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正在看着自己。

四下安静，佣人们都回房睡了，连最吵闹的管家叔叔今天也早就歇下。

客厅里，电视正好停留在少儿频道的深夜节目，循环地播放着某个富有年代感的动画片。

沈飞白和男人对视上，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身边没有其他人，也许是因为宋修远的目光探究太多，他的呼吸忽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而有些乱了。

“过来吗？”

沈飞白听见男人这么问自己。

“哦、哦，来了。”

沈飞白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话，跟着站起来，离男人越近，他的呼吸就越是乱，幸而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打断了沈飞白的胡思乱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当年青涩时期跟宋翰玉刚谈恋爱那儿一样。

“你在等我？”

电梯里，宋修远的声音响起。

电梯的镜面反射出两人的影子，沈飞白站在他身后，抬眸就能在镜子里隔空和男人对视上，这会儿稍稍平静下来，沈飞白说话也利索了不少，他对着镜面里的宋修远笑，“嗯，等你啊。”

宋修远光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他嘱咐道，“以后你先睡吧，我有时候会很晚才回来。”

沈飞白今晚等他本来也只是心血来潮，并没有每天晚上都想等着他。

闻言也是点头，“你辛苦了。”

第一次有老板努力赚钱养自己，此情此景真是感天动地。

沈飞白随口问了一句，“洗澡，今天要我帮忙吗？”

电梯门再次叮地一声，打开了。

宋修远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手背上青筋立起，他说，“好，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