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咒力au,地下偶像pa

*私设两人同岁

*ooc滑跪致歉orz

*注：本章含有微微量血?描写

那以后，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在此期间，顺平作为虎杖的男朋友，很快与他的两位队友见了面。钉崎看上去毫不意外，似乎从来没认为虎杖会与女□□往。她对顺平直言不讳地说辛苦你以后照顾这个傻子，背景音是虎杖“诶——？”的大喊声。纱和作为后辈，相比之下反倒更加靠谱。她先是恭喜过虎杖和顺平能遇到人生中的另一半，随后提醒他们两人平时无论约会还是什么，都要注意隐蔽，千万别被土屋社长发现了，不然一定会倒大霉。

“放心吧，纱和。道理我们都懂。”虎杖对她的嘱咐郑重地点头应下。想了想，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倒是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昨天听钉崎说你练习中途晕倒，这周的演出没问题吗？”

“前辈们不用管我。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会好。不会耽误表演的。”纱和回答时脸色苍白，看上去就像在硬撑。可是等到虎杖再要追问时，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再之后，时间就过渡到了今天，偶像团体的活动表演当天。

今天市区的天气从早上起就阴云密布，顺平起床时还以为那时仍然是夜晚。等到下午，他顶着瓢泼大雨赶去便利店上班，室外的光线已经达到了一种昏沉的程度。

临近傍晚，胀相看了看室外的雨势，转头对顺平说：“等晚上到了点钟你就先下班吧。今天应该不用上晚班了。这么大的雨，悠仁他们的表演多半会取消。”

“好。”顺平点点头，有点遗憾地看了一眼窗外。如果没有演出，悠仁也不是天天都会来便利店，当然想要见面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么大的雨，他们大概不能像重逢那天一样出门散步了。

晚上六点钟，胀相正式收到虎杖的短信，通知演出被取消，他开始和顺平一起着手准备闭店的工作。这时，外面的雨势却神奇地逐渐减弱下来。好幸运。顺平这样想着，用拖布拖过进餐区椅子下方的空地。也许今天工作结束后，就可以和悠仁出门转转？今天空气很好，大概他们可以乘电车去市中心。

就在这时，胀相接到了一通电话。

铃声刚响的时候，顺平没有过多在意。他以为那只是一通外送电话，还在想胀相是会接下这个单子，还是告诉对方他们已经打烊了。

但是挂断电话后，胀相却有些心神不宁地吩咐顺平清洁工作做完就直接闭店回家，他现在有要紧事需要出去一趟。

顺平在一旁看着他匆忙地换衣服撑伞，心里徒然升上一种不妙的预感。他的老板看起来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慌乱——难道是悠仁出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顺平手忙脚乱地掏出员工服口袋里的手机，给虎杖拨了个电话，然而忙音响了几声后就被对面挂断。也许悠仁现在正好在忙，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可能马上他就会把电话回过来。但是直到顺平心不在焉地做完了所有清扫，他的手机依然像不存在一样异常安静。他甚至中途停下工作确认过好几次电量，百分之七十，不可能停电关机。

就在顺平考虑要不要直接去虎杖排练的地方找人时，忽然，他听到便利店的自动门上方，红光感应器的音响大声播报道：“叮咚——欢迎光临。”顺平强忍烦躁地站起身，想提醒刚进店的这位顾客今天他们已经闭店了，却看到那个从自动门走进来的人正是他刚才心焦如焚等了好久的虎杖。

“悠仁！”顺平急忙三步两步走到虎杖旁边，把他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你怎么没有带伞？身上都淋湿了！小心点别生病。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来。”说完，顺平转身要向员工休息室的方向走。

“……不用了。”虎杖却忽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甚至把他带退一步。顺平怔了一下，回过头再次仔细看了看虎杖，这才发现他的神态看上去与平时不太一样。那双一向明亮的眼睛现在充满晦暗与沉重，就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被吸走，只留下一片无底的空洞。

顺平呼吸一滞，意识到大概是出事了。他让虎杖先坐在店内的高脚凳上稍等，自己以最快速度把清扫用具放回杂物间，随后从货架上拿下一顶毛线帽，扫码付过款后给虎杖在头上戴好，撑着伞带他来到了便利店外。在蹲下来给店铺的卷帘门上锁时，顺平小心翼翼地询问虎杖可不可以把发生了什么事情跟自己讲一下。不然他这个样子，自己会非常担心。胀相先生看到也会感觉心痛的。

或许是听到了胀相的名字，虎杖被惊了一跳，终于有了些反应。这时顺平已经锁好了大门，把钥匙收回口袋里站起身。他刚一转向虎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对方突然间迎面抱住。粉发男孩的头靠在顺平没有被刘海遮盖的左脸旁边，那顶才买下来没多久的毛线帽粗糙的针脚磨蹭在他的皮肤上，产生了一阵轻微的刺痛。

“怎么了？”顺平抬起手臂摸了摸虎杖毛茸茸的后脑，感受到手心湿漉漉的触感，又向下摸了摸他的背，“……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悠仁。”

-

一阶，又一阶。他们已经这样慢慢地爬了四层楼的台阶。所幸还有一层就到达目的地。

这栋大厦所处的地段并不好，人流量太少，只有将近一半的楼层能租得出去。所以为了节省费用，开发商直接停掉了电梯。大概楼道排风也被顺便关上了，顺平漫不经心地想，不然楼梯间怎么会闷成这样。

就在他开始走神，思考着虎杖宿舍的空调是不是同样不能使用的时候，忽然，一股熟悉的气味涌入鼻腔。那是顺平过去某一段时间每天都会接触到的味道。他猛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人类血液的味道。

正巧此时，虎杖也在他的前面停住了，掏出钥匙打开楼梯间的大门。顺平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达了五楼。虎杖工作的事务所所在的楼层。

跨出楼梯间，推开事务所的防盗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内。顺平注意到自从进屋后，血的味道变得愈发浓厚，他的心情也随之愈加沉重。过了一会，他们走进了社长的办公室，虎杖停下步子，低头向地面上看去。于是顺平也跟着低下头——

房间的地板中央躺着一具失去生机的“肉块”。它最前端头部的位置像是发了大水，浸泡在一滩散发着腥气的红色液体中。

顺平不知道这堆人形肉块是谁，但既然他们现在站在社长的办公室里，那这人的身份就显而易见了。

“悠仁……？”顺平微皱了下眉，面不改色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随即把目光转回站在前方的男孩，“这是…土屋社长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虎杖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回过头看他。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像被刀尖钉在了地板上。顺平登时心下一沉，忽然想叫他不要说了。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虎杖已经喃喃地低声说出了几个字。

“……什么？”顺平听到了他的话，却怀疑自己听错，不由自主地开口又问了一遍。

虎杖于是加大声音，像是要以此来自我惩罚一样，把那段如同利刃般锋利的言语再次讲了出来。

那些话炸响在顺平耳边，好像一颗猝然爆开的瓦斯炸弹。从进门看到土屋的尸体起到此刻都还算镇定的他，在这时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可以称之为“惊惧交加”的表情。

虎杖说：“他…社长死掉了。是我杀了他。顺平，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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