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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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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无声,云雀静。黎山周处无风,万物静息,只听嘈杂脚步声,清丞与江舟与二人端着器物灯,快步入门中。

“你们回来了!陈伶那孩子呢?你们没遇见吗?”陈许宴刚冒出头,手上就被塞个器物灯。

眼瞅着只有他两人回来,且两人无觉,只忙着左右到处找人,心中警鸣大作。

闻言,江舟与心理骤然升起急躁,他无意识抓住陈许宴袖子问道:“怎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槐泽去哪了。”

陈许宴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急的拍手:“坏了坏了,你们走后没几天槐泽就偷跑去鬼界了,我喊了陈伶给你们通消息来着。”

“什么?!”一旁沉默不语的清丞终于有了动静,陈许宴话还没讲完,他便拿着剑没了身影。

“哎,丞儿。”两人两界奔波,多日茶水未进,脚步未停歇,怎得也就先喝口水再去,这样下去什么怎能受得了。“舟与,快,拦住他。”

陈许宴回头喊江舟与,扭头一看,那里早就空无一人。

鬼界的天早早暗下,整日喧嚣的狂风意外停下,零星几个鬼魂在街上游荡,枯叶子落地成灰。

槐泽脚站得快没知觉了,他无聊,在牢房里来回溜达巡视。

指甲,枯发,干涸的血,墙上至地下尽是指甲抓挠的痕迹。槐泽蹲在地上,捏着根白骨捣鼓着这团黑黢黢的东西。

他勉强从中认出牙齿,头颅之类的东西。尤其是指节,似乎还在动。

槐泽:……

鬼界闹鬼了。

槐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地上爬出来个小姑娘。

看着眼熟,槐泽想了下,哦!是当初拍卖会碰到的会用银针的小丫头,是叫尚荣静歆。

若是没记错,她身边还跟着个实力不凡的男人。

说着,实力不凡的男人阎吴从地上爬出来了。

“是你。”看见槐泽,阎吴连身上的泥都没来得及拍去,抓着尚荣静歆往后撤。

“师兄,你拽疼我了!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尚荣静歆挣扎着脱出手,揉着手腕,上下打量着槐泽。

槐泽对他淡淡一笑。

“拍卖会那个。”阎吴目光紧紧盯着槐泽,时刻保持警惕。

“哦?”尚荣静歆细细打量着槐泽的脸,瞥见他身上的白衣,随即恍然大悟,“是你!我记得你,高高瘦瘦的公子哥!易容了?这回皮囊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小姑娘是聒噪点,但还挺讨人喜欢。

槐泽点点头,笑着回应尚荣静歆的认可。

但阎吴突然插在中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师兄,你干嘛?”尚荣静歆闹起来了。

此景似曾相识,槐泽忽地明白了什么,挑眉看着阎吴的眼神便带了分意味深长。

“话说,你们为何来这。”槐泽无心问了句。

“与你无”/“当然是来找我兄长的!”阎吴的话只吐出两个字,就被尚荣静歆打断了。小姑娘看来是对槐泽很有好感,大大咧咧的把前因后果全都吐露出来。

“我听闻我兄长可能在鬼界,便来此处寻他。谁知鬼界外设了密封的阵法,我们只能费些功夫才进来。”

“你兄长?”槐泽有些意外。

“这不是你知道的事情。”在尚荣静歆再次说出之前,阎吴捂住她的嘴,审视一番狱房,打算先出去。

想着一时半会儿,鬼王和那人也不会来了。槐泽闲着也是闲着,刚好趁着交情帮两人一把。他从储物袋里摸出来个小黑色珠子,抛给阎吴道:“不用对我这般谨慎,你们是尘下规的门下的?”

阎吴接着一看,是师公的凝黑珠,对喜欢的小辈师公总喜欢塞一颗。

见此,阎吴对槐泽才多了几分尊敬,“他是我们师公。”

“师公?!”槐泽大吃一惊,伸着手指掰掰算算,心里吸口凉气绷不住道:“那你们的师傅岂不是尘下贺!那个给他衣服扒了都不吭一声的闷葫芦!”

当年槐泽的最佳战绩就是逼得尘下贺张口连骂三句话,看得他爹尘下规欣慰的不行,给槐泽开了三壶清水酒庆祝。最后江舟与知道这件事后,追着打了槐泽三条街。

见有人这样形容他们师傅,逗得尚荣静歆哈哈大笑,终于有人说了她一直想说的话,“没想到竟是熟人,你跟我师傅是朋友?”

想了想自己与尘下贺的关系,槐泽诚实的摇摇头,而后语出惊人:“但我和你们师公拜过把子。”

确定自己没听错的尚荣静歆:?

对此,槐泽也有些心虚,毕竟当时俩人都喝醉了,一个头发胡子花白,一个毛没长齐,对着月光,两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稀里糊涂结拜成了兄弟。

搞得槐泽直接跟自己师傅一个辈分了,黎山众人知道这事后,沉默片刻摆烂直接接受了,任两人瞎闹哧。

再扯都扯偏了,槐泽赶紧找回话题,问尚荣静歆,“你兄长是什么模样,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找到。”

“他脖子上有块胎记,像鸟。”尚荣静歆话还没说完,哐咙一声,一根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树枝,落在她的脚边。

众人皆被夺走视线,尚荣静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听到耳边重叠传来的两声:“小心!!!”

阎吴直接推开尚荣静歆,那根树枝瞬间长出窜天高,将阎吴严严实实吞进去。

“师兄!!!”尚荣静歆见此状,银针全扎出,但依旧对成墙的树枝毫无威胁。她喊着扑着趴在那上面大喊。

“别靠近它!”槐泽急得不顾身体,快步跑到尚荣静歆身边拉住她,企图把她从树枝边拉回来。

可惜还是玩了一步,尚荣静歆一碰到树枝,树枝便化开,一下子将人吞了下去。

树枝变成树篮子,包裹着两人。它原地蠕动两下后,停住了。

尚荣静歆的声音从此传出来:“放我出去!!!”

人还活着,槐泽的心稍稍安下片刻。

但接着,牢房中由外响起脚步声,有人快速跑进来。

“恩人!您在这!!我来救你了,快跟我走!”柳恭卿两三下便打开牢房门,然后掏出不知哪里寻得的钥匙,急忙蹲在地上替槐泽解开脚铐。

槐泽不语,垂眸瞥看他的发梢,哗啦铁声后,脚上被松开。

柳恭卿抬头,眼前闪出刀光。他眸中神色一变,挥手打去银针,落在三步后。

“恩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柳恭卿不装了,话中含着彻骨的冷意。

“杀你的意思。”无纸符,无灵力,槐泽空手就朝柳恭卿打了上去。两人对彼此是丝毫不客气,步步致命,招招见杀机。全都毫不留情地下死手。

两人谁也不敌谁,打得竟有来有回。

“恩公,为何对我有如此敌意。”槐泽一掌下去,柳恭卿被逼得连连后退,但他随即趁机抓住槐泽胳膊,借机翻身,劈腿踹去。

槐泽躲开,侧身俯下一计扫廊腿,白衣携裹着灰尘扬起,趁乱他重新冲上去:“血湖,拍卖会,水上楼。幕后操手,都是你吧。”

事到如今,槐泽直接将所有事挑穿。

听到此柳恭卿稍稍震惊下,抬手挡去一招,点跳后与槐泽拉开了身位,“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你的第一面。”这个时机,槐泽等了几十年了,他怎么可能给人喘息的机会,抬脚便接上,步步紧逼。

“船上?”但柳恭卿还并未把他当回事,后仰躲过一拳后,接着与槐泽厮打。

“黎山。”槐泽冷冷吐出两个字。

这回轮到柳恭卿心里咯噔,心中警戒值瞬间拉满,不安感暴起,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步了槐泽的局,于是并不恋战转身就走。

但槐泽怎会如他意,下一刻血符出,直落落的贴在柳恭卿身上,随后灼痛感袭遍全身。

几乎是瞬间,柳恭卿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抽搐。

这一下,槐泽瞬间松口气,心里抽动感袭来,痛感如浪潮般圈到全身。但他依旧死死撑着身子,一切进展的太过顺利,他不敢相信。

也不能相信。

结果事真得如他害怕的所样,地上的柳恭卿忽地化成一缕白烟消失,血符孤零零落在地上。

牢狱内脚步声再度响起,柳恭卿不急不慢的走过来,身后无白压着淮流儿和陈伶走来。

“恩公,想骗到你真不简单。”柳恭卿悠闲着为槐泽鼓掌,他招了招手,无白压着两人更近了一步。

“师傅!!!”淮流儿挣扎着喊着槐泽,陈伶则面无表情但身上却明显带着伤。

槐泽眼前一黑,不受控吐出大口黑血,刚与柳恭卿下手并未保留,如此槐泽体力用尽,他勉强站着,虚弱的不自觉发抖。

“那个替身我附了一半的魂。”柳恭卿有些惋惜,“没想到恩公对我真是毫不留情,全打散了。”

“但我没你这么不留情。”柳恭卿走过去,嚼着字在槐泽耳边念,“给你个机会,二选一,要么树笼里的俩活,要么我手上的俩活。”

“选一个吧。”

耳鸣声,甩不掉的耳鸣声,槐泽只能看得清柳恭卿的嘴一张一合,但话却是听不到一个字,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淮流儿被绑着往他这里挣喊,无白低头踢了一脚。

他晃神,稳住心气,无白脖颈上的黑色扎了进眼,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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