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主动一吻,像是吻到了钟幻心尖尖上,痒的他心颤、发痒。
在这轻吻将离的那刻,钟幻用力摁住小书生的后脑。旋即,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吻得青涩但热烈,钟幻舌尖探入齿关,勾住书生唇舌纠缠。
他吻的狠极了,搅弄得杜昭呼吸都费劲,他嘴里发出不满的“唔......唔!”声。钟幻全部充耳不闻,不仅不松嘴,还用犬牙在杜昭唇瓣上不轻不重咬了下。
就在杜昭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那刻,钟幻终于撤开,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钟幻盯着满面潮红的书生,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似笑非笑。
面对着面,杜昭看向钟幻眼睛,里面沟壑难平。
他下意识想往后躲,还没行动就被钟幻一把搂回来,两人鼻尖碰鼻尖,心跳声皆大的吓人。钟幻看似游刃有余,其实也是个外强内干的,他吞咽口水,嗓音低沉乞求,“杜昭……”
多余话不用说。
杜昭手摸上钟幻脸颊,直面对面人眼底的渴求。闻言,鬼使神差应下,“好。”
这声应答仿佛神谕,钟幻大喜过望,他一把扛起杜昭就往屋里走。
杜昭惊呼,在钟幻肩上默默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上了贼船就没有再下来的道理了,他恨自己不争气,太容易被狐狸精那张脸给蛊惑了。
钟幻三两步大跨进屋,将杜昭放在了主卧大床上,自己站在床边,自上而下,充满压迫的盯着小书生。杜昭看他淫/笑,手又捂上了自己的脸,从指缝间偷偷看他。
指缝间露出红红的眼睛,紧绷的姿态,像极了一只兔子。钟幻舔舔唇,“老公,别捂着脸,我想看着你。”
边说边解开自己的外袍,在杜昭眼前,一件接一件,除了亵裤把自己褪了个干净。
杜昭猛地把眼睛捂得结结实实,这下真是一点也不敢看了。
钟幻看他这副样子心痒难耐,慢慢脱去最后的底线。
杜昭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吓得蹦起来关窗。室外夕阳在窗柩上映出,他看着手放在腰间的钟幻,小声骂,“你不怕别人看到吗?”
钟幻笑了,“你不是还穿的好好的,看我不怕,我怕别人看到你。”
说完将最后的底线也脱了,恶狼扑食直接把书生牢牢困在身底。杜昭从未被这种状态的钟幻压着,他感觉脑子已经随着汗一起蒸发出去了。
结结巴巴推阻,“起起......起来!”
“不起,你答应我了的。”
钟幻吻上书生嘴唇,将他的话语都堵在唇齿间,然后避开青紫的脖子,印上密密麻麻地吻。钟幻上下其手,将书生衣物也扒了个干净。
两人坦诚相待,钟幻手撑在杜昭耳旁,深情注视着他,慢慢说:“昭昭,我爱你。”
“我们在一起好吗?”
“嗯。”
从夕阳西下到夜幕降临,再到月亮高挂。杜昭意识难得从混沌中脱离时,脑中翻来覆去将这条淫/狐骂了个遍......
第二天一早,钟幻先醒了过来。
他这算是第一次与杜昭二人心意相通,一时忘情,直到天蒙蒙亮才抱着小书生睡过去,醒来之后已是中午。
这一觉醒来,钟幻从未感觉如此神清气爽过。他侧身搂着杜昭,头埋在怀中人发顶,深深嗅了口,心中甜蜜满的要溢出来。
他看小书生睡的沉,撩开薄被看着他昨晚之作,满意至极。心中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什么时候把书生带回去见他爹才合适,要是结婚的话,他是娶还是嫁呢?虽然他觉得都成,但思索片刻,决定顾及一下他爹的心情,还是他把昭昭娶了吧!
不过婚礼什么时候办比较好呢,最近应该不太行。还有七日就是仙门大会举行的日子,他有太多事要忙,而且祁氏两兄弟都丢了,婚礼没人来充场面啊......
钟幻想着想着,感觉把自己难住了,他翻身仰躺着,手指细细掰算,想要算算哪天才是好日子。
嘴里念念有词,嘀嘀咕咕好一阵,把小书生都吵醒了。
杜昭嗓子完全报废了,声音哑的不行,他眯着眼问道:“几点了......?”
钟幻看见书生醒了,连忙撑起上半身,关切道:“现在已经午时了,昭昭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倒点水来?”
杜昭摇摇头,他听见未时,心中微微惊讶,自己怎么能睡这么久......他也想坐起身,但四肢疲软不说,动身牵扯到身后隐秘处,钝钝的疼。
一下子又跌回被窝里。
钟幻担忧,“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杜昭看着钟幻神清气爽的样子,心中悲愤,凭什么只有他这么难受!
小书生给他个眼刀子,“我哪里都不舒服。”
钟幻视线顺着杜昭胸口往下移,定在某处,眼神飘忽,“是吗......哈哈。”
要不是实在没力气,杜昭真想给这狐狸来上一拳。
钟幻默默缩回原处,抱着杜昭道:“昭昭我好高兴,我爱你。”
杜昭昨天夜里已经听了无数甜言蜜语,此刻都已经免疫了,他闭着眼睛,冷酷道:“再爱我我也不会同你做这样的事了。”
狐狸精大惊,“为什么?!”
杜昭眼神示意自己身上的痕迹,越说越生气,难以启齿道:“你说呢!你又没有个分寸!”
钟幻耍赖撒娇,埋在杜昭脖颈间,“不嘛老公,老公你不爱我吗?老公......老公你不要拒绝我。”
杜昭真是被这狐狸恶心的直冒鸡皮疙瘩,罢了,他无奈道:“最多,十日一次。”
“七日。”
杜昭拒绝,“不。”
“那三日。”
杜昭刚要拒绝,话语就被钟幻堵在了唇间,狐狸精黏黏糊糊道:“三日,就三日,我们说好了。”
钟幻端茶倒水擦身,伺候了杜昭一个下午,杜昭看他忙前忙后,问道:“你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吗?你那个堂哥,该怎么办......?”
钟幻给杜昭喂饭的手一顿,摇摇头,“还没,我爹病了,我怀疑就是他搞的鬼,但我没有证据。而且我还把他手削了,他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怎么办?”杜昭眼里盛着担忧,“他不会伤到你吧。”
“明着不会,他打不过我,但阴的就不好说了。”钟幻搅了搅碗里的白粥,语气轻松,“没事,他的手又不是接不回去,而且是他先动你的,我废了他也是名正言顺的。”
杜昭被喂了口粥,“那你爹的病怎么办,身边不需要有人服侍吗?”
提起他爹晦暗不明的病情,钟幻脸色略微沉了沉,但转瞬即逝,“我爹身边服侍的人,能从我们家门口排到田岳家门口,轮不上我。”
他暧昧一笑,“而且,我现在不是还要照顾你吗?”
谁知小书生不吃他这一套,“我不用你照顾,你要是担心你父王,就再回去一趟吧。我没事的,你堂哥才被你教训过,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来的。”
钟幻被劝说的犹豫,他一方面确实担心他爹的病情,而且也怕钟玄狗急跳墙,对他爹下手。另一方面,对于钟玄伤害杜昭这件事,他愤恨至极,非常想现在就抓住这小子算个总账。
但小书生这短期内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他又不能刚刚心意相通就抛下自己爱人跑掉,那多像只渣狐......
杜昭大概能知道钟幻在想什么,“真的不用担心我,要是你实在不放心,可以给院子设个结界。我在你回来前,就窝在家里写话本,哪里都不去!”
小书生劝了良久,钟幻终于松动,决定还是先回趟狐族。
临走前杜昭姿势别扭把他送到院门口,两人吻别。钟幻化成狐形给小院罩上淡蓝色结界,然后又在小书生身上留下好几层法术。
确保其安全后,才一步三回首,依依不舍的飞离人间。
他好像干了很多事,但其实也不过是一天一夜中发生的。甚至当他重新推门进到他爹屋内时,他爹甚至都没发现他昨天不在狐族。
钟幻不满,“你竟然连你的儿子去哪了都不在意。”
狐王在案前看着公文,余光都没分给他,“你都这么大人了,难道我还要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吗,越长大越幼稚。”
他撇了眼钟幻,看见他衣襟里没掩好的新鲜齿痕,心中讶然。
但面上端的云淡风轻,“你们好了多久了?”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钟幻心虚,他顺着视线看下去,也看见了自己颈侧露出的半个红痕,脸上一红,手迅速掩好,“很久了。”
钟幻想了想又补充道:“感情很好。”
狐王嗤之以鼻,“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重新将视线落向书案,“什么时候,把那孩子带回来给我见见。”
儿子大了,能喜欢人了,就随他去吧。只要那孩子是个品性好的就行,其他的他也不多问。
父子俩静默良久,只余狐王翻书声,钟幻开口,“钟玄可曾来看父王?”
“我这两日里并未见着小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我随便问问。”
钟幻拜别他爹,又去了钟玄宫殿。从里面侍从嘴里听说,钟玄已经消失两日多了,连着他的亲侍都不知他的踪迹。
钟幻站在庭中,心觉奇怪,钟玄被他打伤了竟然没回宫殿。
那他躲哪里疗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