王在厅中,眉头紧锁,心中忧虑渐深。他深知贾府势力盘根错节,此事若处理不当,朝堂恐生动荡。正沉思间,贴身侍卫快步走进,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东平郡王脸色微变,挥手让侍卫退下。

此时,北静王府甄长史匆匆步入厅中,先是朝着东平郡王和胡堂官规规矩矩地打千儿行礼,随后便恭恭敬敬地禀报道:“回大人,主上特遣北静郡王前来传旨,此刻已将至府门,还请大人速速前去接旨,莫要耽误了时辰。”胡堂官一听这消息,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整了整衣冠,迎出门去。

且说这北静郡王与贾府素日也有些往来,如今贾府遭此变故,众人皆揣测这旨意吉凶难料。北静郡王此来,究竟会传出怎样的旨意?是念及旧情稍加援手,还是依着国法严惩不贷?贾府众人在这惶惶不安之中,只能等待命运的裁决,真真是世事无常,繁华如梦,谁能料到这赫赫扬扬的贾府竟会落得这般田地,也不知往后还会生出多少是非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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