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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锦香院巧姐陷困境 小王庄板儿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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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日日夜夜都念着你,想要见你一面,却总不能如愿。今日好不容易才得进来,与姐姐说上几句知心话。姐姐为这府里,为二爷,费尽了心思,可咱们那二爷,实在是糊涂透顶。他非但不领姐姐的情,反倒抱怨姐姐行事严苛,手段狠辣,说什么自己的前程都被姐姐毁了,如今在外都抬不起头,没脸见人。妹妹我听了,实在是为姐姐鸣不平呐!”

凤姐迷迷糊糊,只觉浑身乏力,喃喃应道:“如今我也悔悟了,只恨自己心胸太过狭隘,容不下人。妹妹你却不记往日仇怨,还能来瞧我……”平儿在旁,听得这番言语,忙问道:“奶奶,您这是在同谁说话呢?”

凤姐猛地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忆起尤二姐早已亡故,此番现身,定是前来索命的,心中惊恐万分。可又不愿让平儿知晓,强自镇定,勉强说道:“我方才神志不清,许是说了梦话。你快帮我揉揉,这头疼得厉害。”

平儿正忙碌着,忽见一小丫头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平儿姐姐,刘姥姥来了,婆子们领着,正候着要给奶奶请安呢。”平儿一听,赶忙放下手中活计,问道:“她们现下在何处?”小丫头答:“刘姥姥不敢贸然进来,正在外头候着奶奶示下呢。”

原来,贾琏近日诸事不顺,官场受阻,钱财也周转不灵。他满心憋闷,又无处发泄,便将这一腔怒火都归到凤姐头上。他暗自埋怨:“都怪这泼妇,平日行事霸道,得罪不少人,如今连累我也没了前程。想当初她整治尤二姐,手段那般狠辣,虽说尤二姐是我心头好,可到底也是被她逼死了。如今府里外头,因着她的缘故,我都抬不起头做人。真是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悍妇!”这般想着,对凤姐愈发冷淡。

平儿听闻刘姥姥前来,心下一惊,深知此刻凤姐正需宽慰,哪敢耽搁,急忙吩咐身旁小丫头:“快些有请刘姥姥,一路上仔细伺候着,切莫有冲撞之处。”

没多会儿,便见刘姥姥迈着细碎步子,满脸堆笑,急匆匆走进房来。她一眼瞧见凤姐卧于病榻之上,身形消瘦,面色惨白,眼眶瞬间红了,几步抢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凤姐的手,声泪俱下道:“哎呀呀,我的亲亲姑奶奶哟,这才多久没见呐,您咋就瘦成这副模样了?老身一听说您染恙在身,这心里头啊,就跟有千万只猫在抓挠似的,坐立难安呐,赶忙就赶来了。”

凤姐见了刘姥姥,恰似溺水之人望见救命浮木,黯淡的眼眸里陡然闪过一丝光亮,只是气力不足,有气无力地说道:“刘姥姥,您可算来了……我如今这般病弱之态,实在没脸见人了。”

刘姥姥瞧着凤姐那瘦骨嶙峋的模样,神情恍惚之态,心中亦是悲戚万分,不禁悲叹道:“我的好奶奶呐!这才短短几个月没见,咋就病到这般田地了?都怪我这老糊涂,咋就不早些来给姑奶奶请安呢!”说着,忙唤青儿过来:“青儿,快过来给姑奶奶请安。”青儿躲在刘姥姥身后,只是抿着嘴笑。凤姐瞧着,心中竟涌起几分怜爱之意,吩咐小红道:“小红,你且招呼着青儿。”

刘姥姥接着说道:“咱们屯乡里的人,平日里身子骨硬朗,若真生了病,就只知道求神许愿,压根儿不懂吃药这回事。我瞧着姑奶奶这病,莫不是冲撞了什么邪祟吧?”

刘姥姥这话,恰似一把利刃,直直戳中凤姐内心深处的痛楚,她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众人见状,纷纷围拢上前,好言安慰。

恰在此时,巧姐儿听闻母亲悲伤的哭声,小脸满是担忧,快步走到炕前,拉住凤姐的手,也跟着哭了起来。凤姐一边流泪,一边问道:“巧姐儿,你可曾见过姥姥?”巧姐儿抽抽噎噎地回答:“不曾见过。”凤姐又道:“你的名字,还是姥姥给取的呢,就如同你的干妈一般,你该给她请个安。”

巧姐儿乖巧地走到刘姥姥跟前。刘姥姥忙不迭伸手拉住巧姐儿,口中连念:“阿弥陀佛!可别折杀我这老婆子了!巧姑娘,我都一年多没来了,你还能认得我么?”巧姐儿眨着大眼睛,说道:“怎么会不认得?那年在园子里见您的时候,我还小呢。前年您来,我跟您要来年的蝈蝈儿,您也没给我,想必是忘了。”刘姥姥笑道:“好姑娘,是我老糊涂啦。要说蝈蝈儿,咱们屯子里那可多了去了,只是你们平日里不到我们那儿去。要是去了,弄上一车都轻而易举。”凤姐接口道:“要不,你带了巧姐儿去耍耍?”

刘姥姥连忙摆手,笑道:“姑娘这等千金贵体,自小都是绫罗绸缎裹着,吃的是山珍海味。到了我们那穷乡僻壤,我拿啥哄她玩,拿啥给她吃呀?这可别把我老婆子给坑死咯!”

正说着,贾琏从外头归来,一进屋瞧见刘姥姥,眉头顿时拧成个“川”字,满脸不耐烦道:“这乡下婆子怎么来了?也不嫌晦气。”

刘姥姥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凤姐见此情景,只觉心口一阵刺痛,强撑着病体说道:“二爷,刘姥姥可是一番好意,您莫要这般言语。”

贾琏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便走。刘姥姥望着贾琏离去的背影,压低声音对凤姐说:“姑奶奶,这二爷今儿个是咋回事呀?咋这般没个好脸色。”

凤姐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作答。平儿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暗自长叹一声。她心想,如今贾府内忧外患,乱局丛生,凤姐又重病缠身,可贾琏却如此冷漠无情,实在令人心寒。

刘姥姥陪着凤姐说了好一阵子话,见凤姐神色疲倦,精神愈发不济,便起身告辞道:“姑奶奶,您好生歇着,老身就不多叨扰了。改日再来看您。”

凤姐微微点头,目光追随着刘姥姥离去的身影。待刘姥姥走后,凤姐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心的委屈与悲伤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簌簌而下。平儿赶忙上前,轻声抚慰道:“奶奶,您别太伤心啦,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事儿啊。”

且说王子腾一去世,王仁便瞧着王子胜懦弱无主见,家中诸事乱作一团,往昔的骨肉亲情也愈发淡薄。恰在此时,又听闻妹妹凤姐病情沉重,便打着探望的旗号来到贾府,实则是想趁机讨些银子应急。

贾琏与王仁向来不睦,此番见他言语荒诞,毫无道理,便对他爱答不理,只当他是空气一般。

王仁见贾琏这般态度,讨了个没趣,转而把巧姐唤到跟前,说道:“你母亲以往行事,本就欠妥。一门心思讨好老太太,却全然不把我们这些娘家人放在眼里。如今你也长大懂事了,你且说说,我平日里可曾找你们麻烦、占过你们便宜?眼下你娘病重垂危,你可要听舅舅的话。你母亲娘家这边,如今也就剩我和你二舅大爷了。你爹的为人,我也清楚得很,只知道敬重外人。就说尤姨娘去世那年,我虽不在京城,可也听闻花了不少银子操办丧事。如今你娘病成这样,你爹竟还说要休了她,送回金陵,你身为女儿,怎能不劝劝你爹呢?”

巧姐听了,满心委屈,只能嗫嚅着回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话未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仁见状,仍不罢休,继续说道:“你也说不知道?我要是你呀,就把那些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巧姐抽抽噎噎地解释,说东西都被父亲拿去用了。王仁一听,顿时冷嘲热讽道:“哦!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想留着给自己做嫁妆吧!”

巧姐被这话噎得一时语塞,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哽咽着,哭得愈发伤心。

平儿在一旁看着,实在气愤不已,忍不住说道:“舅老爷,有什么话,等我们二爷回来再说吧。姑娘年纪还小,哪懂得这些事儿?再说了,她母亲如今病重,生死未卜,您在这时候说这些,实在是太绝情了。”

王仁心里暗自盘算,妹妹凤姐平日里精明厉害,肯定积攒了不少财富。她屋里的银子,怎么可能少得了?平儿和巧姐这般说法,定是怕我来讨要,故意帮着敷衍。这巧姐也是个没主见的,指望不上。不过想要银子,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来日方长。想到这儿,他便装出一副笑脸,说道:“好孩子,别担心,舅舅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说完,便假惺惺地告辞离开了。

这日,王仁手里拎着些礼物,又一次来到贾府的家庙。瞧见巧姐儿,他满脸堆笑,说道:“巧姐儿啊,这些日子在这儿,肯定闷坏了吧。今儿个舅舅带你去城里逛逛,你可得乖乖听话哟。”

巧姐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高兴地应道:“我肯定特别乖!舅舅,咱们快走吧!”

随后,王仁领着巧姐儿走出家庙,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店铺林立,五光十色的景象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巧姐儿觉得新奇不已,兴奋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王仁为了让她能舒舒服服地赏景,特意租了一辆骡车,两人一同坐了进去。

骡车在小巷中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巷子尽头。眼前有个大院门,门上挂着个大灯笼。巧姐儿只看清灯笼上两个字,满心好奇,问道:“舅舅,这是啥地方呀?”王仁却没直接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走进了院子。

原来,这院子正是锦香院,王仁对这儿熟门熟路。院子里,三面都是二层高的楼房,每层每个房间前都挂着小巧的灯笼,灯笼上写的名字香艳得很。

王仁让巧姐儿在院子里先赏菊花。巧姐儿瞧见有人正在布置盆花,尤其是楼梯口那盆瀑布菊,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一会儿凑近闻闻花香,一会儿伸手摸摸花瓣,玩得不亦乐乎。

这边巧姐儿玩得正欢,王仁则和鸨母在一旁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谈判。他指着巧姐儿,对鸨母说道:“她可不是一般的丫头,出身名门望族,那些小户人家的闺女,根本没法跟她比。你就出那么点钱,可打发不了我!”鸨母听了,眉头一皱,坚决回道:“这价格已经是顶好的了,不能再涨。”

可王仁哪肯罢休,坚持要鸨母加价。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经过好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王仁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把巧姐儿卖给了鸨母。他拿着鸨母开的银票,还假惺惺地叮嘱道:“我可把巧姐儿交给你了,这银票要是丢了,那可就是你们的事儿,别怪我没提醒。”

此时,巧姐儿还在一旁逗着小狗玩得忘乎所以。王仁瞅准时机,趁她不注意,偷偷摸摸地离开了锦香院。鸨母见王仁走了,立刻指使几个茶壶和门房,把大门守得严严实实,生怕巧姐儿跑了。

巧姐儿玩累了,这才发现舅舅不见了,忙问:“我的舅舅呢?”鸨母冷冰冰地回道:“你哪有什么舅舅?在这锦香院里,你就是个小丫头!我才是你娘,往后啥事儿都得听我的!你要是再不听话,看我不打你!”

巧姐儿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时,云儿从楼上走下来,进了屋。她一眼瞧见巧姐儿,赶忙把她搂进怀里,转身质问鸨母:“这个小女孩我认识,她不就是荣国府的巧姐儿吗?妈妈,你怎么能买下她呢?”

鸨母撇了撇嘴,说道:“我还嫌她小,养起来麻烦呢。要是有人肯出八百两赎她,我立马放人。”

鸨母又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我被她闹得头疼,得歇会儿。你快把这麻烦带走!”于是,云儿带着巧姐儿上了楼,又是哄她吃饭,又是哄她睡觉,还安慰道:“你就叫我云姑娘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且说刘姥姥在集市上买齐了所需物品,便牵着板儿的手,踏上了归途。走着走着,板儿突然嚷着腿疼,想在路边的亭子里歇一歇。刘姥姥也觉得自己脚酸腿沉,便把包裹放在亭子的台子上,和板儿一起坐下来。

就在这时,刘姥姥注意到亭子里坐着两个汉子,两人一边比划,一边交谈,似乎在商量什么要紧事。刘姥姥偶尔听到他们提到贾家还有凤姐儿等字眼,心里一惊,忙打断他们的话,问道:“两位大爷,你们说的贾家,是哪个贾家呀?”

那两个汉子瞧了瞧刘姥姥,回道:“老人家,您从哪儿来的,咋连这都不知道?我们说的是金陵城的贾府。听一些大爷们讲,他们家的凤哥儿快不行了,可她女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说起来怪可怜的,好好的豪门望族,败落之后,竟沦落到青楼里,成了风尘女子。”

刘姥姥听了,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大惊失色道:“大爷,你们可别哄我这老婆子。巧姐儿不会去那种脏地方的。你们肯定听错了。”

那汉子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不会说谎。我家老爷去过锦香院好几回,他说那儿有个姑娘年纪小,入行没多久。问她是哪儿人,她自己说是贾家的,母亲叫王熙凤。”

刘姥姥颤抖着双手擦眼泪,悲痛万分地说:“巧哥儿受苦了,她娘病了,又被卖到那种地方,真是命苦的孩子啊!”说着,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板儿见姥姥哭了,也跟着抹眼泪。

那两个汉子见他们哭得伤心,便安慰道:“老妈妈,您去过他们家?还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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