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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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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不是中毒就好。只是季泽州又将心悬起来。他问大夫:“那她能调回来吗?她往常是不痛的。”

大夫捋了捋胡须,露出得意的笑:“这自然是可以的,能有所缓解,恢复到后面还得日日注意,不要碰冷水,不要喝冷饮,尤其是现在的夏天,不要喝冰饮子。”

这是大夫一贯的话术,至于能不能真的恢复要看后面的保养到不到位。

季泽州点头,派濯墨将大夫送出府,濯墨站在门口扶大夫上车,即将启程之际,濯墨拿出一包银子,递给大夫,笑着小声叮嘱:“劳烦您跑了这一趟了,这是给您的诊金,之后还有劳烦您的时候。”

大夫将银子放到旁边,连忙说道:“您这是哪里话,我能做到的我定然竭尽全力。”

濯墨目送大夫离开,转身回到主屋内,此时季泽州还在帮虞衍暖肚子。

他劲瘦的手臂伸进虞衍的被窝里,低眉垂眼轻声说些哄人的话。

濯墨敲门进屋,在季泽州耳边轻声耳语:“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虞衍耳力极好,这点声音逃不过她的耳朵,她掀眼皮,看向濯墨,又看向一旁温柔注视她的褚穗。

虞衍想到自己接到的那个褚家有疑的消息。

她面不改色地重新垂下眼,男人温热的手掌按压在小腹上,像是一个火炉,缓缓按压揉动。

温热的手按的似乎不是她的腹部,是她的胸口,透过皮肉紧紧攒住她的心脏。

她看着面前垂眼认真帮她缓解不适的男人,眼神描过他温润的眉眼。

就这般两人过了半个时辰,门外的濯墨再次敲响了房门。

“老爷。”濯墨什么都没说,季泽州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将虞衍的被子掖好,保证没有一丝风漏进去。起身,久久注视床上的人。

虞衍原本在闭目养神,感觉到长久的目光注视,她没有睁眼。

季泽州注视了片刻,挪动步子,轻手轻脚地离开床榻。

外间的丫鬟站在门房边,季泽州招手叫她过来,低声嘱咐照看好夫人。

丫鬟点头,往里屋走,候在床榻旁边。

季泽州掀开帘子,看见濯墨郑重的表情,明白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二人来到书房,此时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卷宗,还有不同的密信。

褚稷早已等候在书房中,茶水一口都没有喝,歪坐在小桌旁的椅子上,用别扭的姿势批阅着手中的文书。

这是给客人安排的桌椅,此时成为褚稷的办公桌椅。

季泽州快步上前,将新的卷宗捧起来快速浏览。

褚稷抬起头,在他看的途中补充道:“半柱香之前我们的人来汇报,说就在刚刚,有人击鼓鸣冤,报的就是林岩背后的林家的案子,说林家涉及买卖大量武器。”

季泽州皱眉,不久之前他们的密报传过来,说林家有问题,那时候他们调查出的结果是买卖私盐。

林家通过林岩,从海外用低价进购了一批盐,当时他猜测林岩是想要通过林家买卖私盐。

没想到他还涉及买卖武器?

季泽州立马起身,吩咐濯墨:“备上马车。”

濯墨点头,快步走出房间。

褚稷也起身,问道:“老爷,你有什么想法?”

季泽州快步靠近,低声嘱咐他:“皇帝。”

褚稷也明白过来。

朝廷大员当街毙命,看起来大,但说到底没有牵扯到多少利益关系,这事估计会在明天的早朝上说,皇帝自有自己的耳目,在京城打听消息。

最后只要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好。

但涉及到买卖武器这种事,就牵扯到皇帝的敏感区。

这会儿皇帝必然会让他们进宫,半柱香前的事情,这会儿估计就已经呈在皇帝的桌案上了。

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褚稷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他,有些嫌弃地说道:“这是嫂子的生意,我刚刚看过,你还要不要过一眼?”

季泽州点头,吩咐道:“桌子上的卷宗我还没有看完,你把他们都带上,有关夫人的先放在桌子上,等之后回来了我再看……”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拿起桌子上的笔,也没有看褚稷手里的文书,直接就写上:准,一切听夫人安排。

他搁下笔,将桌子上一部分卷宗抱起,用眼神示意他快点跟上,转身用膝盖顶开门,门口的寅虎伸手将文书抱过来,紧跟着季泽州往门外走。

褚稷将剩下的文书抱起,确定没有遗漏,快步跟上季泽州。

二人前脚转出书房,上了马车。

后脚虞衍就从转角初出现。

她看见季泽州匆匆出了府,知道是有急事。

刚刚她将丫鬟支开,一路轻手轻脚地接近书房。

既然褚家有问题,那最有问题的应该在书房。

她悄悄进入书房,确认没有人,开始看桌子上的文书。

季泽州有时在褚宅办公,但从不留下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文书,他非常谨慎。

虞衍先将书架上的书小心翼翼地搬开,看书中有没有夹带什么密信。

将书房内的每一块地砖都仔细踩了一遍,又观察书房的大小是否符合外面所见的大小,避免有夹层暗室。

确认没有任何机关,她开始看桌子上的文书。

褚稷的桌子非常整洁。

只有笔墨纸砚,烛台香炉,两叠已经打开的文书。

虞衍先看香炉烛台,没有任何燃烧纸张的痕迹,又看笔墨,有常用的痕迹。

再次确认没有任何破绽,虞衍看向桌子上的那两叠文书。

她打开第一本,上面是有关褚家最近的商品售卖情况。虞衍仔细看了上面的话,用常用的密信方法破译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问题,谨慎起见,她将整个文书都背下来。

之后可以用密信的方式传递到组织内,让专门破解密信的人进行破译。

她将第二封拿起,这封和上一封并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上面是说她想要收买珍珠这件事可以分几步完成,但最终效果可能达不到很好的收益,询问褚穗有没有考虑其他方案的想法。

只见褚穗龙飞凤舞写了一行字:准,一切听夫人安排。

鸡同鸭讲。

可见褚穗根本没有看这封文书,直接就在后面写了话。

虞衍看着那行潦草急促的字,陷入长长的沉默。

她忽然想到刺杀林岩的时候,褚穗将她牢牢护在怀里。温热的胸膛紧贴她的脸颊,但是她的双手却是自由的。

如果她想。

她可以徒手将褚穗的心脏挖出,或者可以用藏着的薄刀将他的性命收割。

她眼前一花,又想到褚穗温热的手掌,关切的、温柔的目光,就那样看着她,犹如实质。

像是整个人掉落在棉花上,以为棉花柔软,毫无支撑力,却意外地将她托起。

从她五岁离开那个破碎的家后,她独自西行逃命。

官兵的长刀,父母的遗容常年化作厉鬼,在梦中朝她索命。

以至于不需要在梦中,就是里青天白日,虞衍也会想起自己父母跪在市集口,刽子手的大刀将他们的头颅劈下,鲜血溅了她满眼满脸。

而地上的头颅却发出咒骂,骂她为何还不报仇,为何还不推翻这虚伪的王朝!

“呵!”虞衍猛地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幻想中剥离出来。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的呼唤。虞衍知道,自己刚刚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幻想之中,正好书房该查看的也查看完了,她快步走出书房,转身装作要往书房内走的模样。

清兰看见她缓缓往书房内走,她赶紧拉住夫人,往她身上披了披风,有些带着埋怨地说道:“夫人,今日有风,您身子不适,可别再乱跑了。”

虞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就是想来找找三郎。”

清兰示意小丫鬟将夫人扶好,她往书房里看,看了一圈确认老爷不在,她又噔噔噔跑过来,道:“老爷不在书房,您也赶紧回房吧,我一会儿差人去问问老爷去哪了,给您说。”

虞衍似是期盼地往书房往了一眼,见到确实没有人,失望地往后走。

等回到房间,虞衍说自己要睡觉,把人赶到外间。

她伸手将床下藏着的一支笔拿出,用舌尖将墨舔开,说明了情况,又将那两封文书默写上。

末了,她准备收笔,犹豫两秒,还是补充了一句:“褚家似无疑。”

密信被卷成一个小纸筒,装进猫头鹰的脚环上,就见大鸟振翅一飞,扑簌簌飞进夜色中。

夕阳落下,明月高悬。

夜色下的皇宫灯火通明,皇帝的书房内跪了四五个人。

季泽州早已跪在皇帝的脚边,他穿着简单的素色外袍,身上没有任何装饰,额头紧贴地面。他的眼前只有书房内的地毯,以及白色的靴边。

书房的主人:皇帝。

四五十岁的模样,头发有几缕白色,面色冷峻,轮廓清晰,脸上的皱纹并不多,嘴角下撇,眉心紧锁,不怒自威。

跪在脚边的季泽州与他的脸部轮廓最为相似,继承了他高挺的鼻梁,又继承了母亲的桃花眼。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文书,看完缓缓合上,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啪地一声,纸张撕裂,锋利的纸边擦过季泽州的耳朵,将他耳廓划出一条血线。

但他至始至终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书房内鸦雀无声。

皇帝瞥脚边的季泽州,缓缓说道:“只是一两个月的功夫,京城居然闹出这等事情。”

穿着白色提花绣荷纹锦袍的大皇子,与穿着粉色绣金银百鸟纹样袍二皇子跪在几个官员的最前面,与红色官服的大臣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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