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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医院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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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没事儿吧?”

穿着制服的消防员全副武装地靠近,谨慎地问向导。

多半是看他跟白石晴像是认识,把他认成塔的学生了。

“没事。”

观月希挑了个笑容,倒抽了口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嘴唇又烫又麻,下嘴唇还被咬破皮了。

陷入沉睡的哨兵在他膝上倒是很乖巧,没有刚才的啃人劲儿。

哨兵进入混沌后没什么危险性了,剩下的就是要修养。

消防员看了看被半人半蛇的哨兵压着的向导,善解人意地问道:“同学,你要考虑交给我们接手吗?”

虚典被白石晴那一击打成了重伤,以病患的身份入住了他在职的特种星医院。

鉴于哨兵狂暴不算小概率事件,塔对此有着一套完整的处理流程,从预警到灾后重建,一应俱全。

但这次却很特殊,一个突发变异的、攻击力极高、一支特派小队都解决不了的哨兵。

塔的中心会议室。

几个高层领导围着圆桌唾沫横飞地讨论着。

“这种情况会在学生当中造成恐慌吧。”

“实际上也就是一个精神融合态多一点的哨兵而已。”

“这不止是多一点了吧,闻所未闻!”其中一个拍着桌子喊道。

“他的精神融合态值有多少?60%?”

“将近80%了吧,可以说他现在比起自己,更像他的精神体。”

“我认为至少是先停课,等彻底稳定了再说。”坐在上位看起来地位颇高的一人说道。

“我同意,而且听说他的精神融合态还没消失。”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狂暴,调查出来了吗?”

“似乎是精神检测的头盔影响的,另一个在场当事人是特种星医院的医生。”

“当时用的仪器呢?”

“还没检查出什么,再让相应机构看看。”

“要是能查出点什么机制应该会很有意义。”其中一个学术气质很重的领导略显兴奋地说道,“会是个大项目的,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

普通哨兵狂暴后康复回塔就是了,白石晴的情况却不太寻常。

因为他那条蛇尾,在陷入精神混沌后也迟迟没有消失。

塔暂时决定先把白石晴留在观察室里观察。

观月希跟着去了医护室,秋水老师作为白石晴的班主任赶了过来。

看到秋水神色匆匆地赶来,观月希有点不好意思。自从他在荒星上捡到白石晴之后,就给秋水添了不少麻烦。

秋水:“情况我在来的路上都听说了,没想到受伤的是虚典医生。”

观月希跟秋水简单聊了两句,见秋水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对着他说:“观月老师,你的嘴角要不也处理一下?在医务室喷一下愈合剂,会好的更快。”

观月希意识到秋水指的是什么,他脚趾头抠地快抠出三室一厅,面上依然镇定自若地笑着摆手:“不用。”

等有医护人员来说白石晴醒了的时候。

秋水老师体贴地说:“刚刚狂暴完,可能还不太稳定吧,我等白石晴好点了再来看看。”

观月希逃也似的跟秋水老师告别,去了观察室。

他背后,秋水老师笑着摇了摇头。

观月希打开观察室的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石晴那条长长的棕绿的蛇尾,占了屋子里大半的地方。

哨兵本人耳尖得像听到脚步声的猫,观月希进来的那一刻,白石晴就看过来了,巴巴地盯着向导。

他的蛇尾太长了,看起来可怜巴巴地团在地板上。

白石晴现在依然是绿色蛇瞳,但比起狂暴时毫无神智的眼神温和了不少。

他身上大部分鳞片也因为情绪的平复消失了很多,脸上光滑无痕,丝毫不见之前长过蛇鳞的痕迹。

哨兵洗掉了沾染的血迹,并换上了干净衣服,行动自如,不见受伤。

实际上就算有点小伤,以哨兵的恢复力,现在也应该好了。

黑曼巴要求从精神域里出来,观月希就也把它放出来放风。

优雅的黑色泛绿毒蛇顺着地毯和棕绿色“障碍物”的缝隙爬进去,细细嗅闻许久未见的哨兵。

观月希先上下扫视完哨兵,心放下了一半,又看了看屋里的样子。

至少塔给白石晴的待遇很好,观察室里布置得像五星酒店,循环播放着潺潺流水的白噪音,附带独立卫浴。

就是为了给白石晴的蛇尾腾地方,除了床以外的大部分家具都搬出去了。

向导抬步跨过哨兵长长的尾巴,倒找回了一点之前白石晴易感期,在他家举步维艰的感觉。

本来应有的长沙发也为了腾地儿给挪走了,观月希干脆席地而坐,问道。

“身体怎么样了?”

“观月老师,我头疼。”

碰上猛男撒娇,观月老师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好好好,老师吹吹看看,老师治过就不疼了。

摸着白石晴脑袋,进他精神域的时候,观月希才是真生气了。

他废了两个多月时间,又费心又费力,以精神力糊墙的技术,苦苦补课,把哨兵本来叙利亚风格的精神域修补得像田园清新风了,狂暴完现在又变得破破烂烂的。

观月希能怎么办,重新开修。

用精神力扫掉那些枯枝落叶的时候,观月希突然有点不适应,这次精神域里没有每次跟着向导忙前忙后的森蚺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哨兵的精神域里当修理工。

修得告一段落,观月希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卷进了白石晴的蛇尾里。

向导赤裸瘦削的脚踝部分,贴到了哨兵的鳞片上,冰得他一激灵。

观月希:“……凑这么近干什么?”

白石晴也躺在地板上,豪华观察室的地面铺了地毯,观月希这么躺着也不觉得凉。

“这是我咬的吗?”

观月希注意到白石晴的眼神扫过他的嘴角,如有实质。

“……”

观月希:“你为什么突然狂暴了,你还记得吗?”

哨兵就这么盯着他,盯得观月希背后发毛,浑身不自在,愈发叫他回想起之前被哨兵按着啃的时候,唇舌交接,舌尖扫过上颚时的酥麻……

黑发向导飞速想撤回自己放在白石晴脸上的手,却被白石晴按住不放。

“观月希……”

哨兵本来就是贪婪的生物,在没尝到滋味的时候尚可忍受,现在心仪的向导就在眼前。

白石晴狂暴的时候没有多少意识,但后来观月希出现后的记忆隐隐还有一些,他隐约记得自己咬上了向导的唇。

“……”

向导想要岔开话题的意图失败了,干脆像他的黑曼巴一样装死。

“我记得你来了之后的事情。”

“……怎么了,我没找你算账就算不错的了。”观月希破罐子破摔。

白石晴搂住向导的腰,让两人更贴近了一点。

在地上被长长的蛇尾包围的体验也不是谁都有的,观月希再对上哨兵绿色的蛇瞳,有一种被拖进吃人的丛林的错觉,棕绿色的蛇尾就像遮天蔽日的藤蔓。

观月希有些心跳加速,尤其是两人近得互相的鼻息都能感受到。

向导的手是想挣脱的,但黑曼巴在此时却顺着白石晴的腰爬上,并且绕了两圈。

“……”

距离近的只要白石晴一低头,就能再次亲上他心仪的向导。

但就停在了这样暧昧的距离,哨兵突然开口回答了最开始向导的问题。

“是虚典给我戴的精神检测仪有问题。”

“……”

观月希一把推开了白石晴那张符合他审美的俊脸。

两人坐正开始谈正经事。

观月希:“听起来确实是虚典的问题。”

“虚典给我戴上精神检测仪后,就退开操作了。”白石晴复述了他狂暴之前的记忆,“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到后面头越来越疼,”

精神检测仪的原理是释放特殊的波段信号,根据特殊人种大脑返回的信号来评估。观月希每年也都做过检测,但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观月希:“我会帮你查明真相的。”

向导出门就转头去找特种星医院了。

“我要见虚典医生。”观月希冷冷地说,“白石晴的精神域是我修的,我敢打保票他不会随意精神狂暴,这么长时间里他也没有过不稳定行为。怎么测个精神等级就狂暴了?”

“这个我们还有待调查。”对接人给观月希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观月先生喝口水。”

观月希没碰水,和平时带笑的他完全不同,拉下脸后看起来极不好相处,跟耳钉冰冷的金属光泽倒有些相仿。

“还有精神检测仪的扣子,是怎么回事?”

对接人捧着笑说:“扣子是因为外力损坏,打不开是巧合问题。”

“你就说能不能见虚典,他醒了没有?醒了我也正好去慰问一下虚典医生,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对接人悄悄地叹了口气。

……

虚典医生醒了。

黑发向导抱着臂站在他床头,靠在墙边,长腿舒展地伸着。

虚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平时他是站着调侃的那一个,现在却脸色白得快跟床单融为一体,跟观月希的位置调换过来了。

狂暴之下的哨兵一击没要了虚典的命算他幸运,内伤外伤伤伤俱全,还好特种星的医疗水平发达,现在虚典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观月希静静站着,跟虚典对视,面上无懈可击,但心里相当困惑。

精神检测作为考试的一部分,在隔间内也安插了摄像头。

作为白石晴的向导,观月希有权利看出事前的监控录像,也就听到了白石晴和虚典的对话。

虚典作为一个医院的大主任,哪有亲自去外勤干一些重复性非技术劳动的道理?

之前轻轨受伤的时候,虚典明明不是一个外科医生,却收治了观月希和白石晴。

论文的事也是,他还在最开始装模作样地给出了精神融合态的建议。

而且观月希看得分明,精神检测仪的带子是人为破坏的。

精神检测仪本身做了什么手脚暂时不清楚,仪器被塔收走调查了。

虚典是向导,病房里也不需要潺潺流水的白噪音,病房里是一片死寂的凝滞。

还是虚典先开口了。

“劳驾观月同学给我倒杯水?”

“让小护士帮你倒吧。”

虚典哑着嗓子,嘴皮子也快黏在一起。

“我觉得你想问我的东西,应该不想别人听到吧。”

“我无所谓,现在涉嫌谋害塔学生的人是你。”观月希眉毛都没抬一下,揣着手老神在在。

“但白石晴的事肯定是对你比较重要吧。”虚典说话费劲儿的像在拉没抹松油的小提琴。

观月希听不下去了,用一个指尖把水杯推到虚典床头。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对白石晴做了什么手脚?”

润完喉咙的虚典,不急不慢地提了个风马不相及的话题。

“你还是长得不大像观老师。”

观月希挑眉。

“观……你说谁?”

“观子明老师啊。”虚典说话是虚弱了点,但语气还是那么轻松。

观子明是观月希他爸的名字。

月是观月希他妈的姓,这对夫妻用他们各自的姓氏组成了孩子的姓氏。

“不知道,没听过,这人很有名?”观月希毫无心理负担地反问道。

“你是观老师的儿子,不用装了。”虚典又抿了口水,“一开始我就认出你了。”

“我从小没见过爹妈,塔生塔长的。”观月希说谎话不眨眼。观月希爸爸要是真听到自己被儿子说死,该哭了,但他又不在场。“不过那也行,就算我是你说的观老师的儿子,你想说什么?”

虚典笑得咳嗽了两声,又扯到伤口,哎呦哎呦缓了半天,才接着说:“我很早有幸跟观老师共事过。”

观月希演戏就演全套,顺着虚典的话说道:“照你这么说,你跟我那个爸关系还挺好的?”

虚典点点头:“可以说是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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