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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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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执守了一上午总算弄完了所有的程序,慕星野出院时,妈来接她,他们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没有人知道于执要去哪、要去做什么,只是慕星野见着他在病房浴室的镜前搞了好一会仪容仪表。

他轻车熟路的混过门口的刷脸机器,按照路线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幢洋房子前,这块区域里的洋房子长得都大差不差,或者说根本是一模一样,但各家的打扮各不同,有的摆出桌子太阳伞像小型咖啡厅一样,有的人家装了个游泳池,他站的那房子的门前就是一个花园,花园里有铜色的秋千,地上有少许枯萎的叶子。

于执知她不在家,下午这个点,她去上学校的培优课了,学业压力大,光是放假都比别人少半天。但于执来早半小时没去学校里等,是因为对于洋房子里包裹的悲伤的果实,于执带有侥幸心理,想微微不经意间探个深浅。

在门口约莫站了两分钟,他看到迎面走来个全身黑衣黑裤的人,与自己绿围巾米色风衣形成鲜明对比,两人似来自不同世界的使者,一个代表黑暗,一个象征光明。

何啸从远到近,两人的目光谁也没错开。何啸在他眼前停下来,眼神淡漠,“她没跟你说吗?这个点她在学校。”

于执没理他。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谁想要搞事,谁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何啸抬抬手腕,从名贵的表里读取到时间,“还有一会,你要不进去等。”态度很淡但不牵强,是种“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才好心照顾你”的矜贵持德感。

于执依旧没理,不说可以,也不骂囔,将他视若空气,目光不怯,站如松。

此时,何啸产生了一秒错觉,眼前的人的气场和许荆颇为相像,都对他视若无睹,生人勿近,遗世独立。但他的爱答不理让何啸升起不爽的心情,于执变不成许荆,许荆永远不会喜欢这股鲜艳刺目的绿,一个卑劣的模仿者。

属于江东特色的潮湿的秋风吹来,于执闻到股干叶和茶味,他皱了皱鼻翼,撇眼,看到何啸狼一样的眼神,眸心是吓人的黑。

他转过正眼,分秒间何啸神色又恢复了平常,好似前一秒什么都没发生。

“我就在门口等她。”于执看着他,从容地说。

何啸有一下没一下地点了点头,他没再自讨苦吃,迈出腿走向房子,走了两步,脑后传来于执的声音,他顿住——“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不怀好意,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说你是她哥,却没做到关于哥的任何义务。”

于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天。他看到何啸折返到跟前,下巴轻扬,满脸傲慢,“你以为你很了解许荆吗?你知道她心里住了头猛兽吗?比我还凶猛,还能吃人,她自有毁天灭地的作为,而你,你就是个拖油瓶,你是她的累赘。”

“你根本就不能理解她,我天生就有这种能力,只有我能站在她身边。”

“她的能量你根本想象不到。”

在他的眼睛里能看到无尽的欲望和贪婪,充满病.态。

他是杀人凶手,不是杀许荆,而是让许荆成为共犯。

于执盯着像被吸了魂,一时无法在何啸构造的地狱中逃脱。视线渐渐迷离,幻视见一个蓝色的影,神经失控,脑袋眩晕,双腿无法支撑住他的肌肉,所有痛苦的呐喊都无济于事——竟能有这么令人作呕的魂灵?许荆还得日日面对这样恶心的魂灵!

他腿软的很,只有扶住墙才能够不倒。幸好有一股坚强的力从他的手肘传来,蓝色的精灵重新唤起他的意识。

本不该在我们重逢的日子的唏嘘,但我看到了你的遭遇。

他听到许荆的关心,双腿发颤的没那么厉害了。

然后,她独当一面,把于执护在身后,朝对面的人发怒,“你能不能滚?!对我怎么样都行,但不能碰我的底线!”

这是第一次,许荆因为别人跟何啸大发脾气,情绪爆竹一样爆炸。

何啸的视线从于执拨到许荆身上,摆开双手耸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

许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牵着手里的人就走,走得缓慢但坚决。

于执低着头跟着她的步伐,突然,他的步子停下,再也牵不动,许荆也停下来。

于执抱住了她,头在她的蓝色卫衣下埋的很深,她的身子真的很薄,骨头又细,却能为自己撑起一整片天。

许荆下意识想拍拍他的背,双臂挥到半空却停住了,过了许久,肩膀发热,她才问:“……他怎么欺负你的?”

于执摇头,“我想你了,想念你的拥抱,想念你的气息,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的温度。”

凉风习习,许荆闭眼,闻到围巾散发的鲜草香,如果这也是梦的话,就让她在其中溺死吧。

“答应我,以后别再见他了好吗?”许荆说。

翌日一大早,于执就回浣西了,旅程匆匆,在路程中辗转的时间最多。

他一到宿舍,刘志就告诉他班级组织了团建活动,时间在下周周末,乘坐大巴,一路走走停停,最终目的地是浣西历史博物馆。

于执应了声,却看到刘志还站在那,像有什么没说完的话等着他,他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刘志顿了顿才说:“我们今天下午打算去附近的一个台球馆,你去吗?”

于执收拾东西的手停下来,“不想去。”

“……哦哦。”

“等等。”刘志门开一半了,又被喊回来,“我从家里边带了些蜜枣和桂花糕,你要吗?”

刘志探脖子一看,蜜枣晶莹剔透的可爱,桂花糕粉粉脆脆的嫩黄,色相非常不错,关键还细心的用自封袋子装载好了。他是浣西本土人,本地不兴吃着玩意,感到新鲜,所以开心地收下了。

于执又把剩下两袋放到另外两个舍友桌上。

“这是你家自己做的吗?”刘志拆开袋子,咬了口蜜枣。

“嗯。”于执应。他临走时去了趟路转街,就被王婆塞得满满当当,不知道的还他以为是回家探亲的。

“挺好吃的。”

刘志走了后,于执还在闷头收拾东西,这次特意把银杏标本带来了,他清理了番桌面,把相框摆在桌子中心的地位。

兜里的手机响了响,掏出来一看,是常七给他回了消息,前一条消息还是于执在高铁上就编辑发送完的——我想继续拜托你,我不在的时间里,帮我照顾好许荆,陪她聊天也好,陪她回家也罢……就算她不让你跟着你也一定不能放手,以护她安全为先,此时事关重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特表感谢。

他这条消息带着复制发给了五蝉儿,五蝉儿答应的快,而常七是等他到宿舍之后才回复的,常七收起了原本的不修边幅,有些严肃地问:这么严重呐?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执停下手里的事,靠在桌子上:隐私不可泄漏,只要帮我看好她就行,多谢你了。

这时,他托人找的许荆班主任好友申请同意了,于执将常七的追问抛之脑后,抱着手机滴滴答答敲字——老师你好,我是3班许荆同学之前班里的同学,突然叨扰请勿多怪。我长话短说,许荆家中难事频发,都对她带来了翻天覆地的灾难,她性子沉闷,再加上高三学业压力大,精神状态恐会受到严重打击,还望您多多留神她的情绪,多多开导,如有必要,一定要劝告其去心理老师那,麻烦您费心了。

老师回道:好的,我知道了。许荆那孩子我最近看的是不太对劲,为人师,定会好好关心。

于执又发:谢谢老师。请多给她一些耐心和宽容,请您不要太过要求她的成绩,让她平安挺过高考。

团建那天天气很配合,碧空万里,天空下吹着干烈的风。班里租了辆大巴,车内设有暖气,司机车技也很好,开车平坦,有不少人都在车上睡着了,过了半小时左右,老师把大家叫醒。

第一站是条古巷。

于执下车后,被眼前的场景惊讶住。

地面由整齐的石砖铺成,青色的砖发了霉,变成了不同深浅的蓝,但若用“烟雨色”形容,那未免太过的潮湿;路两旁排列着老式的童年店铺,有居民坐在门前嗑瓜子唠嗑;白色的小猫从巷口那头漫步到另一头,钻到了不知道的深处。

但和记忆中的巷子不同,这条古巷被保护的很好,历史风味满满,古色古香,檐下还矗着老古的蜡油灯,它的道路狭窄笔直,一眼望到头。

老师在队伍开头边领队边介绍,于执拿出手机拍照,他记得某人曾经吐槽过他拍出来的照片模糊的很,这次,他找好了个场景——一个随风斜飘的红灯笼,背景是深蓝色的房檐和明亮的天空,于执停下来,放横手机,把红色的摄影主体放到屏幕中间,对准,虚化背景,抓住主体,按下相机按键。手没抖,而且拍摄角度经过了精心雕琢,于执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很是欣赏,按耐不住立即让许荆看到了。

此时,他已经落在了队伍的尾巴,干扰画面的人的因素几乎没有,这为他继续拍照带来了便利。于执又拍了几张古井和阁楼的照片,还有颗枝干粗壮的大榕树,它的枝丫和树叶直接伸到了另一面的古墙。

再抬头,意犹未尽之时,就已出了巷子。

于执想再找点景色,拿着手机到处晃,镜头里忽然闯入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这是一个妇女和孩子,他们坐在街边,朝路过的每个人都投去乞求的神色,凹凸不平的铁碗摆在面前;孩子断了足,“脚”触目惊心的落在地砖上。

于执放下手机,张望到马路对面的一家便利店,他穿过马路,跟便利店老板兑换了张整的五十块钱现金。把一整张纸币放在他们的铁碗中,他们看到碗里的钱连连道谢,感动到想给他磕头,于执连忙拦住。看到他们的衣不蔽体的狼狈现状,于执早不顾虑是不是坑蒙拐骗或踩生折根了,只把它当真的看,马上入冬了,希望可怜人能熬过这个冬天,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

等他做完一切,回过头,发现眼熟的老师和同学都不见了,于执朝马路上看,左右都不见到半点大巴的影子。

他被落下了,也许是刚刚去便利店离队的那会。

于执掏出手机给老师发消息,说自己还没上车。

老师秒回,他才注意到还有个同学不在。

于执想了想,问老师下一站目的地是哪,又大概几点到达。

浣西博物馆,约四点钟到。

看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四点。

于执:要不然我自己打车过去吧,到时候四点和大部队集合?

那边犹疑考虑了五分钟才答应,老师又说了些安全事项的提醒。

征得同意后,于执并不着急的打车过去,出租车比大巴快很多,导航显示半个小时就能到博物馆。

他朝周围看了看,街道空旷,四周卷来刀子风,于执扯了扯围巾,脸裹在里面十分暖和,就像有双手在捂他的脸。

于执又去了趟便利店,兑换了些现金,随后手机关机,带着现金感同身受没有手机的生活。不使用手机后,才发现真的很不方便,比如进了家人多的小吃店,老板根本没空照顾你;再比如遇到好看的景色也无法记录下来;人生地不熟,胡乱的走让他心里没底;没有时间概念,总担心超过了计划时间。

在小吃店吃完后,于执他随便逛了逛,在一个公交车站站台上,他看到了上面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三点十五,看时间差不多,于执将手机开机打了出租车前往博物馆。

加上堵车,到达时差两分钟就四点了,博物馆千层台阶下停了辆大巴,他看见同学们陆续下车。

刘志不知从哪冒出来,手搭在于执的肩上,“听老师说你没上大巴啊?”

于执应了声。

刘志随即哈哈大声嘲笑。

于执瞥他眼,将肩膀上的手打掉。

他们一同进了馆中,整体而言,里面空间很大,古铜色地板,白灯投射,文物博多。

映入眼帘的是个还原古代生活场景的模型,每家院落划分成一个一个格子似的区域,房子几乎只有矮矮的一层,木质材料,结构也不像四合院那般严谨对称,大树乱生,这家是正房的位置在那家就变成了厢房,乱中有序,可见当地故人闲散、不拘一格的脾性;还有清朝年间的一根石柱,根据上面的简介,这柱子上刻的是飞马,马蹄下是釉里红陶瓷,相传是古代皇帝连同万两黄金一同赏赐给浣西的地方官,文物虽老,历史经久不衰。

于执停在一排编钟前,青铜古调,足有三列,六个小的,七个中的,五个大的,从高到低,依次排列。他点开相机准备拍照,旁边的刘志说:“这是仿品,真的一出土就氧化了,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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