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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书吧 > 惊!一不小心抱上了大佬的狗腿 > 第16章 上公堂

第16章 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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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府,主人院内。

闭了一晚上的卧室门开,出来一名丫鬟,撑着根竹棍,气冲冲地往外赶。

春日的早晨露水凝重,空气冷冽,一束晨光投射在枇杷树上,淡黄色的小花,娇憨可爱。几只黄鹂停留在枝头上,声调婉转地鸣唱。

她朝树上戳了几下,露水掉了她一头,树上的黄鹂双双逃离。随后进屋,白了一眼赶来的门房,内心骂道:“不长眼的,也不知道帮忙。”

见她回去,也没为自己捎句话,门房清了清嗓子开始往里通报:“夫人,宋大人求见肖大人。”

静默片刻后,传来慵懒的一句问:“哪里来的宋大人?”

“回夫人是县学学子,宋桉,宋大人。”

“一个学子也配称为大人?他有什么事?”

“说来找肖大人。”

“肖大人?跟他说这里没有什么肖大人。”

屋内的房门也不开,就这么闭着一问一答。夫人躺在床上就打发了门房,她此时没心情管宋桉的劳什子事,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老爷说过肖大人是京城大官,天子近臣,让府上好生招待,怕得罪了人。只是她看这肖大人平日和和气气的,不像是什么强势的人。宝贝儿子昨晚又遭了那事,虽昨晚就醒了,医馆也说止血及问题不大,就是被吓傻了一句话也问不出,嘴里一直喊着“疼啊,疼啊的”,听得她好生心疼。受伤的少爷此刻在她屋里歇着睡觉,她可不想为这点小事扰了儿子休息。

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房没长眼的,大早上的来烦她。刚唤了丫鬟赶了鸟,又来了个大烦人。受伤少爷躺在他娘的床上,痛苦地说了句梦话,吓得张夫人拍了他好几下,嘴里喊着:“娘在呢,不怕,不怕。”

赶鸟的贴身婢女听了全程,心里有了想法。看在两人母慈子孝的份上,又怕夫人秋后算帐,怪自己不提醒她,便出言提醒:“夫人,昨日老爷抓得人中,有一名女子,怕是与门外的那人有联系。”

吴夫人抬了抬下巴,表情变得严肃:“哦?与川儿的事有关?”

“夫人不妨提了他进来一问。”

吴夫人手上的安抚不停,想了好久,吩咐道:“你去把他叫到前厅。”

事关川儿的事她都马虎不得。

*

府外,宋桉等得心急正欲往里闯。来了一个丫鬟,引着他进了前厅。

倒了茶,就让他等。等了好一会,等来了吴夫人,而非肖大人。

一名穿戴齐全的胖夫人扭腰走进,手搀着丫鬟。宋桉看她耳带金银耳饰,手套三对玉镯,身穿金丝绸衣。脸上扑了过量的胭脂,依旧遮不住下垂的眼角。通身作派,维实不像一名县夫人。倒是和着吴府的风格相搭,一样的招摇,俗气。

用的茶碗是上好的青瓷,桌椅全为梨花木。菀县的县令哪来的那么多钱?光靠朝廷俸禄吗?

夫人率先发问:“肖大人在我府上是为贵客,你找他做甚?”

宋桉知道县令想借此机会,严惩当事人,为自家儿子出气,同时,以儆效尤,管一管世风日下的风气。也不知自己说了实话,夫人会不会听,但他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出此下策:“昨夜县令抓错了人,肖大人可以作证。”

胖夫人听他一说,无动于衷地珉了口茶。抓错了人关她什么事,她是宁可错杀一人不肯错放一人。

肖大人是什么人?京中三品大官,会管一个百姓的死活?她死都不会相信。

她咽下了一口茶,半霎后慢悠悠地回复:“有没有抓错当庭审一审就知道了,你无需多担心。”

宋桉见她与县令完全是一个意思,干脆挑明:“夫人的意思是要屈打成招了?”

“亏你还是学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爷自会秉公守法,依法办案。”吴夫人一点就炸,瞪着眼睛望着他说。

他心下焦急,顾不上太多,干脆挑明,威胁对方:“夫人家中下人众多,金银细软也是不少,莫不是勾结了什么人?做了些挣钱的小买卖,夫人猜一猜我上去一告,会不会有人来查?朝廷可正是缺钱的时候。”

“你!你…等着瞧吧你,不仅是那个贱俾,你也别想走出吴府半步。来人,把这贱人关到茅房里去。”

几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吴夫人怒红了脸指着他大骂,估计是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架势摆的足足的。

一众下人大眼瞪小眼,没一个上手的。

这夫人怕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这可是菀县科举考试的头名啊。

见没人动弹,她急得跳脚:“听不到吗?动手啊!”

终于有人应道:“是。”

“本夫人要让你晓得,在吴府的地盘,什么肖大人都不管用。”

*

厅外肖瑾筠听了许久,知道了杨珈被关到了县衙,顿时感到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冒起,区区县令也敢乱抓人?

也不看看抓得是谁。

先不论他几乎可以确定杨珈就是杨府的长女,就这么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也不能白白被他们迫害了。

忍无可忍,推门而入:“夫人是在说本官吗?”

面上表情冷淡,看不出喜怒,令吴夫人估错了态度。

胖夫人最是欺软怕硬的一人,见着他,面上大变,忙迎了上来:“诶呦。肖大人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又指着宋桉对他说:“这厮大清早地来吵吵可打扰大人休息了。”

“是,是打扰我休息了。”

胖夫人一听大喜过望,扫了眼一众下人和宋桉,表情更显谄媚:“是啊,大清早的吵吵,扰得大人清静。”

肖瑾筠往后退一步,正声道:“府上的公子昨晚是抬着进来的?是被人伤了?”他一顿,看吴夫人脸色变了变继续道:“伤得也不深,就是擦破点皮。既然在夫人府里扰了清静,不如夫人给我陪个不是。”

“这…”

“夫人不愿的话,就让贵公子来代陪不是。”

“肖大人?与我儿有何关系?”

“无关吗?那本官便去拘了他,亲自审一审,问个清楚。”肖瑾筠挑眉,转身走像里屋,留下一句:“哦,对了,要提上衙门去审。有关没关审审不就知道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暂且比一比谁更不要脸了。

吴府内炸开了锅,睡梦中的少爷被提起来,抓上了马。夫人涕泗横流、哭天喊地,大骂府中下人无用。

胖夫人无能狂怒,摔碎了一片吴老爷新收来的前朝雕花白瓷。瓷器碎地的清脆声惊起了刚落在树梢上的两只黄鹂。

一时间鸡飞狗跳。

只听她骂道:“一群废物,就这么让他走了?怎么不去死!”

宋桉趁乱退出了吴府,直奔县衙。心中更确定了肖瑾筠是个无赖的想法。

*

菀县县衙,开庭审案,百姓观审。

衙役提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哆哆嗦嗦地当场下跪,女的后腿被踢好几下依旧发傻站立。

踢她的衙役没舍得用力,杨珈分不出精神来猜他用意。他看小姑娘眼中带泪,秀丽的脸庞吓得惨白,就不愿姑娘遭罪。发自内心的惋惜:“只恨姑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又像个木头,站着不动。”

县令拍案,大喊一声:“大胆刁民,上了公堂为何不跪!”

县令的音调格外尖细,像个女人在说话。惊得杨珈一激灵,直当当地跪下去。

“铛!”的一声巨大,看得连一旁的衙役都心疼。

好好一个姑娘,被拿来开刀,谁看了不说一句可惜。

可也怪不得杨珈,她是太害怕了,毕竟从前只跪过坟墓,跪活人还是头一遭。

跪着的大哥被杨珈哐当一跪下了一跳,竟主动说了:“大人,姑娘与此事无关。”

县令不置可否:“问你话了吗?”

“大人我真得没想害谁,我那时帮他包扎伤口啊!”杨珈忍不住了,诉说着她的委屈。

县令又拍案:“问你了吗?要是谁再多嘴,一人先打五大板。”

两人吓得嘘声。

县令整理衣冠,开始问话:“王桂哥,莞县人氏,昨日下午在运河游船上对一名男子实行刺杀,此事可属实?”

“属实….不对,我不是刺杀。”

“你刺了人一刀还说不是刺杀?”

“那是因为他抢了我的钱,还逼我去抢钱。”

“让你说话了吗!”

县令看向杨珈,问她:“杨珈,籍贯未知,你昨日在有人受伤的情况下靠近伤者,可有此事?”

“是,我那是……”

不等杨珈说完,县令打断了她的话:“你对伤者进行二次伤害,导致伤者昏迷。”

杨珈一听急了,堂堂县令怎么会颠倒黑白?她抬起头来,看向坐在高堂上的父母官,大声反抗:“不是的!我是在救他!”

“放肆!谁让你抬头的?”

杨珈不依不饶,红着脸为自己争取:“昨日伤者抢了吴桂哥的救命钱,还不够又以他家中父母的性命威胁他,让他抢了钱。”

“谁让你说的!”

杨珈不理睬,她一定要把话说完,说给其他人听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她加大音量:“吴桂哥没能满足他的想法,被他踹了一脚,又极尽侮辱,被其拳打脚踢地受不了了,才反击。他是正当防卫!”

“要审的该是那个纨绔子弟!”

听她这番话,人群中发出窃窃私语。县令更是气得手发抖,拍案的搬砖都没能拿稳。

一激动说漏了嘴:“他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到我儿昏迷不醒?差点死掉?”

指着杨珈的手不停地抖,气得双眼发红:“好你个贱民,倒是尖嘴獠牙!”

完蛋……我儿?

杨珈心中拔凉,后背迅速出了一层冷汗。她口中的纨绔子弟是县令的儿子?也没人跟她说啊。

“来人,此两人杀人未遂,毫无悔改之心,严重迫害本县风气,压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随着哐当一声,县令拍版结案。杨珈整个人软了下去,一瞬间泪流满面。

就在她被两名衙役夹着胳膊支起身是,后背传来一道声音。

她熟悉这声音,是他来了。

他说:“本官在这,我看谁敢!”

声音坚定有力,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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