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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线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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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清脆,伴着少女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陈宴秋循着声音望去,却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披着星光跑来。

那姑娘头上梳了个飞仙髻,金钗首饰点缀其上,一朵银花簪子叉入发髻里,随着月华盈盈流淌。她的腰间、袖口都挂着一串大大小小的铃铛,只消轻轻一动,便叮叮当当响得清亮。

此时此刻,她提着裙子撒开步伐跑,隔得老远就喊:“皇叔!皇——叔——”

陈宴秋还在愣着,两旁的宫人们反应却是极快。他们跪下行礼道:“见过端阳殿下。”

“免礼免礼。”薛端阳终于跑到了两人跟前儿来,气都不带喘的。她眉眼弯弯地仰头看荀淮:“皇叔!祝你新婚快乐呀!”

荀淮有些无奈道:“多大人了,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薛端阳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端阳殿下?书里的端阳公主?

陈宴秋盯着那姑娘回忆。

这号人物在原书中笔墨并不多,只有寥寥数语,陈宴秋看过便忘了,却不想这么快就遇上。

“这就是皇嫂嫂吗?”薛端阳看向陈宴秋,热情道,“你好呀皇嫂嫂!”

你好你好。

陈宴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诶,一家人一家人,跟我你客气什么,不客气不客气啊。”薛端阳叉着腰甩甩袖子,铃铛又响了响。她对荀淮道,“皇叔,你今天怎的这么晚才进宫啊?我可等了好久呢!”

荀淮笑:“我们不是大婚的时候才见过吗?”

“那时候我隔得远远的,哪能看清啊?”薛端阳凑近陈宴秋道,“我们皇嫂嫂生得真好看,皇叔你可真有福气。”

陈宴秋被夸好看,有些不好意思:“是、是吗……”

“那可不!忒好看了!”薛端阳盯了一会儿,指着陈宴秋的脖子,“皇嫂嫂,你这脖子怎么了?受伤了?皇叔打你了?”

陈宴秋:……

你还真说中了。

今天你们怎么都这么关心我的脖子?

虽然的确很痛。

眼看陈宴秋支支吾吾,荀淮适时开口解围:“端阳,你这几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总归不是要见你皇嫂吧?”

“想见皇嫂怎么就不行了!”薛端阳挺直身子杠了一会儿,这才凑近荀淮,可怜巴巴道,“皇叔,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军营啊?这宫里我待着不舒坦,我想回荀家军里去。”

荀淮叹气弹她脑袋:“你才回宫几个月?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老想往军营里跑。”

薛端阳捂着脑袋抗议:“我在那长大的啊,还是皇叔你带大的呢!我干嘛要待在这宫里!

“这宫里到处都是砖瓦到处都是墙,宫人们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儿来,见了我不是跪就是行礼的,没有疆场一半痛快!”

她忿忿:“女孩儿又怎么了!那些军营里的兵还没我能打呢!”

陈宴秋默默在旁边给薛端阳竖了个大拇指。

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荀淮捏了捏眉心,对薛端阳道:“端阳,再等些时日吧。”

“为什么?!”

“近几年边境形势不稳,皇叔你身体不好,带不了兵,缺的正是将才!”

“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你涉险。”荀淮温声劝,“皇叔会处理好一切的,宫门要落钥了,你先回去,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哼,皇叔你不同意直说!糊弄谁呢!”

谁知薛端阳还没等荀淮说完,就气鼓鼓地提着裙子走了。

荀淮:……

天爷,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薛端阳走出去好几米,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停住脚步,她接过旁边丫鬟手里的一个盒子,跑过来塞到陈宴秋怀里。

“皇嫂嫂,给你的!”薛端阳露出了脸上的小梨涡,特意不看荀淮,却对陈宴秋笑得灿烂,显然恩怨分明,“新婚快乐!”

在回去的马车上,陈宴秋把那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大一小两串红绳,上面坠着块剔透的红玛瑙,形状却是阴阳太极图的两半,红色如血,一看就是一对。

红线牵姻缘,大的那串给谁,自然不言而喻。

“夫君,”这一声陈宴秋几乎是脱口而出,潜意识里还并没有认识到任何不对。他拿着大的那串红绳凑到荀淮边上,轻轻道,“你看,端阳殿下还备了你的那份呢。”

荀淮身上已有些乏了,他正靠着软榻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看着那红玛瑙在自己眼前晃呀晃,无奈道:“这丫头脾气不小,准备这些倒是会下功夫。”

陈宴秋笑:“一片心意嘛,而且寓意也是好的,夫君你就给公主殿下一个面子呗。”

陈宴秋把手掌摊开伸过去,轻薄的白衣袖口便往下滑了滑,露出白皙的手腕。红绳红玛瑙躺在陈宴秋的掌心,在烛火中投下透红的光,莫名地让荀淮想到冬日雪地里,在寒风中微颤的梅。

只是那梅终将零落成泥碾作尘,眼前的人却不会。

荀淮“哼”了一声,把手伸到陈宴秋面前。

这是要陈宴秋给他戴上的意思了。

陈宴秋心领神会,他拿着红绳的一端绕过荀淮的手臂,再与另一只手合拢,于荀淮的手腕上细细打了个好看的结。

陈宴秋结打得认真,指尖时不时轻轻碰到荀淮的手背,若即若离,小猫儿似的在荀淮心里挠了一下,挠得荀淮心里痒痒的。

轻薄的布料柔柔搭在荀淮的手臂上拂了拂,又很快垂下,像是某种无意的撩拨。

荀淮的目光又沉了沉。

在荀淮的眼里,陈宴秋银丝线的袖子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肘上,露出两个雪白细嫩的手臂来,上面还有着昨夜欢欣的痕迹。

薛端阳没说错,陈宴秋确实生得漂亮。他垂眸时,长长的睫毛便遮住了剔透的眼瞳,于是右眼底的那颗泪痣就格外明显。

荀淮想起来,昨夜他吻了那泪痣很多次,在陈宴秋目光涣散无法聚焦的时候,泪水便会滑过泪痣,水滴就如同陈宴秋的那双眼睛一样剔透,美得动人。

他顺着泪痣向下看,目光赤裸裸无遮掩,掠过陈宴秋红润的脸颊、流畅的下颌线,来到缠着绷带的地方。

那本来是用于治疗的绷带此时却有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堪堪遮掩住脖颈上斑斑驳驳的吻痕,只有荀淮知道,那下面是一片多么宜人的春光。

陈宴秋是这盛夏夜的春景。

“夫君,这红绳怎么好像大了些,我给你绑上了……”陈宴秋打好结,邀功似的把荀淮的手腕举起了给人看,“你瞧,很衬你!”

他把另一根红绳递到荀淮面前:“夫君,你帮我绑……诶!”

陈宴秋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视线便转了个弯,看见了马车的车顶。

他猛地被荀淮扑到了软榻上,四肢都被死死压住!

荀淮盯着陈宴秋因为惊恐而放大的瞳眸,沉声道:“好,我帮你。”

他抚着陈宴秋微张的嘴唇,伸入两根手指模仿着交融的动作,压下身子含住陈宴秋的耳垂。

荀淮又亲又咬的,陈宴秋的耳垂很快就红得要滴出血来。他被荀淮弄得软了身子,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求饶:“夫、夫君……这是车上……这是外、外面……我们回府好不好……”

“是啊,这是在外面,”身上动作的人沉沉笑道,“王妃可要小心着,别叫人听见了。”

马车颠颠簸簸,车轮偶尔压过一颗石子,整个车身便会抖上一抖。

每当此时,那装横精致的马车内就会传来一声拼命抑着的惊呼,声音轻软又局促。

“公公,这……”马车旁跟着的小厮对来福道。

“干好你的事就行了,别多嘴。”来福横了那小厮一眼,“王爷的事,岂是我等可以随意编排的?”

“是,公公说得是……”那小厮缩了回去,红着脸被迫听马车里的动静。

车内烛火摇曳,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搭在身前人的肩上,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情到浓时,那只手便会扒着那肩膀,指尖泛红轻颤。

他还攥着那没戴上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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