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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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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泽心神一恍惚,想到之前尚荣静歆的话,拼尽最后的力气,扑向地上抓起血符。

无白不备,没来得及阻挡。倒是柳恭卿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摸走无白腰上的短刀,往槐泽身上刺去。

叮当一声,正正巧碰到槐泽衣布里的玉佩,玉碎刀偏。

槐泽拿着血符,侧翻身抓住无白的衣角,嘴角勾起带着笑不知念出什么咒语,煞然间,两人消失原地。

柳恭卿眉头紧皱,忙布阵,寻其方位。瞥见面前脱手,满身心防备的两人,心底躁郁感冒上。

早日不除,必留后患。

他抖下袖子,手上便多出两丸黑色丹药,这丹药入嘴命立无。

淮流儿和陈伶俩也不是省油的灯,白蛇窜到地上,吐着信子往柳恭卿方向去。

忽地一阵奇香袭来,白蛇瞬间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香味怪异,陈伶刚意识到,心理暗道不好,下一刻直接被迷晕昏了过去。

淮流儿身有多种符纸法宝,站在那,啥事没有。但转眼柳恭卿如鬼魂般闪到他身后,淮流儿吓得冷汗直起,随机听到柳恭卿温润但无情的声音:“可惜,他选的不是你。”

淮流儿身上不知被下了什么法术,立在原地,一动不可动。他感觉柳恭卿钳住他的下巴,扭到侧后面,将弹药塞在他嘴里。

正当柳恭卿按着淮流儿喉结,逼他硬咽时。一道白光闪过,随机利刃迎来。

柳恭卿不得不放开淮流儿,躲过刀剑,反身与来人搏斗。

淮流儿只觉得腰间一紧,受到一股力,整个人被往后拖出去。

“槐泽呢?”是江舟与。他另只手拖着还在昏迷的陈伶,眼睛紧盯着前边两人的打斗,急切问淮流儿。

淮流儿还在缓神,被瞪了眼后,嘴一秃噜全讲完了:“不知道啊!师傅刚在原地突然消失了!”

闻言,江舟与的眉头皱成结了。

但淮流儿脑子突然灵光,指着那团绿笼说:“那里面还有人。”

扶翊出,直接帮清丞挡了一招暗算。清丞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与人厮缠上去。

江舟与从袖口中摸出一灵器,直接塞到淮流儿怀里,然后把陈伶也交给他。江舟与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急促道:“带上他出了牢口后往里注入灵力,它会带你们回黎山,听懂了吗?”

淮流儿愣愣点头,但人也算听话,抓着陈伶的脚,转头就跑。

江舟与则心下无顾虑,加入了战场之中。

另一边,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被移到个陌生的地方。

无白落地直接滚出去老远,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这个没有灵力的将死之人是怎么使用出耗神的移动阵法的。

这一遭下来,槐泽是彻底没了力气,他像皱巴巴的纸人,被贴在了地上,仿佛风一吹都能给他吹破。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他现如今弱到只能躺着,勉强留口说话的劲。

无白离他有数步遥,盯着他看了良久,确认其确实只是在苟延残喘才两步稳重走到槐泽跟前。

无白蹲在下,琥珀般的眸孔中像看死物,身上没趁手的物件,他随手摸出腰上的玉佩,对着石头砸碎,挑个细锐的尖头,对着槐泽的脖子比划着,“反正你也剩一口气了,不如我成全你。”

槐泽绷着脸没说话,死死看着眼前的玉尖。

“这上好的玉,就这么摔了岂不太过可惜。”听闻声音传来,槐泽瞬间松了口气,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血符已无了踪迹。

只见来人一袭鹤袍,袖着云锦,腰挂白玉,显得人清淡如竹,风度翩翩。

无白看到他,瞳孔紧缩,他罕见的情绪破洞,失口惊讶道:“云临秋!!!”

手上没扇子,云临秋只能捋了捋衣衫,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人困惑道:“你认识我?”

无白何止认识,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来柳恭卿这边请命,柳恭卿都躺在云临秋身边。

不过那时候的云临秋是个尸体,他只瞥一眼就走了。这会云临秋可是个活人!

饶是柳恭卿忙活了几十年为了救活的人,论谁见了这场景能不惊讶。

迎着云临秋单纯追问的目光,无白嘴上的话还是咽下去了,最后咬牙闷闷道了句:“不认识。”

云临秋显然不信,还要接着问。

就听到阵虚弱的声音幽幽插进来,“云临秋,你相好快给这世道弄死了,你赶紧管管吧。”

槐泽头淡淡往旁边挪挪,避开无白手上的玉尖,他话如细丝,不细听还听不着。

云临秋这才看到地上倒个人,他一惊衣袍都顾不着拦,忙给槐泽把脉看伤。一把脉,心凉下而后焦躁感灼烧,他急得额头泌出汗道:“你怎么是死脉。”

槐泽游历民间,早就查出来云临秋医术高明且心慈赛菩萨,闲游各地普善苍生。如今看来,此话讲得确实不为过。

事到如此,槐泽头撇过气,没好气怼了句:“你不也是死脉。”

云临秋只当他胡诌,匆匆寻尽衣服哪里,想找出些救命的丹药。

可是衣服衣袖里到处干干净净,连自己贴身常带的药包也不在此,他这才琢磨出些怪意来。

却不留意身旁,无白阴测测的扫过他,趁其不备手攥紧玉尖,对准槐泽心脏位置就扎下去。

丁零一声脆响,玉碎了。槐泽得逞般笑笑,从胸前掏出块玉坠,玉坠上已有裂纹,槐泽干脆将它摘下随手扔一边去。

“你怎么无顾伤人?!这是我刻给友人的玉佩,怎么在你这。”云临秋看见玉佩上的纹路,眼皮一跳,边护着槐泽责备无白,边快手摸起玉佩。

手一摸,便知料子不对,不是他送的那颗,于是稍稍安心。

槐泽并未回答云临秋的问题,他忍不住轻咳声,无力只气虚虚的讲话,“小白,你可是有个妹妹。”

闻言,无白脸色一变,上前就掐住槐泽的脖子。云临秋吓一跳,慌使法术将其推开。

槐泽揉了揉脖子,啧了声,“年轻人好大火气。”

“你怎么知道的。”无白脸很黑,若是说他之前只是受命迫不得已玩玩,如今便有些动了真格。

早在几十年前,他家便被人暗算,招了鬼魔。父母,妹妹,他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了那把大火之中,唯留他幸存。

然而那又有何用,他孤身一人,没能耐没出息,连招鬼放火的仇人都不知道是谁。

雨中逢生,柳恭卿一把伞倾斜,扶起他说要替他寻仇慰家魂。他便跟了柳恭卿,替柳恭卿办事的同时,提炼自己寻找仇人。

这事本该无人知道,或者说知道的人已经死了,无白盯着槐泽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槐泽深吸口气,话如游丝般,缠到众人耳中,“万州张旭,借助着自己皇戚的身份在万州里横行霸道,烧杀抢夺的事他一个都没少办吧。对吧,张小少爷。”

“但张旭那厮已被我父亲教训,整日闭门关于府内!”无白辩解道。“况且我父亲乃是大将军,贺功累累,备受器重,声名远扬。”

“扬到某些人嘴中就成了要造反的意图。”

“然后便被有心人闹到皇上那去,皇上本就疑心重,加之国师故意吹鼓。皇上遍全心听于国师,借鬼魔之手,除去张家。”

简简数句话,噎得无白无力,多年来撑着他心头的执念岿然软成烂泥,抓起来看竟是这般荒谬与无措。

仅因皇帝疑心,便使得他家里破碎,这世道…好不公平。

无白不语,起身迈步要往外走。

槐泽听着脚步声接着道:“最后,国师叛乱,杀了皇帝后人间蒸发。”

脚步声果然停下来,下一秒,无白冲到槐泽面前,他脸色涨红,怒从目出,揪着槐泽领子怒声道:“你说什么?!!”

槐泽就这么被他提溜着,不急不慢重复道:“我说,皇帝已经死了。”

无白松开槐泽,蜷缩在地上,拳头恨恨砸向地上,泪珠砸出湿泥。

“但国师还活着,名为柳恭卿。”

“什么?!”/“恭卿?!”

无白和云林秋同时惊呼。

相比于他俩的激动,槐泽就显得没什么情绪了,他默默恰指算了算还能活的时辰,不想再多解释,“不信的话,等我死后起阵问灵吧,不过记得要快,慢些我灵可能就散了。”

起阵问灵,灵只答三句,三句只吐真言。

“对了,小白。”槐泽又恢复之前吊儿郎当的语气,笑眯眯道:“还记得之前关在熟笼里的小女孩吗?她说自己哥哥脖子上有块鸟一般的胎记,正在找他。”

下一秒,无白消失在原地。只留槐泽和云临秋二人。

“你刚才说得话可为真。”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语的云临秋默默开口,眼中神情昏暗不明。

“千真万确。”槐泽一字一句道。

“怎么会?”云临秋无怪于他,只是喃喃自语道:“恭卿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算着时间,柳恭卿怎么还没来。按理说云临秋这边一有动静,他就该立马过来才是,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影,难不成被什么耽搁了。

槐泽内心有些烦躁,他怕自己的身体撑不到柳恭卿来的时候。但他只是苟延残喘,走两步都是难事,干脆就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眼前文文秀秀的云临秋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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