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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传递厄运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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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夜推了下隔板门,咯吱一声门撞到了墙上,靠窗户的位置有两张方桌,地上铺着泡沫板,探险社文化墙上贴满了历代探险社的照片,夏永夜站在照片上前歪着头,“探险社的历史很长啊。”

周朗凑过来扫了眼最上面的几张照片,“可不是,可以总结写个编年史了,年轻人会玩啊,这都是他们探险社踏足过的地方啊。”

周朗转身打开就近的收纳箱,刚翻开收纳箱的盖子又猛地回头,眼花缭乱的照片上,历代探险社的成员们在他们踏足过的地点前合照,众多照片中周朗意外看到了一座尖顶的红房子,周朗站起来目光定格在那张照片上,照片上一共六个人,他们勾肩搭背并排站在一起,手举着登山杖,背后是一所教堂样式的尖顶红房子,周朗呼吸一顿,教堂周围还是郁郁葱葱的原始丛林。

扎双马尾女孩儿的脸再次清晰出现在周朗脑海里,彩色的玻璃窗,血,到处都是血,女孩儿踩着血泊举起了镰刀,周朗捂着眼睛蹲下。

夏永夜愣了一下,“怎么了?”

周朗摇摇头再次站起来,对上夏永夜淡漠的眸子,像是跌入一方深不见底的水潭,眼前有那么几秒在空白和黑暗中反复交叠更替,夏永夜的眼睛和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儿瞬间重合在一起,周朗心跳漏了一拍,眼前又是一片眩晕的光景,周朗使劲甩了甩头勉强站起来,“没什么。”

周朗站起来先把背景是红房子的照片取下来,照片上的六个人四男两女,周朗瞪大了眼睛,“最左边戴黑框眼镜的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夏永夜转了下头,“梁一成。”

周朗呼吸骤冷,“梁一成,这是他大学时候的照片,等会儿,等会儿。”周朗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机,他的相册里只有嫌疑人和受害人,“就是这个,左边黑马尾的女孩儿是不是孙诗雨。”

夏永夜为之一惊,“好像是啊,孙诗雨也是云川大学的学生?”

周朗,“是,只不过是文学系的,和梁一成是同一届,现在看两个人还都参加过探险社,只不过这栋红房子。”

夏永夜眼里好像暗了很多,“红房子怎么了?”

周朗没有继续说下去,把照片收起来,继续检查收纳箱,里面有很多资料,还有他们拍摄视频的计划,周朗拿出笔记本,“还会自己写脚本,厉害了。”

夏永夜从收纳箱的最底层拿出一张旧报纸,可以说很旧很旧了,旧的像拿茶叶水泡过,夏永夜翻开,报纸有点撑不住先掉了一块,“繁体字,这是战时的报纸,上面写得是‘仁爱’医院在轰炸中倒塌,地下防空洞的入口被发现,仁爱医院,我想起来了,那不就是云川大学老校区的前身,云川大学是刚建国那会儿建造的,是建在仁爱医院的旧址上,废弃的智慧楼原先叫仁爱楼,听说一开始设有护理专业,后来因为招不到人取缔了。”

周朗翻开一本笔记本,上面有不少简报,“仁爱楼改名是在99年,报纸上说仁爱楼晚上总是听到哭声,还能听见奔跑的声音,有一对小情侣晚上在仁爱楼约会双双坠楼,死因不明,两千年的时候仁爱楼重新进行装修,装修后正式改名叫智慧楼。五年前智慧楼因为地基下陷暂停使用,智慧楼地基下陷会不会是因为下面还有防空洞的原因?”

夏永夜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风一下灌进来,吹得人脸疼,“或许吧,稍微了解一下云川大学的历史不难知道,建教学楼的时候就没做过评估吗,或者把地下防空洞添了再建,不是很理解。”

周朗继续在收纳箱里翻找,“这些报纸都是一零年以前的,还都是老报纸,探险社搜集老报纸挖智慧楼的前身。”

“咔哒——”周朗已经冲到了门口,穿着清洁服的扫地工一惊,抬头看了周朗一眼拖把甩地上,老人看着有六十多岁了,脸上的皱纹很多,有种皮耷拉下来堆积在一起的感觉。

周朗警惕地扫了老人一眼,从门口到探险社也有段距离,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不过有些老人就是神出鬼没,老人沿着墙根把地面拖了个干净,拎着拖把走出去,走到门口又看了周朗一眼,周朗也在看他。

夏永夜扒着门探出半个头,对上老人浑浊的眼睛,老人眯起眼睛斜扫了夏永夜一眼扭头离开,“你在看什么?”

周朗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总觉得这个扫地工古怪,“没什么,就是奇怪他怎么进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夏永夜站起来靠在门上,“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是很古怪,尤其他们看人的眼神也很奇怪,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周朗拿笔记本敲了下夏永夜的头,“听君一席话胜听君一席话。”

夏永夜抱起手臂,“这不是废话吗?”

社团活动中心全是用隔板隔开的,虽然刷了漆但是终究是隔板,学生们在上面做了很多彩绘和涂鸦,周朗弯腰用手摸着一只鸟的眼睛,凑近一看是个小孔,“好细的孔。”

夏永夜,“有什么奇怪的,就跟有些学生会在课桌上涂鸦一样。”

周朗说不出哪里奇怪,“或许是我想多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夏永夜打开另一个收纳盒,很厚的一大笔记本,上面写着“探险年历”,“还真有编年史啊。”

上面是历年探险社的大事件,有照片,还有详细的探险经过,什么会哭的山沟,枯树白影,夏永夜继续往后翻,果然找到了红房子的探险记录,“一二年六月十五日,落云山北侧原始丛林大冒险……”

一张完整的红房子照片,夏永夜呼吸一滞,不是红尖顶的教堂,而是一所欧式尖顶的红色房子,照片下写的是‘实地探访红房子案发地’,夏永夜看向周朗,“这个红房子案是什么?”

周朗认真看了眼照片上的红房子案,脊背发冷,“十四年前震惊全国的红房子案,落云山非开放自然景区有一座红房子,据了解是民国时期某个为了躲避战乱的洋人建造的,一直保留至今,这座红房子因为建在非开放自然景区所以一直没人管,直到红房子案发生,人们才想起在偏远的地方有座红房子。红房子案的受害人是傅冰雨的姐姐傅丽瑶,她是一名缉毒警。”

夏永夜有些吃惊,“是遭到了毒贩的报复?”

周朗也是来了云川市才具体了解到红房子案,“不确定,傅法医的父亲和哥哥确实是遭到了毒贩的报复,但是傅丽瑶的死不好说,凶手给傅法医的母亲寄去了一张照片,让她在中午十二点到红房子来……”周朗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红房子案实在骇人听闻。

周朗眉宇间无形多了几分愤懑,“傅法医的母亲准时来到红房子,当她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傅丽瑶坐在一张红色的沙发上,只剩一个头,头以下的血肉均被削了去,傅法医的母亲当场崩溃,没多久就跳楼自杀了。”

具体的细节周朗不想多说,因为他看过卷宗只觉得脊背发冷,但是傅冰雨的抽屉里却放着一张张姐姐遇害后惨不忍睹的尸体照片,她有时候会一遍又一遍的翻开卷宗和尸检报告,这是傅冰雨的心病。

夏永夜眼睛一下凉了,眼瞳又立了起来,“所以案子一直没有告破吗?”

“没有,现场被仔细清理过,又在非自然开放区,凶手能逃走的路线太多了,当时甚至搜山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夏永夜盯着照片上的红房子一阵恶心,“梁一成和孙诗雨曾经到访过红房子……”夏永夜继续往下翻,看见了他们到访的另一个地点,“地下防空洞。”

照片上六个人在一处地下防空洞的乱石前拍照,好几处防空洞的清晰照片,“这是哪里的地下防空洞?”

周朗眉毛一挑,“不会是智慧楼下面的吧?他们后面是什么?”

六人合照的乱石堆后纵向有规律的黑色纹理,看大小赶上人大腿粗了,夏永夜拿到阳光下一看,“好像是一条黑色的蛇。”

周朗,“确实像蛇身,这是雕像还是真蛇啊?”

夏永夜不喜欢没有脚的东西,只觉得头皮被抓得难受,“看纹理应该不是雕像,毫无疑问他们拍照的后面有一条大蛇,这个身躯应该算蟒蛇了吧。”

周朗摇头,“他们不知道吗?”

夏永夜想到梁一成养蛇的经历,“梁一成在照片事件前也是个正常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照片事件后开始性情大变能理解,但是他为什么开始养蛇了,我觉得他肯定还有事没有说。”

周朗晃了晃手上的照片,“难道和这些事有关?”

夏永夜看向下一张照片,是他们拍得防空洞的照片,左下角一截蛇蜕下的皮,夏永夜,“蛇蜕下的皮,还真是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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