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不忠何必两相误
正因为孔笑笑由很多的孔笑笑醒来重组而成,所以现在的孔笑笑特别丰富和充实。
以至于能接受太多常人无法,不愿接受的东西——这个孔笑笑不接受,但那个孔笑笑接受,那也算一整个孔笑笑在接受。
于是拒绝这件事,分别这件事就被弱化了。
“我”即是众生。
这是我和张箐清为家人的那一世修习的核心学术。
放在现在的世界,这个社会来说,可能会有些偏颇,因为“普通人不要,精神病有机会,疯子傻子可能大有所成。”
普通人是不敢,更不会愿意把自己看成许多个事物的,语文课上一个作文的命题就能把人的思想体现得立见高下。
我还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篇名为“假如我是一棵小草”的作文题目。
那一世,我修的就是这个,不合格最多的也是这个。
我们学习草药的种类,最开始不是记它的名字和功效,而是把自己当成这棵草药,完完全全地把它成长的心情,境况了解个七八成。
草木是有灵的,这个草木灵是可以和人聊天的,如果学不会和草木聊天,就没必要学习草药治疗有关的事,因为我们本身也是生命,连最基本的和生命沟通都做不到,还救什么人,学什么医。
这个苛刻条件是不是就已经筛掉了一大批普通人,所以,若是“无心”和草木交流的普通人,还是不要修关于草木的学问为好。
就像为什么说大隐于市也是如此,自己是人,连人所构成的市都隐不好,又凭何说自己是隐士,躲到深山老林里过日子不过是因为可能想要修学关于其它的什么东西而已。
所以,这又不得不提到关于刘绍和吕晓东这一对了。
现在他们两个也隐于市中,他们也和异性情侣一样拉手逛街,吃住在一起。
他们从来不主动炫耀他们情感的事情,吕晓东再健谈也不会说自己当年是怎么追求刘绍的,怎么“掰弯”人家的。
刘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耻的,就算人人都说同性恋是病。
反而,他们还做出很积极的举动,有空的时候他们还会应征一些医院的志愿者,主动帮助病人接待他们走问诊流程。
那些病人夸他们好心时,他们自己都说因为病人才会懂病人的需要。
这也使得他们慢慢地比很多病人,甚至医生都要了解看病的流程,偶尔甚至还能知道一些病人可能生了什么病,因为他们和病人主动交流,自然地记下病人生病的感受,慢慢地就发现相同的性质。
好人也会生病,就算这个世界认为同性恋是病人,但也不能否认同性恋的群体绝非好人。
至于将他们处死,或者诋毁鄙夷的人,要遭什么样的报应,那不是我孔笑笑能决定的。
想要替天行道前,为什么不掂量一下自己又是凭的什么替天行道。
是真的走心地在替天行道,还是只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或者癖好?
他们两个已经好了二十多年,也没有谁得了绝症,或者被惩罚出意外,遭雷劈这些,反而他们比很多普通人还要健康,他们的心炼得比很多异性恋,夫妻都要纯粹,他们的境界,是我后来认识的一个真正富有智慧的大师都认可的。
怎么看一个人有没有智慧,不是纯看对方的相貌举止,而是看他的行为与心意。
论心不论迹的是大师,论迹不论心的普通人,大师会站在论心不论迹的角度反之赞同论迹不论心的观点,普通人却喜欢站在论迹不论心的观点彻底否认论心不论迹的所有事物。
心胸想要广阔,不修个十辈子,那永远都是身处狭隘与无知的,所以死亡也是在帮助每一个无知者,走向有知,去往真正的明智天堂。
欣欣长大了,她告诉我,其实婚礼誓词特别假,因为那个誓词不应该是在一开始结婚的时候说出来,而是一生过得差不多了,才去总结致谢的,这本末倒置的婚礼就好像是两个小孩子在玩家家酒的游戏。
我听后突然又感觉到一阵头疼,看着这样有自我主见的欣欣,我既害怕她走我的老路,又羡慕她比我当年更加优秀独立。
毕竟上天给聪明人的考验,真的是非常残酷的。
傻人的傻福,也是一种难得的馈赠。
我希望欣欣能得到的更多的是傻福,可她真的特别热衷选择考验。
大概这也是她随我,最让我感到难过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