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的大门采用虹膜识别系统。

“虹膜识别通过，身份确认：霍湫念，权限等级：二级。”

“滴”的一声。

厚重大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霍湫念站在门前。

白色。刺眼的白色。

走廊尽头的金属门泛着冷光。

那是第二扇门。

只有一级权限才能进入。

而她只能走到这里。

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从第二扇门出来。

伊尼，母亲的医生。

霍湫念听过她的名字，很厉害的医生，她把血液瓶交过去。

伊尼接过。

霍湫念忍不住问：“母亲今天精神怎么样？”

“二小姐放心，公爵一切安好。”伊尼还是那样说，“我会向公爵转达您的关心。”

又是同样的说辞。

什么也问不出来。

伊尼要进去，霍湫念道：

“还有一件事。”

“请转告母亲，我通过了奥克斯学院的选拔。”

*

霜荼经常伺候霍湫念洗澡，知道什么温度最让霍湫念舒服。

她按下按钮调到合适的温度。

霍湫念站在浴池边。

霜荼给她脱衣。

虽然从小就是这样，但有些地方毕竟和小时候不同，霜荼有意识地避开触碰。

霍湫念靠着浴池的墙壁。

霜荼自然地跪下。

霍湫念枕上霜荼的大腿，头被她的裤子硌到。

不太舒服。

“霜荼，脱裤子。”

霜荼：“。”

霍湫念的表情很认真。

……

霍湫念转过头，霜荼暗自松了口气，指尖轻勾着裤腰，慢慢脱下，最后仅余下薄薄的内/裤。

她双膝微屈，缓缓跪了下去

地面不同于浴池的温热，凉的皮肤缩了一下。

霍湫念枕到霜荼的大腿。

比刚刚舒服点。

她闭上眼睛，让霜荼给她按摩太阳穴。

霜荼的手法确实不错。

霍湫念舒服地眯起眼睛，思绪开始活络起来。

说起来，自从下城区回来，系统就安静如鸡。

能量耗尽死机了？

霍湫念：系统？

系统：“怎么了宿主？”

还在呀。

装什么死呢。

霍湫念在心底轻哼一声。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系统立刻回应：“请宿主放心，只有在宿主明确表达对话意图时，系统才能听到宿主内心的声音。”

鬼话连篇。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命门交到别人手里，哦不，统手里，指不定哪天就被捏得粉碎。

霍湫念捏起水面的玫瑰花，细细搓捻，看汁水染红手指。

“霜荼。”

正在为她揉按肩颈的手立刻停下：“怎么了二小姐？”

“去找个研究人脑的团队。”

“嗯。”

“再查查操控系的异能者。”

“嗯。”

……

霍湫念：“你除了嗯还会说别的吗？”

水雾朦胧中，霜荼淡色的唇动了动：“收到。”

霍湫念：“。”

……

系统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提示音：

“剧情线：恶毒炮灰在开学典礼欺凌弱小，主角挺身而出，恶毒炮灰怀恨在心，把主角锁进柜子。”

“恶毒任务：开学典礼把主角关进柜子。”

“拯救任务：披马甲救出主角。”

“新手附带解释。”

“关进柜子（履行恶毒炮灰任务，促进主角成长）”

“解救主角（为改变炮灰命运积攒主角好感度）”

系统：“执行恶毒任务，推进世界线成长。执行拯救任务，改变宿主炮灰命运。”

“解释完毕，后面不做解释。”

懂了，就是让她面上当坏人，激励主角成长。背地当好人，刷主角好感度，改变她悲惨的炮灰命运。

……

霍湫念想都没想：不干。

系统：“为什么？”

她轻笑一声。

主角叫什么？

系统老实回答：“赫卡特斯。”

赫卡特斯？

帝国贵族里有姓赫的吗？

——啊，好像没有。

不过是不是贵族也不重要，反正再尊贵的姓氏，在霍家面前也得低头。

“霜荼。”她慵懒地唤道。

“嗯。”

“新生名单里有个叫赫卡特斯的人，”霍湫念说，“查查哪家的贱种，杀了她。”

“……”霜荼：“收到。”

系统：“！？？？”

What？？？

这届宿主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以前的宿主都是乖乖按任务执行，然后披马甲绞尽脑汁刷主角好感度。

怎么这位直接开杀啊！

没有这样的！

系统急得电子音都抖了：“主角无法杀死！请宿主立即停止危险想法！”

霍湫念：“哦。”

——敷衍得明明白白。

系统：“……”

它试图威胁：“宿主必须按照既定剧情行动，否则将面临不可预知的后果！”

后果？

霍湫念轻笑出声。

能有什么后果？

她微微仰起头，享受朦胧的雾气。

晶莹的水珠从粉色肩膀滚落。

“霜荼，给我擦香露。”

她慵懒地伸手，指尖在灯光下莹白如玉。

霜荼问：“二小姐要用哪一个？”

她下意识想说水蜜桃。

话到嘴边，脑海浮现沈沁柠那个变态痴女的眼神，顿时一阵恶寒。

“除了水蜜桃，哪个都可以。”

她皱眉，语气嫌弃，“水蜜桃扔了。”

霜荼点头，转身去拿新的香露。

前几天还是“新宠”的水蜜桃转眼被抛弃，但霜荼并不觉得奇怪。

二小姐向来如此，喜欢时就天天说喜欢，厌倦了就毫不犹豫地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