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段逸的嘴唇被咬破,腥咸气味在嘴里炸开。
他抬手擦了擦白予安微微反光的嘴唇,对方眼神迷离正张嘴呼吸。
“呼吸不了……”白予安慢慢摇头,眼角含泪像被欺负狠了的小狗。
段逸舔了舔嘴唇,脸上扬起邪魅狂狷的笑。他把那股血腥味咽下去,淡淡开口道:“这就是你咬我的原因吗?”
白予安拧开头,又被段逸掰回来。
“躲什么?又没有怎么你,怕什么?”
“嗯……你又不是易感期,我为什么要和你亲?”白予安推开他。
段逸一愣,确实不是易感期,刚刚鬼使神差地就亲上了,怎么解释呢?
“想亲就亲。你不觉得这种地下恋情很刺激吗?”
“滚!离我远点!”白予安恢复了力气,用膝盖狠狠顶了身上人的腰腹部。
段逸腰腹一疼,微微侧身抬手掰开白予安的膝盖,倾身压得更近了,眼底的火花和欲望被白予安尽收眼底。
“你……你干什么?”白予安慌乱间按到了座椅调节器,椅子慢慢放平,白予安吓得想坐起来,段逸顺势抓住他的手把他往下压,在椅子压到后座上的花前按了停止。
“放开我……段逸!”白予安像只被狼抓住的可怜小狗,眼神里带着乞求和恐惧。
段逸没有回答,只是埋头在他脖子上蹭。
腺体被柔软的嘴唇贴着,白予安竭尽全力往边上挪,那显然是没什么用的。
“段逸!”白予安爆火,再次对段逸发出严肃警告。
“你说……在临时标记消失之前,我继续注入信息素,是不是就相当于永久标记了?只要你身体里有我的信息素,别的alpha就动不了你对吧?”段逸语速越来越快,眼里闪出精光。
理论上是这样的,如果注入的信息素足够多,omega身上的信息素会带上alpha的独特标记,意味着alpha占有欲得到满足,较低级的alpha不敢靠近,更别说标记。
而信息素注入对于被标记的omega来说是一种束缚,会让omega对alpha言听计从,即使不情愿也难以反抗。
白予安担心自己会被对方的信息素支配,听到段逸的话后脊背一僵,身体剧烈挣扎。
“不可以!我不让别的alpha碰我不就行了,不要再注入了……”白予安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越说越没有底气,因为他的身体似乎有些期待对方的信息素注入。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非常抗拒,身体却不听他使唤。
“好,你能有这个认知很好,但是……”段逸邪笑。
白予安神色慌乱,瞳孔放大。
“再加个保险会好一点。”他的呼吸洒在白予安的脖子上,烫得白予安边缩脖子边发抖。
“不……”白予安抬手推他的胸膛,很用力却没有移动分毫。他怕对方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永久标记可是人生大事,他不想就这么随意地交给别人。
而且一旦永久标记,omega对alpha产生感情是不可避免的,相当于通过控制omega的感情来满足alpha的占有欲和征服欲,甚至交//配欲。
白予安不想成为alpha的专属舔狗,更不想成为alpha的泄//谷欠工具。
“走开!”他怒目圆睁,眼角含泪。与其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求饶。
信息素再度飘满车厢,白兰地酒香和抹茶冰激凌味混合在一起。
车子隔音非常好,把白予安痛苦的哈气声紧紧收住,外面的人毫不知情,没人注意到车内的人此刻心里有多害怕绝望。
信息素注入完毕,段逸舔了舔白予安腺体上的血,比上次咬得更深,信息素注入量也更多。
“好了,不疼了。”段逸声音很轻,拇指轻柔地摩挲着白予安润泽红润的嘴唇,他眼角流出的泪水刺痛了段逸的心。
他皱起眉头,安抚信息素渐浓:“很疼吗?”
段逸把脸贴在他眼角上,用脸给他擦眼泪,两个大男人相拥在副驾驶座上,本来宽阔的座椅显得十分拥挤。
大量安抚信息素涌出,白予安慢慢舒展开身体,信息素汇入的不适感被慢慢抚平,他任由段逸抱着,懒得反抗。
“这次量够了。”段逸缓缓起身,把座椅微微上调,暖黄色灯光下,他看见白予安通红的脸。
段逸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得到满足,心情非常愉悦。
“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抬手捏着白予安发烫的脸,语气不紧不慢,动作悠然自得,“只要你好好听话。”
白予安无语:我听你大爷!
他拍开段逸的手,继续把脸埋在座椅和窗子的夹缝中间。就在刚刚,他对段逸的安抚信息素近乎迷恋,真的好羞耻。
白予安在心里痛骂无数句马买批。
“我要回家!”
“不行。”段逸难得心情舒畅,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人。
他从黑色袋子里翻出创可贴,温柔的手指触碰到白予安的脖子。
车子再次启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予安昏昏欲睡,段逸叫醒他的方式不再是用手,而是……
“卧槽你干嘛?”
感受到嘴巴里的异物,白予安张开五指把他的脑袋推开,“你有病啊?”
“没病。反正以后我们也会这样,不如现在先好好适应一下。”段逸捏住他后脑勺,再次吻了上去。
“啪!”
段逸顶了顶腮帮子,眼神里带点懵逼。
白予安皱眉,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开,“我还没答应呢!再说,易感期和接吻有毛关系啊?给老子滚开!”
段逸微微后退,脸好疼。
--
一路上车子里安静得很诡异。
员工宿舍楼下来了几个工人帮忙搬花,段逸拎着购物袋给白予安开门。
本来还很空旷的客厅此时一半都摆上了花。
“谢谢哈!”白予安站在玄关和搬花工人道谢,再转过头时撞上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然后他顺势就被抱住了。
“啧,你干嘛?”白予安不停推搡着,后背抵在冰冷的门上,让他很不舒服。
“抱一会儿。”鼻音有点重。
段逸鼻子凑在白予安腺体上闻,好像不过瘾似的啧了一声,把刚贴上没多久的创可贴撕开,像个瘾君子一样猛吸。
白予安被压得呼吸困难,屋子又被酒气浸染。
“……你让开一点,要窒息了。”
“不……我,我好像……”
白予安瞪大了眼睛,疯狂祈祷那三个字不要从对方嘴里吐出来不然他真的会崩溃……
“……感冒了。”
嗯?还好不是。
白予安给自己顺顺气,扑通扑通的心跳和段逸的撞在一起,一股暧昧的气息在俩人之间蔓延。
“有感冒药吗?”
“啊?哦哦,有。”白予安推他:“你赶紧放开我,我去拿!”
段逸纹丝未动,还抱得更紧了,嘴里小声呢喃着什么。
白予安没兴趣研究他呢喃的内容,因为他快要窒息了。
“你松开!我真的是服了,你是臭口香糖吗粘这么紧!”他把段逸的手从腰上掰下来,刚准备推他肩膀,那只手又搂了回来。
白予安:“……”
“妈的你有病吧?!没空和你斗智斗勇,赶紧放开我!”
段逸的头发被抓得一团乱,却没有一丝要松开的势头。
“啊啊啊!滚开!”白予安忍无可忍,用尽全力在他仅穿着拖鞋的脚面来了一脚。
一声闷哼在耳后响起,段逸咬牙忍着,手劲一点没松。
白予安:“……”
“你这变态怎么突然这么粘人啊?你先放开好不好?”
“嗯……”段逸的脸在他肩膀上一蹭一蹭的。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白予安觉得不对劲,把脸贴在他侧脸上。
“好烫!”
应该是发烧了,他只能放缓语气,边拍后背边哄他:“喂,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松开一点!”
“不……你别走。”
声音太过沙哑,白予安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隔着布料,他感受到了alpha滚烫的身体。
“不走怎么给你拿药啊?”
段逸微微卸力,低头看着他。
忽地,白予安身体一轻,“你……你!”
段逸扛起白予安:“药在哪?”
“房间床头柜。”白予安肚子压在段逸肩膀上,有些难受,手轻轻地捶打他的背。
“唔……”白予安被放在床上,段逸就着桌子上喝剩的半杯冷水吃了药。
体温慢慢降下去,段逸神色隐忍地盯着床上的白予安,咽了口口水后站起身:
“易感期快来了,你赶紧做决定。”
白予安一顿,紧紧抱住大熊不敢吱声,心想我不愿意又怎样,有个屁用!还问还问!
“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白予安低头:你确实不吃人,那种事情对你来说跟玩似的,对我来说一不小心永久标记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好了,我先走了,购物袋里有抑制剂和信息素阻隔贴,记得用,要是让我看到你让别的alpha靠近……”段逸跪在床上,抬手狠狠揉着白予安刚刚结痂的腺体。
白予安痛得哼出了声,段逸满意地笑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