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天籁书吧 > [hp]一代黑魔王之女干翻欧洲史 > 第10章 10 吊坠

第10章 10 吊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邓布利多很快就成了纽蒙迦德一个热议的存在。

照理说,他本该是格林德沃的死敌,而圣徒们也早对这位人们口中能够打败格林德沃的一介小小变形术教授而不满许久,他的存在于他们眼中就是对格林德沃的侮辱。

邓布利多肯带着自己的凤凰来治疗死敌的女儿已经够匪夷所思了。然而,短短两周内发生的一切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伊莱娜对他的态度实在是过于亲昵了。在她前几天刚过去的十八岁生日宴会上,她高高兴兴地拉着邓布利多跳了好几场舞,又当场亲了一口他的脸颊,丝毫没顾忌格林德沃顿时阴沉下来的脸色。而在当晚,有人看见了邓布利多进了格林德沃的卧室。

对此,大部分圣徒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伊莱娜爱上了邓布利多,而格林德沃想把女儿嫁给他。

这个传言越传越广,格林德沃听到之后不禁气结。他从没想过竟然有一天,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会成为别人口中自己的情敌。他立即大发雷霆,才使谣言在明面上得以止息。然而,大多数人心里仍旧将信将疑。

一九一七年悄悄滑过了历史的画卷——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协约国在西线的兵力大大增加,康布雷战役的失败似乎预示了德国在向下坡路慢慢迈进。经济在衰退,民众在哭泣。巫师界同样不太平,格林德沃在欧洲大陆的势力依旧在稳步扩张——匈牙利,希腊,西班牙。与此同时,在一九一七年十一月英国魔法部遭到格林德沃以及手下圣徒不明原因袭击溃不成军后,邓布利多又意外失踪——他的学生纽特斯卡曼德称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伦敦西区的牛津街十二号。

被黑暗烟云笼罩的恐惧和不安似乎并未弥漫到纽蒙迦德。一九一八的春天如期降临,格林德沃依旧在气定神闲地部署他的下一步计划,邓布利多成为了纽蒙迦德的长居客人——圣徒们也逐渐接受了他频繁出入格林德沃的卧室,伊莱娜则显得格外心不在焉,她总是在写信——每天都有猫头鹰给她扔下十几封信,邓布利多敏锐地注意到了女儿的变化,但显然伊莱娜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心事。

格林德沃或多或少干涉了麻瓜的战争,这是邓布利多所预料得到的。但是他居然会选择不惜牺牲祖国的部分利益,通过巫师的身份给予协约国部分战事上的帮助来逐渐掌控这些国家的麻瓜政府首脑,这是他没想到的。他合上手上的文件默默出神——随后它立刻变为一盏精美的茶壶。

“你在等我,阿不思?”他的腰被一个人环住,邓布利多没有回头,他的心里突然一酸。

他闭上眼,感受着他们彼此的温存和骨肉融合的热度,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驱散心里挥之不去的凉意。等到格林德沃也阖上了眼睛,他才静静地下了床,却一把被抓住了手腕。邓布利多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他温和地说:“我去看看伊莱娜,她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大对劲。”

格林德沃的声音很不满:“不许去——这段时间你们俩也走得太近了。大晚上的跑她那去做什么?有罗齐尔看着她呢。”

邓布利多淡淡地说:“可我才是她的父亲。”

格林德沃转过了头,他的眼神突然充斥了几分饶有兴致的暧昧恶意:“啊,原来你是在意这个。”

“并不是。”邓布利多冷静地说,“只是她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机会亲自教育她,传输给她正确的价值观,这是我的遗憾。而我也不打算就这么下去。”

格林德沃冷冷地道:“你还真是会给自己立道德牌坊——你倒是忘记了你曾经和我在一起时自己说过的那些动听的话,阿不思。在你的心中,什么才是正确的?你的那些傻乎乎的学生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和格林德沃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显然是个无底洞。他只是轻轻握住了格林德沃的手,安抚似的捏了一捏,暗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格林德沃横了他一眼,但还是把他往怀里揽了一揽,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这些天以来,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仿佛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尽管他们都知道彼此的立场并没有因为这安逸的三个月而改变,但他们都不想捅破这层纸,而只是暗自享受在这岁月静好的错觉中,仿佛外界的硝烟并不能干涉他们的厮守与相伴。邓布利多在明面上绝不过问格林德沃的政事,尽管他内地里心知肚明格林德沃在英国的一系列小动作和对麻瓜战争的介入,而格林德沃也没有揭露邓布利多暗中和他几个学生、朋友的通信。

邓布利多马上就有了破解禁锢术的方法。他之所以待在纽蒙迦德,一是仍想进一步洞察格林德沃党羽的下一步动向,二是他的女儿实在是太胡搅蛮缠——只要他一表露出微小的离开的意愿,伊莱娜便立刻潸然泪下,称自己的伤口又开始疼了,甚至无理取闹到大声嚷嚷只要邓布利多一离开,她就马上去跳海。尽管伊莱娜的演技过于浮夸,可邓布利多还是无法抵抗女儿的眼泪。他对伊莱娜在魔法部遭遇的折磨下意识感到愧疚,每当看见她身上未愈合完全的伤口痕迹,内心总会有一种撕裂一般的尖锐疼痛。

他真的是对每一个格林德沃都没有半分自制力。邓布利多无奈地想。

今天邓布利多终于能单独地歇一口气了。格林德沃不在,而伊莱娜有了一位不速之客,显然他们都没有心思关注他的动向。

这是一个安逸温暖的午后。伊莱娜正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摊开在她的面前,她旋转着笔,略略蹙起蛾眉,仿佛不知道如何落笔。过了很久,她像是终于放弃了一样,叹了一口气,把它们全都撕掉,重新悻悻地躺到床上。文达·罗齐尔看见了她的一系列动作,抬高了眉毛。

一个穿着校服的黑发少年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不太大——顶多十八九岁,却已经有了一种专属成年男人的吊儿郎当和风流倜傥。他有着一双修长的双腿,白皙的腕骨上纹着格林德沃的标识,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胸前一块奇异的猫眼石吊坠微微晃动:“你好,伊莱娜!哦,对不起,你是不是在睡觉?”

罗齐尔冷冷地说:“我想是的,威尔哈恩先生。”

“我才没有呢!”伊莱娜气恼地说,看见了来客后,她从床上立即一跃而起,“天哪,我真高兴,菲利克斯。我想你还没有收到我的最后一封信吧,这么说你终于毕业了——”

“还有半个学期呢。”菲利克斯道,他英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现在只是在放春假,我听说了你的事情过来看看你,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菲利克斯·冯·威尔哈恩来自于一个德国纯血家族。他的父亲卡尔·冯·威尔哈恩是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就读的同学,也是他最早的一批追随者之一,甚至要早于来自法国纯血家族的女巫文达罗齐尔。菲利克斯现在在德姆斯特朗读七年级,即将毕业,他的任务主要是在德姆斯特朗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并吸引他们成为未来圣徒的主力军。由于他自身能力优秀,又长得英俊,这项任务他完成得相当不错。

菲利克斯和伊莱娜是很好的玩伴。主要是他们性格和价值观都很相似——一样的本性恶劣,道德感薄弱,不服规矩。在伊莱娜十三岁的时候,她就偷偷地爱上了他,为此还恳求过格林德沃将她送去德姆斯特朗念书。只不过她少女的朦胧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一年之后,她对他自认的“爱情”就烟消云散了,并且暗中笑话自己的不成熟。现在她只把他看作一个能带给她无限乐趣的玩伴,她珍惜他的陪伴,仅此而已。不过恰恰是在伊莱娜对菲利克斯没有男女之间的兴趣之后,他反倒对伊莱娜殷勤起来。

现在他们正坐在窗台前,伊莱娜正一小匙一小匙地挖着菲利克斯从俄罗斯带给她的一种巧克力冰淇淋,冰淇淋球外的巧克力闪烁着一层淡淡的荧光,出现了一行散着雾气的小字:Alles Gutezum Geburtstag(生日快乐)。她满足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如果能天天吃巧克力就好了。可惜我不能吃得太多,会长胖的。”

菲利克斯笑了起来,他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伊莱娜放在桌上的一本《西班牙公主的生日》:“你大可不必担心。有些女孩吃得比你少的多,体型是你足足的五倍。”

伊莱娜耸了耸肩:“可惜我还是得节制。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工作需要我拥有完美的形象。”

菲利克斯大笑,可是看见伊莱娜那熟悉不过的表情,他止住了笑:“你是认真的?”伊莱娜注意到罗齐尔停下了手中的笔,竖起了耳朵。

“是的。我想为巫师设计时装,成立我自己的时尚品牌。”她假装没看到对面两人一瞬间放大的瞳孔,继续侃侃而谈,“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已经很多年了。一直以来,我都注意到我们巫师的装束是那么的单调呆板——拖到地板上的袍子,斗篷,简直像是束缚青春的牢笼!我说真的,每当我想穿上它时,我只想作呕。父亲说的对,尽管麻瓜们没有高贵的血统,但是我们确实不能只将他们看作蝼蚁,他们在文学、思想、时尚等领域的建树确实可圈可点。他们中部分的审美确实值得我们借鉴——比如可可香奈儿,那个麻瓜,这几年来,我从来不会错过每一场巴黎高定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坚决地说:“我想改革巫师界的穿衣风格和审美导向,成为二十世纪初引领所有年轻巫师的时尚领袖,让时尚界都铭记着我的名字——”

菲利克斯看上去在思索。罗齐尔的脸色就精彩了,这位向来优雅的女士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此时像是在思考怎么让伊莱娜打消这可笑的念头,最后她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但您知道,这行不通。”

“有什么问题吗?”菲利克斯假装诚挚地问。

“这是是非问题。”罗齐尔说。

“我不知道这还存在什么是非问题。”菲利克斯笑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

罗齐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转向伊莱娜,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开口了:“别傻了,就算您不成为什么所谓的时尚领袖,您的名字也会被世人铭记。这根本就行不通,香奈儿?”她轻蔑地说,“不就是一个卖香水的麻瓜吗?几种魔药配料就能搞定的玩意——要是主人知道他的女儿把一个麻瓜视作偶像,他会怎么想呢?”

伊莱娜冷淡地说:“我并没有把一个麻瓜视作偶像。而且,我认为父亲只是把麻瓜当作供我们统治的、更低一等的人类,他从来不会像有些愚蠢的巫师一样一味否认麻瓜的存在和创造力。”

“您知道的,我一向谨言慎行。”罗齐尔道,“不过,我还是对您感到很失望。我们的战役现在才刚刚打响,如今巫师界的伟大事业不在于袍子上有多少花边,而在于彻底统治麻瓜,推翻《保密法》,结束困扰我们几千年来的侮辱!可您的心思居然会放在这么荒谬的地方——”

伊莱娜说:“不,你错了。事实上,这也是间接地推动父亲事业的方式。如果我的品牌影响力足够浩大,不仅可以牢固我们的经济储备,也有利于恢复我们的名声。一直以来,父亲的名声总和黑暗,恐惧挂钩——当然,我甚至可以将它推向一部分麻瓜政要高层,从而和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

接着,她炫耀地甩了甩手中的信纸,扬起了下巴:“柏林的一家时装杂志社已经同意录用我了,前天我给它们寄去了我的作品。当然,我不打算用我的本名,我还在想怎么回信——”

罗齐尔深深地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够了,真的够了。”

“伊莱娜·珀西瓦尔·格林德沃。”她生平第一次叫了她的本名,伊莱娜震了一下,“你做过很多荒谬的事情。但是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现在必须得反思我自己了,只不过只要我还活着,我绝不能看着你这样胡作非为来玷污主人的姓氏和荣光——哪怕这是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伊莱娜沉默地看着她,随后轻声说:“菲利克斯,我们走。”

“罗齐尔小姐一向很保守。”菲利克斯安慰地拍了拍伊莱娜挽着他的手臂,此时他们已慢慢踱步到了城堡外的树林里,“我不认为主人会很强烈地反对这个主意,他一向很疼爱你。就个人而言,我认为它很棒。哦,所以这就是你信中说要跟我说的事?”

伊莱娜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潮湿的草地上:“没错,我想我一定是看见你太兴奋了,现在想想我真不应该把这些当着她的面脱口而出。这下我可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一定会像一只猎犬一样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可是这还真不是我一时冲动——我知道你们都会这么觉得——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很认真地考虑过这件事了。”

她突然抬起头来:“对了,你在信里说的那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伊莱娜。”菲利克斯低声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