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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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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漫长黄昏的结尾,依旧发生了太多始料未及的事情,甚至于杨珈口中的甜味还未淡去,事情便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那天傍晚西斜的太阳终是滑落到地平线以下,天边温红的光渐渐消逝,天空由红变深蓝,街道的行人行色匆匆地往家赶,街道变得空荡荡的。

夜晚终于降临了,世界重返宁静。

然而,宁静的夜晚不属于杨珈,这个夜晚。她过得动荡不安。

倒霉蛋的她,生平第一次被关起来了,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

班房是关押犯人的场所,犯人是违反法律的人。

杨珈不是犯人,却被关了起来。一个人孤伶伶地被投进班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班房又冷又潮,黄泥地面直冒潮。地上铺着的破茅草稀碎,像是被老鼠咬得。整个空间充斥着阴暗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残留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

牢狱内呻吟声惨绝人寰,听得她心紧成一团。

环顾四周,暂且还没发现老鼠的踪影。但此时的她俨然变成了惊弓之鸟,一点声响都吓得发抖,害怕看到脏兮兮的老鼠,害怕老鼠爬到她身上。

满腹委屈无处发泄,终是化成两道泪,滴落下来。

平日里白里透红的脸蛋也吓得苍白,嘴唇更是没了血色,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两手握成拳使劲地扣,企图缓解情绪。

委屈又害怕,此刻只想投入哥哥的怀抱。

要是哥哥在,她坚信自己是不会受这般委屈的。

想到这里,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泪水又夺眶而出,不得已塌加重了扣手的力度。

她一紧张就会扣手,从小的毛病了。每次硬是要把自己的手扣破到流血才好。

用身理上的疼痛麻痹内心的不安。

杨珈想不明白,为何要抓她?她明明是救人的那一个啊!好心救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她心中直呼天道何在。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往下掉,怎么摸也摸不掉。

昨天傍晚,她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走向旅店,满脑子里想得净是好好睡一觉。在半道上就两个被衙役追上了,二话不说拘了她,在一阵慌乱中半拖半就被拉到了班房。

任宋桉怎么追着向他们解释也没用。

暴戾蛮横,豪不讲理。

结果可想而知,她腰酸背疼的身子更加酸胀,又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合不了眼,硬生生睁眼到天亮。

她哭得有些累了,转为无声的抽泣,隔壁牢房却响起了大声的呜咽。

是个男声,边哭边哀嚎:

“娘啊,娘啊。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

“是我杀了他,我杀人了!呜呜呜…”

呜咽声由小变大,伴随着拳头锤地的闷声。

咚!咚!咚!班房的天花板落下徐徐石灰,落得杨珈头上满是灰。

“轰!”更大一声敲击声传来,牢房有人不满:“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惊得杨珈一激灵。

隔壁的呜咽声停滞片刻,随即又开始抽抽嗒嗒起来。

声音倒是小到只有她一人可以听见了。

两人同病相怜,她心中同情对方。

杨珈摸了把眼泪,仔细听了会他说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他是和她一同关进过来的。

那人就是持刀伤人者!

不行,得做什么才行。

事情出现了转机,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摸着黑,小步挪到离他更近的位置,希望能听清他的嘟囔。了解他伤人的动机,再不济和他串好口供,以备开庭审判。

“谁让他抢了我的钱?是他先抢了我的钱啊!”

“呜呜呜…他是自作自受!”

“不是我的错啊。”

后悔又害怕,声音颤抖。

杨珈屏息凝神,仔细分辨他说的话。听着他持续不断的锤胸声,她隐约觉得此事必事出有因。

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辜伤人的,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珈两手抓住木栏,小声试探地问道:“大哥?大哥?”

那人停止嘀咕。

黑暗隐去了对方的五官,杨珈只能感觉到一个模糊的身体轮廓,也不知他是否长得凶神恶煞,如同他的嗓音一般粗犷。

她咽了下口水,压制住泛涌的紧张,紧着嗓子问他:“大哥,是他抢了你的钱,你才伤了他的?”

“是他的错啊!那是我买地的救命钱啊,他怎么就抢走了呢?”

“对,是他的错。”杨珈温声安慰,企图套他的话,“大哥,你放心好了,对方有错在先,县令定会秉公处理,不会放过他的。”

听了这话,对方语气依旧崩溃,说出来的话泣不成声:“可我杀了他啊!还不是要偿命?”

想来他定是以为自己失手杀人了,杨珈摇头,低声安慰他道:“不,你没有杀了他。那人好好的呢。”

他好像抓了救命稻草般迫切,爬过来“啪”的一下,一把抓住杨珈的手:“真得吗?”

“真的?”

“真的。”她讨厌陌生的接触,但此刻也没有第一时间抽出自己的手。

她忍着痛,或者说享受着疼,忽略了生理上的不适感。

杨珈的手本就握着木栏,这下被他紧紧一握,粗糙的木端扎进她的皮肤里。她倒吸一口冷气,疼痛直达大脑。

正是她想要的那种痛感,失速的心跳渐渐地平静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对方手上卸了紧,她趁次机会抽出自己的手。一点点地抽着,任由木端刺在手心,划出了一道血珠。

疼痛感从右手心传遍全身。

往常她是舍不得伤自己的右手的,右手要写字,将来还会拿手术刀。她将会成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

如今,只觉得无所谓。

“大哥,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对吧?”

“对。”那人麻木的点头。

杨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心里踏实了一点。她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便又问:“那人为何要抢大哥的钱呢?”

“不过是仗着自己命好,平日里蛮横无理抢老百姓的钱惯了。”

他又懊恼地摇头:“我今日也做得不对,抢了另一个人的钱。”,沉默片刻,他又道:“是他们逼我的!没钱,爹的病怎么办?”

是他抢了李武的荷包?因为他自己才会被关?

杨珈内心一震,心中苦涩,声音颤抖地再次提醒他:“大哥,待会你得主动告诉县令,就说你不认识我。”

她很难不咬牙切齿,同情对方的同时更同情自己。

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便交给命运吧。

说完这些,她挪回墙角,靠着墙,望向这里唯一的窗口。

天已经亮起来了。

光线从班房狭小的窗户移入,阳光送进了清晨的灰尘。

灰尘一直都在,只是有了阳光才被看见。

细小的颗粒在空中乱窜,一如班房外的宋桉,头一次没了主意。

他守在衙门外一晚上,先去求了县令,被拒之门外。又找了自己的老师,老师说他爱莫能助,还劝自己不要插手。他眼睁睁地看着天边完全暗沉下去又泛了白,转眼间快要庭审了,依旧毫无头绪。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县老爷咬定了杨珈和那人是同伙,而要命的是伤得又是县老爷的独子。

县令要处置一个平民易如反掌。尽管她什么事也没有做。

宋桉想到了于杨珈一道的两人,他们是了解事情经过的人。

他要去找他们。

匆忙间问了县衙的门房,门房是位两鬓斑白的老人,他能知道什么呢?

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宋桉摇醒了半眠的门房,“老人家向您打听两个外县人。”

门房揉了眼睛,声音苍老:“你怎么还在这?现在几时了?”

宋桉望着初升的太阳:“估摸着到卯时了。”

“该起来了,”门房扶着腰,懒洋洋地起身指着宋桉:“你还真打听对了人了。”

“一个月前来了个外县人,三天前又来了一个。”

宋桉又问:“他们是谁?”

门房答:“听到吴老爷喊他肖大人。”

宋桉上前一步按住门房的肩膀:“他们住那?”

“住哪?好像就住吴大人府邸。”

吴大人府邸?他住县令府邸。绝不会是什么普通商人。

宋桉来不及细想,说了声谢谢便拔腿奔向张府。

独留下门房的那句善意提醒:“诶…..他可是京城来的御史大人啊!你去找他干嘛?”

可惜的是,宋桉没有听见。

宋桉到了吴府,让门口的小厮给住在府中的肖大人捎句话。

吴府的小厮识的宋桉,县里面有名的人物,多少人家心中的理想女婿,以后的官老爷。

只是不知他从昨夜起几次三番地来这干什么?

吴老爷吩咐过不见他又是为了什么?

他求得又是肖大人,吴老爷的贵客,他自是不敢怠慢。

门房一路小跑到肖瑾筠住的别院,在伸手敲门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很有必要先去通知老爷一趟。

就算这肖大人是多大的官,自己也只是吴府的奴仆,还是要分清孰轻孰重才是啊!

昨晚少爷昏迷不醒地被抬进府,老爷紧闭大门,谁都不让进。听丫鬟嬷嬷们说,夫人发了好大一阵火,砸了半屋子的东西。不仅如此,服侍少爷的小厮全被罚了俸禄还挨了板子。

如今宋桉来找肖大人定是与此事有关,要先告诉老爷才行啊。

他拍了下脑袋,庆幸自己还好手慢了一步,没有拍上大门。

吴老爷脾气阴晴不定,保不齐此事事关重大,自己会平白无故地获罪。

他掉了头,往老爷房的方向走去。

门房不知道的是,肖瑾筠听力敏锐至极,三年的从军生涯又让他的警觉性极高,任何一丝异样的声音都会让他惊醒。

加上肖瑾筠本就浅眠,昨晚想了一晚上的心事,这下根本就没睡着。

他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就立马和衣而起,而后便透过门缝看到了门房离去的背影。

大清早的,他来什么?

来了又不进来,还走了做什么?

直觉告诉肖瑾筠,绝对有事发生。

他轻轻地推门,跟上了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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