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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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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入嘴尝之前,江舟与还抱有这只是果茶而已,但入嘴属于酒的辛辣感骗不了人。江舟与没喝过酒,可闻过的酒不在少数,不确定般再而三的闻杯中的气味——实在骗不了人……

他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深叹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看着一口酒一口果子吃的酣畅淋漓的槐泽。嘴都话都说不全了,此时他还带有些侥幸心理闻槐泽:“这是酒吗?”

槐泽塞了一满口在嘴里,听闻他眼睛转悠回忆道:“陈许宴好像也管它教酒,那应该是吧。”说完又大方地给自己满上一饮而尽,见江舟与喝下一口杯中不满,很贴心地作势要给他填满。

即使槐泽吃着东西口中话语不清,但落在江舟与耳朵里的字却分外有分量……眼见槐泽还要给他倒酒,江舟与连忙有手罩住杯口,另一只手将倾斜下来的酒壶托上去,语气复杂:“不必了。”

见师兄不喝,槐泽顺劲壶口转了个弯倒进自己杯子里,再给自己满上一杯。不过这一次他没急着再喝,只是单单啃着果子,趴在桌子上对着江舟与好奇地问:“师兄,你不喜欢喝吗?”

语气有些弱,像犯错道歉地感觉……

江舟与一言难尽,不忍心伤师弟的心,只能委婉的将事实和盘托出:“我的家乡不允许弱冠之前的人碰酒……”

他小心地将槐泽跟前的酒杯移远了些,“而且,家中长辈说小孩饮酒对身体不好。”

槐泽听完后嘴巴长得大大的,看样子明显是第一次听说,嘴里的果碎都没来得及咽,直到汁水流进喉咙他才记起来吞咽,急得半边身子窜上桌子,顾不上手上粘腻直接抓住江舟与袖子,非常着急地问:“有解药吗?!我可是有一个星期喝四天,难怪陈许宴老是藏着不许我喝,我还以为是他藏好东西舍不得,怕我喝完……”紧接着语气中都有些带着哭腔了,“师兄,我喝那么多,不会要死了吧?!”

小孩圆润的杏眼说红就红,眼池里很快就蓄满泪水,眼看马上就要决堤冲出眼眶。

槐泽很听长辈的话(除了陈许宴),在他眼里,自己身边的长辈一旦有事情特意叮嘱他,那就是不听就会毁天灭地的大事。

但喝酒这件事情,身边长辈们除了师傅,其他人都有喝,他见大家都喝就会凑上去要着尝味。虽然大多长辈们都不给喝,但槐泽还会偷偷摸来点,他只真的不知道原来小孩子不能喝酒……

想着自己从是小孩以来,偷偷喝空的一坛又一坛酒罐子,泪水终于憋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江舟与没想到事情会往这种方向发展,面对眼前哭成泪包的小人,他瞬间手足无措。早时身上没带一帕子,一时间也顾不上礼仪,抓住自己干净的袖子就去给泪人擦泪。安慰的语气简直比以为自己要死的槐泽还焦急,赶紧补充道:“不会死的,只是对身体不好,但并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平日里少喝点,不会有事的。”

槐泽哭得猛,听师兄的话,虽止住了泪珠但还不停的抽泣打嗝,并非本意但一句话里不可避免带着十几个嗝:“咯,真,咯,的,咯,吗?咯。”

江舟与看他打嗝都要媲美公鸡了,接着安抚师弟:“真的,不骗你。”

其实江舟与心里也没底,毕竟他并未有前辈专门说过后果,不过看邻里纨绔小时候天天喝,长大后除了瘦矮体虚以外,其他也还算正常。

在心底悄悄比量下师弟的身高,虽然比他矮了半头,但在同龄人中还算正常,只要以后有心管控,应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

知道小孩不能喝酒后,槐泽彻底蔫了下去,杯子里的酒也不喝了,闷闷的洒在土地里。还不忘刨个大坑,给酒壶埋进去,干完这一切事情后才垂头丧气回来,坐在石椅上,无精打采的,连果子都少吃了三个。

江舟与于心不忍,不住的在心里责备自己想,是不是不应该多事告诉他事实,但想了想还是罢了……

……

午时过了许久,陈许宴才悠悠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槐泽趴在院子石桌上,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些诧异。走过去,揉着槐泽的小脑袋,扇了去空气中的酒味,心里更加不解:“怎么了,小槐泽?弄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手感不错,他没忍住多揉一把,槐泽罕见的没起来揍他。于是陈许宴趁势得寸进尺,干脆手就不下来,但还有些良心的关注孩子的心里健康。

槐泽头埋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喝酒了。”

空气中的味道显而易见,陈许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悲伤的,按理说以前槐泽偷到酒喝不应该会开心吗?

“所以呢?你醉了?”陈许宴揪着槐泽头发要往上拉,别看槐泽小但酒量却不小,往往能跟陈许宴一决高下。

更别说,他地窖里能让槐泽摸到的酒大多是清酒,烈酒都让陈许宴藏起来了,槐泽也喝不到。

槐泽被迫抬起好看的小脸,悲伤得连眼皮都耷拉下,嘴角也无意识都下撇。

瞅瞅小孩可怜的小脸,陈许宴眼神暗下,手却罪恶的捏上去,下着力揉来揉去。

槐泽被陈许宴烦得厉害,避开他手后撤,话中才带着生气,“别碰我脸!”

光明正大地白他一眼,陈许宴都没感觉到他自己手有多凉吗?现在,槐泽还能感觉到脸上冰冰的。

即使再不乐意,撞上陈许宴一探究竟的目光,他还是投降下来,话语中很是悲伤:“师兄说,小孩子不应该喝酒……”

话说着,一旁的江舟与默默低下头,活像做错事的是他。

听完后轮到陈许宴沉默了,他故作玄妙的摸下巴,看样子是在思考。其实……他也不太知道小孩能不能喝酒,他以前在师门里没人管他,都是肆意喝,也没关注年龄问题。

所以对于槐泽,他和淞恢都没太要求注意。这会问起来,他根本就是不知道……

陈许宴含蓄表达:“反正你都喝这么多年了……”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止住,淞恢冰冷的神情跃入脑海。万一喝酒对小孩不好,他还放任槐泽喝,但凡这事情被淞恢察觉到了,他又要遭罪。

脑补了一下淞恢发现追责的后果,他吓得赶紧改口,“对,对小孩不好你以后就别喝了。地窖你也别进了,我一会就设阵关上……”

槐泽不时很情愿的撇嘴,扭头不愿意再理陈许宴。

……

小孩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下午就高兴地撒腿在草地上跟江舟与一起放风筝。

风筝是江舟与做的,他见槐泽实在打不起兴致,回忆起街上小孩玩的东西,按照记忆比葫芦画瓢做了一个。布料竹子麻绳,都是黎山现有的东西,江舟与翻了遍房间将东西凑齐,拿着针线缝齐边缘。没两下,风筝的雏形就出现了……

槐泽本来还在桌子上趴着,看着江舟与做东西不自觉被吸引过来,蹲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手指触碰竹杆的切角,像只好奇小猫样跃跃欲试,他问江舟与:“师兄,这是什么东西?”

江舟与看槐泽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心里暗暗松口气,手上动作加快,他为小师弟解释道:“这是风筝。”

“风筝?”陌生的词汇使槐泽很困惑,他不知道风筝是什么,他的世界里除了黎山和陈许宴他们,再没有别的东西。

江舟与顿住,似乎是没料到槐泽不认识风筝。但想了想地处偏僻的黎山和黎山罕见的人影,也算是情有可原。他清了清嗓子,耐心为师弟介绍:“多是在布上绑些细竹子支撑平衡,中间用长长的麻绳拴住,等起风时顺势放飞。”

感觉着麻绳的粗糙感,槐泽好像听懂了,也就是说那些布和竹竿会像天上小鸟一样飞,而他负责拉着绳子控制小鸟的方向。这样想着,槐泽一下子就兴奋,拉着绳子雀跃跳起来,“好有意思!师兄,我要玩。”

“嗯。”怕不稳定,江舟与绕着麻绳多缠了几圈。几个步骤下来,一个简易版的风筝就做好了。江舟与递给槐泽,槐泽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连师兄的注意事项都顾不上听,自学成才迎风奔跑,风筝顺利飞起来……

起初,槐泽满草坪来回跑,好不自在。风筝被风带得高高飞起,他在地下扯着绳子笑,银铃般得笑声顺着风传遍黎山,传进江舟与得的耳朵里。

听到小师弟的笑声,江舟与心情也随着变好,他徒然生出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甚至比被夫子表扬同窗艳羡的感觉还要深厚。

由于先前槐泽跑的太快太远了,这会他缺了力气,只站在原地来回走两步。还好事先风大,风筝飞的高,这会只是站着,风筝依旧是高高挂起。

仰着头摆弄了一会,槐泽兴致没最开始足,他开始看着天空上的风筝发呆。

江舟与以为小孩玩累了,走过去要接过风筝想让他休息会儿,看槐泽眼神迷茫,他随口问:“累了吗?”

将风筝递给师兄,槐泽眼睛还在风筝身上,听了江舟与的话,点点头随后又接着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它飞得太高了。”

“嗯?”江舟与不太理解槐泽的话,小孩有时候思绪就是天马行空。

“有些看不到了。”

“那我拉低点?”

槐泽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的流景,心思飞到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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