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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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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能力,也就那样。

黄莺毕业后第二年春天才入职一中,并非一毕业无缝衔接就上班。

俞米猜测,她应该是校招没考过,年底普招补录才考进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等九月份新学年入职,而是赶着新春入职,俞米大胆推测,应该是学校临时缺人通知黄莺提前上岗。

对比下的自己,校招免试,还是魁首特招,硬件条件上黄莺一败涂地。

不过,入职后的黄莺也不算太差,笨鸟先飞的典型代表。

虽然出厂配置一般,经过职场磨炼,黄莺教学能力进步很大。

私底下也有不少老教师常夸黄莺管理能力也很不错,所带班级的学生被训得狗一样,指东绝不会往西,秩序井然,非常省心。

评价一个教师的教学能力水平,最公平的衡量尺,还是要看学生的整体均分。

毕竟如今都是平行班,分班之处每个班的均分是一样的,即便有特殊情况,后期的均分差值也不应该有太大出入。

俞米早先听别人讲,这些年只要是黄莺带过的班,哪怕是半途接手的烂摊子,甭管之前均分表现有多差,被她调教后都能排进年级前三。

开始她不信,如今是真的亲眼证实了。

今年这届学生升到八年级后的两次考试,黄莺带的三班、六班均分一直都是年级前两名,和第三名拉开五分以上的差距。

语文这门学科比较特殊,毕竟是母语,就算写不出好答案,也很难写不出一个字儿。

只要写字,就不可能一分不得。

但也正因为这样,不是你想提分就能提分的,大家水平有上限也有下限,进步空间并不大。

它不像英语数学那么好提分,莫说五分,排前后名的两个班级,均分差到三分以上都算离谱。

黄莺的两个班之间本就有一分多的分差,六班作为第二名,又比第三名的十一班高出五分。

这也就意味着三班的均分,比第三名的十一班高出了六分多。

六分,两个三分差,离谱上又一个离谱,离了大谱。

十一班是俞米自己带的,这个第三名的成绩需要付出多大努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手下另一个班是九班,付出同样的努力却只排了第八名,和十一班的分差在一点八分左右。

对比一下,第一名比第三名高六分多,第三名却只比第八名高一点八。

这意味着九班如果想超过三班,班级里的每一个学生都需要比现有分数再多考九分,才能坐到魁首。

这个难度,大概也就是光脚爬泰山,还得保证爬到顶之后脚底不起泡吧。

毕竟她九班进步的同时,人家三班又不是一直原地踏步。

语文组有八个老师,黄莺和她年纪最轻,带教成绩也相对更好一点,但这并不表示其他老师就是在划水。

其余六个老师里,资历最浅的是在初中语文一线奋斗了九年的魏老师,她手下的两个班紧跟着十一班之后,排四、五名。

资历深的老师并非都是庸才,俞米的带教师父金一言,教了三十二年初中语文,一中语文教研组大组长,头顶各种职称和光环。

不只金老师,组里还有两个资历和他差不太多的,也都能力出众。

可这一年多以来,他们所有人执教的班级从来没考过黄莺的班级。

一次都没有,连平时小测验都没有。

从这么一群老手中杀出来,且遥遥领先,这等教学能力都不算强,俞米不知道怎样才算强。

俞米一直坚信,学生成绩是评价一个教师教学能力的重要标准之一,那些噱头似的公开课、示范课以及各种其他的辅助材料,应该走教研能力那个赛道。

一线教师的本职工作的教育学生,而不是搞行为表演和材料数据堆叠。

正是因为黄莺不弄虚作假,踏实守好本分,才会激起俞米的好胜心。

入职一中后,俞米事事爱同黄莺比较,内心想着定要争个输赢。

教学成绩这一块,她吃亏在晚生了几年,经验不够,暂且打不过。

管理能力嘛,她没做过班主任,只能听取他人意见,虽然有老教师夸赞黄莺管理班级很是有手段,可年级主任吴刚对她并不满意,找茬找到人尽皆知,可见黄莺管理能力的真实水平有待商榷。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俞米过去对黄莺的看法。

眼下她独角戏唱够了,突然想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对手,只是重新审视需要新的素材。

俞米恍然发现除了以上这些,她对黄莺一无所知。

出身背景,家庭关系,成长经历,求学过程,婚恋状况,习惯爱好……

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没存一个。

追逐了快两年的对手,只是对手本人为了应付工作而打造出来的面具人,昨日非非,全都是假象。

何其可笑。

思来想去,俞米只能想起当年金一言对黄莺的评价:黄莺其人,穷苦出身,独来独往,面冷心硬,好行小慧,不堪深交。

金一言还有几年便退休了,怕晚节不保平时很少管事,致使一中语文组松松散散,行事随意,全市排名一落千丈。

因着某些内情他对俞米很是关照,除了倾囊相授一身教学本领外,为免她初入职场遭受同事欺凌,又细细给她讲了年级部和组里所有老师的性格与处事特点。

俞黄暗里之争一事,金一言有不少贡献点。

重新咀嚼这段话,俞米才发现实际上金一言对非工作状态的黄莺也知之甚少。

他的判词里唯一精准的,就是独来独往,这让俞米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也许,黄莺这个人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坏,并不像金一言说得那么不堪。

也许,并非别人不想了解黄老师,而是黄老师主动远离了所有人。

黄老师用孤僻的行为作风告诉大家,别管我,别理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更别过来问我,我什么也不想说。

可是为什么?

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如此抗拒任何同事的接近?

她既然这么讨厌这份工作,为什么不干脆辞职了事呢?

偏偏要顶着上级领导的仇视硬抗到底,总不能心理变态吧?

俞米不懂,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了解。

总不能叫她现在直接张口问黄莺,既然你不想在学校上班,为什么不辞职?

也太没素质了。

俞米不了解黄莺,当然也无从了解黄莺知她匪浅,对她了解至深。

就告知庞霈诈骗徐梦晴一事,黄莺谢过俞米之后,便把它暂且放在一边。

的确是暂且。

晚自习结束,学生回寝室休息,她难得没有女寝值班任务,刚好有时间去男寝。

黄莺年纪不算大,考虑到男女有别,并不常来男寝查岗。

是以她乍一出现,把男生们吓得要死,有几个外套刚脱到一半的孩子慌忙用被子遮住整个身体,大呼小叫让她先出去,待会等人叫,她再进来。

看来三班的小男孩们真的很守男德啊。

可冬天穿得厚,个个儿里三层外一层,裹得严严实实,只是脱个外套,大可不必如此。

“又不是脱光了,赶紧把外套穿上,以为我很想看你们。”黄莺目不斜视,直接走进室内,对另外几个无所事事的男生道,“快熄灯了,抓紧时间洗漱,别瞎聊天。”

各种因素结合,日常情况下学生们还是很尊重她的,都很听话地拿东西去水房排队。

黄莺把四间宿舍都转了一遍,重点关注卫生死角和床铺整洁度。

不出意外,抓到一个往床板下塞臭袜子和零食垃圾的床位,实在是对面床铺过于整洁,显得这张床更加不堪,没办法不注意。

“这谁的床?”

黄莺指着被褥下的那堆垃圾,简直要被这滑稽的对比逗乐了。

不料却没人吱声。

她开始乐不出来了,又问一遍:“谁的?”

屋内几人支支吾吾。

黄莺一声冷笑,抬手把被褥直接掀一边去,寒声道:“看来今晚是来对了,正好抓抓鬼。”

话刚落,半开的门“砰”一下被撞开。

兼任寝室长的班长白孝正只穿了身单薄的粉色秋衣套装,哼着歌七扭八扭地走进来。

白孝正的床铺在门口右手边往里数的第一个,他进来后直接蹲下,埋头整理洗漱用具。

半天听屋里没动静,奇怪道:“兄弟们,怎么都没气儿啊,high起来呀!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人儿……”

平时只要他一哼歌就会有人跟唱,今天屋里却安静得诡异。

白孝正感觉不对劲,回头瞥了两眼才瞥见靠窗站的黄莺。

这人正一动不动,直溜溜盯着他,像鬼似的。

吓得他弹跳起来,嘴里哇一声大叫。

“哎呦,哎呦,卧槽!”

“班……班,班主任,不,老师,老师您怎么有空来了,这刮的什么风,您之前每次来不都会提前打招呼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来个突击检查。”

说话时白孝正也没闲着,他后退靠近自己的床铺,背手往床面一摸,猛一下抽出那张青色的厚毛毯,然后兜头把自己整个裹住,只留眼睛和鼻子在外面。

黄莺懒得评价他这幅不着调的模样,只提醒他:“天冷,别穿这点到处晃。”

然后继续冷着脸,对着问题床铺抬下巴:“这谁的床位?”

白孝正嘿嘿一笑,把整个头漏出来,大大方方道:“除了刘明明,还有谁能这么脏。”

黄莺闭眼睛,算了,她早该想到的。

“对面那床被子这么薄,夏天的凉被吧,空床没人住?”

有时候会有学生把换季的衣物用具放在空床铺上,又为了应付年级部的内务检查,伪装成有人住的床铺,弄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有人啊,庞霈。”白孝正没提那凉被是自己看兄弟冷仗义送给他盖的,反正说了黄莺也不会夸他。

黄莺点了点头,没继续问。

白孝正是个聪明人,赶紧抓住机会,当面状告刘明明天天不叠被子,总是害他们扣分,这学期到现在一次文明寝室都没拿过。

文明寝室代表着一屋子人的共同进步得到学校认可,继而黄莺也会针对这份官方认可,酌情给予该寝室的所有成员,尤其是寝室长,一个高度认可的奖赏。

进步好啊,还能得到黄莺的高度认可和奖励,他可真的是太喜欢进步,太想进步了。

可自从他上回处理班务的时候没忍住嘴痒骂了陈征几句脏话,黄莺就以他事少人闲为借口,把刘明明和陈征这主仆二人一块调到他所在的寝室给他管。

陈征还好,就是这个不省心的刘明明,一搬进来,就成为他在进步路上狂飙的最大累赘。

黄莺问白孝正:“上回班会我让你把班里男寝的所有床位表写给我,你写完了吗?”

“写了啊!”他举手对天发誓,“我放你桌上了,周一早上放的。准确来说是上午第三节课课间,一下课就去了,没看见你人。我查看你书架上的工作日程安排表,上面记了那个时间段有教研组大会,课间时间短,等不了你回来,所以直接放桌上了。”

“行,可能被我顺手收起来了,应该还在,明天我找找。”黄莺指了指刘明明的床铺,对身边看好戏的陈征道,“把他人叫回来。”

陈征说了声好,赶紧跑出去。

白孝正悄咪咪凑近,讨好道:“老师,我求求你把刘明明调走吧,我受够他了。他比我还大一岁呢,天天要我给他收拾烂摊子,真够了。您就可怜可怜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嘴贱乱说话了。”

“你的忏悔我收到了,明天下午第一节课间来办公室找我,过时不候。”

“得嘞,老师您真是菩萨心肠,大人大量,我祝您……”

“闭嘴。麻利把衣服穿上,去串串门,催催他们抓紧时间洗漱,顺带告诉其他几个寝室长把卫生好好检查一下,别等我自己查出来。”

即将摆脱刘明明这个心腹大患,白孝正正是需要好好巴结黄莺的时候,赶忙抬手敬礼:“得令!”

黄莺挥手叫其他人散开,找了个能拍全景的角度,给刘明明的床铺拍了张特写。

等了约五分钟,刘明明才不情不愿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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