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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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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雲哐当一声关上轿门,吓得香桃偷眼斜瞧主子的脸色,她以为宋子雲这股邪火得殃及自己这条池鱼,可宋子雲脸上云淡风轻,嘴角甚至隐约间透着丝丝笑意。

“美人拿乔,真是有意思。”

指腹反复摩挲手心的白玉,白玉渐有温润厚重之感,红艳双唇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只是拿多了也无趣。”

香桃虽是宋子雲身边伺候之人,可她年纪最小,着实猜不透主子心思。她心里直打鼓,明明亲眼见殿下因柳昱堂的拒绝而面露不悦,才关上门,怎么霎时又变了脸?

宋子雲慢条斯理地揭开暖炉上的木兰银炉,香桃快步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银质汤勺,“主子,这银耳羹我已烩上多时,现在吃正香。”

说完还不忘在碗里撒上香蜜桂花。

宋子雲浅浅地尝上一口,银耳羹软绵温热,火候恰到好处,只是淋上这香蜜过于甜腻,她不喜欢。

香桃咬着下嘴唇,心里盘算刚才自己应对陈伯时是否有不妥之处,小丫头心中藏不住事,一边观察宋子雲的脸色,一边给她沏茶,“殿下莫要生气,柳大人不过是好面子罢了。”

有时明明觉得殿下上赶着送柳大人古玩字画,花容月貌地讨好这位清高的状元郎,可笑意却不及眼底,对他嘴里真切的情话张口就来,可扭头便抛之脑后。

这柳大人见主子如见毒蛇猛兽一般,主子在人前虽是满脸怒容,嫉妒柳大人身边的女子,可人后她能立刻收住怒气,不留意分毫。

甚至有一回宋子雲被挡在门外,在门合上之际,她竟听见一声短促的轻笑。

玉台镜中映出一张明艳的笑靥,宋子雲水葱似地指尖轻轻点了点案上的梳篦,枣木梳篦、犀牛角梳、金丝缠蝶梳,不过她最喜欢的是去年镇北王送的赤金红宝石插梳。

“我来。”香桃激灵地接过梳子替宋子雲整理发髻,小嘴跟抹了蜜似地,“殿下今日真漂亮,是柳大人不懂欣赏。”

话出半截,香桃恨不能咬了自己舌头,无缘无故又提柳昱堂作甚!

宋子雲眼角犀利地看了一眼镜子角上那小丫头,眼角却渗着笑意,“本宫哪一日不漂亮?”

见殿下并未发难,香桃立马改口,“是,殿下每日都漂亮。”

宋子雲随意捻起一枚花钿轻轻地贴在额间,“如何?”

香桃仔细端详之后道,“好看,殿下这一贴,奴婢就感觉像是仙女下凡,不是,比仙女还好看。”

“就你嘴甜。”

宋子雲的注意力只在自己额间,“今日出门早,我没来得及贴,还怕撵轿上一路颠簸贴歪了呢,如今看来是真好看。”

香桃似乎这会才揣测出长公主的心思,她隐约觉得长公主并不十分在意等没等到柳昱堂,甚至刚才陈伯说柳昱堂早走的时候她还发现长公主嘴角有一丝老谋深算的笑。

香桃轻重适当地捏着宋子雲香肩,“都怪这柳昱堂害得殿下如此早起。”

“不妨。”宋子雲唤道,“宋之。”

“小的在。”

案前平铺着几张素色信笺,墨迹已干,上面是宋子雲写下的情诗,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墨色之间游刃有余,笔锋回转却刻意藏起锐利之势,显得秀气端庄,只是这每张信笺上一字一句皆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宋子雲将这每一份信笺放入一枚单独的信封之中,又用蜡油悉心封上,最后才用红玛瑙章印上那专属长公主的火红印记。

轿帘被掀开,宋子雲递出三封信,宋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是。”

香桃见宋子雲并无怒意,大着胆子好奇地问道,“殿下,你这都是寄给谁的?”

“寄给有缘人。”

日出东方,皇城似乎雾蒙蒙中还在沉睡,一抹金灿灿的红顺着宫墙慢慢跃起,将原本沉闷的白云染成金色,晨光铺撒在砖地上。

昭阳殿外,都是等候上朝的官员。

柳昱堂见平日里一起上朝的同僚已经在昭阳殿外站立许久,脚步一顿刚想抬脚避开众人目光,却晚了一步被人喊住。

“柳大人,今日怎会来得如此早?”

林谦一个转身已经站在柳昱堂面前,柳昱堂只能硬着头皮回礼,“林大人,早。今日晨读起了早些,故而来得早。”

这位林大人似乎不太想轻易让柳昱堂离开他的视线,伸长脖子,目光流连在几位大人之中,朗声问道,“柳大人,怎么没见长公主殿下?她不是与你同来上朝?”

他一声高呵,惹得大家纷纷回头看向柳昱堂,有些人的目光在刘昱堂身上一扫便也心领神会地瞧出他与长公主的端倪,偷偷背过身掩嘴笑。

柳昱堂俊脸一白,冷冷地朝着林谦道,“林大人,我是我,长公主殿下是殿下,请林大人不要混为一谈。”

林谦意味深长地调侃道,“柳大人这么说若是让长公主听见了,她可是要伤心的呢。”

此言一出,站立在柳昱堂身旁几位同僚皆笑了起来,虽然笑声有所收敛,但他还是听出其中嘲讽意味。

柳昱堂往后退了一步,“林大人休要胡言。我与殿下绝无私情。”

这世道真是不公。

林谦心中嫉恨柳昱堂这种故作矜持的样子,明明自己比他早入翰林院多年却几次三番得不到长公主器重,这人仗着他父辈的功勋耀武扬威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单凭一张俊俏的脸惹得长公主如此厚爱。

“绝无私情?怎么还日日坐长公主撵轿来上朝?”

柳昱堂心中懊恼,不过是那日散朝狂风大雨,宋子雲非要拉着他上撵轿,他俩在雨中拉扯引得众人围观,他执意不肯,逼得宋子雲干脆下了撵轿,他才独自乘坐她的十六人撵轿回府。

这样的丑事一传十十传百,从林谦这人嘴里吐出的竟然是这般骨头。

可事情已然这样,总不能让他逮着一个人就解释一遍,他百口莫辩,只能认下这哑巴亏,但听林谦这般说,他还是忍不住辩驳,“她是君,我是臣,尊卑有别,更何况我哪有日日坐殿下撵轿?林大人,谣言止于智者,你我皆同朝为官,万不可将这市井谣言说予昭阳殿外。”

“市井谣言?”林谦冷哼一声,发出一声促狭之笑,“柳大人自己信吗?”

站在林大人身边的另一位同僚王开石跟着嘲讽道,“柳大人怎么如此说呢?京城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心悦你,日日接你一同上朝?今日怎么就你一人?小两口吵架了?”

柳昱堂被气得脸通红,忍不住高声呵斥道,“王大人,话不可乱说……”

林谦看向柳昱堂,可话却是对着王石开说道,“是啊,王大人,你可不能乱说,柳大人可是长公主眼前的红人,是未来的驸马爷,你得小心说话,不然惹恼了长公主殿下,可没有好果子吃。”

王石开和柳昱堂是同期入仕,心里倒也没这么多花花肠子,“林大人你这话多有误解,既然长公主心悦彦博,自然会对翰林院以礼相待,我们倒也不必这般担心,看在柳大人面上,长公主自会照拂我等。”

林谦心中啐了一口,脸上却笑眯眯地道是,“还请柳大人在长公主面前替我们多多美言几句。”

柳昱堂最怕别人说这个,连忙摆手,“二位大人切莫胡言。我柳氏满门忠烈,我父兄为国捐躯,我本应上战场,因先帝怜惜考取功名,我更应报效朝廷,而非奢想其他。长公主殿下乃人中龙凤,聪慧温婉,我委实不可攀。”

林谦一副瞧好戏的模样,“就怕长公主心里不这么想。”

柳昱堂朝二位同僚行了一礼,“我日后也不会坐长公主的轿撵上朝。还请大人们以后不要再说未来驸马爷这种无稽之谈了。”

林谦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就开个玩笑,柳大人怎么还急眼了呢?再说我们都知道是长公主单相思你这俊俏儿郎,和你柳大人没有关系。说来都怪柳大人你太优秀,近些日子陛下连着召见你询问各地赋税良策,我还听闻首辅大人在内阁也夸过柳大人您啊。”

王开石也说道,“是啊,这事可都传遍了,首辅大人说你有经世之才。”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柳昱堂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在朝堂之上越是高调越是容易成为箭靶子。听见二位同僚夸赞,他后背上已然出了一身薄汗,“柳某从未听过这些传言,陛下召见也不过是循例问话,二位大人这么说,我诚惶诚恐。”

林谦一双阴毒眸子一扫而过,笑谈道,“柳大人受首辅器重,想必不日便要高升,又得长公主与陛下垂爱,我等还请柳大人一日飞上枝头,别忘了我们这些同期。”

此等依附权贵之人!

柳昱堂心中对林谦极其厌恶,但同朝为官又不能过于交恶,他只能将这怒火统统怪在宋子雲身上,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么个被人说三道四的下场。

柳昱堂说道,“我等要尽臣子本分,万不能妄议朝政,还请各位不要再胡言乱语。”

见柳昱堂真的急了,几人面色尴尬,忽听得一声,

“陛下驾到,众臣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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