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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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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如水,从那之后江岁就没见过那个叫郜连的人,江何晚虽然嘴上答应说有学习上的问题会去问,实则也不好意思,自上次的攀谈过后就很少见了。

反而是他带来的那个男生,江何晚倒跟人家聊的不错。

男生叫李弩,跟小时候的江岁一样,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

江何晚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小竹林,他在背单词,看见亭子后面蹲了个正在擦药的小孩,上去慰问了下。

此后慢慢两人就熟悉了,李弩总会在江岁到来之前主动离开,江何晚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在他走之前提出两人交朋友的建议,却被一口回绝。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在这双稍显稚嫩的眼中瞧见了一闪而过的憎恶和嫉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思太敏感了......

江何晚笑容稍冷,态度也没刚才热情,没拦他离开,保温盒里的藕汤滚烫,以往他会邀请张弩尝尝,今天他走得急,江何晚也没那个兴致开口,提前盛好汤等江岁过来。

高三时间紧张,元翼兰他们吃饭的时间推迟了二十分钟,江岁现在跟他们碰不着面了。

他过来时脸色不太好,江何晚出来他才开口。

“遇到李弩了。”

江岁喝了口汤,面藕上咬出一排清晰的牙印,像是在食物上发泄什么。

想起那张故意炫耀的表情他就想过去给他脸撕了!

安的什么心别以为他瞧不出来!

“哥。”手上的碗汤喝完,江岁略带委屈说:“你可不可以离张弩远一点,我不喜欢他。”

“好。”

本来以为无理取闹的要求会得到拒绝的江岁难得诧异,确认一遍:“哥,你听清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听清了啊。”江何晚笑了下,指着自己耳朵:“我又不聋。”

“你不觉得我的要求很越界吗?”他抿唇:“我知道他会偷偷找你,我没理由提这个要求。”

至少到现在,他没有做出任何让他讨厌的事情。

“一个外人一个我的家人,孰轻孰重我还能分不清?”

他整理了一下包里带来的学习资料,算着剩下五人的饭量给自己盛了碗汤喝。

得到哥哥的这番话,江岁连着几天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元翼兰有几次旷课出来玩,路过江岁教室的时候老是看见他盯着作业在傻笑些什么,疑心他是不是压力太大学傻了,摸着下巴犹豫半天,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江何晚。

毕竟谁家有个生病的娃都不好受。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暑假。

江岁得到的是几本作业,而苦逼高三生们得到的只有额外一个月的补习。

补习前晚五人来江何晚家大吃一顿做心灵补偿,临走时元翼兰已经要哭了,在客厅上蹦下跳嚷嚷着死活都不愿意上学,鱼缸都被摔破了一个,江何晚不想让他们几个借着啤酒的劲发疯,准备开门把人请出去。

两条影子打在地板上,表情无奈正准备训人的江何晚一怔,转头。

门口赫然站着两个人。

“郜主任?”江何晚视线略过他,看着握紧双拳站在他身后的男孩。

“李弩。”

他将门开大了些,问:“有什么事吗?”

客厅里还在吵闹的几人因为这声渐渐安静下来,目光转向门口。

江岁把痛失鱼缸的肥鱼安置到它朋友家,转头挤到哥哥身前,将两人堵在外面。

“有事?”

他语气亦如脸色一样冷,并不欢迎他们。

郜连推了推那款老式黑框眼镜,露出标准的微笑:“正巧路过,听见你们家很热闹,没想到门突然开了。”

江岁又看向他身后藏起来的李弩。

虽然没有正面对上眼神,但李弩还是感受到他了他的目光,身体颤了颤,把郜连当做盾牢牢护在身前。

说完这句话,很长一段时间再没人出声。

一秒?或是几分钟?

直觉他们没安好心,江岁眼神愈冷,张了张嘴正想把滚扔出来时,元翼兰突然叫了声。

“这不是咱们教导主任?!”他也不耍酒疯了,拉了下何休的衣服问:“是不,是不是咱们新来的那个主任?”

“什么教导主任?”

何休不知道,他连班上老师都能记混别说这个新来的教导主任。谁管什么教导主任,反正人没管到他们头上来就不认识,何休又扯了下隔壁张添。

“认识不?”

“认识啊。”张添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

“哎呀教导主任来了快跑!”

元翼兰脑子又抽了,满客厅跑,围着江何晚和江岁又蹦又跳,顺便把门给关了。

也算是做了唯一一件舒心事。

江何晚不知怎么的莫名松了口气,按住元翼兰的肩膀把他推回去。

“好了别装了,门都关了。”

“谁装了?”他撇嘴,视线往门口瞧了瞧,小声嘀咕:“看到那个教导主任就烦。”

江何晚小声说:“怎么了,找你麻烦了?”

“不是啊。”

这事肖青长最有发言权,跳到江何晚身边冲他们勾勾手,神情严肃。

“这人死变态!”

江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笃定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了?”江何晚问。

“哎呀。”他咂了下嘴,说:“别被他这老实的表象迷惑,这人出了名的严,才上任没一个月,平均每天都要拉几个人没写完作业的人去他办公室谈话。”

“尼玛老子本来下课就晚,完了谈个话能谈到将近十一点,太贱了!”

受害人之一的肖青长越说越来气,什么话不过脑子就往外说。

“我感觉他身上有股老人味,一股死味儿你们知道吗,很难闻,而且他眼神也挺恶心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跟那些老人家没两样,浑浊!”

“要不是他妈去的人里面男的女的都有,别说我一个人去还有些害怕。”

他边说边捂着心口以表恐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江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何晚回想刚才见到的那张脸,确实是一张勤勤恳恳的脸,额头的皱纹一看就是常生气,眼袋也比较重,看上去操了不少心,

为人师长,实在不好被这么揣测,江何晚提了一嘴,让他们没有证据别乱说话。

肖青长大喊无辜:“真不是啊晚哥。”

他又凑近了些,说:“我们也是有点证据的。”

“什么证据?”江何晚也被他严肃的话语带入紧张的气氛,偏头问:“有证据为什么不举报?”

“哎呀,其实证据也不是很多。”他说:“我听高一的学妹说那个张弩。”

“好像身上伤没断过,大热天的也穿长袖,感觉有鬼啊!”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弩躲在小亭子后面给自己抹药,当时他过去时弄出了点声响,他就如惊弓之鸟一样迅速把袖子放下来了,他也只看见手腕上些微的伤疤。

这事他没问,冷不丁被肖青长提起来才想到,静静聆听下文。

肖青长掰着手指头细数他能想到的。

“就是感觉不对劲啊,要么是这人身上有什么治不好的疾病,会长痘或者啥啥啥的才遮遮掩掩,不过我看他体育课该跑步的还是跑,一切都正常,就是不让别人掀他衣服,谁掀衣服他跟谁急。”

“就很奇怪啊。”

“你们懂吗?”

江何晚似懂非懂,肖青长仰天长叹,把嗑瓜子的手放下来,说:“就谨记一句话你们,能少交集就少交集,见了面当陌生人就好。”

“我最近在找我庆华的人脉打听这人的来路,不过他们没人带手机,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信。”

说完他看了两人一眼,也不知道听进去没,现在时间太晚他们要回去了,再晚赶不上宿舍门禁。

自此,江何晚跟两人的交集越来越少。

但他不去,自会有人找上门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郜连来找他的次数是之前的好几倍。

有时候是路上无意碰见,有时候是他来找他询问食堂的问题。

江何晚不知道他身为教导主任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食堂事宜。

时隔好久,肖青长远在市中心的朋友才回了信息。

他也不知道有关郜连的事情,上一届学长学姐都走了也无从打听,只说严厉是正常的,之前在庆华也同样喜欢找人去办公室谈话,但他也不知道这人在庆华干的好好的就突然跳槽到别的学校去了。

肖青长听了如同没听,心说都是些只知道读死书的人,但还是觉得有鬼,江何晚倒没像之前那么防着了,平时遇到了点个头打声招呼,隐隐为之前疏远的行为愧疚。

江岁这几天倒有几件不大不小的烦心事,他没放在心上,但每每想起总觉得有些膈应。

——是关于李弩的。

继上次见面后,尽管江何晚有意疏远,这人却跟个膏药猴一样粘着人就不松手,江岁知道哥哥是个体面人,明面上肯定还是和颜悦色地招待。

但在他哥哥那得了一点好处就在他面前炫耀膈应他......

他能理解这种变态心理,对这事不在意是因为他同时也在享受这种刻意炫耀,有些人越是在意,越是得不到。

像只跳梁小丑一样,以为通过这种方式就能挑拨他和哥哥之间的关系。

在他面前刷脸次数多了,江岁也有些厌倦,没事就躲家里学习,人来了晾外面不管就行。

但有时候也不是事事都随人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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