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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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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衍听着房间内的声音,她紧抿嘴唇,似是做了重大决定,忽然出声道:“夫君。”

"咕咚。"

她的声音刚落下,就听见那边传来细微的吞咽声。

一瞬间,虞衍的心脏像是停跳了一拍,又好像是全身如同烂泥似的,瘫软在床上。

季泽州咕咚咕咚喝完杯子里的酒,觉得不解渴,不再喝了,只当是润润嗓子。

他走到床前,昏黄的灯光下,他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只能出声询问:“怎么了?”

虞衍想将自己撑起,却好像脑子和手脚失去了联系,怎么也唤不动。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好似什么千斤重石压在她的胃上,叫她只想呕吐。

虞衍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睡觉。”

“嗯。”季泽州以为是自己吵醒她了,应了一声,吹灭手中的灯,上床,拽过虞衍身上的薄被,先将她那边盖好,又将自己这边盖上,摸了摸虞衍的手心和额头,确定没有发热,这才板板正正地躺平睡觉。

他原本也没费什么体力,但这一觉却睡得踏实。

黑夜之中虞衍侧过身子,迎着窗外不甚明亮的月光,看男人起伏的胸膛。

还有呼吸,看来不是见血封喉的毒。

虞衍伸手,将手掌贴在男人的心脏上,感受里面跳动的血液。

季泽州这会儿半梦半醒,伸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处,手掌覆盖着她的手。

虞衍不知道这毒药是不是见血封喉的毒,按照一般推断,一次性下的毒最多会停留一周。

若是再长,就说明这个毒根本不致命,需要再次下。

可能是慢性的毒吧。

她放任自己的手拢在男人手中,缓缓闭上眼。

次日清晨,季泽州醒来只觉得自己热得额头上沁出一层汗。

他睁眼,意识逐渐回笼,才发现原来是虞衍将他抱得结结实实。

手臂环着他的胸,腿压在他腹部,大半身子紧紧贴着他。七月的天也不嫌热,头上早就有了一层薄汗,发丝紧贴脸颊额头,看着是热得不行,却不肯松手。

季泽州轻轻动了动,没想到虞衍猛地用力,抱得更紧了,只是一瞬又松开。

季泽州低头,对上了一双圆眸。眸子对不上焦,像是人还没有清醒。

那双圆眸眨巴眨巴,显示注入了灵魂一般,灵动地左右游移。

季泽州将她贴在身上的头发抚到耳后,起身去洗漱。

虞衍看着男人并无大碍的背影,忽然心中涌出细细的欣喜。

还没等她细细品味,季泽州叫丫鬟们过来帮她洗漱。

虞衍匆忙洗漱完穿好衣服,这会儿正让丫鬟给她插发饰,此时季泽州早已收拾好,准备去用早膳。

虞衍余光看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夫君等一等。”

季泽州停下,看过来,虞衍随便将桌子上的发簪挑了一根,随意斜插在头上,快步跟上前,站在他身边,说道:“我同你一起去用早膳。”

季泽州不太清楚自己这位妻子又做什么,也不多问,就这么纵着她揽住自己的手臂,二人并肩往偏厅走。

二人用完餐,季泽州如往常一般准备出门。

以往虞衍只会和他打声招呼就回房忙自己的事,只是这次她忽然说道:”夫君,今日我想同你一起。”

“不行。”季泽州非常强硬地拒绝。

虞衍只觉得这毒最多也只有七日,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倒计时,她不想同季泽州分开。

季泽州近日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拜皇帝的主意,现如今各个势力都盯着他们定王府。说不定过几天他连褚宅都回不来了。

他不可能带着虞衍一起。

“不行。”季泽州看虞衍蠢蠢欲动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他只好拉着她的手,安抚道:“我最近特别忙,进城这几日风头又紧,前几日林……就是你遇到的那个当街被暗杀的人,你忘了吗?”他将虞衍插歪的簪子拔出,重新替她插好,左看右看颇为满意。

“你乖乖在家,最近兴起了薄荷糕,等晚上我给你带一块,怎么不高兴?你最近不能吃凉。”季泽州絮絮叨叨往侧门的马车处走,虞衍将他送上车,看着他的马车远去。

身边的丫鬟看她愣了神,只感叹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她见外面日头大,给虞衍遮着太阳,温声劝道:“夫人,别看了,外面晒,咱们回屋等吧。”

虞衍目光收回,敛眸跟着丫鬟往主屋走。

刚刚她看到隔壁礼部侍郎的车子回来了,早晨在从外面回来,在京城这种地方,很有可能是宿在花街柳巷去了。

原本那一丝不舍被抛之脑后,虞衍现在只想知道如何暗杀隔壁的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姓陆,昨日是他休沐,憋了半个月,他终于可以找他的情人儿了。当夜便宿在那里。

陆夫人是小世家出身的人,越是小世家,越喜欢严苛的三纲五常,陆夫人长期在这种观念的灌输下,成为了贤良淑德的代表。

陆侍郎经常听到有人夸赞他妻子礼数周全,挑不出错处,操持家务也是得心应手,妯娌之间没有嫌隙,家宅安宁。

只是陆侍郎觉得这样的女人少了一丝生气,活人气。每次他在家中倾诉自己在官场的不得志,陆夫人就只会默默地听着,告诉他一些他自己就知道的方法。

什么与谁交好,与谁送些礼物疏通关系。

呵,女人懂个屁。

女人懂个屁的官场。

他说这话只想让陆夫人赶紧把那层层叠叠的衣服脱干净,给他服侍,告诉他官场不得志是他不脑子不好使,看不懂彼此利益关系。

而是他怀才不遇,就像是得不到丈夫青睐的女人一样,就像是才华横溢的风尘女与书生。

“嘶!”陆侍郎在房间让丫鬟妻子帮忙换衣服,丫鬟不小心拽掉了他的头发。

陆侍郎宕机变了脸色,挥手准备打人。

那丫鬟被吓得跪在地上,双眸含着恐惧的泪水,在晨光中仿若淋漓湖光,俏生生的小脸吓得刷白,单薄的肩背弓着,像是被风雨打蔫的花枝。

陆侍郎高高扬起的手缓缓放下,捏起丫鬟的脸,根本没有顾及身边发妻的脸色。

他问:“你是谁的丫鬟?多大年龄?”

“回老爷,我是陆夫人的人,今年十三。”

陆侍郎仿佛这个时候才想到身边的妻子,瞟了一眼,说道:“你今晚去我房中。”

说完,陆侍郎换上新衣服,原本那沾了脂粉酒气的衣服被扔到篓子里,重新梳洗后,他往书房走。

陆夫人叫住他,问:“老爷,昨天晚上有人来了信。”

她将一个完整的信封交到陆侍郎的手上,转身离去。

陆侍郎也习惯了妻子这幅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性格,他走进书房,展开信件,登时白了脸色。

因为林岩的事情,让大理寺的效率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前一阵子张学士不明不白地死了,让他紧张了好一阵子。

安生了好久,以为林岩的事情会转移调查者的视线。

没想到好死不死,他们刻意提拔上来的一个官员,和林家走得太近,居然让大理寺的人摸到了尾巴。

陆侍郎将信看了又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终于下定决心,将信放在一旁,拿出一张空白信笺,提笔写:瑞王贵安……

终于写完信,陆侍郎松了口气,忽然听见外面呼呼啦啦一阵响,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院子里。

他心头一紧,赶紧将信压在书册下,没有贸然推开窗户,而是高声喊外面的仆人。

“诶,老爷。”不远处的小厮应声,步履匆匆走过去查看。

一只做工精美的花色纸鸢挂在树梢上,线的另一头延伸到墙的另一边,那边还再用力拽,只是纸鸢被树枝卡住,这样硬拽纸鸢肯定会破。

小厮大声冲那边喊:“不要再拽了!卡住了!”

半晌,那边一个女子也高声道:“打扰了!一时玩闹不查,叫纸鸢飞过去了,我这就上门去取!”

小厮不敢做主,走几步去敲书房的门,问里面的陆侍郎:“隔壁褚家的人将纸鸢放过来了,他们说上门来取。”

陆侍郎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刺杀,原来只是隔壁的人来捡纸鸢。

他摆手道:“不必让他们来了,你把这纸鸢解下来,差人送过去。”

小厮应声,几个人爬上树去取纸鸢,没想到那纸鸢卡的位置有点高,树又是小树承载不了人的重量,过去了半柱香还没有取下来,只好搬个梯子过来取下。

这会儿有个丫鬟匆匆过来禀报,隔壁褚夫人拜访,陆夫人已经去接待了,二人正往后花园走。

陆侍郎有些不快,摆摆手叫人走了。

他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将压着的信笺抽出,想要即刻送过去,想到府里这会儿还有人,怕节外生枝,他又按耐着自己,决定明天点卯路上再送。

夜黑风高,虞衍看着云层将月光阻挡。她转动手中的薄刃,倚在窗台边。

季泽州已经回来,油纸包着的薄荷糕放在桌子上,油纸拆封,里面被整整齐齐地吃掉了一块,不多不少。

季泽州梳洗完,看见妻子还靠在窗台边,他上前揽住女人的腰肢,下巴靠在她的颈窝处,嗅着她肩窝的馨香。

此时女人手中的刀已然不见。

她伸手放下窗子,烛火将二人的身影映衬在窗纸上,两道身影交叠,往床边走去。

又是一夜鸳鸯交颈,床榻叫二人弄得乱七八糟,□□干涸在床褥上。

男人被推到床的最里侧,呼吸深沉,早已睡熟。

一道纤薄的黑影融入在没有月的夜空下,万籁俱寂,陆府的墙头上掠过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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