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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Girl 真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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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不思量自己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便径直双臂一展迎上去。

晏照玄见她如此莽撞,也顾不得白眼,径直从马背飞起踩着众人肩头去她身后加持。

出乎意料,怀中人轻似燕,但因七星桩几丈高的坠势,还是撞得她连连退步,只得借旋身卸力,最终后背抵上一个强有力的胸膛。

晏照玄两手搭在她双肩,卸了最后的冲力。

易枕清与怀中人四目相对,对上一双如初生小鹿般纯真灵动的娇憨眼神。

她定睛一看,怀中人乌发紧束成髻在头顶,水蓝头巾在额前打结,鬓角散落的碎发被汗水黏在颊边。

女的?

易枕清眉梢飞挑,这岭南竟许女子舞狮!

这一发现让易枕清的心中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原来她不是大逆不道,而是爹的观念太过迂腐!

“多谢姑娘相救!”

怀中人翻身落地,冲她行了个江湖气的抱拳礼。

易枕清刚要抱拳回礼,却咂摸出不对味,她……她此刻不是男装打扮吗?

少女指尖帮她扶正六合帽,吐息扫得她耳垂发痒:“哪家小公子生得这般唇红齿白?”

易枕清红了脸颊。

少女掐腰大笑,爽快问起易枕清:“我叫雷鸣夏,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雷姑娘你好,我姓易名枕清,取一枕清风之意。”

易枕清笑回。

“一枕清风,好诗意的名字,不像我,电闪雷鸣的——”

雷鸣夏皱皱鼻尖,掐腰懊恼,率真的模样逗得易枕清喜不自禁。

“师妹,上来舞狮!”

七星桩上年龄稍长的狮尾女子一声吼。

“有缘再见!”

雷鸣夏俏皮冲易枕清眨眨左眼,便翻个筋斗便灵巧跃上七星桩,钻进狮头便继续舞狮起来。

“二师兄看见了吗,女子也能……”

易枕清仰头望着桩上少女,激动攥紧晏照玄袖口。

晏照玄反手攥住她手腕:“天色不早,该回客栈了。”

易枕清一步三回头的随晏照玄挤出人群,随他上了马。

夕阳西下,易枕清在马上难以按捺雀跃之情,顿时看花是花,看草是草,哼着小曲儿,一时间好不欢愉。

她正欲伸手去够道旁野花,晏照玄忽地贴耳低语:“有人跟上来了,抓紧缰绳。”

易枕清心一紧,刚欲点头,晏照玄已扬鞭策马。

身后五六骑紧追不舍如黑云压境,转瞬没入官道尽头。

热风裹着尘土扑来,易枕清眯着眼,悄悄从晏照玄臂弯间回首。

其后几骑紧咬不舍,马蹄声震得她心口发慌。

她匆忙转身,十指死死攥住缰绳,连呼吸都屏住,唯恐扰了晏照玄。

倏地一支箭镞钉入身后树干。

“趴下!”

晏照玄扯缰的手背青筋暴起,低声喝她。

易枕清迅速伏在马背,颠簸间鞍鞯磨得腮边生疼,亦不敢抬头。

晏照玄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持剑,不断击飞后方飞来的箭簇,转眼被逼至崖边。

崖风猎猎,他揽过易枕清纵身下马,与五六黑衣蒙面骑对峙而立。

“随我等回去,主人有请。”

领头黑骑冷冽出声。

“不见。”晏照玄凤目陡狭,剑锋微侧,随时准备一场恶斗。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上!”

领骑一声令下,身后几人飞身下马,手持刀剑而来。

晏照玄飞身跃起上前迎敌,犀利剑锋将挑开几柄长刀,却不妨那领头黑衣人袖中突扬一把白面。

白雾弥散,他眼前顿作一片混沌。

手中剑被易枕清夺去,她举剑欲冲,晏照玄厉声喝住。

“闭眼!”他反手揽她入怀遮其眼,怎料足下崖峰突然松动。

两人双双坠入虚空,耳畔疾风簌簌。

*

晏照玄感觉有药丸入口,倏地睁眼时,溪声与呜咽交织入耳。

眼前漆黑一片,左足正传来钻心锐痛,应是被尖石所刺。

“师妹?”

他微挑眉梢,咽下药丸,将头微侧向呜咽声源处。

无助哭声戛然而止。

易枕清见他转醒,匆忙拭泪搀扶,刚刚她给他喂下的是自己随身携带的解毒丸。

见他眸色涣散,她慌张地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也毫无反应。

感受到掌风在眼前拂动,晏照玄不免好笑地轻轻垂目轻哂。

“障目粉罢了,每日以晨露洗之,几日便可重见光明。”

她双肩一松,长吁如释重负。

举目四望,夜色已深,加之这崖谷幽深,山势盘错,黑骑应一时难觅。

目光落到溪边,忽见溪水漾开缕缕血晕,随之向上望去,晏照玄左靴早已浸透血色。

坠崖时他单臂折枝缓势,另一手却将她紧护怀中,自己却做了她的肉垫。

她急急褪去他左靴血袜,一道狰狞伤口赫然入目,鲜血汩汩。

易枕清含泪咬牙撕下里衣,清水冲洗伤处时,忽见他足底那道旧疤,有如食指长短。

她蓦地怔住。

想起他来武馆的次年冬日,她偷溜去冰湖嬉戏,被他撞个正着。

晏照玄眉宇紧蹙好言相劝,告知她冰层薄厚难辨,一个疏忽便会坠下去。

那年易枕清正恼他分走娘亲宠爱,扭头不理,谁知腰际的狮头禁步金铃却坠入冰窟。

那是外祖亲手为她七岁生辰打制的金铃,世上无双。她哭天抹泪,怕极了爹责罚。

晏照玄脱下易枕清娘亲为他亲手缝制的棉鞋,赤足踏冰,寒水没膝时,却被湖底的尖石刺破了脚。

他不识水性,却仍往深处摸去。

衣物浸了水越来越沉,他咬着苍白的唇瓣终于摸回金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将金铃抛回岸上。

自己却坠入幽暗冰水……

后来虽被娘亲救起,可那年寒冬,娘亲却因救他落下病根,最终……

眼泪啪地落在易枕清方才撕下的里衣碎布之上,她其实从来都记得,可一直都在装糊涂。

这些年她自欺欺人,将悔恨转嫁于他,仿佛那恨意能稀释她的痛楚。

可是,害死娘的人从来不是晏照玄……

是她!是她易枕清!

若那年不贪玩冰湖,金铃不会坠,他不会伤,娘亲更不会因救他染寒而亡!

她将自己从回忆中生生剜去,将对自己的怨恨全数泼去晏照玄身上,仿佛这样,心口的窟窿就能填平。

这些年恨他夺走母爱,变着法子欺辱他。后来连对自己的厌弃,也一并栽赃给他!

他何其无辜!

他向来无辜!

舞狮场上,他义无反顾挡在爹身前,任红缨枪穿身而过……

愚钝的是她,自私的是她!识人不清的还是她!

她无声瘪着唇角,眼泪汹涌而出,手上一圈圈将晏照玄受伤的左脚包扎起来。

“吓着了?”

晏照玄忽握住她手腕,止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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