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咒力au,地下偶像pa
*私设两人同岁
*ooc滑跪致歉orz
有一阵子,坐着的和站着的人谁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听见不知道哪里的钟表声音“嘀嗒、嘀嗒”地转个不停。
半晌,在胀相狐疑地来回扫视两人的目光中,还是有心理准备的顺平率先打了个招呼:“嗨,悠仁。”他微笑着说,顺手把热好的便当放到收银台上,“……好久不见。”
虎杖却注意到了顺平颤抖的指尖。沉默半晌,他突然深吸了口气,对着面前那个强装镇定的人大声喊道:“……才不是什么好久不见吧!”说着,他挣脱头顶的毛巾和胀相的手就跑了过去,趁顺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这都、这都四年过去了……搞什么这么淡定啊。”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点哭腔。
“悠、悠仁……诶!”虽然虎杖看上去身材匀称,可实际重量不容小觑。顺平被他这么一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结果退了两步却没能站稳,一不小心连带着对方一起向后摔在了地上。
“喂!悠仁!没有事吧?”原本还愣在原地的胀相见状立马跑了过来,搀着虎杖站起身,“摔到哪里没有?”
“没有,我没事,胀相哥。”虎杖起来的时候还回头去找顺平,好像生怕他摔一跤就掉进地底出不来了似的,“顺平,你怎么样?对不——”
“我也没事,悠仁。”顺平一看虎杖要向自己道歉,马上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他的嘴唇前面,紧急止住了他的话。然后他就看到胀相在虎杖身后目光凶狠地瞪着自己,连忙又把手指撤了回来。
“没事就好…那个,我们先去房间里吧!我都有点站得累了。”虎杖放下心来,悄悄用袖子擦了擦发红的眼眶。他没察觉另外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拿起柜台上的饭盒,带头走向员工室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满脸雀跃地回头问道:“所以…顺平现在是在胀相哥的店里工作吗?”
“是啊。”顺平笑了笑说,“你哥哥这里的条件很好。”
“嗯、那当然,”虎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又问道,“那顺平是在做兼职?”
“不是噢。”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休息室门口,顺平推开门,让虎杖和一直沉默不语的胀相进屋。关上门时,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回答道,“是全职,不信的话悠仁可以问胀相先生。应聘简历上面有写,我没有去读大学。”
“哦……”虎杖闻言愣了一下,讷讷地点点头,神情有些无措。顺平立刻开始反省自己刚才那些话是否带有过分的消极意味。
但是没过多久,虎杖就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左手托腮看向顺平的脸,“深情款款”地打量了半天。就在他准备开口问“顺平你这个发型——”时,被忽视了全程的胀相终于忍不了了。他一手捏住虎杖的脸转回饭盒前,另一手手指敲敲桌子,皱着眉提醒道:“悠仁,先吃饭。吃完饭再继续聊。而且你们别总是自己就聊起来了。也给我讲讲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又冷冷地瞟了顺平一眼:“还有,吉野。两份全家福便当一个大阪烧,记得去柜台把账结一下。久别重逢第一顿就当你请我弟弟的了。”
“好,好的。”本来就有此打算的顺平哭笑不得地应道,“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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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乘着月色散步,好像一出浪漫的情景剧,只是有些短暂。顺平肩负着送虎杖回宿舍的任务,结果那地方就在傍晚他们演出那栋大厦的楼上,甚至距离便利店还不到五百米。在半小时以前,他和虎杖还有他的哥哥一起坐在员工休息室里,谈论他们两个人的过去,谈论四年前。那时,顺平才知道原来胀相就是在倭助去世后带走虎杖抚养的亲戚。
世界真小啊。他不禁感慨道。
随后,胀相同样有点好奇地询问了他们两人从前的关系。虎杖毫不犹豫地说他和顺平国中时期曾经是室友,而且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胀相的目光又移向顺平,顺平立刻点头,附和着说直到现在为止,悠仁在他心里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胀相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所以后来虎杖吃过饭,提出想和顺平一起散步回宿舍他也只是摆摆手叫他们俩先走,自己来负责闭店,完全没有任何反对。
多亏了胀相大度地让出护送弟弟的位置,顺平有了可以与虎杖单独相处的时机。虽然并不多,但他已经感到满足。只是随着他们临近目的地,他感觉自己比半小时以前更加的躁动。
虎杖似乎也是一样。他们在走到这里的路上有聊一些零散的内容,就比如顺平“如今住在哪里”,或是“每天要乘电车上班吗”这样。可是对于彼此真正想问的东西,两人却全都三缄其口。
不过大概下一秒就要问出来了吧?顺平有几次暗自揣测,因为你一定也很好奇,不是吗?不论是我离开学校的原因、略显怪异的发型、还是——
可是虎杖一次都没有问。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宿舍楼下,他抬头看了看大厦一片漆黑又高耸的楼体,只是轻声对顺平说道:“胀相哥告诉我,他之前问过你要不要来跟我合租,但是你还没有回复。”
顺平闻言立即回忆起这件事,下意识就要点头答应,结果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怔了一下。正巧这时虎杖回过头来,双眼发亮地看着他,满怀期冀地问道,“顺平,那你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吗?就像国中时候那样。”
因为虎杖是偶像组合中唯一的男生。事务所提供给他们两间双人宿舍,钉崎和纱和两个女孩子住一间,他只能自己一个人付两份租金住另外一间。眼看着租房的花销越积越多,实在负担不起的虎杖不得不拜托哥哥帮忙一起找合租室友,胀相这才找上了自己新招的员工。这些隐情顺平都已经了解,他也愿意陪伴在虎杖身边,只是……
顺平局促地笑了下,试图寻找合适的措辞:“嗯——悠仁。我也很想现在就搬到你那里去。但是我住的那个地方…有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结果虎杖不知道把他的话理解成了什么,脸上开始浮现出难过的神情,“噢、噢。没关系,我明白了。顺平有自己真正想要回去的‘家’吧。我只是随便问问。”
“什、等下,”看到他的表情,顺平惊异地睁大眼睛。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马上解释道,“悠仁,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现在租的房子是预付制,这一季的房租还没有到期,我是想等房租到期了再搬过来……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虎杖立即抬眼看向他,满脸的不知所措,“我—我还以为,顺平不能搬来我这里,大概是在和女朋友同居…什么的……”
“什么啊。”顺平被他的话雷了个措手不及,急忙抢白道,“悠仁。难道我看上去像是见异思迁的坏人吗?明明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分手吧,我怎么会去找别的人?”
听了他的话,一下子,虎杖的脸看上去如获新生。他忽然向顺平这边走过来,把两人间的距离不断拉近,直到近得可以数清彼此的睫毛。虎杖停下来,凑近顺平,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很小声地道:“但是刚刚胀相哥问起来,顺平也有说只是朋友啊。”
“那是因为你先那样讲的。我还以为你想要保密。”顺平无奈地笑了,温柔地回视虎杖,“难道我误解了?”
“啊、不…也没有。我确实不想告诉哥哥啦……毕竟是哥哥。咳。”被顺平的目光击败,虎杖的脸有些飘红。忽然,他好像察觉到危险,直起身想要往后撤。
可是顺平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一下伸手按住虎杖的后颈,知道这个男孩一定不舍得太用力挣扎,于是把人就势按向自己:“这样说,悠仁是想要我帮你一起隐瞒胀相先生了?”
还不等虎杖因这个姿势宕机的大脑蹦出半个字来,顺平就自顾自地接话道:“那得先付点报酬才行啊。”说完,他对面前红着脸的男孩安抚地笑了笑,随即目标明确地向对方的唇角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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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点的时候,顺平坐在回出租屋的电车上。他最终还是没能在悠仁那边留下来过夜,尽管对方盛情邀请。顺平知道,悠仁的工作和自己不一样,白天就要开始不断进行排练和词曲创作。甚至有时还有应酬。如果太过劳累很容易就会没有精神。他希望悠仁能一直健康,比起短暂一晚的放纵来说那要更加重要。
智能手机的屏幕在顺平的手里亮了又暗。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它,像要把视线透过那片黑色抵达到另外一端的某个人身上。虎杖走进大厦以前,对顺平说到家之后记得给自己发短信。现在顺平就是在想该如何完成那通短信。他们在胀相的店里时就互留了联系方式,所以第一句话不必自我介绍。那么应该写些什么?直接写“安全到家”吗?那会不会太过生硬了?顺平直起身来,有些烦恼地靠坐到座椅椅背上。看起来好蠢,他自嘲地想,因为这种无聊事愁眉苦脸。
但这其实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使用短信交流。国中时期两人都没有通讯设备,所以常常使用座机,还有一次试着写了信。归根到底,顺平只是希望他和悠仁之间经历的任何事都能留下足够好的回忆,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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