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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黛玉惊梦泪洒潇湘 宝玉护情怒怼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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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

黛玉独自坐在榻上,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她深知这一去北静王府,便如踏入牢笼,再无自由与真爱可言。但她绝不愿就此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她要为自己的幸福抗争到底。

“宝玉……”黛玉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从心底汲取力量。她想起宝玉的深情与纯真,想起他们一起在园中度过的美好时光,那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也是她如今反抗的勇气来源。

突然,黛玉起身走向书桌,拿起笔墨,在纸上奋笔疾书。她要给宝玉写一封信,将自己的心意和处境告诉他,即便可能无法改变结局,她也要让宝玉知道,她的心从未改变。

信写完后,黛玉小心地将其折好,藏在衣袖之中。她知道,这封信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对爱情的坚守。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黛玉心中一惊,她知道,接她的人恐怕就要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脸上露出一丝决然的神情。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爱情和自由,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不多时,邢夫人带着几个婆子并丫鬟进来,满脸堆笑却难掩急切地说道:“姑娘,北静王府的轿子已在门外候着了,姑娘快些收拾收拾,莫让人家久等。”黛玉只作未闻,静静地坐在那里,仿若一座冰雕,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邢夫人见状,微微皱眉,走上前几步,又道:“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北静王年少有为,身份尊贵,能嫁与他,是姑娘的造化。”黛玉抬眸,眼神冰冷似雪,直直地盯着邢夫人,那目光仿若两把利刃,直刺得邢夫人心中一慌,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舅母,我自是知道这是怎样的‘喜事’。”黛玉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只是我父母早亡,婚姻大事,原该由我自己做主。如今这般,却连问都不问我一声,便要将我随意许人,这又是何道理?”

邢夫人被噎得面色一红,干笑两声,说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门亲事可是老爷们仔细斟酌过的,自然是为姑娘好。”说罢,便使了个眼色,几个婆子上前欲拉黛玉起身。

黛玉猛地甩开婆子的手,站起身来,厉声道:“我今日便把话说明白了,我断不会嫁给北静王!我心里只有宝玉一个人,除了他,我谁也不嫁!”邢夫人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惶地说道:“姑娘,你可莫要糊涂!这岂是你能任性的事?”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只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宝玉听闻消息,匆匆赶来。宝玉冲进屋内,看到黛玉满脸泪痕,心中一痛,几步上前,将黛玉护在身后,怒视着邢夫人等人,大声说道:“我不许你们带走林妹妹!我要娶她为妻!”邢夫人等人见状,皆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在所难免。

邢夫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万万没想到宝玉会在此时闯进来,还公然说出这番话。她定了定神,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与惊愕,说道:“宝玉,你这孩子,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婚姻大事,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这是老爷们定下的主意,岂容你这般胡闹!”

宝玉紧紧握着黛玉的手,眼神坚定而决绝,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我不管什么老爷们的主意!我只知道我和林妹妹两情相悦,今生今世,我非她不娶!”黛玉站在宝玉身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心中既感动又担忧,她深知宝玉的反抗或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棘手,但此刻,宝玉的挺身而出,又让她感到无比温暖与安心。

邢夫人见劝不住宝玉,便冲着身旁的婆子们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宝二爷拉开!”几个婆子面露难色,但又不敢违抗邢夫人的命令,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近宝玉。宝玉却像是一头发怒的小兽,张开双臂护住黛玉,怒喝道:“你们谁敢动林妹妹一下,我跟你们没完!”

正在局面混乱不堪之时,贾政匆匆赶来,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大声呵斥道:“宝玉,你这逆子!还不速速退下!”宝玉看到父亲,身体微微一颤,但仍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贾政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几步,扬起手便要打宝玉。黛玉见状,急忙冲出来,跪在贾政面前,哭着说道:“舅舅,求您莫要打宝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而此时,北静王府的人也等得不耐烦了,在外面催促起来,这一声催促,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间,让本就复杂的局面愈发变得扑朔迷离,难以收拾。

贾政被黛玉这一跪弄得愣了神,他虽恼怒宝玉的忤逆,但黛玉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让他一时下不了手。他瞪了宝玉一眼,怒道:“看你干的好事!”转而对黛玉说道:“姑娘,这是何苦?快起来!”黛玉却只是哭泣,并不起身,声声哀求着舅舅放过他们。

此时,北静王府的催促声再次传来,贾政心急如焚,他深知若得罪了北静王府,贾府怕是会有大麻烦。他咬了咬牙,对着宝玉说道:“宝玉,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就乖乖退下,此事休要再提!”宝玉满脸涨红,眼眶中泪水打转,却仍坚定地摇头:“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妹妹被带走,我与她情比金坚!”

贾政怒极,正要发作,却见贾母在众人搀扶下颤巍巍地走来。贾母一进屋,便喝道:“都在这儿闹什么!”邢夫人等人忙上前将事情经过简略诉说。贾母听后,沉默片刻,目光在宝玉和黛玉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叹了口气道:“这门亲事是仓促了些,但北静王府的面子不能不给。”

黛玉一听,如坠冰窖,只觉眼前发黑。宝玉更是大喊:“老太太,您怎么也这样说?我和林妹妹从小一处长大,您是最疼我们的啊!”贾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决然:“宝玉,你莫要任性!此事关乎贾府兴衰,由不得你!”

北静王府的人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贾母对着黛玉说道:“孩子,委屈你了。这也是你的命数。”说罢,示意婆子们将黛玉带出去。宝玉想要阻拦,却被贾政和几个小厮死死拉住。黛玉被带出屋子的那一刻,回头望向宝玉,眼中满是绝望与不舍,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只留下无尽的悲哀与凄凉。

黛玉于睡梦中轻轻翻了个身,悠悠转醒,恍惚间才惊觉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竟是一场噩梦。她只觉喉咙干涩发紧,隐隐残留着梦中哽咽的余韵,心犹自剧烈跳动,恰似小鹿乱撞,难以平复。伸手一摸,枕边早已被泪水浸湿了大片。她不由打了个寒颤,顿感肩背乃至全身一片冰冷,仿若置身冰窖之中。黛玉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父母辞世已久,我与宝玉的姻缘却仍如水中月、镜中花,飘忽不定。这一切的纷扰与迷茫,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回想起梦中那孤苦无依、彷徨无助的情景,黛玉心有余悸,暗自思忖:倘若宝玉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离我而去,我又该如何在这世间独自存活?念及此处,她顿感心如刀绞,痛苦万分,整个人仿若失了魂儿一般,神思恍惚。一时间,泪水又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她索性放声大哭一场,直哭得全身微微沁出了些许汗珠。良久,黛玉挣扎着坐起身来,褪去外罩的大袄,唤紫鹃过来为她掖好被子,复又缓缓躺下。然而,她心中千头万绪,如乱麻般纠缠,翻来覆去,竟是难以成眠。

只听得窗外淅淅飒飒之声不绝于耳,那声音时而似风的低吟,时而又像雨的呜咽,交织在一起,更添了几分凄清之意。片刻后,远处又隐隐传来一阵吆呼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黛玉侧耳倾听,却听到身旁紫鹃已然睡熟,呼吸声均匀而舒缓,清晰可闻。黛玉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挣扎着爬起身来,裹着被子静静坐了一会儿。忽然,一阵凉风从窗缝中悄然潜入,仿若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激得她寒毛直竖。黛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又缓缓躺了下去。

就在她即将再次陷入朦胧的睡梦中时,竹枝上忽然传来无数家雀儿的叽叽喳喳声,啾啾唧唧,喧闹不停。那声音透过窗户上的纸和屉子,渐渐有几缕清光透了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黛玉此时已然彻底清醒过来,她睁开双眼,双眸中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光芒。可没过多久,她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格外刺耳。紫鹃被这咳嗽声惊醒,忙不迭地起身,满脸关切地问道:“姑娘,您这是还没睡着吗?怎么又咳起来了?莫不是着凉了?您瞧,这窗户纸都泛青了,天也快亮了。姑娘还是再歇会儿吧,养养精神,莫要再想那些劳神费心的事儿了。”黛玉微微喘息着,轻声答道:“我何尝不想睡,只是这心里乱得很,怎么也睡不着。你且睡吧,莫要管我。”言罢,又是一阵咳嗽袭来。

紫鹃瞧着黛玉这般模样,心中酸涩不已,哪里还睡得着?听到黛玉又咳了起来,她急忙起身,拿起痰盒递到黛玉跟前。此时,天已大亮,晨曦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黛玉问道:“你不睡了吗?”紫鹃强挤出一丝笑容,应道:“天都亮了,还睡什么呢?”黛玉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你便把痰盒换了吧。”

紫鹃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她先是换了一个干净崭新的痰盒儿,然后将手中那旧痰盒轻轻放在桌上。接着,她轻轻打开套间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又转身将门关好。随后,她放下那绣着撒花的软帘,这才走出来叫醒了雪雁。

紫鹃端着痰盒,打开屋门准备去倒掉。就在这时,她不经意间低头一看,只见那痰盒里已满是痰液,其间竟还隐隐夹杂着几点血星。这一幕吓得紫鹃花容失色,她情不自禁地失声惊呼:“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黛玉在屋内听到声响,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发生何事了?”

紫鹃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失言,急忙改口说道:“我……我刚才手滑了一下,险些把痰盒子摔了,惊扰了姑娘,真是该死。”黛玉眉头微蹙,追问道:“那盒子里的痰……可是有什么不妥?”紫鹃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答道:“没……没什么问题,姑娘莫要担心。”说罢,她只觉眼眶一热,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黛玉因喉间早已觉出些许甜腥之意,心中早有疑惑;方才听见紫鹃在外头那诧异的呼声,此刻又听她言语间满是悲戚之态,心中便已猜到了八九分。她轻声唤道:“紫鹃,进来吧,外头冷,莫要冻着了。”紫鹃应了一声,那声音比之前更加凄惨,鼻音浓重,显然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黛玉听在耳中,顿觉心凉了半截。只见紫鹃推门进来时,手中还拿着绢子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黛玉见状,轻声问道:“大清早的,好好的为何哭起来了?”紫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答道:“谁哭了?这早起起来,眼睛里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姑娘昨夜许是比往常醒的时候更多些吧?我听着姑娘咳嗽了大半夜呢。”黛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嘛,越是想睡,却越是睡不着。”紫鹃走上前,轻声劝道:“姑娘身子本就不大好,依我说,姑娘还得自己宽心些。身子可是最要紧的,俗语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依旧有柴烧。’况且这府里上自老太太、太太,下至丫鬟小厮,哪个不疼姑娘呢?”只这一句话,却又勾起了黛玉的梦来,她只觉心中猛地一撞,眼前一黑,神色瞬间变得煞白。

紫鹃见势不妙,连忙端起痰盒,雪雁也急忙过来轻轻捶着黛玉的脊梁。半晌,黛玉才艰难地吐出一口痰来,只见那痰中竟有一缕紫血,还在簌簌地颤动着。紫鹃和雪雁见状,吓得脸色蜡黄,二人守在黛玉床边,一时手足无措。黛玉只觉眼前一阵眩晕,昏昏沉沉地躺了下去。紫鹃瞧着黛玉这般模样,心急如焚,忙向雪雁努了努嘴,示意她赶紧去叫人来。

且说那惜春所画的“大观园图”,众人正在细细评论着画作的细节。有的说这一处应当再多添些细节,那一处则需删减几分;这一处的线条太过稀疏,显得有些空泛,那一处的线条又过于密集,稍显杂乱。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便想着过来潇湘馆找黛玉一同商议。

于是,惜春便携着众人来到了潇湘馆。黛玉见惜春进来,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刺痛。可转瞬之间,她又想起梦中的情景,暗自思忖:“连老太太都那般态度,更何况她们呢?罢了罢了,我若不请她们,她们怕是也不会来的。”黛玉虽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难以掩饰那深深的痛苦之色,只得强撑着让紫鹃扶起自己,口中说道:“姐妹们快坐吧。”

惜春轻轻坐在床沿上,瞧着黛玉这般憔悴虚弱的模样,心中也满是伤感。探春见状,关切地问道:“姐姐怎么身子又不爽利了?”黛玉微微喘息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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